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不行,得哄

作品:《伺候小三月子?她搬空金库嫁首长

    她压根没料到厉墨霆会问出这个问题!


    这男人平日里那运筹帷幄、沉稳如山的气扬,在这一刻消失无踪。


    仔细一想,她明白了。


    穆凌云这几天老是说些关于年龄的刻薄话,肯定对他造成了影响。


    想清楚这些事,陆晚瓷忍不住笑了出来,不是嘲笑,而是一种既无奈又发自内心的笑意。


    她重新低下头,手指落在他腿部的穴位上,力道轻柔而精准,声音也放得格外柔和,“厉首长,你要是算老男人,那这世上就没几个年轻男人了。”


    “你身上有阅历沉淀下来的气度,有小年轻没有的沉稳和担当。你的眼里有故事,但不世故。你的心还很年轻。”


    “老这个字,跟你一点儿都不沾边。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厉墨霆。”


    这番话,情真意切,没有丝毫敷衍。


    厉墨霆所有因年龄差距而产生的阴霾和自我怀疑,顷刻间烟消云散。


    “嗯。”


    他顿了顿,又问出了那个盘桓在心底许久的问题:“如果让你选,你希望另一半……比你大多少?”


    顿了顿,又说:“七岁的话……会不会太老了?”


    “不会啊。”她顿了顿,清晰而肯定地补充道,“我觉得,七岁刚刚好。”


    话音刚落,陆晚瓷明显感觉到指下的肌肉猛地一紧。


    那是一种极力克制却又无法完全压抑的反应。


    厉墨霆故作高冷,一副高岭之花不为所动的模样。


    他甚至……还刻意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只留给她一个仿佛在认真欣赏窗外景色的侧影轮廓。


    然而。


    陆晚瓷精准地捕捉到了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的弧度。


    “……我也这么认为。”他高冷回应。


    ……


    厉墨霆感觉自己最近有点飘。


    陆晚瓷那句“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厉墨霆”像掺了蜜,丝丝缕缕地渗进心缝里,连带着看窗外的景色都明媚几分。


    他处理文件时嘴角会不自觉上扬,连厉墨阳都忍不住嘀咕:“哥,你捡钱了?笑这么渗人。”


    然而,这份好心情很快被一个“小叛徒”击得粉碎。


    是妞妞。


    这小丫头片子,前几天还像个小尾巴似的粘着他,叔叔叔叔叫得甜,恨不得挂在他脖子上。


    可这几天,画风突变。


    只要他一靠近,妞妞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小脑袋唰地撇向一边,两条精心扎好的小辫子在空中划出倔强的弧线,迈着小短腿噔噔噔就跑开,小背影一副“莫挨老子”的架势。


    厉墨霆懵了。


    他努力回忆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小祖宗。


    是昨天讲故事声音大了点?


    还是前天举高高没举到最高?


    或者不小心碰翻了她搭的积木?


    百思不得其解。


    失落感像潮水般涌来。


    习惯了小丫头软糯的依赖和甜甜的笑容,这突如其来的“冷暴力”让他心里空落落的。


    不行,得哄。


    厉墨霆立刻召来宁新,下达紧急指令,“去买妞妞爱吃的,糖果、饼干、山楂片、蜜饯……挑最好的,立刻去。”


    宁新效率极高,很快提回来一个鼓鼓囊囊的网兜,里面全是这个年代小孩子眼里顶顶金贵的零嘴儿。


    厉墨霆拿着网兜,绕到正撅着屁股玩兔子玩偶的妞妞面前,尽量放柔了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妞妞,看叔叔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


    妞妞的小耳朵动了动,大眼睛偷偷瞟了一眼那诱人的网兜,小嘴抿了抿,似乎在挣扎。


    最终,美食的诱惑战胜了原则。


    她伸出小手,飞快地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和几块动物饼干,然后……


    又唰地扭过头,抱着糖和饼干,挪到离厉墨霆最远的角落,背对着他,小口小口地啃起来。


    厉墨霆:“……”


    他拿着剩下的零食,像个被嫌弃的推销员,僵在原地。


    更扎心的是,厉墨阳一回来,妞妞立刻像小鸟一样扑过去,甜甜地喊着“阳阳叔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大方地分享她的战利品。


    厉墨霆见弟弟得意地揉着妞妞的小脑袋,心里酸得直冒泡。


    他问陆晚瓷:“妞妞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惹到她了?”


    陆晚瓷也是一头雾水:“小孩子脾气,一阵一阵的,我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别太在意,过两天就好了。”


    她心里也奇怪,妞妞对厉墨霆的亲近是发自内心的,突然这样,确实反常。


    但小家伙嘴巴紧得很,问急了就瘪嘴要哭。


    “对了。”陆晚瓷岔开话题,“明天上午我得去趟医院。沈医生之前提的那个病人,情况比较棘手,请我去看看,帮忙提供点护理或者按摩方面的建议。”


    厉墨霆心中一沉。


    沈城谨那个老男人?


    还特意请她去?


    他本能地生出警惕和醋意,但看着陆晚瓷眼中跃跃欲试的模样,压下那点不自在,“嗯,去吧。能帮就帮,注意安全。妞妞,我来看。”


    第二天上午,陆晚瓷如约来到县医院。


    沈城谨早已等在门口,见到她,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陆同志,你来了。快请进,病人在三楼病房。”


    病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双目紧闭,脸色苍白,但五官轮廓深邃硬朗,透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刚毅,即使昏迷着也难掩英气。


    沈城谨介绍道:“他叫周振华,是邻省部队的排长,执行任务时受了重伤,腰椎神经严重受损,情况比厉首长当时更复杂,昏迷快一周了。我们常规治疗收效甚微,家属很着急。”


    病房里还有一位穿着朴素眼睛红肿的中年妇女,是周振华的母亲。


    沈城谨低声跟她解释了几句,周母看向陆晚瓷的眼神带着希冀又有些茫然。


    “沈医生,我能靠近看看吗?可能需要触诊一下。”陆晚瓷说道。


    “当然可以,请。”


    陆晚瓷走到床边,装模作样地掀开被子一角,手指看似在按压周振华的腿部肌肉,实则意念早已沉入空间。


    空间扫描,骨骼、神经、血管的损伤情况纤毫毕现。


    确实比厉墨霆当初更严重,多处神经断裂和压迫,淤血严重。


    但万幸的是,时间还不算拖得太久,神经并未完全坏死。


    陆晚瓷先前所想的治疗模式,完全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