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叶培盛
作品:《七零年代:大佬前妻带球跑》 “我就是林知微,您是……”
“我是叶培盛,攸宁的父亲。”
林知微心中一惊,但表情依旧平和,她转头对两个孩子说:“安安,南南,你们俩先回屋去,妈妈跟叔叔说几句话。”
安安和南南虽然好奇,但还是乖乖地进了屋。
待孩子们走远,林知微才重新看向眼前的男人:“您这是回国了?攸宁知道您回来吗?”
叶培盛点了点头,神色中透出些许疲惫:“我昨天刚到北京。今天来,主要是想接攸宁回家。”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双手郑重地递过来:“攸宁在您家里打扰了这么久,辛苦您照顾他了。这点东西聊表心意,请您务必收下。”
林知微连忙摆手,语气真诚:“您太客气了,攸宁聪明懂事,照顾他一点也不麻烦,反而他帮了我们很多。”
她顿了顿,又带着试探问:“叶先生这次回来,是休假,还是工作调动?”
叶培盛的神情微微一黯,随即低声答道:“是休假。我这次能在国内待一个月。”
林知微听后,心里暗暗一叹,她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叶攸宁走了出来。少年比以前又长高了一些,他一眼便看见了门口的父亲,脚步不由得一顿。
“爸。”叶攸宁轻轻喊了一声。
父子俩四目相对,空气中一时静得出奇。
叶攸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惊喜,也有一点陌生感。
叶培盛眼底闪过一抹激动,手臂轻微动了一下,想要上前拥抱儿子,却又在最后一刻僵住了,迟疑着停在原地。
林知微敏锐地察觉到这份微妙的僵硬,立刻笑着开口打破沉默:“别在门口站着了,快进屋坐吧。”
叶培盛在客厅里与林宁远、周译寒暄,问得最多的,还是关于攸宁在这里的生活、学习情况。他不断地表达感谢,言辞里带着歉疚。
林知微和许茹则陪着叶攸宁回到他的房间,帮着他把行李整理出来。
衣柜里整齐地叠放着衣物,书架上摆满了他常读的书籍和笔记本,每一件都带着他生活过的痕迹。
林知微一边折叠衣服,一边柔声道:“东西不用带太多。在家里住得不习惯,随时都可以回来。”
许茹也跟着笑着附和:“是啊,攸宁,这几天你好好陪陪你爸爸,但也别委屈自己。你林老师说得对,想回来,随时就回来。”
叶攸宁抿了抿唇,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的叶家,傍晚的灯光刚刚亮起,徐萍拎着包推开家门。
她一走进来,就看见母亲弯着腰,从卧室往外拖一个小箱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客厅里,徐萍的侄子徐磊正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三岁的儿子攸然。
“妈,这在干什么呢?”徐萍快步走到房间门口,看着母亲累得直不起腰的样子,眉头微微一蹙。
徐母直起身子,用手背抹了抹汗,喘了口气才说道:“女婿不是去接攸宁了吗?我想着把小磊的东西从攸宁的房间里搬出来,让他晚上跟我和然然挤一挤睡。等攸宁回来了,也有个地方住。”
徐萍听了,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嘴角抿成一条线。
她走进房间,瞥了一眼床边被搬出来的几件衣物,语气带着不耐:“不用收拾了,攸宁回来了,就让他跟小磊挤一挤不就行了?反正都是孩子,挤挤有什么关系。”
徐母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为难地看着女儿:“这样不太好吧?这本来就是攸宁的房间。”
徐萍听了这话,心中的不满更加明显了。她语气变得更加强硬:“有什么不好的?总不能为了他那个儿子,就委屈我侄子吧?小磊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凭什么要让他搬出去?”
话一出口,屋子里的空气骤然紧绷起来。
徐母张了张嘴,神情愈发为难。她明白女儿这些年对攸宁冷淡,可没想到连这样的小事也要斤斤计较。
徐萍却不依不饶,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我打听过了,他现在住的那个林老师家,是正经的四合院,独门独户,条件比咱们这筒子楼强了不知多少倍。住惯了那种好地方,他回来恐怕还嫌咱们家又小又破,说不定住不了两天自己就要回去了。”
她摆摆手,嘴角挂着一抹讽刺:“妈,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让他们父子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叶培盛待不了多久,一个月后又要走的。”
徐母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担忧:“可我怕……怕女婿心里不舒服。你想想,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要是看到攸宁在家里连个安稳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会怎么想?他会不会觉得我们……我们对孩子太不上心了?”
“他要是真有意见,那就把东交民巷的老宅收拾出来,让咱们都搬过去住。”徐萍冷哼一声:“那边院子大,房间多,大家都能住得下。这样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徐母听到“东交民巷”几个字,脸色骤然一变,神情复杂起来。那处宽敞的老宅子是叶家祖产,本是极好的住处,但在女儿心里却始终是个难以启齿的心结。
她迟疑着,小声提醒:“可那房子,不是老爷子特意留下来给攸宁的吗?”
“是啊!留给攸宁的!”徐萍的声音骤然提高,眼中闪着积压已久的怒意,“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说然然怎么就不是他叶家的孙子了?都是亲骨肉,为什么老爷子去世的时候眼里就只记挂着那个大孙子?我们然然明明也已经出生了,怎么就一丁点都没他的份?”
她一边说,一边激动地比划着,眼里泛起混杂着委屈与愤懑的泪光,胸口起伏剧烈,显然这压抑多年的怨气终于找到了出口。
徐母怔在原地,看着女儿激动的模样,一声叹息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却终究不知该如何劝解这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