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红星厂婚礼筹备委员会

作品:《下岗被退婚,我拿下冰山女厂长

    秦山河一旦进入了“作战状态”,其爆发出的能量是惊人的。


    他直接把自己的“前线指挥部”搬到了刘振华的办公室,


    把这位可怜的后勤大管家,变成了他的专属通讯兵和联络员。


    一时间,红星厂这个小小的办公室,成了整个华夏北方权力网络的一个神经中枢。


    “喂!是计委的老张吗?


    我秦山河!别跟我扯什么流程,我告诉你,红星厂这个项目,是最高层亲自点头的!


    ……什么?没有文件?我就是文件!


    图纸和预算后天就送到你桌上,三天之内你要是不给我批下来,


    我就亲自到你办公室,跟你好好聊聊你儿子在部队表现的那些‘问题’!”


    “财政部的老李吗!!


    少跟我哭穷!空军的‘昆仑’项目,海军的092潜艇,哪个不是陆云这小子给救回来的?


    给国家省了多少钱?


    现在让你给英雄的‘安家费’上多划几个零,你还跟我讨价还价?


    信不信我让陈启明和张海峰,一人写一份报告,就说他们的项目因为后勤保障不力,要无限期延后?”


    “电网的!对!就是我!


    你们那个德国专家组不是解决不了高压脉冲的谐波问题吗?


    让他们滚蛋!我这里有神仙!但是神仙也要有好的工作环境!


    明天你就派你最强的工程队过来,现场勘查!


    方案,我们出!你们只管施工!一个月!我要看到一条全新的,能抗住核电磁脉冲的专线直接通到厂里!”


    刘振华每天就坐在旁边,听着秦山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解决着那些在部委里需要扯皮几个月的难题,他浑身冷汗就没干过。


    他感觉自己这几十年官场白混了,跟这位将军比起来,


    自己那些所谓的“手腕”和“人脉”简直就像小孩子过家家。


    而苏婉,则负责唱红脸,以及执行“作战纲要”的另一条核心指令——对陆云进行“科学调养”。


    她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位据说给首长做过保健的御医,


    每天雷打不动地给陆云进行“望闻问切”,然后开出一堆堆黑乎乎的汤药。


    “小陆啊,来,把这碗‘九转还阳羹’喝了。


    你这属于典型的‘心脾两虚,肝肾亏耗’,得好好补补。


    这可是为了咱们未来的革命后代打基础啊。”


    苏婉端着碗,笑眯眯地看着陆云,那慈爱的眼神让陆云根本无法拒绝。


    陆云每天看着那些堪比生化武器的补药,感觉自己不是在养身体,而是在渡劫。


    秦冷月则成了最严格的“监工”。


    “妈,今天医生说了,要清淡,这汤太油了。”


    “陆云,到点了,该午睡了,不许再看图纸了。”


    “爸,你小声点打电话,别吵到他休息。”


    她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将陆云的生活安排得明明白白,


    那份霸道的温柔,让整个红星厂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高士伟和王敬业等人,更是乐得找不到北。


    他们现在阔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政策有政策。


    高士伟的采购清单,已经从德国西门子,升级到了美国军方实验室的不对外出口型号。


    王敬业的宣传稿,已经写到了第三部曲:


    《从“筑巢引凤”到“龙凤呈祥”——论新时代国防战略人才家庭建设的重要性与紧迫性》。


    他甚至私下成立了一个“红星厂婚礼筹备委员会”,


    天天拉着一帮老娘们儿研究,


    怎么给厂长和顾问设计一场“革命的、浪漫的、有教育意义的”集体婚礼。


    整个红星厂,就像一个被拧上了最大发条的闹钟,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疯狂地转动着,充满了勃勃生机。


    这天,第一批海外设备终于运抵。(在陆云的这一世,此刻巴统组织已经解散)


