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账。”米忆玫兴趣逐步上涨，问道，“美优牧投资多少？”


    “一千万。”乔司珑回道。


    电梯叮一声停在十八层，米忆玫边走边思考。入行政套房，五张各有亮点的帅脸孔在客厅发光。有人是第二眼帅，有的需要时光沉淀，但他们的外形显而易见优秀，只要稍加打造即可统一审美。


    相貌体态，包括精气神都让人眼前一亮，移不开眼。


    米忆玫心念：鸡窝里竟真藏着凤凰。


    Echoes身穿同款米白套西，无意之中站位出F5的气势。乔司珑介绍道：“这位就是米总，打个招呼吧。”


    五人面朝米忆玫，照乔司珑设计的动作弓身问好，五分尬三分青涩。米忆玫倒很钟意，有扑面而来的青春少年感。乔司珑再道：“米总时间宝贵，只有三分钟时间，你们拿出绝活，用三分钟打动米总。”


    Echoes站立一排，依次接唱英文歌曲《Unstoppable》。


    势不可挡、所向披靡，没有振奋激昂的伴奏，简简单单的清唱凸显嗓音质感与硬实力。穆江辞承接副歌，气息扎实音色富有穿透力，才惊艳两句戛然而止。乔司珑在旁笑道：“米总，我没王婆卖瓜吧？Echoes有颜有才，全团无短板，他们不火，天理难容。”


    米忆玫意犹未尽，目望一排正当季的帅气人儿，眸中笑意愈浓。乔司珑送她至电梯，米忆玫道：“这几天抽不开身。等大会结束，我让团队跟你联系，约好时间再进一步商谈。”


    “谢谢米总。”


    送走米忆玫，乔司珑折返回房，Echoes一瞬不瞬望着她。乔司珑卖了会关子，片刻后满意鼓掌道：“优秀这个东西吧，就像超人的内裤，想藏都藏不住！我宣布，Echoes，你们的巅峰时刻即将启程！战斗吧！”


    静了几秒，关北珩将沙发上的抱枕往上一抛高声道：“咱的团综要上光里播？”


    乔司珑抱臂颔首，关北珩冷灵柒当即拍掌庆贺，再跑到乔司珑身前，齐齐搂抱她，眉飞色舞又赞又夸。巫殊也沉稳不张扬，只面有喜色，卫隽略和他对视一眼，互递好心情。穆江辞则很介意那两个人对她搂搂抱抱，明明空间宽绰，他擦肩走过去，存心引起注意。但没人搭理他。


    冷灵柒欢声问，“小珑，这房什么时候退？”


    乔司珑：“明天中午12点前。”


    关北珩：“那我们在这睡一晚呗！不睡白不睡！刚还有服务员送酒心巧克力蛋糕来。”


    乔司珑点头，“也好，还可以去行政走廊享受免费双人早餐、下午茶、happyhour。”


    小柒叹息，“我七点还要回公司上课。”随即又乐观道，“下课再过来。”


    乔司珑耳边充斥欢呼口哨声。终于有人关注到穆江辞，巫殊也出声问，“江辞，你有活动？”


    穆江辞脚步奇怪中带自然地停下，站在玄关那面壁“欣赏”挂画，嘴里随意道：“有……”


    “那你去吧，晚上回家来酒店都行，跟我发个消息说一声。路上小心。”


    有，但不着急去。


    穆江辞把自个儿架在高空，只能上下不去。乔司珑瞧一瞧，撇嘴微想想，没空管他。她朝四子说：“你们玩吧，我要去还车还手表。晚上就别回去了，我要一个人在家开睡衣party。”


    睡衣party。卫隽眼尾上扬，唇边噙一抹笑。穆江辞对他的表情出奇敏感，这臭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乔司珑出走廊给龚大发传语音，让他把车开到大门口来，随后站定脚，等后头的人走近再睨他说：“今天没丢人现眼，上哪去，送你一程。”


    穆江辞瞟她，步伐愈缓又拽又冷说：“送我？想打探我去哪儿？”


    乔司珑哼声，高昂着头学他摆冰山臭脸。至跑车前，穆江辞拐去那一头，自然而然对龚大发说：“你回吧，我开车。”


    龚大发求之不得，总算是不用被迫加班，他麻溜滚下车。乔司珑乜斜着眼，“干嘛呢，跑上我的车有什么企图？”


    穆江辞扣安全带道：“是跑车，但不是你的车。我穷啊，又穷又臭流氓，没准儿再也摸不上跑车，不得多感受感受物欲横流。”车辆启动前进，乔司珑挤兑，“哟，你又进步了，还懂用这么高级的成语。”


    穆江辞不理这话茬，惜字如金，“地址。”


