16. 第十六章
作品:《公主的秘密情郎》 第十六章
沈行哑然。
赵玉婧的脸凑得极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
“回答我,沈行。”
赵玉婧的呼吸和开口的气息都洒在沈行脸,带来一股甜腻的香气,激起一阵细密的痒。
沈行眉棱皱起,撑地的手握成拳,别过脸。
他讨牡丹花种子不假,但他会躲进这处,的确是因为赵玉婧。
并且在赵玉婧推门时,他犹豫过是否要顺势打开,然而理智告诉他不能,于是他最终并未打开。
“你在躲我。”赵玉婧说出事实,“为何?”
沈行闭上眼,“并无此事,殿下多虑。”
赵玉婧终于确定,这段时日沈行是真的在躲他,那些忙碌有事,都是他的借口。
她又逼问两句,可沈行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口。
这令赵玉婧极为不快。
不过——
两人靠得很近,赵玉婧盯着沈行隐忍皱起的眉,还有抖动的眼睫,抿紧的唇瓣。
她瞧着哪哪都满意,只是那双眸子不肯看她。
“让我猜猜,难道是你讨厌我?”她问。
“不……”
赵玉婧越靠越近,不仅鼻尖触碰到,她还游移到其他地方,用她秀挺的鼻尖去蹭他的脸颊。
“那你是顾虑我的身份,不想与我走太近?”
可若是这个原因,那赵熠又算什么,沈行与赵熠关系便很好。
这个问题沈行未答,他闭紧了眼,浑身难受得似有蚁虫在咬,耳边嗡鸣,几乎听不清赵玉婧说什么,只能感受到她在他脸上挨挨蹭蹭。
他想后退,但他身后并无退路,而赵玉婧又将他面前的路挡住。
他的呼吸开始乱了。
“沈行,我那夜说的话是真的,我欣赏你,想与你更亲近……”
赵玉婧抵在门板的手不知何时滑落到沈行衣襟,顺着他胸膛一路抚摸往下,盖住他的手背,将他蜷缩的指尖掰直,纤细的手指挤入他的指缝。
昏暗狭小的室内,能给人去做一些隐秘事情的勇气。
赵玉婧嗓音愈发甜腻:“沈行,你想与我试一试么?”
“我见书上说,那滋味很快活。”
沈行遽然睁开眼。
他漆黑的双眸直视她,探究她的表情,猜测她的含义。
赵玉婧似已有些迷乱,她尤其喜爱沈行这幅思考的模样,双眸漫上水意,有些失神,本能一般用唇去轻触他脸颊。
她如同探索般小心翼翼,很快盯上他的唇。
沈行见赵玉婧此情态,心想,这世间的确少有男子能够做到不为所动。
他亦不例外。
在赵玉婧唇瓣即将贴上他的那一刻,沈行另外只手抵在她肩,轻轻将她推远。
赵玉婧从茫然中回过神,意识到沈行做了什么,失望、恼怒、羞耻同时将她席卷吞噬,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般难堪。
沈行拒绝了她。
沈行竟敢拒绝她!
“沈行,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赵玉婧面上的情迷被怒色取代,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听见沈行道:“即便殿下不如此,微臣亦会尽心尽力辅佐太子。”
“你说什么?”赵玉婧的怒意霎时泄气,不明白沈行为何有此误解。“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太子?”
沈行不语,默认。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
“与太子有何干系?”她大为不解,可转瞬想到,她总是拿赵熠出来挡,不怪沈行会这样认为。
沈行道:“我会当今日事不曾发生,殿下不必担心。”
沈行要真敢当做不曾发生,她才要担心。
好不容易走到今日这一步。
“沈行——”
沈行已将门打开,一股冷风吹进来,冷得赵玉婧一抖,余下的话俱被堵回去。
她搓着胳膊,对沈行怒目而视。
“对不住。”
沈行忘了她身上衣裳未干,解下自己外袍,说道:“只能委屈殿下。”
赵玉婧披上他的外袍,想将方才的话说完,但沈行已经起身要离开。
赵玉婧怒道:“沈行,你敢走?我还有话——”
沈行再一次违逆她的命令,很快消失在赵玉婧视野。
*
赵玉婧又连着几日见不到沈行。
不管沈行是否又在躲她。
他最好祈祷别再让她寻到机会,否则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连赵熠似乎都变得忙碌起来,赵玉婧一问,才得知他是被沈太傅罚抄书。
惊觉说漏嘴,赵熠恳求道:“阿姊能否替我守住秘密,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母后。”
甫一想到要被皇后罚跪打手板心,赵熠哀叹连连。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可赵玉婧仍是不解,“但太傅连问你十个问题,你竟一个都答不上,不怪太傅罚你。”
说到此处,赵熠有苦难言。
“非是我答不上,而是太傅问的都太刁钻,好些我连听都不曾听过。”
言下之意,是太傅故意为难他。
“你是做错何事,太傅才会动怒?”
