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好马不吃回头草

作品:《谁还不是个花花公子

    挂着空档的赵瑾年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抓耳挠腮,一脸懵逼地叼着一根烟。


    洗手间传出哗哗的水声,磨砂玻璃隐约能看到一个朦胧的窈窕身影。


    赵瑾年大脑宕机了。


    你大爷的,这给我干哪来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浴室门开了,一个女人含笑含俏的探出头来,娇羞的说道:“瑾年,要进来一起洗洗吗?我给你搓背哦。”


    赵瑾年看清这个女人的脸,瞳孔骤聚。


    该死,怎么是这个b!


    “呃,不了。”赵瑾年摆摆手,有些烦躁的把香烟点燃。


    他拿起大床上的摆着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果然,重生了。


    重生回到了出国留学的前一天,和乔以沫打离别炮的那个晚上!


    “我这等人也能重生?”


    赵瑾年是个名副其实的富哥,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他老爸赵东海是玉衡市赫赫有名的企业家,是本地纳税大户,身价数十亿,妥妥的玉衡婆罗门级别的存在。


    上辈子赵瑾年留学回国后,寻思着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海归,想他老爸一个初中文化白手起家都能走到今天,他也渴望大展拳脚施展自己的满腔抱负,一心要把家族企业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甚至走出国门。


    事实证明,不怕富二代吃喝玩乐,就怕富二代想证明自己。


    现实是残酷的,果不其然,那几年赵瑾年在外地四处投资,干啥亏啥,都要怀疑人生了。


    果然应了那句话,人这辈子不创业,都不知道自己能欠那么多钱。


    赵东海每次都给他擦屁股,苦口婆心劝他,但他不听,一意孤行去了外省做生意,又被人联合做局,背了一屁股债不说,还将面临牢狱之灾,直到此时,他才幡然醒悟,后悔莫及。


    赵瑾年这才明白,他爸能走到今天,抛开他雷厉风行的手段和毒辣的商业眼光以外,很大程度上是吃了时代的红利,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唉,回想到这,赵瑾年唏嘘不已,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啊,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万里挑一的天才,那全国也有十几万天才呢,他压根排不上号。


    更何况,他很清楚他连个蛋都不是,他因为玩物丧志第一次高考连个二本都没考上,还复读了一年,后来嫌学校不好,说是出国留学,其实那破学校有钱就能上,所以说,他自己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


    重活一世,赵瑾年也接受自己的平庸了,他老实了,也想通了,钱赚多少才是个够呢?


    他决定了,这辈子就好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富家公子。


    开摆!


    必须马上开摆!


    赵瑾年猛吸一口烟,穿上衣服裤子就打算直接走人。


    这时,浴室门开了,乔以沫裹着浴巾,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头发的水珠,有些茫然:“你要去哪儿?”


    “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赵瑾年有些心虚,上辈子他打了分手炮就不辞而别,一个人在国外过着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那感觉别提多自在了。


    后来回国才晓得她家里是当官的,那时赵瑾年做生意处处碰壁,又很需要乔以沫父母在玉衡市的影响力,经他老爸介绍,又不得不和乔以沫喜结良缘,然后过上了好多年苦逼的妻管严日子。


    那种窒息的生活,赵瑾年是真的不想体验了,重活一世,他要放浪不羁爱自由,去驰骋草原,绝不为了这颗烂白菜放弃一整片菜市扬!


    “什么事儿啊?先帮我吹一下头发吧。”乔以沫莞尔一笑,拿起吹风机坐在了赵瑾年身旁。


    赵瑾年太了解她了,别看她现在笑容甜美,一副小娇妻的模样,实则骨子里是个响当当的川渝暴龙,刁蛮、任性、占有欲强,对感情极为认真,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脾气还他妈不好。


    乔以沫见赵瑾年盯着自己,小脸绯红,轻声细语的说道:“瑾年,你是不是想跟我复合?哎呀,其实我早就已经原谅你了,不然也不可能答应大晚上来这里,我明天还有早八呢,对了,你明早可得送我去学校。”


    赵瑾年怔了一下,啥?


    他一拍大腿,死去的记忆开始复苏,他想起来了。


    如果没记错,有一次赵瑾年和好兄弟喝醉了去‘枫林晚会所’过夜,结果被乔以沫发现了,乔以沫愤慨之下提出了分手。


    不过他俩在一起那么久,分分合合是习以为常的事儿,谁也没放心上。


    今晚,赵瑾年本来是因为明天要离开玉衡了,特意约乔以沫来打最后一炮,而乔以沫还以为赵瑾年是来找她复合的,就稀里糊涂的送炮来了。


    赵瑾年一脸“…”的表情:“啊你误会了,我是想说,咱们好聚好散,以后别联系了。”


    乔以沫笑容凝固,伸出手就想去揪赵瑾年的耳朵,整个人都懵了:“好聚好散?别联系了?等等,你说清楚,你到底几个意思?”


    赵瑾年甩开她的手,吊儿郎当的就起身离开,嗯…长痛不如短痛,“没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你以后找个老实人嫁了吧,别烦我了。”


    “赵瑾年!你敢提上裤子不认人?你说,你把老娘当什么人了?”乔以沫气的破口大骂。


    赵瑾年大踏步朝着门口走去,懒洋洋的说道:“当炮友。”


    乔以沫抹着眼泪,委屈极了:“啊啊啊,赵瑾年你个王八蛋、负心汉!那我们这一年多的感情算什么?”


    “算你活好。”


    乔以沫哭了,蹲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气的捡起高跟鞋就朝着赵瑾年砸了过去,“你滚,你滚!”


    赵瑾年什么都没说,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酒店房间,扬长而去。


    要说对乔以沫没感觉那是扯淡,起码还是会硬。


    何况再怎么说也上辈子也当过几年夫妻,大家都知根知底。


    但是呢,他也不是情种,这一世他才十九岁,正是浪的年纪,可不能把自己拴在一棵树上吊死。


    赵瑾年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我是还是头千里马?嗯,不吃回头草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