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军中太子?林楠:我要让他变死死人!

作品:《满门忠烈遭霸凌?我抬匾问哭军区

    大巴车在大马路上匀速行驶,轮胎碾过减速带,车身微微一震。


    车厢内的空气,比昨日还要沉闷几分。


    从发车到现在半个小时,居然一路无人说话,整个氛围仿佛被抽干氧气似的,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苏诚靠在最后一排的椅背上,闭目养神,均匀的呼吸声在死寂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苏诚啊。”


    一个浑厚的嗓音打破了沉寂。


    国防科大副校长,也是带队领导的李光明从前排转过身,国字脸上带着一丝熬夜后的疲惫。


    他特地走到后排,大手在苏诚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


    “关于昨天格斗赛的事,通报下来了。”


    李光明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周围那些瞬间竖起耳朵的学员们,刻意提高了音量:“日国方面已经正式向组委会提交了说明。那个杰克逊,因为长期酗酒并隐瞒严重心脏病史,属于自身原因导致的赛场意外。”


    “刚刚,组委会和官方也联合发布了公告,认定这纯属意外事件,你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呼——


    车厢里,响起了一阵极轻微,却又无比整齐的松气声。


    李光明看着依旧一脸平静的苏诚,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心里竖起拇指。


    这小子的定力,真他娘的不像个大一新生!


    换个普通学员,摊上这种出了人命的涉外大事……


    哪怕最后证明清白,此刻也该是劫后余生,要么激动万分,要么痛哭流涕了。


    可苏诚,就像是在听邻居家的一桩旧闻,波澜不惊。


    “苏诚,虽然没事了,但你也别有心理负担。”


    李光明语气放缓,带上了几分长辈的关怀,“赛场上意外常有,调整好心态,你是咱们的主力,后面的比赛还得看你。”


    苏诚这才缓缓睁开眼。


    那双眸子在昏暗的车厢里,清亮得吓人。


    “校长,我知道。”


    他点了点头,声音异常沉稳:“既然让我上,我就跑好我的。”


    简简单单两句话,把李光明剩下的一肚子安慰话,全给堵死在了喉咙里。


    李副校长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挤出两声干笑:“好,好心态!那我就放心了。”


    他转身走回座位,却没看到苏诚眼中一闪而逝的玩味。


    没事了?


    未必。


    苏诚的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在他瞳孔中拉成一条条模糊的光线。


    日国人不仅不追究,还主动帮自己洗地?


    这就像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狼,突然宣布改吃素,还热情地给你递上一根刚从地里拔出来的、带着泥土的胡萝卜。


    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要把人喂肥了再开膛破肚的血腥味。


    他准备戴上耳塞,彻底隔绝外界。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了异样……


    车厢内,静得诡异。


    除了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再无他响。


    要知道两天前开幕式,他当场把那个日国球王踢得口吐白沫抬走后,返程的车上,这群热血方刚的军校生简直要把车顶掀翻,军歌唱了一路。


    但今天,没人说话。


    苏诚眼角余光一扫。


    全车五十多双眼睛,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这个后排靠窗的位置。


    像是在躲避瘟疫。


    特别是坐在他前排的那几个学员,脊背挺得像块钢板,僵硬得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那是……疏远。


    一种面对同类中突然出现的异类时,身体最本能的排斥反应。


    苏诚虽然没说话,但他敏锐的感知力,清晰捕捉到了这一切。


    昨天还在扯着嗓子喊“诚哥牛逼”的那些人,今天至少有一半的人,他们偷偷瞟过来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队友,看战友。


    而是像在看一头披着人皮的……嗜血猛兽。


    苏诚垂下眼帘,手指轻轻摩挲着裤缝,指尖传来布料粗糙的质感。


    日国人的道歉,表面上是洗清他的嫌疑。


    实际上,这起死亡事件,正在用另一种更阴毒的方式发酵。


    一个因为意外而手上沾染人命的学生,正在被同类人下意识的疏远。


    像一道无形的裂痕悄然滋生似的,在他和其他人之间,划开了一道的鸿沟。


    这就是捧杀的第一步么?


    日国这套捧杀,是从把我置于孤立开始的?


