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6盘旋着飞过波斯湾西北岸，士兵们坐在机舱的边缘，穿着军靴的脚就搭在滑翔起落架上，墨镜下是狭长的海岸线，海风裹挟着黄沙吹向满是水母的海面。机身倾斜，搭载带收紧，脚下悬空2000米，但对这群士兵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甚至还能轻松交谈。


    “这鬼地方热得水母都浮起来了……这群东西是水母没错吧？”Hesh脱下墨镜往下张望，海面上那漂浮的一大片像是异物入侵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


    “幸好只需要待一天，每次来这些地方我浑身所有的缝儿都像是被黄沙填满了。”Logan看着沉默的Keegan，笑着调侃，“可惜这次任务的危险等级都不需要随行军医，否则Yn现在就坐在我们旁边，这个高度不知道她会不会腿软。”


    Keegan墨镜遮盖下的眼睛中滑过了一丝笑意，“她甚至对夜间的高跳低开都非常娴熟，我就没见过她腿软的时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


    “我们Russ中士坠入爱河后Yn就是他露出笑容的开关。”Merrick也加入了调侃大军。


    直升机上一片哄笑声，直到无线电中传来了Mia的声音。


    “线人已经约到了目标，一小时后到达约定地点。”


    这次的目标人物是奥斯曼的私生女，名叫艾莎，她秘密生活在科威特，奥斯曼的身份暴露后第一时间转移并重新布置了她的安防，对她非常宠爱和重视。这条宝贵的信息是来自于被俘的奥斯曼的保镖。


    充满中东风情的购物中心采光非常不错，线人终于带着艾莎出现在了Keegan的狙击镜里。


    伊利亚斯：“一共六位保镖，配有枪支。线人会带艾莎去约定好的试衣间，一旦她进入试衣间，必须拖住那群保镖最少十五分钟。”


    幽灵小队：“Copy.”


    线人带着艾莎走走停停，到了一家奢侈品店门口的时候张望了片刻，艾莎似乎没有兴趣，看了几眼就想离开，线人拉着她不知道说了什么，最后艾莎脚步折返，挽着线人的手肘满面笑容的走了进去。


    六位保镖的站位始终没有出现过松懈。


    二人换上丝质睡袍，不断试着衣服。


    在她们第二次进入试衣间的时候，似乎用时太久，已经超过了保镖们内心设定的安全时间。他们在试衣间门口询问着她是否安全，艾莎出来端了一杯酒，不耐烦地对他们挥了挥手。


    以上场景重复了三次后，第四次，她们进去的时间似乎比之前更久了。


    伊利亚斯看了一眼计时器，已经过去十六分钟了。


    Hesh：“已接到线人与目标人物到达第一撤离点。”


    伊利亚斯：“开始撤退。”


    当保镖们冲进早已通过改造暗藏着通道的试衣间时，艾莎已经出了购物中心，她被注射了针剂，几乎毫不费力地就被抬上了撤离的车队。保镖之一当场掏枪射杀了一名店员，与此同时Keegan扣动扳机，子弹穿过人墙中短暂的空隙，精准地射/入了射杀店员的保镖胸口。


    这一枪是避免这群恶徒在购物中心对着平民上演枪战，果然保镖们转移了目标，集体找到掩体后对着对讲机不断吼着什么。


    车队出发前往边境停机坪，全程仅用时两个小时，Hesh甩上车门后感叹：“顺利的不可思议，这简直是用时最快的一次任务。”


    -


    “这么快吗？临时改的时间吗？”你拿着电话有些不知所措，电话那头是你在部队医院轮转时认识的好朋友Scarlett，在前几天的假期里你们刚通过电话。


    “亲爱的，我当然很期待，我们已经有两年没见了吧，但是我还没有收到内线通知，并且在我离岗一个月时间里来替换我的军医还没到，你知道的，这个基地非常特殊，不能没有医生。”


    办公桌上的电脑发出了沉闷的嗡声，你夹着电话点开一看，是内线通知，并且附上了航班号。


    “我的天，这次军事医学中心的那群总务的动作居然这么快，2个小时后的航班，看来我得马上出发了。”你挂上电话后开始收拾行李。


    等不到Keegan他们回来，你们得一个月后见了。


    “奥斯汀，内线通知上说接替我的军医明天就会到，幽灵和141特遣队的近期体检报告和我为他们写的个人健康报告都在第一层文件柜，如果他们这次回来有受伤，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放心吧Doc，我会照顾好他们的，尤其Russ中士。”


    “他不需要特别优待，你要照顾好所有人。”


    “我保证。”


    你终于离开了基地。


    悍马车队行驶在沙尘暴侵袭的边境道路上，视线受阻下车速减缓。


    Mia捧着电脑直起了背，“那个id终于又登录了。”


