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春梦

作品:《大佬,这仇你就非报不可?

    鬼二正暗自腹诽着,灌木丛后骤然传来一声惊恐尖叫。他瞬间摒除所有杂念,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捞,顷刻间卸去了苏渔的下坠之势。


    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苏渔眼前只见一道黑影迅疾掠过,便被人揽入怀中。她伏在鬼二胸前,心头狂跳!


    鬼二下意识低头查看少年是否受伤,视线下落,无意间扫过她微敞的领口,那里松开了寸许,纤细的脖颈与一片细腻莹润的肌肤赫然撞入眼底!


    男人的目光骤然定格在肌肤下面那层隐约可见的布条,那布条紧密缠绕数周,死死禁锢着下方明显的隆起!


    那明显不属男子的起伏!


    他脑海滞了一瞬,浑身骤然僵住,似被惊雷劈中。直到掌心隔着薄薄的衣衫,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一坨浑圆软绵之物,酥麻的触感顺着四肢百骸直奔头顶——


    他迅疾地缩回了手!


    刚刚那处…


    大脑一片空白,指尖阵阵发酥,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触碰到的究竟是什么!


    这小子竟是个...女子?!


    男人僵在原地,脸上浮现出近乎呆滞的震惊,竟连手臂都忘了松开。


    苏渔骤然意识到了什么,似被烫到一般慌忙从他怀中狼狈挣脱,踉跄着连退数步才稳住身形。她惊疑不定地低头审视,束胸的带子不知何时竟松开了,边缘都露了出来。


    完了!身份暴露了!


    她猛吸一口气,迅速背过身手忙脚乱地将衣领拢好,根本不敢回头,只含糊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便落荒而逃。


    二人回到马车时,祝无咎敏锐地捕捉到少年神色有些异样,又见鬼二步履迟缓,双颊更是诡异的绯红。


    他心下生疑,蹙眉问道,“发生何事了?”


    苏渔眼神游移,“方才蹿出来一条蛇......”


    “蛇?”


    京墨闻言神色骤变,目光扫过她周身,“可伤到了?”


    苏渔偏开脸,含糊搪塞了一句,“没有,我躲得快...”试图将此事一带而过。


    祝无咎扫了眼她的腿,见她闪烁其词,蓦地沉下眼,他强行按下心底升起的阴沉,不动声色地示意众人前行。


    马车继续行驶,车内弥漫着一孤诡异的氛围。祝无咎半倚在软枕上,目光看似落在窗外飞逝的景致,实则余光将苏渔的状态尽收眼底。


    这小子很不对劲。


    自林间后她便有些魂不守舍,时而望着虚空出神,时而无意思地绞紧衣角,将布料揉出一片褶皱。一旦鬼二靠近车窗回话,她浑身绷得笔直,眼神也刻意回避着对方。


    一副欲盖弥彰之态。


    而更古怪的是鬼二,他驾车向来沉稳,自午后车轮竟莫名其妙晃了四次,明显是心神不宁。透过车帘缝隙,祝无咎瞥见他的背影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这两人间定发生了什么。


    祝无咎眸色渐深,似乌云蔽月,化为深不见底的墨色。


    “停车。”


    他骤然出声。


    马车应声而停,异常平稳,仿佛之前的几次晃动都是错觉。祝无咎将目光投向苏渔,果然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局促。他不动声色地掀开车帘,“进来回话。”


    鬼二依言躬身进入车厢,垂首抱拳,“殿下。”


    祝无咎眼帘半垂,似是随口一问,“下一座城还有多远?何时能到?”


    鬼二回禀,“照这车速,再行两个时辰便可抵达寿春。”


    他语气平稳,然而祝无咎立刻感到了异样——自踏入车厢起,鬼二的视线便自始至终盯着脚下的三分地,竟未有半分游移,全然不似往常那般习惯性地扫视车内以确保安全。更反常的是,他的耳廓上也透着一层不正常的薄红!


    祝无咎的心直直地沉了下去,随即一股无名火蛮横地窜上心头,说不清是烦躁还是怒意,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淡淡说了句:“知道了,先稍事修整,稍后启程。”


    鬼二敏锐地察觉到祝无咎周身冷凝的气息,心中一凛,也分不清是自己哪句话触了逆鳞,当即识趣地退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看苏渔一眼。


    祝无咎猛地攥紧苏渔腰间,不由分说便将她半抱下马车,动作间带着股压抑的戾气。


    苏渔一惊:“殿下?”


    他抿紧了唇,牢牢扣住她手腕,拉着她快步走向树林。


    林间光线昏暗,四周一片静谧,唯余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甫一站稳,祝无咎陡然转身,高大的身影倾压而下,将她沉沉笼罩。


    男人垂眸,那目光直直地钉在她脸上,令她呼吸一窒。


    “说吧。”


    声音不高,强行压制的平静,似怒意即将决堤,“你二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渔心头狂跳。


    这厮好毒的眼力!


