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要致富先修路(二)

作品:《一株草也能暴富三界

    为了落实修路大计,晏云昭先请了镇上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匠,来给翠良山画一副《溪山青松图》。


    画匠大笔一挥,手持笔杆在宣纸上抑扬顿挫地游走,勾勒、刻皴、染墨、点睛……将翠良山的美好风光尽写在纸上。


    晏云昭拿着画作啧啧称奇,三只草妖却不理解:“这跟修路有什么关系呢?”


    晏云昭得意一笑:“这修路啊,需要经过县衙许可,我们平头老百姓自然没有权利让他修,那我们就倒逼他一把。”


    四人依旧疑惑:“如何倒逼?”


    “我们需要将翠良山的名声打出去,打造梨溪镇5A级景点!到时候游客一来,小店也有了客源。”晏云昭斗志满满。


    虽然四人不懂她口中的“5A级景点”是什么,但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靠翠良山的美景吸引客人,前来观光的人多了,自然会修路。


    “老大太棒了!我觉得这个主意好!”景明在三个草妖里面性格最为跳脱直率,热烈捧场道。


    “景明、晴溪、疏雨,你们最近负责拿着这张画去镇上最热闹的地方宣传,大夸特夸翠良山。楼宿,你可能要辛苦一些,明天多去山上打些野鸡回来。”


    “没问题!”景明、晴溪和疏雨高兴允诺,楼宿也跟着点了点头。


    又是一日清晨,晏云昭望着三个草妖远去的背影,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便亲自跟着她们前往小镇,留下楼宿守着小店。


    梨溪镇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烟火气十足。不知最近到了什么佳节,许多地方竟挂上了大红灯笼。


    四人一到那熟悉的集市,就有小贩笑着打招呼道:“晏老板,今日也来买蘑菇?”


    晏云昭前段日子和楼宿一起来这里卖蘑菇,因此街巷的小贩和常客都认识她,也客气称她一声晏老板。


    她笑着招了招手:“今天不是来卖蘑菇的。”随后在巷子口站定,让景明、晴溪和疏雨将《溪山青松图》贴在对侧高墙上。


    众人纷纷凑过来奇道:“晏老板,这是为何?”


    晏云昭浅浅一笑,解释道:“此图绘的是翠良山,贴在这里好让诸位父老乡亲看看梨溪镇的好风光。”


    不少路过的镇民并不认识晏云昭,只从周围人口中得知这位便是那个在翠良山开店的能干老板娘。女子经商,在梨溪镇很是罕见,众人走过路过总是忍不住多打量几下这位晏老板。


    “哎呀,晏老板真是人美心善。本地就是需要晏老板这种为全镇着想的人才能蒸蒸日上啊!”老伯这马屁一拍,众人又是一阵附和。


    “是呀,所以各位父老乡亲可以多去翠良山看看,如此良景,应该要闻名天下才是!”景明笑容灿烂,看得众人一阵舒心。


    “不错!我们大伙一定要把咱梨溪镇的名声打出去!”


    晏云昭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心中暖意,想不到景明、晴溪和疏雨做事比她想象中周全聪明,自己之前果然是过于忧心了。


    嘴角笑容还没落下,一道傲慢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什么荒山小店,也敢在这叫嚣。”


    这声音傲慢慵懒,不用看脸,晏云昭就已经脑补出了一位养尊处优的妇人形象。


    小丫鬟替她撑着车帘,她坐在轿辇里斜眼睥睨,周身被碎玉黄金装饰着,大太阳底下晃的人眼睛生疼。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纯粹的暴发户了……


    晏云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打扮端详了片刻,啧啧称奇,估摸着她应当是把自己最大最豪的首饰全戴上了。谁知,这番注视似乎引起了当事者的误会。


    轿辇里那人轻哼一声,挑剔地打量了一番晏云昭朴素的衣着,看向她的眼神里写满了不屑:“一个连曲觞流水都没有品鉴过的人,能做出什么美食来?不过是给一群不知道什么叫做珍馐的庸夫做点难以下咽的糠粞来。”


    晏云昭自诩是个好脾气,却被这话弄得有些冒火:“美食无关阶级,稻米蔬菜,都是老百姓们一滴血一滴汗种出来的,怎么吃到你们嘴里就高贵了起来?”


