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不嫌肉麻
作品:《伺候小三月子?她搬空金库嫁首长》 “砰——”
“哎哟——我的妈呀——”
孙秀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掼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剧痛和惊吓让她瞬间清醒。
她躺在地上,眼冒金星。
望向头顶昏暗的天空和宁新那张冷峻严肃的脸,这才猛地想起来:厉墨霆不是普通男人。
他是上过战场、从枪林弹雨里杀出来的血性军人!
他身边跟着的,是经过严格训练、时刻保持警惕的警卫员。
自己刚才那样疯跑过来,在宁新眼里,跟袭击没什么两样!
她吓得心脏砰砰狂跳,后悔刚才太冲动了。
宁新确认首长无恙后,这才皱眉看向地上瘫成一团的人。
看清是孙秀儿后,他眼底飞快地闪过厌恶的情绪。
这个女人,以前在厉家就心思不正,最近更是频频作妖,刚才还试图冲撞首长。
若是换了别人,宁新或许还会解释一句“情况紧急,抱歉失手”。
但对孙秀儿,他连这点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他站直身体,恢复了挺拔的军姿,语气冷硬,那口吻更像是在训斥:“孙秀儿同志,你有话说话,突然这样冲出来算怎么回事?万一伤到首长怎么办?”
孙秀儿本来还沉浸在疼痛和恐惧里,听到宁新这么不讲道理,那股子泼辣劲和委屈又冒了上来。
是她被摔了,是她疼得要死。
怎么反而成了她的错了?
这个当兵的,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
她戏精上身,“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哎哟我的骨头,肯定断了……哎哟疼死我了……”
“哎哟你们当兵的怎么能随便打人啊,我就是有急事想告诉厉首长……”
一直冷眼旁观的厉墨霆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自带冰冷威严,轻易压过了孙秀儿的哭嚎:“宁新。”
“到!”
“无关人等,清理掉。聒噪。”
宁新应声:“是!”
然后冷冰冰地对孙秀儿道:“还能动就自己起来回去!再在这里无理取闹,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孙秀儿委屈极了,白白挨了一顿摔,谁能受得了?
可是,她怕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只好生生咽下这口憋屈气,等其他人都离开了,才狼狈地爬了起来。
一瘸一拐地挪回储藏室,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凭什么?
她明明是为了厉首长好,想帮他看清那个贱女人的真面目。凭什么她要受这种罪?
经过刚才那一出,她再也不敢直接去找厉墨霆了。
可是,让她就这么放弃,她又不甘心。
她必须把陆晚瓷偷人的事告诉厉墨霆!
贼溜溜的眼睛在昏暗的储藏室里乱转,最后,定格在墙上糊的一张旧报纸上。
眼睛一亮!
有了!她可以写信啊!
把陆晚瓷和那个野男人的龌龊事全都写下来,匿名寄给厉墨霆。
这样既不用面对他,又能让他知道真相。
对。就这么办!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穆凌云就醒了。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跟厉墨霆争吵完,她就不想搭理厉墨霆,用冷战对抗他,到头来,白白受气的只是她自己。
她认命了。真的。
厉墨霆都快三十的人了,犟得像头牛,越是不让他干什么,他偏要干得起劲儿。
以前不让他当兵,他非要去,结果差点把命丢在战场上,好不容易捡回条命,现在又为了个女人跟她这个当妈的死磕。
穆凌云想想都心累。
算了,不管了!
爱怎样怎样吧!
如今,就等着丈夫过年回来好好教训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在这之前,她懒得再跟厉墨霆多说一句。
“……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老的常年不着家,小的翅膀硬了就开始气我……我图什么啊我?那个小保姆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絮絮叨叨地打开卧室门,正准备去厨房,目光无意扫过门边,好像有个东西。
警惕地蹙起眉,弯腰捡起。
是一个粗糙的信封,没有邮戳,封口是用浆糊胡乱粘起来的。
信封正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厉墨霆亲启。
这是谁塞进来的?
穆凌云迅速看了一眼厉墨霆紧闭的房门,当即将“不管了”的决心抛到脑后。
她捏着那封信,快步退回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
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出一个剃须刀片,沿着信封的封口边缘,一点点割开。
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上面的字迹跟信封上一样歪斜丑陋,撇捺拉得老长,像是喝醉了酒的人在写字,还夹杂着好几个错别字:
“厉墨霆亲见:
有事必须告述你。你那个对相陆晚瓷不是个好东西!她男女关系浑乱,跟你好的同时,还跟她店隔壁租房的哪个男的勾勾搭搭!两人眉来眼去,亲热的很!我亲眼看到的,绝对没错!那男的是个开粮由店的,年记清青,长的又高又状,一看就不是啥好鸟!陆晚瓷就喜欢这种有力气的!她根本配不上你!你别在被她骗了!赶尽跟她断了吧!
一个看不贯的好心人”
穆凌云一目十行地看完,心跳反而平复了下来。
原来是说陆晚瓷坏话的匿名信。
看来,看不惯那个女人的,不止她一个嘛。
她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这信是谁写的。
除了那个同样对陆晚瓷恨之入骨的孙秀儿,还能有谁?
不过,她才懒得去追究是谁写的,只要是攻击陆晚瓷的,那就是友军。
穆凌云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
又找出胶棒,仔细地将割开的口子重新粘好。
对着灯光看了看,几乎看不出拆开过的痕迹。
她对着信封吹了吹气,让胶水快点干。
做完这一切,她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摆出一副怒气冲冲又嫌弃的样子,拿着信就出了门。
走到厉墨霆卧室门口,故意加重了脚步,用力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走了进去。
厉墨霆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文件,见母亲一脸怒容地进来,有些诧异。
穆凌云直接把信摔在厉墨霆的被子上,出言讽刺:“喏,你的心肝宝贝给你写的信!这都腻歪到什么程度了?住这么近还玩鸿雁传书这一套?真是不嫌肉麻!”
厉墨霆狐疑地瞥了一眼那信封。
心肝宝贝?
晚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