    她在键盘上敲打了一阵，皱起了眉。


    普莱斯靠了过去，“发生了什么？”


    “他的动态加密了，我看不到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加密动态呢，他知道我们在监控他？”


    “很难说，这可能是绑了奥斯曼私生女的后续效应，毕竟我们这次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


    Keegan忽然有些不安，他也靠了过去盯着屏幕，“是什么令他在这个时期冒着暴露的风险也要登录这个ID，他到底要做什么？”


    事情似乎有些失控了。


    普莱斯：“Mia，我需要马上看到他的动态。”


    Mia：“他的密级非常高，给我一点时间。”


    一直等车队到达停机坪的时候Mia终于解开了这个ID发的加密动态，她惊恐地捂住了嘴巴，脸色苍白。


    “快打电话给Yn！不能让她离开基地！”


    Keegan扑了过去捧住了电脑。


    那是一条仅对她发布的内线通知。


    -


    这是Yn失踪的第10个小时。


    幽灵与141彻夜排查了所有路线与监控，没有发现她的踪迹，她根本没有登上那一趟航班。


    Mia推开了简报室的门，带来了更坏的消息。


    “我们查了她的最后那一通电话。她的同事Scarlett早在一年前就牺牲在了西非的前线医院内，跟她通话的，是克隆了Scarlett声线的一位来自境外的IP。”


    “这就可以解释我们休假时的所在地坐标是怎么暴露的——当时Yn也接到了这通电话。是奥斯曼，一定是他。”Keegan的一双蓝色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空洞的神色，他无法现象如果Yn落在了他手里会发生什么。


    他在简报室内来回走了一圈，猛地一拳砸在了墙上，“我该告诉她要小心那个ID的……我应该告诉她的！”


    简报室的门再一次被敲响，这次进来的是奥斯汀，看表情又不是什么好消息。


    “Russ中士你的包裹，是一位当地居民拿进来的，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已经扫描过不是危险物品。”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盯着那个包裹，那是一个包装十分粗糙的手掌大的纸盒，里面似乎有什么硬物，随着Keegan拆开包裹的动作发出了嗑啦声。


    包裹打开的那一刻，Keegan整个人抑制不住的一晃。


    那是属于他的金属狗牌，是他亲手为她挂在脖子上的，此刻它却沾满了血迹躺在他的战术手套上。


    “奥斯曼很有可能对Yn用刑了。”Keegan捧着狗牌，似乎想要从血迹上判断她到底受了什么伤，一双蓝色的眼睛里渐渐爬上了血丝，三秒后，他把脸埋进了战术手套中，泛着血腥味的金属狗牌紧紧贴着额头。


    他的喉咙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咒骂，“……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她！”


    普莱斯握住了他的肩膀，还没说话就听见了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来人似乎还在通话，德语英语夹杂着说着什么，语气十分不耐烦。


    “你们接委托合同的时候能不能用一下你们生锈的脑子？需要战术互补我理解……可是找失踪人口？Schei?e!你们告诉我怎么去找？”krueger推开了简报室的门飞快环视了一圈，视线经过Keegan时多停留了几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匆匆挂了电话。


    “不要告诉我失踪的是Yn。”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只有Hesh对他点了点头。


    “她作为基地军医就算是跟着你们出任务也是在后方，为什么会失踪？”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语气甚至比刚才电话里更不耐烦，“让我猜猜，是不是你们又让她出什么任务了？哼，太全能的后果就是把自己推上了前线。”


    “你在说什么鬼话！”Hesh一拳砸到了桌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告诉我她的失踪跟奥斯曼没关，难道不是你们让她穿着那条裙子去引诱他的？你们有见过奥斯曼看她的眼神吗，他就是个畜生！”


    “在不了解事情经过前你先不要发表什么言论，算我求你！”


    这时Mia放在桌上的电脑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是视频邀请，点开后突兀地出现了奥斯曼带着笑意的脸。


    Keegan往前抢了几步一把掐住了屏幕。


    “我劝你们不要浪费时间查找我的坐标，既然我敢在这个时候跟你们通讯，就有把握让你们查不到。”奥斯曼的声音里带着阴冷的笑意。


    普莱斯看向了Mia，后者对他摇了摇头。


    “Keegan·Russ，幽灵小队的狙击手，上次你那一枪差点要了我的命。瞧瞧你现在这表情，看来你已经收到自己的狗牌了？怎么样，闻闻上面的血迹，应该还很新鲜。”


    “你这杂种……你对她做了什么！”


    奥斯曼调转镜头，所有人终于看到审讯椅上垂着脑袋的Yn，她蜷缩的姿态显示她现在非常虚弱，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遮盖了她的大部分脸。


