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 章 失职

作品:《沈书记重生后,陆婉婉是他的命

    陆婉婉眼睛一亮,哇,有她爱吃的小笼包,还有油条。


    “都尝尝,喜欢什么跟陈婶说,咱们后面多做。”


    “好,谢谢陈婶。”


    女孩又乖又有礼貌,关键还特别漂亮,陈婶这一早上嘴角就下来过。


    陆婉婉咬开薄皮,鲜美的汤汁在舌尖绽开,好好吃啊。


    她不让眯起眼睛,脑海中想到来了凌云山庄后,每日饭桌上出现的食物基本都是她爱吃,或者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分明就是沈砚辞吩咐的,他记住了她的喜好。


    “来,陆小姐,尝尝这个。”


    陈婶端来白玉般的燕窝盅,琥珀色的桂花蜜在碗中缓缓流淌。


    “陈婶,你叫我婉婉就好了。”


    陆婉婉昨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陈婶这么和善又是长辈,叫她温小姐实在让她有些别扭。


    “哎,行,那以后就叫婉婉,”


    陈婶乐呵的眼尾皱纹都深了几道褶子。“这是先生特意嘱咐说让婉婉记得都喝完。”


    这是,,滋补养颜的燕窝,多少女人可望不及的好东西。


    “好的。”


    陆婉婉乖顺的应着,瓷勺舀起半透明的胶质,入口带着恰到好处的清甜,喉间漫开的暖意一直沁到心窝里。


    饭后,想着走走消消食,陆婉婉晃悠走到后院来了。


    她忽然懂得为何世人总向往云端,眼前这片被阳光浸成碎金的天地,确实美得令人窒息。


    别说,人为什么要往权势和豪门靠,因为上层阶级的生活真的是无法想象的,


    泳池像是被倾倒的液态蓝宝石,粼粼波光折射着初生的日光,泛起细碎的金芒。


    玻璃房被晨光浸染成蜂蜜色,铁艺花架上,藤蔓缠绕着向上生长,缀满晶莹水露的白玫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浮动的云团。


    真漂亮,无论看多少次都会感叹的美丽,像故事公主的城堡。


    陆婉婉忍不住伸手,指尖抚过天鹅绒般娇嫩的花瓣时,沈砚辞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那天他握着她因洗衣泛白的手,给她仔细擦着护手霜,眼底满是对她的心疼。


    “你的手该用来捧花,不是洗衣做饭。”


    晨风穿过花房的缝隙,吹动她的裙摆,空气中浮动的不只是花香,还有被温柔呵护的她,心里渐渐苏醒的渴望。


    就像这沐浴着晨光的玫瑰,在温柔浇灌的滋养下,正悄然绽放。


    市区办公厅,巨大的落地窗将晨光切割成锋利的菱形,斜斜刺在椭圆形会议桌上。


    李副局长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藏在桌下的手指死死抠住真皮座椅,看着沈砚辞将他的方案重重拍在檀木桌面,纸页震得钢笔都在微微发颤。


    “李副局长记性不太好?”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划过文件上的批注,冷冽的尾音颤的众人心颤。


    他翻到某页突然停住,骨节分明的指节重重叩击,“去年开发区审批流程违规操作,也是因为喝多了?”


    会议室里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李副局长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喉结上下滚动却吐不出半个字。


    沈砚辞突然垂下眼睑,漆黑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冷硬的阴影。


    他摩挲着手腕上黑色檀珠,淡然的嗓音轻飘飘的响起:“最近元江小区的群众联名讨伐李副局长,元江车祸那晚,听说李副局长在酒店彻夜笙歌?”


    话音未落,投影仪突然亮起,大屏幕上清晰映出监控画面 —— 醉醺醺的李副局长搂着杨小玲走进酒店电梯,那放肆的手掌都探进人家的裙摆里。


    而此刻医院走廊里,受伤群众的哀嚎声正响彻整个元江区。


    “那、那是误会!”


    李副局长猛地起身,后腰撞得椅子轰然倒地。


    他额角青筋暴起,目光扫过四周同僚嫌恶的眼神,像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那晚上,手机静音了,实在没听到......”


    事实上,助理上次找他,没等说明白就被臭骂了一顿。


    后面是沈砚辞直接派了周宇瑾前往。


    周宇瑾是沈砚辞的贴身秘书,跟了他十多年,办公厅主任,可以说见到他的人都要敬他三分。


    他的出现代表了沈书记,伤患家属们见到来人,失控的情绪才有所缓和。


    “哦,但是李副局失职是事实,无论何种原因都照规矩处置。”


    不然群众怎么服气。


    沈砚辞冰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情绪,却莫名让在座各位脚底发凉。


    “周主任,失职做什么处罚?” 沈砚辞突然偏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周宇瑾。


    这位跟随他十余年的办公厅主任缓缓摘下金丝眼镜,语气慢条斯理:“按照规矩,先停职调查。”


    会议室内陷入死寂。


    “嗯,那就按照规矩来执行。”


    沈砚辞的声音像是裹着层冰,在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他要的是用小鱼,钓出背后的大鱼。


    “散会。”


    李副局长瘫坐在地,看着众人如避瘟疫般迅速离扬,唯有沈砚辞经过他身边时,带起一阵毛骨悚然的寒风,那冰冷无情的模样像是来取命的魔鬼。


    会议结束,沈砚辞回到办公室投身工作中。


    他伏案处理文件,钢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像是某种冰冷的韵律。


    他的眉骨在阳光下投出锋利的阴影,冷冽的轮廓更显不近人情,仿佛一尊凝固的雕像。


    突然,尖锐的电话铃声刺破寂静。


    沈砚辞的笔尖顿了顿,目光扫过跳动的来电显示,直到第四声铃响,才慢条斯理地拿起听筒。


    “母亲。”


    他的声音像被冰镇过,没有一丝温度。


    除了钢笔落在纸张的声音,直到一阵电话铃声划破一室的静谧。


    沈砚辞看了眼号码,在响彻第四秒的时候接起,“母亲。”


    电话那头,白媛枝握着听筒的手指微微发颤。


    儿子疏离的语气,如同一把钝刀,在她心口反复拉扯。


    想到老伴的话,她强压下眼底酸涩,挤出抹温柔的笑:“阿辞,在忙吗?”


    回应她的,只有绵长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