    无所谓,人无完人,更何况人命也非我所愿。


    要是指望心境能被这些影响,那日国人真是打错算盘了。


    苏诚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冷笑,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


    两个小时后。


    长水市体育馆,田径赛场东南区。


    “第一道,大夏队,苏诚!”


    广播里报出名字的瞬间,全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苏诚!苏诚!”


    “战神!战神!”


    那声浪,比前两天加起来还要狂热,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观众们疯狂挥舞着旗帜,甚至有人拉出了一条格外醒目的横幅——【为民除害,国士无双!】


    苏诚站在起跑线上,面无表情地调整着起跑器,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这是男女混合4X400米接力,他是最后一棒。


    “砰!”


    发令枪响。


    前三棒跑得异常胶着,大夏队和其他几支强队几乎齐头并进。


    交接棒时,大夏队仅以微弱优势处在第二位。


    “啪!”


    冰冷的接力棒传到苏诚手中。


    那一刻,红色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爆发!


    风在耳边撕裂般地呼啸。


    苏诚没有丝毫保留,体内气血如长江大河般翻涌,双腿如同装了两台涡轮增压马达!


    弯道!强行超车!


    直道!疯狂冲刺!


    他在最后一百米,以一种碾压性的姿态,硬生生拉开了第二名足足十五米的恐怖距离,如一道红色闪电,第一个冲过终点线!


    预赛小组第一!


    又是一块毫无悬念的金牌大热门!


    全场再次沸腾,闪光灯疯狂爆闪,像是下了一场银色的暴雨。


    苏诚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


    还没等他直起腰,几个队友围了上来。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若是放在几天前,在国防科大合练那会儿,这几个来自兄弟军校的队友早就嗷嗷叫着冲上来,又是撞胸又是击掌,甚至会把他抛向空中庆祝。


    可现在……


    “跑得不错。”


    “那个……辛苦了,诚哥。”


    几个队友只是站在一米开外,一个不多不少,刚好是社交安全距离。他们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朝他点了点头。


    眼神闪躲,飘忽不定,就是不敢与他对视。


    哪怕是递过来的毛巾和水,动作里都带着一种刻意的生疏,和一丝……深藏的畏惧?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危险品。


    或者具体说,一个双手沾满人命,从地狱归来的“杀神”。


    苏诚接过水,拧开盖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水的味道没变,但这氛围,全变了。


    那种被孤立的感觉,不是通过恶毒的言语,而是通过这种微妙的距离感,一点点,一寸寸,冰冷地渗透进骨髓。


    “呵。”


    苏诚在心里发出一声轻笑。


    他抬起头,看向看台上那些依旧在为他狂热欢呼的观众。


    他们还在尖叫,还在挥舞手臂。


    但在苏诚眼里,那些扭曲的面孔,仿佛是一群正在罗马斗兽场里,围观一头野兽撕碎另一个生命后,兴奋不已的看客。


    “是我太敏感了吗?”


    苏诚摇了摇头,随手将喝空的塑料瓶捏扁,手腕一抖,瓶子划过一道精准的抛物线。


    “咚。”


    一声轻响,正中几米外的垃圾桶。


    不管是什么局,我都接着。


    他懒得再去理会那些神色复杂的队友,转身拿起外套,大步走向休息区。


    背影孤绝,如同一匹独狼。


    ……


    同一时间。


    长水市第一看守所。


    黑色的重型铁门紧闭,高墙电网,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一辆黑色的老款奔驰S级轿车,无声无息地停在门前。


    车门打开,一只擦得锃亮的意大利定制皮鞋,轻轻踏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林楠钻出车外,抬头看了看头顶刺眼的太阳,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睛。


    “天气不错。”


    他从怀里掏出精致的银色烟盒,抽出一根细长的香烟,歪着头,用防风打火机点燃。


    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看着它在空气中消散。


    “林少,咱们这算是故地重游啊。”


    副驾驶上,吕晓横赔着笑脸钻了出来,谄媚道:“上次来这还得乔装成工作人员,偷偷摸摸的,这次终于能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那是自然。”


    林楠轻笑一声,眼神里透着一股视规则如无物的傲慢,“走吧。”


    两人径直向大门走去。


    门房里,一名年轻的新管教正低头玩手机,听到动静抬头一看,顿时眉头一皱。


    什么人这么不懂规矩?