    乔司珑说了位置，穆江辞连接Carplay语音导航。先去二奢店，乔司珑和女店主谈话清账，穆江辞佯装闲逛，视线黏连展柜上层的粉钻手提包。


    “李姐，钱我转过去了。下次还需要，你得再给我优惠点。”


    李姐检查好腕表合上盖，脸上挂老到的微笑，“小妹，我给你这价还不优惠？店里都没有租表这业务，是相信你为人才帮你这忙。”她飞眼溜看穆江辞，“男朋友？帅得掉渣啊，他过来帮你赎包？”


    乔司珑掉头瞟一眼道：“别看他有鼻子有脸，其实是个大傻子，分不清lady包和小笼包的区别，怎么可能帮我赎包。李姐，走了，拜拜！”


    “好，常来逛啊！”


    乔司珑过去穆江辞身后，说一句“走啦。”她眼神充满留恋，极快地滑过粉钻手袋。穆江辞观察得一清二楚，他默不吭声送她至门店还车。店员里外检查拍照录视频，再返退提前还车的费用和车损押金。两人出店门，穆江辞像是很赶时间，边往路口去边说：“晚上我回家吃饭。”


    乔司珑莫名其妙，“你回家吃饭关我什么事。”


    穆江辞已走出一米开外，乔司珑嚷道：“我出去happy,不回家！”


    那人闷头迈长腿往前行，赶着去投胎。乔司珑不再管他，摸出手机给贺小酥打电话。好久没吃喝玩乐，她要放松玩个够。高中朋友很少联系，大学同学交情浅；她家又遭逢变故，从前那些见面热情的叔叔阿姨、有来往的同龄人一夜之间精通国粹。她的人生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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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两截，现在过去泾渭分明。好在眼下情况不坏，身边有帅哥小可爱还有漂亮草包，轻松快乐。


    在商场跟贺小酥会和，她扬着漂亮草包无私贡献的大红包道：“有人请客，咱俩今天痛痛快快嗨个够！”


    贺小酥和乔司珑一样，精力无限会吃会玩，只是她家境一般，没那么大手大脚。有了财力支持，她乐滋滋和乔司珑放纵。下午5点半，两人手挽手从解压游戏运动馆出来。贺小酥要去酒店参加姥姥的寿宴，她先走一步，乔司珑打开手机搜寻附近美食。正挑着，穆江辞发来微信。


    两张外卖订单截图，再蹦出一段文字：【点了外卖，回不回？】


    他点的这家是众多明星打卡过的手工意面，去店里排队得4小时。罗斯虾番茄奶油意面、嫩牛肉配羊肚菌松露酱、炸海鲜、蟹肉饼、提拉米苏。


    有食不食，罪大恶极。


    乔司珑敲过去一字：【回。】


    交通顺畅，二十分钟后计程车将她送回家。客厅无人，她往里走，穆江辞从次卧出来，瞟瞟她手里几个大购物袋说：“收获不小。”


    乔司珑提起大包小包道：“谢谢金主小哥的红包赞助，不过也买不了多少东西，都是卧室装饰品。”她从袋里取出一只折叠小纸袋递给他，“送你，你脚上这双拖鞋是老款，土死了，扔了吧。”


    说罢，开门进卧室。穆江辞撑开袋，一双灰色刺绣家居拖鞋。他捧在手上看了又看，一万人民币换回价格199的地板拖，他还觉得天值地值窃窃自喜。


    “穆江辞，快进来！”


    屋里的乔司珑呼唤他，穆江辞无端心跳加快。家里没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在国外两年，作风是够开放。他回次卧放下拖鞋，低眉瞧一瞧身上的航海针织外套，帅，好脱，天时地利。


    房门半掩，他骨子里浸着礼貌素养，抬手叩门。乔司珑在里头高声喊，“门又没关，敲什么呀，快点儿进来！”


    穆江辞喉咙微干，推门入内。落地窗前轻纱合拢，乔司珑坐花朵坐墩上，身前一堆包装盒与大小物件。她举起眼，手指往右一指吩咐道：“我买了装饰画，帮我安装。导购说盒子里送了配件包，里面有说明书，你自己看。”


    干苦力？呵，穆江辞抬脚就往外走。乔司珑在背后直嚷嚷，他充耳不闻。


    复回房，穆江辞找出剪刀剪断拖鞋上的标签，即刻上脚。鞋码合适，就没少关注我。他嘬口腔内壁压住沾沾自喜，耳听入户门铃响，出去接外卖。这小区是管家式物业管理，外卖只能送到岗亭，再由物业送至业主家。


    “吃饭去。”他敲敲房门，站在门口道。


    乔司珑怨怨瞪视他，起身到他旁边说：“懂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一点小忙都不忙。”


    穆江辞寸步不让，“懂不懂什么叫自食其力？女性能顶半边天，挂个画框你干不了？”


    哼，地痞无赖一样。乔司珑不睬他，径自去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