    八辆巨大的集装箱卡车,在全厂工人的夹道欢迎下缓缓驶入。


    车头挂着“热烈欢迎德国友人莅临指导”的横幅,气氛搞得像是迎接外宾来访。


    随着设备一起来的,还有两位德国工程师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名叫施密特,金发碧眼,鹰钩鼻,下巴刮得铁青,一身笔挺的西装,神情倨傲。


    他就是德国维勒公司此次派来的高级技术顾问。


    高士伟和何平作为接待方,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欢迎欢迎!施密特先生,一路辛苦了!”高士伟热情地伸出手。


    施密特只是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手尖,便立刻抽了回去,还很不明显地用手帕擦了擦。


    他用挑剔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热火朝天的工地和破旧的厂房,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里,就是你们的工厂?”他用一种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问道,语气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你们确定,我们维勒公司最顶级的精密车床,要安装在这样原始的环境里?”


    高士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何平则依旧保持着微笑,用一口流利德语回道:


    “施密特先生,正如您所见,我们正在进行全面的基础设施升级。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但我们的效率,或许会超出您的想象。


    我们为两位准备了最好的招待所,请先休息一下。”


    施密特挥了挥手:“休息就不必了,我需要立刻检查设备和安装环境。


    我的时间很宝贵,不能浪费在喝茶和客套上。请带我们去车间。”


    他的态度,让在场所有红星厂的人都感到了一丝不舒服。


    就在这时,秦山河沉着脸,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他刚和总装备部拍完桌子,心情正不好,正好看见这个洋鬼子在这里颐指气使。


    “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影响我们同志搞建设!”


    秦山河的声音不大,但那股久经沙场的威压,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何平连忙上前解释:


    “秦政委,这位是德国维勒公司的技术顾问施密特先生,来指导我们安装新设备的。”


    秦山河上下打量了一下施密特,冷哼了一声。


    “技术顾问?我看是来当监工的吧?


    花了钱买来的东西,怎么用还要听他的?”


    他转头对刘振华吼道,


    “去,把咱们的孙建师傅叫来!还有钱理行教授!让他们带人卸车!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看到机器摆到车间里!出了问题我负责!”


    这番话,何平没翻译,但施密特从秦山河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和手势里,也猜出了大概。


    他脸色一沉,对何平严正抗议:


    “这位先生是谁?他这是在违反操作规程!


    这些设备内部有精密的浮动减震装置,必须由我们的专业人员使用专用工具进行拆卸和安装!


    任何不规范的操作,都可能对机床的精度造成永久性的损害!


    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我们公司概不负责!并且你们将失去后续所有的保修服务!”


    何平将这番话转述给了秦山河。


    秦山河一听就火了:“嘿!我这暴脾气!他还威胁上我了?什么狗屁保修!


    告诉他,机器我们自己装!装坏了,我们自己修!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要是看我们装不明白,想留下来学习学习,我们管饭!”


    这话太糙,何平实在没法原词原意地翻译,只能委婉地表达:


    “施密特先生,秦政委的意思是,我们非常相信我们自己工程师的技术能力,


    也希望能有一次宝贵的独立安装经验。


    当然,如果您愿意在旁指导,我们将不胜感激。”


    施密特气得脸色发白,他觉得自己的专业和尊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好!非常好!”他怒极反笑,对着何平说,


    “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就请便吧!


    我就在这里看着,看着你们是如何毁掉一台价值五十万马克的精密仪器的!


    把摄像机拿出来,我们要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


    一场原本应该是技术交流的欢迎仪式,瞬间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对峙。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陆云,


    此刻正在自己的“疗养室”里被苏婉按着,


    喝下了今天第三碗“十全大补汤”。


    他打了个充满药味的饱嗝,感觉自己快要被“灌溉”成一株人形何首乌了。


    “阿嚏!”远在车间门口的施密特,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


    他不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维勒精密机床”,


    其全套设计图纸和工艺手册,正静静地躺在那个他看不起的年轻人脑子里,


    而且还是经过“神级系统”优化过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