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中药
作品:《我是京城第一权臣他哥的遗孀》 崔行则对她的话有些惊讶,自他得知兄长娶了一个八字相克的娘子后,他便多次从府中人的口中打探这来路不明的嫂嫂。
但最后,崔行则挖出了她祖宗十八代,也只得出了她在乡下过了十八年的苦日子。
后来,崔行则不死心,甚至怀疑姜致是朝堂某位政敌设下的眼线,可他观察多日,每每下人来报,也只是说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日也只是靠女工和话本子消磨时光。
甚至,姜致还在后院开出一小块荒地用来种菜。
姜致放下血燕,:“府中下人偶尔会议论,说二郎其实......”
后面“蛇蝎心肠”四个字还没说出口,就直愣愣地对上崔行则的目光:“其实什么?”
看到他好似能把人杀了的眼神,姜致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崔二刚给了她一点甜头,她就把自己心里话说出来了?
实在不妙!
于是,姜致又紧急改口:“其实......其实二郎是个好人。”
姜致说完就后悔了,说谎的人会被天打雷劈,她抬头看着天——
嗯,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姜致想起之前的话:“那日你说,姜家欠崔家一条人命......”
崔行则沉默片刻,说道:“二十二年前,姑姑和你父亲有情,甚至私定终身,但那时她已经被选入宫,你父亲为了前途,主动向官府告发了这段私情。”
“姑姑被强行送入宫,不到一年就抑郁而终了,父亲说,她是被皇宫这座囚笼活活困死的。”
末了,两人皆不作声了,片刻后,崔行则又问道:“你知道冲喜的新妇,若是夫君去世,按旧俗是要殉葬的?”
殉葬这两个字,给了姜致重重一击,她嗫嚅着:“我......我不知道。”
崔行则:“我父亲没告诉你家里人?”
姜致摇头,原来打从一开始,姜家的人便打定主意,要她替嫡姐殉葬。
想到这些,姜致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崔行则看到她哭了,突然心里一软,温声说道:“放心,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
三日后,宫宴。
姜致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偏偏晋阳公主前日里专门请人到府上送帖,叫她一定要出席。
崔行则心下疑惑,在入宫前再三嘱咐她要谨言慎行,姜致点点头,跟在他身后一同入席了。
只是崔行则刚进门,就被众人围上敬酒,觥筹交错间,姜致落单了,她安静地坐在一角,慕容令仪看到她,一只手微微扶着步摇,一边不疾不徐地向她走来:“姜娘子,这是西域进贡的酒,你在乡下,想必没喝过吧?”
在场众人皆听得出她话里嘲讽的意思,都等着看姜致这个土包子的笑话。
姜致听得出,她微微欠身,低着头道:“殿下,民妇不善饮酒。”
一句话,惹恼了慕容令仪,她长这么大,居然有人敢当众拒绝她?
简直是活腻了!
慕容令仪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姣好的容貌瞬间变得可怖:“姜致,本公主敬你酒,你居然敢不喝?”
姜致有些为难了,正当她不知所措时,远处传来了崔行则的声音:
“殿下没听到吗?我嫂嫂说了,她不善饮酒。”
崔行则走到姜致身前,将她护在身后:“不如,这杯酒我来喝。”他脸颊泛红,浑身散着酒气,姜致担心他:“二郎,我们回去吧。”
慕容令仪看着手里的酒,递到崔行则面前:“你们想回去?可以,喝了这杯酒,就放你们回去。”
崔行则皱眉,满眼不耐烦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摔在地上:“殿下,我们告辞了。”
宴会再一次不欢而散。
回府的马车上,崔行则已是头昏脑涨,他浑身燥热,料想到定是那杯酒有问题。
马车狭小的空间里,让崔行则身上的燥热愈演愈烈,姜致看出他的不适,一只手贴上他的额头:“二郎,你身上好烫,是染上伤寒了吗?”
崔行则胡乱地打掉她的手:“别碰我......”
姜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刚才还帮她挡酒,怎么现在就烦她了?
崔行则没有和她多说什么,掀起帘子对着小厮吩咐道:“快些回去!快!”
*
崔行则用力攥着手上的玉扳指,强撑着意识回到卧房,姜致吩咐厨房做了醒酒汤,她端着汤来到卧房外,敲门,只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声。
姜致隔着门轻声说道:“二郎,我做了醒酒汤。”
屋内人不语,姜致端着醒酒汤进门。
姜致刚进门,看到崔行则靠在床边席地而坐,身上的衣服被他悉数扒光,只剩了一件里衣,也被他粗暴地扯开,露出胸膛那道疤。
崔行则看到她来,强忍着身上的燥热,开口:“别过来......”他踉跄着起身,退到翡翠屏风旁,试图靠屏风的凉意来压制心里的欲火。
他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甚至,就连姜致看他的眼神,都能让他每一寸皮肤变得异常敏感。
该死!崔行则咬破舌尖,试图用痛苦换片刻清醒,可依然无济于事,忽而,他摸到腰间的软剑,将剑一把抽出,直直地刺进大腿。
姜致吓得丢了醒酒汤,急忙来到崔行则身边:“二郎,你到底怎么了?”
崔行则的鼻尖若有似无地碰着她的脸颊,以一种暧昧的语气说道:“我中了春药......”
*
晋阳公主府。
慕容惜和慕容令仪两人坐在湖边,慕容惜问道:“妹妹,你给姜致下的到底是什么药?””慕容令仪笑着,往湖里洒了一把鱼食,缓缓说:
“不过是下了一些阳起石,淫羊藿,当归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药。”
慕容惜不解:“这都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慕容令仪:“她一个乡下来的,一定知道那些是什么。”
第六章
崔行则卧房。
姜致靠近他嗅了一下,崔行则身上除了酒气,还有阳起石,淫羊藿和当归的味道。
这些,是春药不错,但不是给人用的,而是给牲畜用的。
在乡下,若百姓家中有牲畜不发情,他们便会采取一些人为手段。
而阳起石这些,就是给牲畜用的春药。
一次吃一包,只要连着吃上三天,第四天就能发情,第五天就能配种了。
崔行则一把推开姜致,跌坐在地上,身上的里衣早已被汗水浸透,勾勒出他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看着姜致,想起慕容令仪递给她的酒,今天若不是他替姜致挡酒,不然,以姜致的小身板,是断断熬不过的。
到时候,崔行则还要费心费力地操办他这位寡嫂的丧事,想想就麻烦!
想到这,崔行则竟有一丝庆幸,还好这酒是他喝了。
他艰难地开口:“慕容令仪居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给你下相思子。”
姜致问:“相思子?”
崔行则向她解释:“暹罗的春药,药效极强,若今天中药的是你,到晚上你就能跟我大哥在地下团聚了。”
相思子不似寻常春药那样来得猛烈,却如春雨浸润,无孔不入。初时只觉浑身乏力,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开始浑身燥热,若是遇上大剂量的春药,便会一命呜呼。
姜致摇摇头:“不是你说的春药,是我们乡下用来给牲畜催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