    看守所重地,竟然叼着烟就往里闯?


    “喂!干什么的!把烟掐了!登记……”


    年轻管教刚要推门出去阻拦,就被身边的老同事一把死死拽了回来,那力气大得差点把他拽个跟头。


    “你要死啊!”老管教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上瞬间堆起菊花般的笑容,隔着玻璃窗拼命向林楠两人点头哈腰。


    直到那两个嚣张的身影堂而皇之、连登记都没做就走进了行政楼,老管教才腿一软,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师……师傅,那谁啊?这么嚣张?”年轻管教一脸懵逼。


    “眼睛放亮点!”


    老管教指着那辆停在门口的奔驰,声音都在发颤,“别看那是辆老车,你看车牌!那一串零……那是豪门吕家的车!”


    “吕家?!”年轻管教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噤声。


    ……


    所长办公室。


    顶级大红袍的茶香袅袅。


    平日里威风八面,说一不二的所长,此刻正像个虾米一样弯着腰,双手捧着紫砂壶小心翼翼地给林楠倒茶。


    “林少,吕少,这……这真的很难办啊。”


    所长放下茶壶,一脸为难地搓着手,“您要提审的那个龚天明,那是上面挂了死号的重犯!”


    “此人涉及骗取国家几百亿的芯片补贴,性质极其恶劣!不仅是伤财,更是耽误了咱们国家芯片行业好几年的黄金发展期,那是写进史书里的大夏罪人啊!”


    所长苦着脸:“上级有死命令,严格看管,禁止任何人探视,哪怕是家属也不行。您这……没有相关手续,我真的很难做。”


    林楠翘着二郎腿,陷在真皮沙发里。


    他指尖夹着烟,烟灰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掉在地毯上。


    他笑了。


    笑得很温和,却让人脊背发凉。


    “我理解,所长有难处。”


    林楠屈指一弹,烟灰精准地落在所长光亮的皮鞋上,“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旁边,吕晓横冷笑一声,直接掏出了手机。


    所长心里一咯噔。


    这是要干嘛?找人施压?


    他心里其实还有点底气。


    毕竟这里是长水,又是重案要案,哪怕对方是顶级公子哥,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吧?


    所长深吸一口气,决定硬气一回。


    “林少,这真不行。”所长正色道:“您可能不知道,龚天明,是那个被称作‘军中太子’的苏诚亲手抓进来的!现在苏诚风头正盛,是空军和海军那边共同关注的红人,眼下还在世界军校运动会上大放光彩呢。”


    “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私自放人无证审问,那我这官帽还要不要了?”


    “军中太子?”


    林楠听到这四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没错,这名头确实响亮,也挺符合他现在的背景人设。”林楠猛地止住笑,眼神骤然转冷。


    他盯着所长,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过,这个称号太重了,我看他那小身板,未必扛得住。”


    “没准过个三五天,这太子,就要变成废太子,甚至……”


    林楠拖长了音调,嘴角的笑意森然。


    “死人!”


    所长脸色剧变:“林少,您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吕晓横此时已经拨通了电话,直接把手机递到了所长面前。


    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对于每个大夏人来说,如雷贯耳,但断然接触不到!


    所长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一时不敢相信,甚至紧紧盯着看了十多秒!


    他颤抖着双手接过电话,像捧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喂……”


    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声音苍老而威严。


    十秒钟后。


    所长面色惨白如纸地放下手机,整个人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汗如雨下。


    他再看林楠的眼神,彻底变了。


    那是恐惧,是敬畏,是对更高层级权力最原始的臣服。


    “林……林少。”所长咽了口唾沫,腰弯得更低了,几乎成了九十度,“我……我这就去安排!您稍等,马上就把人带到一号审讯室,监控全关!”


    “这就对了嘛。”


    林楠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用手背轻轻拍了拍所长那张肥腻的脸颊,动作轻佻。


    “有时候,做人别太死板。还有,苏诚是太子?”


    “那也得看看,这世道……到底是谁家说了算。”


    说完,他大笑着推门而出。


    只留下所长一个人瘫软在沙发上,看着那个依旧在冒着青烟的烟蒂,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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