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贱婢不知身上有什么毒,能得兄长如此垂怜

作品:《哑奴带崽改嫁,清冷权臣悔疯了

    萧明薇不敢回答,最后还是老夫人叹了口气道:“景珏,当年之事......”


    苏见月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情,回到家中,允礼已经在寝院等着她。


    “娘亲!”


    允礼十分听话,没有苏见月在侧,都会一直带着遮脸的帽子,见她回来才摘下。


    上次在裴婉汐那儿吃了苦头,稚儿的脸上还有伤,看得苏见月心疼不已。


    “允礼乖,娘亲以后不会这么晚回来。”


    苏见月连忙抱住孩子,就想离开。


    事情已经结束了,跟裴长安的交易结束,她可以离去。


    想到这询问:“允礼在私塾上得如何?可学到了知识?先生对你如何?”


    “若娘亲说要离开,允礼又要换地方读书,允礼可会生娘亲的气?”


    允礼摇头。


    “允儿不会,允儿也不喜欢这里,这里有凶凶的姨娘、爹跟奶奶也对允礼不好。”


    “最重要的是,丞相大人......那位大人,允礼不喜欢。”


    “娘亲,他,是允礼的生父吗?”


    一句话,叫苏见月苍白脸色。


    允礼知道裴长安非他生父,她不想骗孩子,提起过。


    其实并不觉得允礼会记住,谁想他记下来了。


    不仅记下,甚至怀疑裴景珏的身份。


    他如何知道的?


    苏见月慌乱不已,抱住裴允礼:“允礼,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允礼,允儿只是看见了。”


    裴允礼抿唇,年仅五岁已然早熟不已。


    “那位裴大人,跟允儿长得相似,娘亲叫允儿在裴府戴上帽纱,就是怕别人发现吗?”


    一句话,叫苏见月心疼不已,她不由红了眼眶。


    “允礼,对不起。”


    她崩溃道歉,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孩子。


    也就在这时候,裴长安跟裴景珏也回来了。


    一行人气势汹汹回府,苏见月苍白一张脸去迎接。


    本以为她在宫中先行离开,回府后总会得到惩罚。谁想没一人在意她。


    婆母就跟见了猫的老鼠,匆匆回院落,裴婉汐跟宋氏也跟在裴景珏身后。


    裴景珏一人在最前走着,步伐匆匆,似乎是心情不愉。


    苏见月没多想,带着孩子仓皇逃离。


    等第二日,她再和裴长安好好谈谈。


    然而翌日一大早,裴老夫人要求苏见月去请安,点名夏氏同允礼一起去。


    苏见月自然不会带孩子,找了借口,说允礼贪玩出去了,与夏氏前去。


    到了休颐院,宋氏让她们落座,絮叨一些家常。


    裴婉汐在一旁。


    “苏氏,昨日在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听这些人询问,苏见月抿唇,实打实回复:“回老夫人,昨夜妾身中了药,险些失仪。”


    “哦?何药?”


    老夫人严肃询问。


    夏氏惊慌,想要辩解,苏见月直接道:“合欢散。回禀老夫人,妾身中了不耻之毒,而那杯毒酒,是当今长公主赐下的。”


    “胡闹!”


    “苏氏,你好大的胆子,说长公主殿下什么话呢!”


    夏氏气得忙站起身,伸出手就要打苏见月巴掌,被宋氏呵斥。


    “好了!在自家内宅,你惊慌什么!苏见月,你细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苏见月倒想同裴长安撕破脸,但她意识到,昨日的事情也不一定是男人做的主。


    难怪他为何一定要他留到庆功宴,为何一直对她遮遮掩掩。


    她将裴长安当做交易的朋友,可男人早就被京城浮华迷了眼,移情别恋了公主殿下。


    想到苏见月不由心酸,简略交代:“那要不一定是公主非要妾喝下,本是准备敬夫君,夫君向来不胜酒力,才由妾身代之。”


    “饮酒之后妾身就觉浑身无力,曾经妾身在乡野之间被一赤脚看中过,学了几招医术,估摸是中了药,才匆匆离去。找个僻静之处浸水解除药性。”


    “是吗?”


    宋氏不由多看苏见月一眼,见她模样诚恳,不似说谎,才看了看裴婉汐。


    给裴景珏下药是二人的注意,本想凑成裴景珏跟杜云窈,没想会在亭台阁见到苏见月。


    如今她们就是怕,别阴差阳错这两人搞在一起。


    那就麻烦了。


    “你到了亭台阁何处?为何殿下会来亭台阁找你?在那里你可看见其余什么人?”


    “回老夫人,并未,彼时有宫人想将妾身往亭台阁处引路,但毕竟深宫路远,妾身之前没去过,迷迷糊糊中走错了路,等清醒一些时,已经在御花园了。”


    “嗯,好。”


    宋氏点点头,皱眉看夏氏。


    “为人婆母,何必如此严苛儿媳?我见苏氏是个本分的,允礼也聪颖可爱。往后无论长安如何,裴家也只认她一个表亲。”


    没想宋氏会这么说,苏见月惊讶。


    宋氏城府颇深,绝不是这种人,怎得帮她说话?


    夏氏一脸憋屈,想为自己儿子赵部:“夫人,您误会了,我儿绝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男子,昨夜在宫宴一事,定是哪有了误会——”


    “好了,夏氏,你先离开罢!”


    裴老夫人忽然敲击拐杖,气势威严:“我同苏氏说说几句。”


    查清楚了昨夜裴长安动的手脚,宋氏就有了思路。


    她倒是不在意裴长安要如何,就算有本事成了驸马爷,要抛弃妻子,也与裴家无关。


    坐到裴景珏这个位置,如今权势都是锦上添花、贵无可贵。


    宋氏日日夜夜担忧的,只是裴家的血脉如何繁衍。


    苏见月再不好也是家中唯一能生的,是裴家的大功臣,有些事可以不用避讳她。


    反之,她可利用她。


    想到此,等人都散尽后,转动佛珠,宋慈道:“苏氏,你可听过忍冬这个名字?”


    苏见月一愣,差点腿软站不住身子。


    “老、老夫人在说什么?”


    裴婉汐没了耐性,冷哼一声:“苏见月,之后给你说的事情,但凡你敢朝外多说一个字,我撕烂你的嘴!”


    之后裴婉汐三言两语,交代了裴景珏至今唯一的通房宠——哑奴忍冬的一辈子。


    “那贱婢不知身上有什么毒,能得兄长如此垂怜,连死了都不放过我们裴家!”


    “她离去后兄长拒了云窈姐的姻亲不说,至今未再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就算是母亲特意找了跟那丑东西身段样貌相似的,他也看都不看一眼!”


    “兄长当是恨她的,六年来别说再有下人叫做忍冬,任何沾了忍冬花样的衣衫布料都要被稍微,可就是昨夜长公主殿下说漏了嘴。忍冬死了,她再背叛兄长,这人死,就是不一样。”


    裴婉汐说的调笑,没见到苏见月愈发用力的手指。


    这二人当是没想过吧。


    她们口中的贱婢,此刻就站在她们面前,听她们肆意脏污她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