“唉。”赵熠长长叹道,“我不过问了几嘴有关从前沈大人遇害的事,太傅非但不回我,反说我有此闲心,是近来他布置的课业太少。”
沈正衡最不喜被人问及家事,赵熠一时忘了,这才踢到铁板。
这些事他本可以去问沈行,但沈行亦对此了解甚少,只知那些贼人是由朝中某个被沈筠安参过一本的官员派去的,因记恨沈筠安,对他一家起了杀心。
后来事情露馅,再加上当时沈筠安参他的贪污一事属实,已全家被诛。
赵熠其实想知道的,是沈行的身世。
既沈行好端端的,那当初沈府为何能寻回一具尸身。
不过这不妨碍赵熠不在意沈行身份。
他看重沈行品行才识,无关他身份高低。
赵玉婧漫不经心道:“你若真想知,何不妨去一趟沈府,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消息。”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因赵熠有些畏惧沈正衡,是以即便他与沈行交好,亦不敢轻易去沈府拜访。
“阿姊可要一道去?”能有人陪再好不过,赵熠循循善诱,“我听闻沈府的牡丹开得极好,比御花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玉婧听得兴致不高,耐不住赵熠再三请求,才同意与他一同前往。
*
在赵玉婧印象中,她并未来过沈府。
赵熠本是打算来沈府找答案,沈正衡以为他是好学,颇感欣慰,将他叫去书房背策论。
赵熠不好拒绝,跟着去了。
赵玉婧对此表露遗憾,只能她自己去欣赏牡丹花了。
沈氏是百年望族,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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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地位一直稳固,宅邸是当年先帝所赐,雕梁画栋,气派宏伟,但并不显得奢华。
这兴许是沈氏的人一向不喜铺张浪费的缘故。
越往里走,便越幽静,连下人的身影都少见。
在拐过一条长廊,眼前先出现一座院落。
依沈府布局所看,这座院落应当不小,甚至有可能比沈府其他院落都大,只是院门被上锁,门环还结了蛛丝。
沈府行事虽低调,但也不至于如此清冷,空置这么大一片院落。
赵玉婧感到诧异。
领路的家仆见她如此,便解释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这是原先沈大人的居所。”
担心赵玉婧不明白,他又特意补充道:“是沈筠安大人。”
赵玉婧了然。
沈筠安若还在,沈氏的家主该是他。
并且以他的政绩,只会位高权重。
可惜……
领路的家仆恭敬地低眉垂眼,只在回话时可抬头,因此便都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以求能多窥看两眼公主。
“沈大人……不在之后,太傅悲痛欲绝,时常来此缅怀,每每触景伤情,后来伤心过度生了一场大病,便下令将这座院落锁了。如今府里也忌讳提起沈大人,以免太傅难过。”
赵玉婧颔首。
听闻沈府的人都不信沈行身份,看来属实。
否则,这间院落便该收拾出来。
“小人虽进府得晚,不曾亲眼见过沈大人,但太傅对沈大人的思念,沈府上下无人不知,足以见得太傅与沈大人手足情深。”
赵玉婧从前的确听父皇提起过,沈正衡相当崇敬他的兄长,甚至一度以沈筠安为榜样,模仿沈筠安言行。
也难怪沈正衡不喜旁人提起当年的事,每每想起,怕是又要经历一遍当初的痛楚。
家仆又继续说道:“花园那片牡丹正是当年沈大人所栽种,如今每日都有花匠悉心照料。”
说话间,已来到牡丹园前,正紧挨着沈筠安从前的院落。
两名花匠正在修剪枝叶,背对着他们,并不知有人来了,还在继续说话。
“你说‘那位’今日还会来吗?昨日他来时你我二人都不曾理会他,他会不会去向太傅告咱们的状?”
“怕啥?”另一位花匠手上动作不停,显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人,他说是沈二公子你就信啊?何况咱们谁也没见过少时的沈二公子,即便见过,这么多年模样也不可能不变,谁都能冒充。也只有老夫人信他是沈大人的孩子,说不准是被什么伎俩给哄骗的。”
家仆对此见怪不怪,轻咳一声打断二人:“你们都先下去。”
两名花匠不知背后有人,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立刻收拾了器具退下。
依今日情形来看,沈行在沈府过得是相当水深火热。
不过,赵玉婧并不在意沈行身份究竟真假。
他的身份,不会影响她要做的事。
花园只栽有牡丹花,鲜艳又婀娜多姿地盛放在枝叶中。
赵玉婧静静观赏,直到某刻,听到一阵和缓的脚步声。
那声音僵滞在不远处,赵玉婧微微转过头,只拿眼尾扫过一眼,便又重新俯身欣赏娇艳的牡丹花。
她勾起唇,看着眼前的花开口。
“沈郎君,真是巧,又见面了。”
牡丹花簇锦攒,开满整个花园,绚烂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