    那妇人眉目一敛,神情中的狠辣一览无余,抬手轻轻一指,便有几个壮实的武夫走上来擒住了晏云昭,要按着她跪地。


    “哼,小姑娘,谁教你这样没大没小的跟我说话?你可知我是谁?老规矩,掌嘴,打到她心甘情愿跪地求饶为止。”


    晏云昭被几个力大的武夫摁住,冷笑一声,丝毫不惧:“你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像你这种恃强凌弱的人最是下贱。”


    “你!”妇人气得面目通红,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一旁的小丫鬟吓得连连抚着妇人的胸口顺气。


    一个丫鬟从轿辇后面走过来,端着一派清高范,伸手便要狠狠给晏云昭一巴掌时,晏云昭迅速出腿将左右两侧武夫踹了三米远,抬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丫鬟高傲的清秀面孔变得有些狰狞,手腕却被晏云昭死死抓住,怎么都挣不开。


    “夫人!”见武夫都拿她没有办法,丫鬟花容失色,急忙向那妇人求援道。


    “当街殴打民众,你好大的胆子!去叫县令。”妇人冷眼瞧着晏云昭,见随从拿她没办法,使了轿子里的小丫鬟去找县衙。


    “好,”晏云昭气定神闲地拍了拍衣袍,一掀衣摆席地坐了下来,“这街巷内的众人都是长眼睛的,究竟谁当街殴打民众,我相信县衙公正,自有定夺。”


    不过片刻,一盏挂着“衙”字纸灯笼的马车辘辘而来,上面搀扶下来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


    紫衣袍,面容清癯,头发花白。他被下人搀扶着走到二人跟前,声音嘶哑:“此处何事发生?”


    看来这妇人确实有些门路,竟真能喊来县令坐镇。


    那妇人抢在晏云昭前面笑容满面道:“县令老爷,我是桂月楼的东家,您应当还记得我吧?许久不见,您这身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康健……”


    晏云昭无奈起身听着她拍了好一会马屁,心道真是冤家路窄,这竟是桂月楼的东家。初次见面就如此恶意,莫非是那天在桂月楼的吐槽被听去了?


    思考未果,便听县令冲她问道:“这位姑娘,你有何狡辩?”


    看来应当是那妇人已经告完状了,至于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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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指责晏云昭当街殴打她的侍从,出言不逊等诸如此类。


    晏云昭浅笑对着县令老爷盈盈一拜:“大人,民女方才在街上张贴了一幅画,绘的是梨溪镇翠良山。本意是让大家伙瞧瞧这好风光,不想遭了桂月楼东家的误会,使唤出几个力大身壮的武夫就要打我,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打得过,还请大人做主。”


    见晏云昭朱袖轻掩,低声啜泣,看的周遭众人齐齐为她鸣不平,看的夫人和一众侍从目瞪口呆,方才她将几位武夫踹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怎么说也活了二百多载,晏云昭已经深谙“以柔克刚”“人生如戏”的道理,在维权这方面可谓是一个圆滑老油条。


    很多事情既然能巧妙化解,表达出自己无辜处境,便不必去硬碰硬,此情此景,若是她跟桂月楼东家和县令硬刚起来,恐怕结果不会太好看。


    “晏老板一心向着梨溪镇,人美心善,怎会做出当街殴打这类事?饶是桂月楼东家,也莫要胡诌。”


    “是啊!我们在场诸位可有目共睹,方才明明是桂月楼东家唤人要打晏老板的。”


    桂月楼东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甘地等着县令做决定。


    此招果然管用,县衙见众人议论纷纷,清一色地指责妇人的不是,便拍了板:“此处争论无人受伤,便如此作罢。都散了吧。”


    妇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出言冷嘲热讽道:“叫你一声县令老爷已是给面子,别忘了梨溪镇的钱是哪来的。不过寥寥数月,看来,那笔钱你是不需要了。”随后将帘子一放,乘马车愤然离去。


    县令在原地阖了阖眼,什么都没说。


    听了这话,晏云昭若有所思。看来这县令和桂月楼东家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不过他既愿意化解此事,说明此人还是颇有些清正的。


    见木已成舟,众人满意散去,晏云昭这才发现景明、晴溪和疏雨不知道去哪了。这三个草妖活泼好动,不知又被什么东西吸引,定是上哪玩去了。


    晏云昭无奈摇摇头,正欲回翠良山,却被县令随从叫住了。


    “这位小姐,县令老爷请您去府上一叙。”一位深藏蓝色制服的衙役冲晏云昭微微点头道。


    晏云昭心中一奇,思索了片刻,掀帘上了马车。


    县令已先行乘轿子离开,此时马车内只有她一个人。车夫一声“驾”,扬鞭策马,马车摇摇晃晃前行。


    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马车。与她上辈子曾看过的古代电视剧不同,马车颠簸比较厉害,不一会儿晏云昭就觉得头脑发昏。从前她在清山门,出行常常靠御剑或者传送阵,自然不需要马车这种又慢又耗力的出行方式。


    所幸熬到了县衙署门口,晏云昭虚扶着门橼下了马车,跟随引路的小厮一路弯弯绕绕到了堂内。


    此时县衙署仅有寥寥几人,县令坐在堂内旁侧的茶桌上,给晏云昭斟了一壶茶,示意她在对面落座。


    待她坐定,县令枯瘦的手轻掩在袖内,开门见山道:“晏小姐,老朽有一事相求,还请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