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是他的花(8)
作品:《美攻被穷追不舍后[快穿]》 谢珵还是不太明白擅长养花和这件事情有什么牵扯。
他走得急,被丧尸抓破的半边袖子没处理,小臂露在外面,风一吹,凉飕飕的。
支支吾吾的姜沂又贴上他,烧红烧烫的脸颊蹭着他的小臂,温度传递过去,冷热一碰,存在感极强。
谢珵突然没了耐心,眼尾那点漫不经心骤然结了冰似的,显得不近人情。这股烦躁是从心底冒出来的,毫无征兆。
害羞的姜沂还是很可爱的。
只是他眼下没了兴致。
变成植物带来的虚弱期实在难熬,且是一阵一阵的,没有规律可言。
这让谢珵怀疑是沈聿的报复。
就因为没让他当毁灭组的老大。
天呐,幼稚鬼。温珣是怎么忍受他的?
眩晕感猛地坠入谢珵脑中,他推开姜沂,继而抓住他的肩头作支撑,另一手抵在眉心,重重地按揉着。
“又头疼了吗?”姜沂轻声问。他没敢动,怕谢珵摔着。
“找个地方…”
谢珵的声音轻下来。
姜沂只觉压在后背的重量愈重,却突然变得轻飘飘。
“谢珵?”
姜沂焦急地探出手,没在身后寻到谢珵,连转过身,彻底愣在了原地。
在脏兮兮的地面上,躺着恹恹一朵洁白的绣球花,花、叶、花枝、根系,一样不差,结构完整,平铺着,像个标本。
“绣球花”第一次当花,还不太习惯自己的身体构造,顶上的花瓣缩成一团,皱巴巴的,没有受过水的滋润很久了。
姜沂呆呆看了几秒,“扑通”一声趴到了地上,轻颤的指尖小心去碰绣球花的花瓣,又滑又软,他的指尖蜷起。
即便很早知道仙子是花,但头次见到仙子的本体,姜沂还是有些惊讶。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姜沂的心里冒起粉红泡泡。
姜沂傻笑。
姜沂捂住了自己的脸。
指缝悄悄放大,露出姜沂的眼睛,去偷瞄地上的仙子·小绣球花。
按照姜沂贫瘠的鲜花养护常识,以及趁着空闲时间狠狠背下的书面知识来看,他能分辨出谢珵是经典的重瓣绣球花。
在开花时,重瓣绣球花的花序巨大且繁密,但仙子的本体好像有点…小。
“谢珵,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
姜沂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贴合地面,耳朵凑到绣球花旁边,努力去听可能会出现的声音。
“…去旭日基地。”过了很久,绣球花的花瓣轻轻颤了下,传出谢珵的声音。
谢珵勉强说出这句后,就陷入了昏睡状态,任凭姜沂叫多少声,他都没有回应。
他不太好。
身体似乎被困在狭窄的空间中,舒展不开,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但他身处在这样的空间并不觉得冰冷,反而非常温暖,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他。
他的身体不排斥,但他的意识排斥。
谢珵只能忍着躁意,成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缩成一团,枕着萦绕的花香,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很快,他便感到身处的空间被姜沂捧起来,小心地拢在掌心,还轻轻吹气。
那是对小孩才有的做法。譬如说摔在地上磕破了皮,耐心的家长便会这样做,来缓解伤口的疼痛感。
他又不是什么爱哭爱闹的小孩。
谢珵翻了个身,想制止这种行为。但他什么音也发不出,且在姜沂持之以恒的安抚下,他居然荒唐地感到了…安心。
戚——
矫情。
天空坏脾气地沉下来,飘来的乌云压在头顶,挤出了几滴冰凉的雨滴。
姜沂的左手平摊在自己胸前,稳当地举着,不让掌心的绣球花感到颠簸,右手则是轻盖在上面,给绣球花挡雨。
不是什么有腐蚀性的酸雨,因而姜沂的步子不快,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头顶化出的小火焰一窜一窜。
倏然,他的指根有些痒。
姜沂低头看去,一小根乳白色的根缠绕住了他的手指。
“!”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受不了了。
姜沂飞快低头,在纤细的小根上落下一吻,随即做贼似地抬起头。
脑袋左右转着,目光扫过周围。
很好,谁都没有发现,仙子也没有。
姜沂偷吻计划,成功。
哦耶!
