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是哪里来的难民?

作品:《死遁娶我妹?我二嫁豪门他哭成狗

    阮青禾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装修奢华大气,看起来不是医院。


    她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不料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头。


    抬头看了一眼,她在输液。


    “别动。”


    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声,阮青禾循声看过去,只见沙发上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长腿交叠,姿态慵懒的倚着沙发靠背,腿上摊开一本书,正看的专注。


    余光瞥见床上的人影动了,这才将视线从书上挪开,看向阮青禾。


    “你在输液。”


    阮青禾瞄了一眼输液瓶,没看清楚药名。


    头还是沉的厉害,稍稍一动身上就出虚汗,好像随时都能晕倒一样,赶快重新躺下,虚弱的开口,


    “我怎么了?”


    “低血糖,医生说你营养不良。”


    沙发上的靳寒舟慢条斯理的将书签夹进书里,合上,放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起身,走到床边,看了一眼输液瓶里面的液体,还剩一半,不急。


    他垂眸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消瘦,小脸蜡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吃不饱饭?”


    阮青禾双眼半睁着,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是在笑。


    靳寒舟的眉心却微微蹙起,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嫌弃。


    “笑的比哭还难看。”


    阮青禾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她瞥了一眼床边站立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并不修身的西装被他穿出的别样的味道,气质清冷而矜贵。


    那张脸与他高贵的气质完美结合,五官精致,哪怕是阮青禾这种死亡角度看过去,还是好看的不真实。


    就是嘴巴有点毒……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


    阮青禾猛的想起来,她晕倒之前看到的那张模糊的脸,难道不是陆云卿吗?


    她再一次用没打吊瓶的手撑起身体坐起来,盯着男人看,


    “陆云卿呢?是他救的我吗?”


    起的太猛,眼前一黑,阮青禾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跌回去,在撞向床面之前,一只大手托住了她的后背,慢慢把她放回床上。


    “说了别动,听不懂话么?真是麻烦。”


    靳寒舟嘴上不满,还是为她盖上了被子,又检查了一下针头有没有移位。


    “陆云卿在哪?”


    阮青禾始终觉得是陆云卿救的她,眼前的男人,估计是他的朋友。


    靳寒舟拖了一把椅子过来,坐了上去,不满道,


    “没良心的,是我救的你。”


    心里燃起的希望再一次破灭了,原来真的不是他……


    “谢谢你救了我,给你添麻烦了,我的医药费是多少钱?我给你。”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阮青禾才意识到她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但是也不能让一个陌生人承担她的医药费,于是阮青禾拿出手机,“不好意思,我现在拿不出钱,要不我们先加个联系方式吧,等我有钱了马上还给你。”


    医药费?


    靳寒舟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还挺认真的。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手机,添加了阮青禾的微信。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阮青禾的微信里添加了很多客户,怕弄混了,等着给他备注。


    靳寒舟身体前倾,把她的手机拿过来,输入了备注名,然后将手机还给她。


    阮青禾看了一眼,原本只是一个字母‘J’的微信名现在变成了‘救命恩人’。


    她看着那四个字有点想笑。


    哪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的?


    “你是哪里过来的难民么?”靳寒舟打量了阮青禾一番,语气玩味。


    她这个营养不良的样子,真的跟难民有点像。


    阮青禾无奈一笑,“我的钱都给儿子治病了。”


    靳寒舟慵懒的拖着尾音,“哦~你刚才说的陆云卿,是孩子的父亲?”


    “嗯,他五年前就去世了,不过我今天看到他了,我去找他,他却不承认自己是陆云卿,你说,这个世界上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靳寒舟认真的思考了一会,“难说。”


    “我觉得没有,他可能就是陆云卿,但是他怎么会那么绝情呢?儿子三天之后手术,就想在手术之前见他一面,他都不肯……”


    阮青禾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大概是她生活中没什么朋友吧,想发泄都找不到出口。


    “对不起,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过了一会,吊瓶打完了,靳寒舟叫家庭医生进来拔针。


    阮青禾慢慢的扶着床站起来,头晕貌似好一点了。


    “那我就先走了,你放心,医药费我肯定会给你的。”


    椅子上的靳寒舟眉头轻挑了一下,


    “这就想走?”


    阮青禾脚步一滞,疑惑的看着他,开始复盘自己是不是哪里失了礼数。


    “请问还有别的事吗?”


    靳寒舟站起身,给了她一个‘跟我过来’的眼神,然后带她下楼了。


    楼下的几个佣人见他们下来,自觉站成了两排,恭敬的行礼。


    阮青禾从他们中间穿过,浑身不自在。


    她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阮家大小姐了,不适应这样的阵势。


    这些年她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也磨光了她所有的傲气。


    还剩下的,可能只有几分不服输的倔强。


    靳寒舟带她去了餐厅,餐桌上摆放着八道菜和一大碗米饭。


    每一道菜都摆盘精致,香味扑鼻。


    一天没吃饭的阮青禾闻到这味道,肚子登时叫了一声。


    声音很大,身边侍立的佣人都听见了,不带恶意的抿嘴偷笑。


    阮青禾越发无地自容,她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倒真的很像难民。


    靳寒舟摆了下手,屏退左右。


    “坐。”


    他把摆着米饭的位置留给阮青禾,自己则坐在了她的身侧。


    阮青禾迟疑的坐下,“这……”


    靳寒舟的声音还是懒懒的,哪怕他正常说话,也会给人一种不耐烦的感觉,好像多说几个字能累到他一样。


    “医生说,补充葡萄糖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吃顿饭。”


    阮青禾瞄了一眼堆在她面前的八道菜,“你不吃吗?”


    靳寒舟:“都是你的。”


    阮青禾却想着,这些好吃的陆晨见都没有见过。


    她犹豫了许久,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剩下的我可以打包带走吗?”


    闻言,靳寒舟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