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 章 他的不安与自豪

作品:《沈书记重生后,陆婉婉是他的命

    女孩裹着被子蜷在他身侧,双颊粉嫩,呼吸匀净得像沾了晨露的棉花,一夜无梦,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这一看就是休息的很好。


    清晨陆婉婉醒时,先下意识往身侧探了探,指尖触到一片凉意 ,想来沈砚辞起身很久了。


    他素来有晨练的习惯,哪怕前一晚抱着她闹到后半夜,第二天也准能被生物钟拽起来,雷打不动。


    运动完了怕吵醒她,就在隔壁卧室冲澡,换好衣服才来掀她的被子,伸手揉着她乱翘的发顶唤她起床。


    这把年纪还有这样的体能,陆婉婉有时都偷偷咋舌,却又忍不住觉得,这样精力充沛的他,莫名的.....让人安心。


    她迷迷糊糊的还没彻底缓过神,卧室门就被轻轻推开了。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高大身影出现。


    沈砚辞低头擦着微湿的短发,黑色运动背心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肩背线条,脖颈处还挂着未干的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没入衣领时,惊得陆婉婉心跳漏了半拍。


    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粘在了床上,冷硬如刀刻的轮廓瞬间软下来,嘴角噙着点刚沐浴完的慵懒笑意,连眼底的光都温润了几分。


    毛巾随手扔到床头柜上,他俯身下来,带着沐浴露清冽的气息,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


    “早。”


    声音还带着点运动后的微哑,像被晨露浸过的砂石,磨得人耳朵发痒。


    陆婉婉仰头呆呆地望着他,一时有些恍惚。


    运动后沐浴过的男人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那双黑眸亮得染了光,湿漉漉的发梢垂在额前,添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温润。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刚睡醒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软得发糯:“早……”


    女孩尾音还没消散,男人按捺不住低头吻了下来。


    不同于夜里带着占有欲的深吻,这个吻轻得像晨雾拂过湖面,辗转间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温柔得让她眼皮发沉。


    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刚睡醒的猫,心甘情愿地沉溺在这份晨起的缱绻里。


    亲昵的热吻刚歇,沈砚辞便打横抱起女孩往浴室去。


    陆婉婉被他圈在怀里,稳稳坐在洗手台上,“啊 ——”


    男人执牙刷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瓷,连牙膏沫沾在唇角,都用温热的指腹细细擦去,把人伺候得浑身松软。


    陆婉婉像不能自理的孩童,被男人全方位的照顾着。


    出了浴室换好衣服,她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是不是要迟到了?”


    “不急。”


    沈砚辞替她理了理衣领,指腹蹭过她颈侧的软肉,“陈婶把早餐备好了,吃完正好出发。”


    燕州大学的开学日,空气里飘着丹桂甜得发腻的香,新生的喧嚣撞在百年银杏的枝干上,碎成一地活泼的光斑,充满青春的气息。


    一辆黑色红旗悄无声息地滑进林荫道,车牌末尾的三个“0”在树影里若隐若现,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


    车内,沈砚辞深邃的凤眼紧锁着身旁的女孩,眉头拧成川字。


    那张小脸娇俏明艳,肌肤白得像上好的暖玉,每一处都耀眼得让他心头发紧。


    眸色愈发沉暗,喉结无声滚动,他忍不住又开口叮嘱,声音低沉如大提琴振弦,每个字都裹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到了学校,不认识的男生别搭话。”


    “尤其那些上赶着套近乎的。”


    顿了顿,又添上几句,“午饭必须按时吃,食堂的菜不合口,就让李沉去校外买。”


    “不管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给我。”


    男人像只护崽的兽,絮絮叨叨里全是藏不住的掌控欲。


    明明对外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对着她却不厌其烦啰嗦得近乎可爱。


    这些话,这些天他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


    陆婉婉长睫扑闪,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眼底漾开细碎的笑。


    可她听着一点不觉得烦,相反她喜欢他对自己的念叨,那让她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在意。


    她凑过去,柔软的唇瓣像沾了蜜的羽毛,轻轻落在他脸颊上。


    “知道啦,沈先生。”


    女孩声音软糯得能掐出糖来,带着安抚的娇憨,“我会乖乖的,放心吧。”


    这一下轻吻像春风拂过,瞬间抚平了沈砚辞眉宇间的褶皱。


    眼底的冷厉融进深潭,转而漫上一层柔意。


    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贪婪地嗅着那股清甜的玫瑰香,仿佛要把这气息刻进骨血里。


    半晌才松开她,喉间滚出个低哑的字:“嗯,放学李沉在校外接你。”


    “好,那我走了。”


    陆婉婉还被他圈在怀里,看他恋恋不舍的模样,心底也泛起丝丝不舍。


    沈砚辞放开她之前,又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最后才低声道:“嗯,去吧。”


    车门打开,陆婉婉背着帆布包下车,纯白连衣裙的裙摆扫过车辙,带起一阵清甜的香风。


    她朝车内挥了挥手,才转身朝校内走去。


    沈砚辞没动,只降下车窗缝,目光像张无形的网,将女孩纤细的背影密密实实地罩住。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她身上,镀出一层金边 —— 她一出现,周围便投来惊艳的目光,好奇与惊叹缠成乱麻,她却浑然不觉,只雀跃地望着红砖教学楼。


    那是她憧憬了无数次的地方。


    沈砚辞望着她挺直的脊背,心底泛起一丝隐秘的得意。


    这是他护着的姑娘,自然该这样明媚张扬。


    前排的周宇瑾透过后视镜,瞥见后座男人那副紧盯着窗外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悄悄勾了勾。


    哪还有半分平日里身居高位的冷硬气扬,活脱脱像个送女儿入学的老父亲,眼底的担忧几乎要漫出来。


    就说这些日子,光是对李沉的叮嘱就翻来覆去没停过 。


    万事以小夫人为先,时刻盯着她的动静,绝不能让那些同学,尤其是 “男同学” 靠得太近。


    说到底,无非是怕心尖上的人在学校被人惦记了去。


    谁能想到,那个在权力扬中沉稳果决、不怒自威的沈砚辞,也会为了一个姑娘患得患失,连这点醋意都藏不住。


    这般因爱而生的柔软与不安,倒真是让人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