……
“绣球花的生长环境极为严苛,不能长时间晒太阳,也不能一直待在阴暗的环境里,它喜欢肥沃、排水良好的土壤…”
刻意压着嗓子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天气难得的晴朗起来。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味,混着些难以去除的血腥味,并不好闻。
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停在草丛中,副驾驶位的车门敞着,姜沂以极其别扭的姿势蹲着,上半身半趴在车椅上。
“肥沃,排水,土还要再松松…”姜沂自言自语,从车底的箱子翻出小铲。
车座上摆着个花盆,主体为明艳的黄色,雕刻的花纹由各种颜色覆盖,显得整面图案极为繁琐。
——这是姜沂新淘来的宝贝。
姜沂凑近花盆,手里的小铲插进土中,沿着顺时针转着,没一会儿,盆里的泥土变得蓬松起来。
“搞定。”姜沂放下小铲,拍去手里的灰,看着花盆咧开嘴角,“还需要再去找点肥料,就可以把仙子放进去了。”
做完这些,姜沂就去后座找他的仙子·绣球花。
天都变了个色,绣球花还没有要大变仙子的迹象,依旧摊开着身体,铺平在座椅上,皱起的花瓣微微张合。
姜沂上半身进入车厢,胳膊肘一撑,支起头,就这么瞧着绣球花看。
一、二、三…好多花瓣。
叶子就那么五片。
寻找汽车的时候,姜沂非常小心,没伤到绣球花任何部位。
他不太清楚绣球花每个地方对应着仙子哪个部位,生怕掉片叶子,仙子的关键器官就消失不见。
唔,好无聊啊。
姜沂开始整理绣球花每条细根,“去旭日基地的路被倒塌的沙石拦了,得找其他的路,但是我…”
咽住。
他是个路痴,不认路。
“我给老钱他们留了信号,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如果不能的话…”姜沂“嘿嘿”笑了两声,“就要靠仙子的神通了。”
在他心里,仙子是全能的。
“还有那栋大楼里的幸存者,咱们俩带不了那么多人,还是要等老钱他们。”
姜沂嘀嘀咕咕,叹了声气。
老钱他们是姜沂的队员。旭日基地里有很多异能队,都归姜沂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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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姜沂亲自带的这支是最强的。
他们已几经生死,彼此信任。
提到“老钱”,姜沂惆怅不已,开始和谢珵絮絮叨叨起和队员间的事。无非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炒菜的时候多放了几勺盐,水系异能变出的水不够…
在姜沂重复提到那盆多加了三勺盐的菜后,绣球花里蜗居的谢珵忍无可忍,发声道:“聒噪,闭嘴。”
姜沂眨眨眼,目光中,紧缩的花瓣被什么力量强行剥开,一秒钟的事,优雅的绣球花变成了烂菜叶子。
“谢珵!”
“没死,别喊。”
“谢珵谢珵谢珵!”
谢珵被吵得又合拢花瓣,从他这个怪异的角度,只能看到姜沂变得硕大的头和他撅起的臀部。
像…蜿蜒的山脉?
避免姜沂人机似的叫喊,谢珵先一步问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也不清楚。”姜沂轻下声音。
“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于是姜沂和他说了路况的事,着重强调那条路无法通行,最后才是轻飘飘地表示自己是个路痴,根本不识路。
谢珵盯着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冷笑声,整捧绣球花都在颤。
“这也不能怪我嘛。”姜沂撒娇。
“你确定你那些队友会过来?”谢珵沉默了会儿,“你做的标记是什么样的?”
“…一个箭头?”姜沂挠挠头,“往右边的箭头,他们看到,会赶过来的。”
谢珵:“。”
姜沂比出并拢的四根手指头,“我保证,我们之间默契十足。”
谢珵:“白痴,发誓用三根。”
……
“老钱,你过来看一眼,这像不像是我们队长留的标记?”
爬满杂草的小道上,红头发的男人高高举起手,连蹦好几下,指着墙上的“红苹果”标记兴奋不已。
叫做“老钱”的是个中年男人,有些发福,但经历过高强度训练后,身上的肉全转化为了肌肉,鼓鼓囊囊的。
他穿着新潮的短袖,无数个骷髅头贴在胸前,成了大片扎眼的图案。
“知道了。”老钱应了声,嚼着根干草往那堵墙边走去。
荒废很久的角落,破碎的半边墙面,膝盖高的野花野草,确实是个留印记的好地方。老钱分析一番,暗自点头。
墙面上一堆乱七八糟的箭头,不是小孩乱画的,就是敌人想要迷惑视线,那个正中央的大红苹果格外显眼。
对了,他们队长最爱吃苹果了。
老钱摘掉脸上的墨镜,吐出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往左边走。”
“理由。”坐在石头上的冷脸女人唐菱出声,将绑在手腕上的枪调整个角度。
老钱:“苹果的果柄指向左边。”
“可是苹果底下的窝指向右边。”
老钱吐掉嘴里的干草,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作风,脸色显得严肃,“我们要紧随领头的步伐,目标明确,方能抵达终点。”
唐菱:“。”
“我觉得老钱说得对。”红头男人蒋水一巴掌拍在红苹果上。
老钱的头扭到另一边,“小鱼,你怎么看?”
盘腿坐在地上的小女孩仰起头,下巴蹭了下怀里的布娃娃,“好哦。”
老钱爽朗地笑了声,重新戴上墨镜,“同伴们,我们往左去找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