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正牌夫人,珠光宝气

作品:《沈书记重生后,陆婉婉是他的命

    “专心开车。”


    沈砚辞看向窗外,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黑色檀珠 ,想着出门前蜷缩在被窝里的女孩。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娇艳绯红,水汪汪的眼眸潋滟迷离,睫毛轻颤,微肿的唇瓣娇艳欲滴。


    气呼呼的“哼”了声,留了个可爱的后脑勺给他。


    男人勾了勾唇角,很好,他就喜欢她这样子的。


    会议室内中央空调发出细微嗡鸣,沈砚辞指尖叩在檀木会议桌上,一下又一下,像精准的机械齿轮。


    投影幕布上的建筑工程数据在他身后明灭,二十几双眼睛都死死盯着主位那个面色冷漠,气扬强大压迫感十足的男人。


    “王组长,” 他突然抬眼,淡然的眼底看不出情绪,“这就是你交上来的方案?全部漏洞百出,这是在糊弄!”


    话音落下,整个会议室温度骤降,前排的王组长额角渗出冷汗,攥着文件的手微微发抖。


    沈砚辞修长的手指划过数据报表,精准点出其中的财务漏洞,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预算虚报 20%,工期延后两个月,这就是你们部门拿出的成果?”


    他将文件重重摔在桌上,纸张散开的声响惊得所有人脊背发凉。


    “既然你只能交出这种答卷,明显能力不匹配,也别浪费时间了。”


    他靠向椅背,气扬威压如实质,目光扫过每一个人,那些试图躲避他视线的人,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王组长的嘴唇还在颤抖,指尖已经无意识地将文件边缘捏出褶皱。


    “这工程......”


    话未说完,对面传来钢笔合盖的轻响,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瞬间凝固。


    修长的手指将企划书推回桌面,袖口掠过纸面时带起微弱的气流。


    王组长看着被红笔圈出的数据,冷汗直冒,想起这位领导从来对任何事情的要求都是精准到核对每个小数点。


    “张文鑫这工程由你接手,重新做出一套最佳的方案,三天后我要看到完整报告。”


    “好的,沈书记,我定当竭尽全力。”


    窗外突然响起闷雷,阴沉的天色透过落地窗映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笼罩在会议室内。


    沈砚辞拿起钢笔,笔尖在纸面沙沙作响,“散会” 二字说得干脆,不带一丝温度。


    众人如蒙大赦,却又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只能轻手轻脚地收拾东西离开。


    周宇瑾站在一旁做着笔记,看着如此无情无义,雷厉风行的男人悄悄松了一口气,书记这才正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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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侈品店内。


    水晶吊灯在丝绒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杨小玲把鎏金茶杯搁在描银茶几上,杯底与瓷碟碰撞出清脆声响。


    店员王倩脸色一僵,却还是努力维持脸上的笑意。


    杨小玲睨了她一眼故意挺直脊背,露出颈间新换的珍珠项链,那是上周李副局给的现金在隔壁换来的战利品。


    “把橱窗里那对南洋白珠耳钉拿来。”


    她用镶着法式美甲的指尖轻点玻璃展柜,腕表上的假钻随着动作折射出廉价的冷光。


    店员王倩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转身时睫毛迅速耷拉下来,恶心死了。


    这女人数不清第几次来蹭茶水了,前两次对着满墙首饰拍照两小时,连条银手链都舍不得买。


    今天倒是刷卡利落,但她身上那条珍珠项链不过是淡水珠染色的赝品,在真正懂行的人眼里,和地摊货没什么区别。


    当杨小玲对着试戴镜调整耳钉角度时,旋转门带进一阵香风。


    三个裹着丝绸披肩的贵妇挽着手鱼贯而入,AM铂金包上的金属扣与BLG的蛇形腕表在灯光下交相辉映。


    走在中间的卷发妇人抬手整理翡翠项链,冰种阳绿的吊坠随着动作轻晃,将周围人的珠光宝气都衬得黯淡几分。


    “李夫人这镯子水头足得能养鱼了!”


    戴祖母绿戒指的太太夸张地抚掌赞叹,“我们家那位上个月说给我买玉镯,结果带回来个豆种,气得我三天没给他好脸色。”


    “可不是嘛,男人要是不肯在首饰上花钱 .....


    ” 另一位太太突然压低声音,“保不准外头有人替咱们花呢。”


    她们的笑声像碎玻璃般扎进杨小玲耳中,她眉头一皱,眼神紧盯着李太太腕间叠戴的帝王绿镯子,喉结不自觉滚动。


    那套翡翠起码要七位数,而自己攥在包里的卡,额度加起来还不到人家零头。


    店员们见到进来的太太们,眼冒金星潮水般涌向贵客,鞠躬时露出的后颈皮肤都透着殷勤,和刚才对着自己时的敷衍判若两人。


    杨小玲气愤的咬牙,狠狠瞪向站在身侧的王倩,见她一脸羡慕的望着那头热闹的画面,火气更甚,怎么看不起人是吧。


    “我家司机又跟来了?”


    李太太嗔怪着抿口红,“我都说不用,老李非要给我开商务车,后备箱塞满冰袋说怕我买的鲜花蔫了。”


    她眼角的细纹都浸着蜜,引得众人发出艳羡的抽气声。


    “李副局对你可是真用心,钱都往你身上砸,瞧李太太这一脸珠光宝气的,谁见了不羡慕。”


    “没有,大家都一样。”


    这句话虽轻飘飘落进耳中,李太太却毫不遮掩地扬起嘴角,眼尾眉梢皆是藏不住的得意。


    杨小玲闻言如坠冰窖,下意识死死攥住沙发扶手,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柔软的真皮里,在表面犁出一道道月牙形的凹痕。


    李副局长?


    可不就是燕州那位权倾一方的人物!


    想到这儿,杨小玲只觉胃里翻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跟自己厮混的男人粗暴不堪,随意的折磨,还有那丑陋的嘴脸,不就是那李副局长吗?


    他可行啊,把那些变态的癖好施加在自己身上,殴打,辱骂,事后再给两个臭钱就把她打发了,结果,,,


    再抬头看向眼前的李太太,妆容精致,举止优雅,周身萦绕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相较之下,自己不过是泥潭里挣扎的蝼蚁,只是他发欲的工具。


    杨小玲越想越气,推开正在给她试戴耳环的店员,大步离去。


    王倩没有留意一个重心不稳倒在地上,“哎呀”的惊呼声引起李太太等人的注意。


    “哪来的冒失鬼?”


    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掩住唇角,李太太身旁的贵妇们窃笑起来,"瞧这慌张模样,怕是连宴会礼仪都没学全。"


    “就是,这么没有素质!”刻薄的议论如针尖般扎进杨小玲耳中。


    她猛地转身,正对上李太太挑起的眉梢 ,那双描着精致眼线的眼睛里,漂浮着令人窒息的轻蔑,仿佛她只是沾在缎面裙摆上的灰尘。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杨小玲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洇湿了掌心。


    “李太太?”


    她在心底冷笑,目光扫过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颤,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咱们走着瞧,我会让你男人跪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