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薛齐赶紧咽了口唾沫,自顾自的掀开了轿帘。


    香味弥漫的马车内,沈嬴川身着一袭肃杀感十足的官服正襟危坐,他的衣饰一丝不乱,怀中则跨|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


    美人的头发被头纱层层遮住,看不清颜色,身体也被一件华贵的黑色斗篷包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小块后|背和雪白的肩|颈。


    他赤|裸的肌肤上还有几滴香汗,明显是才云|雨不久。


    这样一幅活生生的春|宫|图给了薛齐极大的冲|击。


    还没等他仔细看那美人的脸,只听见一柄利剑划过长空的声音。


    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薛齐的左眼已经被沈嬴川的剑刺穿,整个人就这么被死死的钉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轿帘随即放下,虞怀玉十分自觉的上前拔出了沈嬴川的那把剑,然后朝薛齐踹了一脚。


    他扬了扬手,四周的御林军都围了上来。


    “传摄政王令,薛副将以下犯上,罪不可赦,拖下去,赐三百鞭,再发配边疆!”


    沈嬴川的为人,薛齐是知道的,若早知道马车里面是沈嬴川在,他打死也不敢去掀那个轿帘啊!!!


    薛齐又与普通的旧部不同,他没有雄厚的背景,也没有过人的才华,所以压根儿不再沈嬴川的招揽范围里。


    如今将他除去,还方便几日后的大计了。


    薛齐就这么哭喊着被拖走了,虞怀玉重新上了马车,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宫门。


    虞怀玉原本想送他们回摄政王府,但沈嬴川拒绝了,他直接说了句,“去如玉轩吧,当慰劳你这些日子的辛苦付出。”


    虞怀玉“啊?”了一声,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嫂子还在车上呢?


    他连忙扯了扯沈嬴川的衣裳,眼睛一直往江槐序那边瞥,一时间硬|是把一辈子最好的使眼色绝活都用了出来。


    沈嬴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扒拉开虞怀玉的手,补了句,“你玩你的,所有花费算我头上。”


    他又揽过江槐序吻了吻,“至于我俩,你别管就行。”


    虞怀玉苍凉的咽了口唾沫,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无语。


    他喃喃道,“带老婆来逛|窑|子的老子还真特么是第一次见”


    沈嬴川划过一柄锋利的眼刀,虞怀玉赶紧打住,只能尴尬的朝两人笑笑。


    踏进如玉轩的一刹那,那男妈妈就目不转睛的盯住江槐序,那眼睛恨不得长在他的身上,惹得江槐序连连往沈嬴川身后躲。


    男妈妈还是不死心,赶紧问道,“殿下!这位大美人是?”


    沈嬴川直接拦住他的腰往怀中一搂,得意道,“爱妻。”


    男妈妈自是没听说摄政王成亲了,但他精通人情世故,也没再问下去。


    他单纯觉得可惜,要是这美人是他这儿的人,那他不得赚翻??


    直接一|夜千金!哦不,万金!


    他按照吩咐,给沈嬴川准备了一件最大的厢房,还安排了几个乐姬弹奏。


    没曾想男妈妈才领着虞怀玉走出房门,那几个乐姬也被撵了出来。


    说是沈嬴川让他们在外面弹奏,不许进房。


    男妈妈:……


    虞怀玉:……


    厢房渐渐升起暖意,伴随着朦胧的乐声,江槐序褪下了斗篷,他在屏风后的梳妆台后重新将自己打理了一遍后,这才出来。


    沈嬴川早已准备好了一个绝佳的位置,他斟满酒,极为惬意的坐在台下,最后抬了抬手,笑着请江槐序开始。


    这次和早晨那次不同,江槐序收回了那些媚|态,十分认真的在舞台上舒|展着身体。


    赤足在乐声中如蜻蜓点水一样,划过暖洋洋的地板。


    他朝沈嬴川所在的放上抛出一缕淡紫色的披帛。


    在沈嬴川看来,这灵动的披帛就跟仙境中悠扬的紫烟一样。


    而他的江槐序,就像是在紫烟中超脱尘世的仙人。


    哪怕是如此露|骨的衣裳也半点不会掩盖他的干净和纯粹,反而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随着舞步的深入,江槐序不禁想起小时候看母亲跳这舞的样子,那时台下的父皇就跟楚王同样的垂|涎嘴脸。


    而此时的沈嬴川,虔诚得像一个信徒。


    江槐序是聪明透顶的人,他带着目的接近沈嬴川,也知道沈嬴川一直以来对他的利用。


    自然,他也能感受到沈嬴川日渐明朗的真心。


    只是,这份真心他永远无法回应,也不会回应。


    至于这支舞,就当是对他真心的唯一赠礼吧。


    ……


    看着莲花灯台上惊为天人的江槐序,沈嬴川仿若灵魂都跟着他走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熟练的翩然起舞,他心中居然觉得空空的,好像他跳完这支舞就会消失似的。


    想到这儿,沈嬴川赶紧摇了摇头,想将那些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等他再抬头时,江槐序已经赤足舞到了他的身盼。


    冰凉指节按住他的肩膀,江槐序顺势一个抬|腿,倒进了沈嬴川的怀里。


    他轻抚他的脸,正当要吻上时,江槐序随手从桌上取下一支玫瑰花。


    他用花朵若即若离的蹭|了|蹭沈嬴川挺拔的鼻子,小声道,“哥哥急什么,还没跳完呢~”


    沈嬴川原本躁|动的欲|望在他的舞姿中消弭了些许,但江槐序软|乎|乎的身体一倒进他怀里,他就缴|械了,哪里还等得了?


    他一把扯|下江槐序腰间那层薄|薄的纱,大手很快抚|上了那盈盈一握的腰。


    序儿是不是该给我些奖励


    “序儿,我”


    话还没说完,只见江槐序伸出指尖,轻轻贴了上他的嘴唇,将那明晃晃的欲望给封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