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离真相最近的一次
作品:《死遁娶我妹?我二嫁豪门他哭成狗》 “我什么时候鸽过你?”
靳寒舟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看起来舒服又放松。
狭小的空间内,气氛逐渐变得微妙。
阮青禾今天话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外面,生怕错过那个人来。
靳寒舟跟她一起盯着,视线时不时的落在女人的侧脸上。
突然觉得就算什么都不说,能这样安安静静的跟她待在一起也挺好的。
“车里有水,还有面包,你自己拿。”
阮青禾头都没回,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外面。
“啧……”靳寒舟佩服她的毅力,“你有这个劲头,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这一点,阮青禾不否认。
从遇到萧景初开始,她的大脑始终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试图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上学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用功。
“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
“我又不是来睡觉的。”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给陆晨找爹。”
阮青禾皱了皱眉,“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说话不太着调呢。”
“是的,你的错觉,我是正经人。”
阮青禾噗嗤一声笑了,终于舍得回头看他一眼。
“你有时候还怪有意思的。”
靳寒舟挑眉,“只是有时候?”
“额……大多数的时候都有意思。”阮青禾立马改口。
“这还差不多。”
两个人坐在车里,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一直到十点半,阮青禾终于看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
男人从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里出来,身高和外形跟陆云卿极为相似,戴着一顶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很严实。
走路的时候,他时不时还咳几声,跟那个护工形容的丝毫不差。
“他来了。”
阮青禾也把口罩戴上,随即下了车,远远的跟着那个人。
靳寒舟也跟着下车,走在阮青禾的身后。
三个人先后进了养老院。
男人先去交费。
阮青禾跟靳寒舟暗中观察。
待他交完费,阮青禾过去,“你好,我来给李明华交这个月的费用。”
“嗯?刚才那个人交的就是李明华的费用啊。”
“哦,知道了,谢谢。”
阮青禾确定了之后立刻去了李明华的房间。
房门是虚掩的,留了一条缝。
阮青禾跟靳寒舟像做贼一样站在门外偷看。
男人坐在椅子上削苹果。
李明华在一旁唠叨。
“儿啊,是不是快期末考试了?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要是没时间就别总往这跑,妈在这都挺好的,你不用惦记,钱够花吗?我再给你拿点。”
李明华起身去翻抽屉,“诶呀,我的钱呢?就放这了啊,怎么没了?是不是进贼了?”
李明华翻箱倒柜去找钱,边找边骂。
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个样子,仍然淡定的削着苹果,削完,耐心的切成小块,放进碗里。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陪着李明华,时不时的咳嗽一声。
感觉他连咳嗽都有气无力的,身体虚弱的很。
他可能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没力气说。
“还不进去?等什么?”
靳寒舟也急于知道男人是不是陆云卿,催促道。
阮青禾深吸一口气,她有点紧张。
等下不管是什么结果,都挺刺激的。
终于,阮青禾拉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
“你是谁啊?”
正在找钱的李明华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了,打量着她,“你是云卿的同学吧?”
男人闻声微微侧过头来,用余光打量着阮青禾。
阮青禾也看着他,但是他的帽檐压得很低,什么都看不出来。
越是靠近他,阮青禾的心脏跳的越快。
这是她最接近真相的一次,紧张的手心出汗。
她走到男人面前,深吸一口气才开口,声音发颤。
“云卿,是你吗?”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阮青禾一把掀开他的帽子,又扯掉他的口罩。
然而看清楚男人的脸时,她惊呆了。
这个人,根本不是陆云卿。
他们只是外形相似,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男人的脸是病态的白,捂着嘴咳了两声,阮青禾感快把口罩和帽子还给他。
“你既然不是陆云卿,为什么每个月来这里?”
“我是云卿的朋友,他去世后,一直是我照顾老太太,有什么问题?”男人反问。
阮青禾摇摇头,“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大步走出房间,心情复杂不堪,难受的不行。
就好像她终于见到了一丝丝希望,却在靠近那个希望的时候,破灭了。
从昨天到今天,她想了很多。
如果那个人是陆云卿,她一定要问清楚,为什么骗她,为什么假死,为什么娶了别的女人。
她还要把陆云卿带到陆晨的面前,告诉他,这才是他的爸爸!
可是这一切都破灭了。
所有的情绪堵在胸口,她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阮青禾,你站住!”
她跑的倒快,靳寒舟在后面追。
出了养老院的大门,阮青禾终于停了下来。
她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靳寒舟站在她面前开导她。
“接受现实吧,陆云卿已经死了,你这样不肯放过自己,有什么意义?”
阮青禾摇头,眼泪大颗大颗砸到地面上。
“需要意义吗?我只知道我爱他。”
哭的是阮青禾,怎么心痛的却是靳寒舟?
他沉默了片时,随即拉住阮青禾的胳膊,让她直起身子。
阮青禾仰着小脸看他,脸上满是泪痕。
靳寒舟眉头紧皱,凝视着她,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将女人拉进他的怀里。
“哭吧,我听着。”
靳寒舟的怀抱,给了阮青禾当下想要的安全感。
她紧紧的抱住他,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
靳寒舟大手摩挲着她的后背,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陪着她。
阮青禾哭了很久很久,直哭到嗓子哑了,眼睛也肿起来了。
“我送你回家。”
靳寒舟拉着她上车,回去的路上他来开车。
阮青禾的情绪渐渐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阮宗野打来的。
“我等不了了,你在哪?我现在就要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