    她扯出一个无辜的笑,“殿下在说什么?我和谁?”


    但眸底那一闪而逝的震惊没能逃过祝无咎的眼睛。见她一副欲盖弥彰的神色,再联想鬼二方才异常的反应,一个荒谬的猜测猛地撞入脑海——


    难道鬼二对这小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而苏渔也并非全然无意?!


    此念一生,如星火坠入油海,“轰”的一声在胸中炸开!熊熊怒焰瞬间焚尽了所有思绪,似要吞噬一切理智!


    男人骤然发难,失控地将她摁向背后的粗糙的树干,眼底翻涌着骇人的赤红。


    “你对他动了心?”


    苏渔望着祝无咎左脸那道因妒恨而愈发狰狞的伤疤,心底却寻不出一丝惧意。她时常会惊异于自己的冷漠,旁观世人为情爱癫狂沉沦竟也无动于衷。因为她深知情爱这东西无人能渡,非得自己撞得头破血流方能一朝悔悟。


    面对他恶狠狠的质问,少年脸上不见半分惧色,更无被揭穿的惶恐,反而抬手轻抚他的疤痕,“殿下,当年这道疤,你为何不治?”


    祝无咎心头一颤,本能地想后退,这反应连自己都愕然。他从未在意过这道疤,为何此刻竟生出一种陌生的狼狈?仿佛在那指尖下,他内里的一切黑暗都将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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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怔愣的模样,苏渔清脆地笑出声,“好,我告诉你,祝无咎,你听好了。”


    “我不喜欢他。”


    话音落下半晌,见他仍面沉如水,她慢悠悠瞥了眼鬼二的方向,笑意更深了,“先前在林中解手时,我裤带没系牢,叫他.....瞧去了些许,故而有些难为情。”


    当“不喜欢”三字落入耳中,祝无咎心头的暴戾骤然散尽,一股奇异的欢喜弥漫开来,似心间的每寸角落都变得无比亮堂了。


    他这辈子几乎随心所欲,权力、财富、地位、女人......样样皆是唾手可得。他对情爱向来不屑一顾,那些女子,他只需略施手段便能让她们轻易沉沦,实在索然无味。


    唯独眼前这少年,从初见至今始终不卑不亢,仿佛自己就只是个寻常人。这份不为所动的定力,反倒让他沉沦。


    然而他身上更有种罕见的气质,那是一种超然物外的安然笃定,好似周遭万物都与他无关,更不能扰他分毫。


    一道惊雷彻底劈开迷雾!


    原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明白了这一点,祝无咎心中却并无半分的恐慌,反倒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味。情爱之事,倒也生动有趣。


    *


    夜色沉沉地压下,将天地万物都罩在其中。鬼二静静蛰伏在树间,无声守护着。连日奔波下,此刻疲惫寻到一丝缝隙,侵袭了他的意志。


    他眼皮渐沉,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模糊。


    他仿佛置身于一间净室,氤氲的水汽中,一个朦胧娇俏的身影倚靠在宽大的浴桶中,轮廓若隐若现。


    女子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脊背上。水面下隐约可见圆润的肩头,肌肤是那般的细腻嫩滑。她微微侧身抬手,水珠沿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蜿蜒而下,勾勒出胸前饱满起伏的丰盈......


    惊鸿一瞥——


    他心脏狠狠一窒!


    就在这时,数道黑影毫无征兆地破窗而入,森寒刀光蓦地刺向桶中那道毫无防备的身影!


    "小心!"


    他听到自己在梦中发出一声低吼,身体已化作一道残影疾冲而入,悍然掠过道道利刃!他一把扯下架上的布巾,将水中那具惊惶湿润的身躯紧紧裹住,蓦地打横抱了起来!


    梦中的她轻得不可思议,湿透的布料下,温软的娇躯与他胸膛严丝合缝。


    女子似被吓坏了,紧紧依偎在他怀中。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欲和某种原始燥热的冲动如野火在他身体中点燃!他浑身肌肉隆起,似下一刻便要贲张而出,却又因怀中这柔若无骨的触感而微微颤抖。


    “呱!”


    一声夜枭啼鸣,骤然将鬼二从旖旎的梦中惊醒了!


    他猛地睁开眼,一颗心在胸腔中疯狂擂动,几乎要撞断肋骨!额角沁出颗颗冷汗,夜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却吹不散周身的滚烫。


    梦中温香软玉,那触感令他心惊肉跳。他低头瞥了眼下处几乎要爆炸的鼓胀,骤然攥紧了拳头,试图用疼痛驱散脑中那挥之不去的香艳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