    “看见了？做了我一切想做的。”


    Keegan的脸上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几乎是哀求着：“那一枪是我打的没错，你放过她，如果你一定要找一个人泄愤，我可以换她。”


    Keegan声音似乎为你注入了一股力量，你改变了蜷缩的姿态，缓缓抬起了头。


    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被摧残折磨得失去了意志，可当你抬起头的一瞬间，他们却看到了一双并未被击垮，仍然有着蓬勃生命力的黑色眼睛。


    “让我猜猜你打这个视频的用意。”你的声音嘶哑，却平稳的不像是受过刑的人，“炫耀战果？恐怕不是，自从你昨天接到了那通电话后，这艘该死的船就调转了方向，我猜是出了什么事脱离了你的掌控？嗯……看来我的好队友们这次的任务非常成功。”


    你对着屏幕露出了一个几不可查的笑容，短短一句话，你已经给了很多信息。


    奥斯曼脸色骤变，抬手一巴掌扇了过来，你的头猛地偏向了一边。


    屏幕那头传来了各种咒骂与咆哮声。


    “你真是让我惊讶，那些手段足以击垮一个成年男性，可你竟然还没放弃自救！七年前Sliver特遣队被虐杀的时候你可是彻底崩溃了，你忘了他们死前的哀嚎、忘了他们被肢解的身体了吗？”


    肉/体所受的苦并不能冲破你的意志，奥斯曼开始攻心。他希望你在所有人面前崩溃求饶，他希望所有人看到你的痛苦。


    你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但是眼神始终是那么的坚定。


    “我当然没有忘，这也是当初我拼命活下来的原因！抱歉，那些早已不是我的创伤，他们是我来时的路。”


    那一个下着雪的深夜，你终于对Keegan说出了这一段过往，你没有忘记他对你说过的话，你的灵魂早就找到了回音，他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战友，更是你无坚不摧的铠甲。


    “我要是在你队友面前虐杀你呢？就像七年前那样，你的男朋友Keegan·Russ也看着。”


    “就算我死了你也逃不了制裁，你会永远活在被正义追捕、被镣铐围追堵截的阴影中。你这个懦夫，你甚至都不敢用奥斯曼的身份活着！你不仅没有杀了我，我还亲手揭开了古斯塔沃就是你的面纱！”


    奥斯曼站了起来，几乎要拔枪。


    “他们没有死，我继承了他们的遗志，就像七年前的Sliver和现在的141和幽灵，我们会追捕你直到你死！”


    你的胸口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着，那是你不屈的心火，它们给了你源源不断的力量与勇气。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你屈服。


    奥斯曼的脸上出现了一霎那的空白与恐惧，在这一刻他是真的拿你的硬骨头没办法。他抽出匕首走向你，至少你肉/体的痛疼能让他泄愤。


    “你的女儿艾莎在我们手里。”伊利亚斯对着屏幕说道：“你考虑清楚，你对Yn做什么，我们也将对她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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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群该死的美国人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就不考虑什么日内瓦公约了？！”奥斯曼对着屏幕吼了出来，“你们受国际法和战争伦理制约，你以为我会信？”


    “我们把人交给了奇美拉。”Keegan已经镇定了下来，开始对着奥斯曼面不改色地撒谎恐吓。


    “没错。”轮到krueger输出了，他抱着双臂看着奥斯曼一字一句说道：“我们是什么身份你应该清楚，经常游走在灰色地带，那套该死的伦理对我们可不管用。对付艾莎这种女生你比我们有经验，我就不为你详细说明那些手段了，你觉得她受得了吗？”


    奥斯曼暴吼了出来，发泄了半分钟后他渐渐冷静下来。


    “5天后，我会给你们具体坐标，一换一。”他抓着你凑近屏幕，你伤痕累累的脸暴露了出来，“来，告诉你的队友和爱人，让他们来救你。”


    你笑了出来，看着奥斯曼的神色充满了怜悯，“原来你打这通视频的原因是在确认我和他们的感情，你害怕他们不来救我，你害怕用我换不回你的女儿！真是可笑，你这种畜生竟然也会有父爱！”


    他扯住你的头发，让你看着屏幕。


    “告诉他们你受的伤！求他们来救你！”


    你并不想示弱，可一直没有留下的眼泪在看到Keegan的那一刻终于流了下来。


    “Yn，求你再坚持几天，好吗？”


    “Keegan，你还记得在加拉加斯的时候吗？”你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们鲁莽地冲进了那座地下实验室，甚至没有穿着防护服，那是我第一次和你一起出任务，我就是在那次任务中爱上你的。不管经历了什么，坚持到基地来，始终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奥斯曼很满意你现在示弱的状态，似乎你越是诉说着对Keegan的感情，他就越是放心他们会来交换人质。


