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那才叫尤物

作品:《伺候小三月子?她搬空金库嫁首长

    妞妞有点懵,小嘴一瘪,委屈地看着厉墨霆。


    厉墨霆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陆晚瓷抱着妞妞,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逃也似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微微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


    鼻尖还萦绕着妞妞身上甜甜的奶香,嘴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陆晚瓷给妞妞戴上帽子,可以说是逃到了楼下的小花园。


    冷风吹在脸上,稍稍驱散了那份燥热和羞窘。


    她带着妞妞玩了一会儿,听着妞妞咯咯的笑声,心情彻底慢慢平复下来。


    不远处,几个军嫂正凑在一起织毛衣、择菜,聊着天。


    声音不高不低,正好飘进陆晚瓷耳中。


    “听说了吗?楼上老徐家,又找到新保姆了。”


    “哟?这么快?上一个不是才干了半个月就跑了吗?嫌他家活儿重,徐梦宁那丫头难伺候。”


    “这次听说是个年轻姑娘,乡下刚来的,看着……啧啧,那屁股扭得,跟朵花似的,走路一摇三晃!”


    旁边一个年纪稍大的军嫂嗤笑一声,“花?等着吧。在老徐家干上几天活儿,看她那花儿还能不能扭得动。徐大山那老色胚,加上徐梦宁那刁钻丫头,那就是个火坑。谁跳进去谁倒霉,名声都臭大街了!”


    “可不是嘛。小陆多好的姑娘,踏实肯干,不也被他家搓磨得够呛?要不是厉家嫂子把人要走了,指不定什么样呢!”


    “徐家现在好了,名声在外,正经人谁还敢去他家当保姆?也就骗骗那些不知底细、一门心思想往城里钻的傻姑娘了。”


    陆晚瓷面无表情听着这些议论。


    徐家如何,早已与她无关。


    她只是替那个即将跳入火坑的傻姑娘默哀了一秒。


    带着妞妞往回走,路过先前住的储藏室时,发现门虚掩着。


    陆晚瓷也没在意,正要进门,储藏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穿着崭新花褂子的身影钻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个破旧的包袱。


    四目相对。


    陆晚瓷微微一怔。


    孙秀儿?!


    她怎么会在这里?


    孙秀儿显然也认出了陆晚瓷。


    她先是一愣,随即腰杆挺得笔直,鼻孔都快朝天了。


    “哟,这不是我好姐姐吗?”孙秀儿拖长了腔调,上下扫视着陆晚瓷,撇了撇嘴,“怎么?还在厉家当老妈子呢?”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别人听不见,“啧啧啧,真可怜!带着个拖油瓶,也就只能干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了!”


    她得意地拍了拍自己身上崭新的衣服,又指了指身后虚掩的储藏室门,“看见没?我现在可是徐首长家的保姆了。徐首长说了,储藏室是放杂物的,保姆有正经房间住!我可比某些人当初的待遇强多了!”


    眼神挑衅,言下之意是:你不帮我?我靠自己照样能在城里站稳脚跟,还混得比你好。


    陆晚瓷看着孙秀儿那张写满愚蠢和虚荣的脸,只觉得一阵荒谬。


    懒得跟她废话,只提醒了一句,“徐大山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点。”


    “呸!”孙秀儿尖声道,“陆晚瓷,你少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找到了好工作。徐首长是领导,是干部,比你伺候的那个瘫子强多了,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她狠狠瞪了陆晚瓷一眼,仿佛看穿了对方“龌龊”的心思,拎着包袱皮,扭着腰,像只斗胜的公鸡一样,趾高气扬地朝楼上徐家走去。


    心里还在愤愤不平:哼,等我站稳脚跟,攀上徐首长这棵大树,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


    陆晚瓷目送孙秀儿消失在楼梯拐角,暗自怜悯。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她摇摇头,牵着妞妞的手回了厉家。


    楼上,徐大山家。


    孙秀儿敲开门,脸上堆起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徐首长,我收拾好了,您看……我住哪个房间?有什么活儿您尽管吩咐!”


    徐大山叼着烟,眯着眼打量眼前这穿着土气的孙秀儿。


    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又滑过她刻意挺起的胸脯和不算纤细的腰身。


    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嫌弃。


    太普通了。


    皮肤不够白,眉眼不够精致,身段也远不如那个陆晚瓷。


    陆晚瓷那才叫尤物,清丽中带着韧劲,像朵带刺的野玫瑰,就算穿着粗布衣裳也遮不住那股子味道。


    可惜,被厉家要走了。


    眼前这个?顶多算是乡下常见的带点小野心的村姑。不过……胜在年轻,看着也足够老实足够蠢,好拿捏。


    最重要的是,便宜。


    徐大山吐出一口烟圈,懒洋洋地指了指客厅光洁的地板,“急什么。先把这地给我擦干净了。记住,要跪着擦,用抹布,一点一点擦,角角落落都不能有灰。擦不干净,晚饭就别吃了。”


    他浑浊的眼睛里掺杂着玩味的神色,他倒要看看,这朵乡下小野花,能在他这火坑里撑几天?


    三天后的午后。


    孙秀儿挎着个篮子,刚从服务社买了点针头线脑出来,她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卯足了劲要干出个样子,让所有人都高看她一眼,尤其是先前在徐家干过的陆晚瓷。


    无意中听到了其他人的讨论。


    “小陆那姑娘真是没得挑,上次我家老李腰疼下不来床,一喊她就来帮忙按摩,还别说,她一按马上好了。”


    “可不嘛,人长得俊,心肠还好。给妞妞做的那些小布鞋小毛衣,样式又新又暖和,在外面买可得不少钱呢。”


    “厉家真是捡到宝了,虽说带着个孩子,可这品性,比多少大姑娘都强……”


    孙秀儿脸上的笑容僵住。


    凭什么?一个乡下离了婚还带着拖油瓶的女人,能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还赢得满院子的夸赞?


    愤愤不平之时,广扬边缘一抹冷硬的身影吸引了她。


    是厉墨霆。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薄呢外套,身形挺拔地坐在轮椅上,浑身上下透着刀锋般的冷峻。


    侧脸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浓黑的眉峰下,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正专注地看着前方草地上蹦蹦跳跳的小身影——妞妞。


    孙秀儿深吸一口气,意外于这瘫子竟然这么好看。


    她迈开步子,目标明确地朝着那边走去,心里盘算着如何不经意地揭穿陆晚瓷的真面目。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满怀恶意的一步,非但没能撼动陆晚瓷分毫。


    反而像一只笨拙的手,意外将陆晚瓷和厉墨霆之间那层若有似无的窗户纸,彻底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