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挖墙脚

作品:《伺候小三月子?她搬空金库嫁首长

    刚走到一个岔路口,就听见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她望过去,只见孙秀儿缩在一丛冬青后面,肩膀一耸一耸的,正用手背抹着眼泪。


    头发凌乱,脸色憔悴,身上的衣服也沾了些油污。


    话说,孙秀儿以前在乡下仗着有陆有田和孙金花护着,上面还有个陆晚瓷这样的老实姐姐顶着,惯会偷懒耍滑,哪里真正干过重活累活?


    如今在徐大山家,面对徐大山严苛到近乎刁难的要求和繁重的家务,早已不堪重负。


    恰巧这两天徐梦宁在家闲着,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她,把她当成了出气筒。


    孙秀儿累得快要脱了形。


    陆晚瓷见状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厌烦。


    她拉着妞妞脚步一转,绕了另一条稍远些的路回厉家。


    这种人,沾上就是一身腥,她避之不及。


    敲开厉家的门,穆凌云出现在门口,态度热情依旧。


    “哎哟,妞妞回来啦,快进来。你娘俩路上累不累?”她弯腰抱起妞妞,亲热得仿佛是见到了亲孙女。


    然而,当她的目光转向陆晚瓷时,那笑容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热情也淡了几分。


    陆晚瓷简单招呼完,竟有些不敢直视穆凌云的眼睛。


    下意识地垂下了眼帘。


    她自己也纳闷,明明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在穆凌云面前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是因为昨晚吗?


    穆凌云的心情确实割裂。


    看到陆晚瓷回来,有了主心骨,儿子那低气压也总算能缓解了,她暗自松了口气。


    可一想到儿子对保姆那不同寻常的在意,她心里又像堵了块石头,别扭得很。


    她需要陆晚瓷照顾儿子,却又时刻警惕着对方越界。


    这份矛盾让她面对陆晚瓷时,笑容都显得有些勉强和不自然。


    客厅内,厉墨霆正坐在轮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陆晚瓷身上。


    那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轻微地点了下头,目光重新落回报纸上。


    陆晚瓷放下行李,习惯性地走到厉墨霆身边,“首长,该按摩了。”


    “嗯。”他放下报纸,配合地调整了坐姿。


    陆晚瓷蹲下来,双手覆上他的腿。


    熟悉的穴位,熟悉的力道。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空气中浮动着微尘。


    这画面,与昨夜紫藤架下月光中的一幕,奇异地重合了。


    她按摩的动作不停顿,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远了。


    厉墨霆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颈项上。


    他也清晰地记得,昨晚她按摩时,自己那份难以抑制的心悸和占有欲。


    他怕她按得太久手会累,可又贪恋这份宁静。


    前所未有的矛盾在他心头滋生:想时时刻刻见到她,又不想她太过辛苦。


    一个念头在他的军人思维里逐渐成型。


    他需要给她更多,让她更安心地留在他身边。


    加工资?


    似乎太俗套,也容易引起母亲的注意。


    或者……他需要一个更名正言顺、更能匹配她付出与价值的方式。


    他眼眸微眯,陷入了思考。


    日子又恢复了正常,陆晚瓷照常买菜做饭,按摩打扫。这天上午,陆晚瓷买菜回到小区,一个穿着考究、体态丰腴的妇人迎面走了过来。


    她约莫五十多岁年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紫色呢子外套,脖子上系着条真丝围巾,手腕上戴着一只温润的玉镯。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带着居高临下的和蔼笑容,眼里透着精明与打量。


    这位是家属院里出了名的“贵妇”之一——周淑芬。


    她的丈夫周正国是军区后勤部的一位实权副职,地位不低,连穆凌云见了都要客气三分。


    “这位就是陆同志吧?哎呀,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周淑芬的声音热情洋溢,“瞧瞧这模样,这身段,一看就是个利索人!难怪能把墨霆照顾得这么好,连穆大姐都赞不绝口呢。”


    陆晚瓷停下脚步,态度礼貌而疏离,“周夫人好,您过奖了,照顾厉首长是我的本职工作。”


    “哎哟,什么本职工作不本职工作的,能把活儿干得这么漂亮,那就是本事!”周淑芬摆摆手,凑近了些,“小陆啊,阿姨看你是个能干又实诚的孩子。这照顾墨霆是重要,我看你手脚麻利得很,这空闲时间……是不是也能挪出来一点?”


    她不等陆晚瓷回答,便自顾自地抛出了橄榄枝:“阿姨家呢,情况你也知道,就我和你周伯伯两个老的。家里呢,地方大,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我就缺个像你这样手脚麻利、做事干净、还会做那么一手好针线活儿的帮手。也不用全天,每天抽个两三个小时,帮阿姨收拾收拾屋子,做做晚饭,偶尔帮我缝补点东西就行。”


    “工资嘛,你放心,厉家给你多少,阿姨给双倍!怎么样?考虑考虑?”


    这番话说得看似热情诚恳,实则充满了算计。


    她想以高薪挖走陆晚瓷的一部分时间,为自己服务。


    同时也隐隐有打压厉家的意思。


    像是跟穆凌云说:你看,我能挖你家保姆的墙角。


    “周夫人,谢谢您看得起我。”陆晚瓷语气一顿,“不过,这份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周淑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哦?为什么?是嫌阿姨开的价不够高?还是厉家那边……”


    “都不是。”陆晚瓷打断她的臆测,“照顾厉首长,不仅仅是家务那么简单。他的康复治疗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按摩、复健、观察恢复情况,每一项都需要专注和连贯性。”


    “我现有的时间,几乎都排满了,实在无法再分散精力去做另一份工作。”


    她坦然地迎向周淑芬,继续道:“而且,周阿姨,恕我直言,我并不打算做一辈子的保姆。我有自己的计划和目标。”


    周淑芬脸上的和蔼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拂了面子的愠怒。


    她万万没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小保姆,竟敢如此干脆地拒绝她的抬举!


    搞笑,还说什么“不做一辈子保姆”?真是心比天高不自量力。


    她上下打量着陆晚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呵,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不过,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厉家这碗饭,不是谁都能端稳的。既然你这么忙,又有大志向,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说完,她不再看陆晚瓷一眼,挺直腰板昂着头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