    Keegan的眼睛微微闪动，你知道他听懂了。


    “这七年来我就像时刻身处季风环流带，它一直为我带来飓风和雷暴，这是一场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的风暴。你的出现像是一阵风，持续吹过我看似平静的水面，不断将能量传递给我，爱并不是悄无声息的，它冲破温跃层在我的心海上留下了名为爱的条纹——你就是我的兰格缪尔环流。”


    这是一段突兀的告白，你流着泪说完了它。


    Keegan看着你，他紧捏成拳的指骨泛白，指甲深刻进了掌心。


    奥斯曼调转了摄像头的方向，“可惜这么精彩的告白是隔着屏幕对你说的，五天后带着艾莎来换她，不要让我失望。我们同样不能承受失去对方人质的后果，所以，不要玩什么手段。”


    屏幕陷入了黑色的静默。


    Keegan缓缓把脸埋进了手掌中。


    “这件事还有转机，你不能崩溃。”Hesh握住了Keegan的肩膀。


    三秒后，Keegan抬起了头，“永远不要被动的等待敌人给你机会，也绝对不可以在敌方的阵地完成谈判，这是我参军第一年学会的。”


    他的眼睛通红，但是声线依旧平稳低沉，你们忽然发现他和Yn是那么像，都是一样的意志坚定，似乎任何事都不能摧毁你们的心志。


    普莱斯：“我明白你的意思，他应该是需要布置些什么来对付我们，奥斯曼确实想要回他的女儿，但并不想通过交换Yn来完成。一个心急如焚的父亲，不会愿意等上哪怕一天。”


    Merrick：“但我们无法知道他的坐标，这太被动了。”


    “不，我想Yn已经告诉我们了。”Keegan站了起来，他闭上了眼睛，你的话一字不差的刻在了他的心中。


    “在加拉加斯的地下平民窟发现实验室时，我们并不是鲁莽地冲了进去，而是用一整夜的时间确定了它连二级实验室都算不上，所以我们才会在不穿防护服的情况下冲了进去。这是她故意说错的一个漏洞，她一定是在提醒我什么。”


    普莱斯点燃了雪茄，熟悉的尼古丁味儿在狭小的简报室内刺激着所有人的鼻腔。


    “奥斯曼的实验没有停止，但之后我们怎么也查不到这些实验室的踪迹。”


    Keegan：“那么……如果这些实验室是在一艘移动的货轮上呢。我们早已在黑市上找到了他的供货商，那些危险的生化制剂去了哪儿？这次奥斯曼的实验室非常有可能涉及到了生化武器，甚至是一些神经性的毒剂。所以Yn才会提到防护服。”


    普莱斯夹着烟看着Keegan。


    Hesh：“我同意你的推断，但是我们去哪里找这艘货轮？能容纳这样一个实验室的货轮可能有十几吨，按吨位排查？这太慢了根本行不通。”


    “我想，她已经告诉我们了。”Keegan示意Mia打开电脑，“之前我们查到过奥斯曼的6个据点，但是一直无法确定哪一个才是真的，这6个坐标内有没有哪一个靠近港口或者某片海域？”


    Mia飞快敲击着键盘，半分钟后她标记出了两个地点。


    “也门的据点靠近亚丁港，而阿曼的据点靠近阿拉伯海。”


    “这两个位置现在分别是什么气候？”


    “也门亚丁湾，目前气候炎热干燥，西南风，海况平稳。而靠近阿拉伯海的阿曼据点……”她慢慢抬起了头，“南半球的东南信风越过赤道后，偏转成为强劲的西南风，横扫了整个阿拉伯海，海况出现巨浪和风暴。它正处于季风环流期。”


    普莱斯也站了起来，“这一片区域有多大尺度？”


    Mia：“足足有数千公里。”


    Logan：“如果以上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我们怎么从这数千公里内确定一艘货轮的具体方位？”


    Keegan：“兰格缪尔环流，是不是可以用它来做具体海域的框定？它通常会在水体表层雕刻出“隐形指纹”，而它的尺度比季风环流带要小得多。”


    Mia捂住了嘴巴，声音颤抖：“是的！兰格缪尔环流可以被观测到，卫星图像上经常可以清晰地看到由它导致的平行条纹！如果推断没错，Yn一定就在这块海域内！”


    普莱斯快步走出了简报室，“好了我需要致电，希望我们能通过特批使用作战卫星来观测。”


    “这太不可思议了，所以Yn是通过那一段告白告诉了你具体方位？”Mia的视线不断梭巡着Keegan，她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爱能冲破一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