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接下来的剧情就像是无数少年漫的结局那样。


    运筹帷幄、机关算尽的反派最终还是不敌历经千辛万苦、指合理利用了游戏bug速推到结局的主角团的计谋， 遗憾离场。


    然后成功完成任务的他们，就此走到终点，达成全员happy ending的结局。


    本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解决了放出无数咒灵的夏、无愧最强之名的神子没有直勾勾地盯着诸星秀树， 还吐出了一句：“你也是咒灵吗？”的话。


    不过听见白发神子这句话的人不多， 也就只有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而已。


    因为越知月光恰好使用了warp， 带着白发神子来到了站在诸星秀树身后的猫猫身边。


    而这时候，神色复杂地刚和自家亲爹长的一模一样、但实力弱了不少的黑打了一架、并且成功打赢的伏黑惠还在距离他们挺远的地方， 剩余的几位咒术师也分散在了人群里， 正在同剩下的诅咒战斗的他们都没有听见白发神子的这句话。


    诸星秀树的动作顿了顿，他再抬头的时候， 除了他以外的最后一只诅咒恰好被圆谷光彦和小岛元太打败。


    为了给孩子们一点游戏体验、特意留了一些没有那么具有攻击性的国中生和高中生， 尤其是几位咒术师深藏功与名。


    “好耶！”


    几个小孩兴高采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江守晃几人也已经和少年侦探团他们其乐融融地混到了一起。


    菊川清一郎还刚好回过头朝着诸星秀树挥了挥手：“秀树，这里都解决了——”


    而无论毛利寿三郎如何钻漏洞、都没有出现的诺亚方舟却在这时候出了声。


    “现代舞台， 游戏结束， 恭喜你们成功走到了游戏终点。”


    “传送开启中，请不必惊慌。”


    随后，属于这个舞台的世界开始崩塌， 众人身上陆续亮起暖白色的传送光柱。


    就连白发神子都消失了以后，“诸星秀树”才看着眼前仍未被传送的两人， 歪了歪头，脸上露出和诸星秀树本人截然不同的神色， 轻声问道：“你们，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毛利寿三郎反问。


    “游戏已经结束，大家都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你们了。”“诸星秀树”说道， “你们不害怕吗？——留在这里的话。”


    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对视一眼，还是后者接了话：“你只是有话想和我们说吧？”


    “包括五条老师最后说的那句话，你其实也是故意让我们听到的，对吧？”


    “——你到底是谁？”越知月光最后问道。


    “诸星秀树”抬起手，放在了自己胸口位置，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等他将手放下，重新垂落在身体两侧的时候，模样已经完全发生了改变。


    一名看起来和诸星秀树差不多年纪，穿着蓝色小马甲的少年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弘树，我的名字，是泽田弘树。”他说道。


    介绍完了自己的名字，泽田弘树又继续说道：“或许你们并不认识我，但是，我见过你们记忆，——在你们的数据载入‘茧’的那一刻。”


    “来自未来，真的很不可思议呢。”


    和诸星秀树不同，泽田弘树无论是外貌还是声音，都温和了不少。


    哪怕此时此刻他轻飘飘地说出了对于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而言最重要的秘密，也并没有让后者感到多少威胁。


    他似乎只是在单纯地感慨而已。


    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图。


    不过本来，在先前夏确定他们每人的能力的时候，毛利寿三郎就怀疑过他们的记忆多半被读取了的可能性，因而现在，无论是越知月光还是毛利寿三郎，都不算震惊泽田弘树能够说出这句话。


    于是猫猫在泽田弘树面前半蹲下，看着少年人的眼睛，径直问道：“你真的是咒灵吗？”


    在由数据构成的世界里，真的可能存在咒灵吗？


    泽田弘树摇了摇头：“准确来说，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我在自杀以前，启动了已经完成的诺亚方舟的程序，但我没有想到，我还能恢复意识，——在已经启航的诺亚方舟上。”


    “诅咒、咒灵、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两年了，我一直都在诺亚方舟里生活，一直到前段时间……”


    “——辛多拉公司内部，出了问题。”


    泽田弘树顿了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半响，才继续说道：“总而言之，这些都不重要，我将你们留下了，其实只是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而已。”


    “我是咒灵也好，数据也好，在今天结束以后，我都会和诺亚方舟一同离开。”


    “为什么？”毛利寿三郎没忍住开了口。


    “因为我早就已经死去了，”泽田弘树说道，“而且，诺亚方舟这样的程序，现在还不应该出现吧？这样可怕的智能，如果有心，想要颠覆这个国家、乃至这个世界，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可是现在的诺亚方舟，不是还被你掌握在手上吗？”


    “而且，诺亚方舟入侵并操控‘茧’的真实目的，其实只是想让弘树你和普通的孩子一起，玩个游戏吧？”


    闻言，泽田弘树沉默。


    越知月光见状，又问道：“那么，你想让我们帮你什么呢？”


    ……


    交代完了自己最后的请求，泽田弘树才松了口气。


    他抬手指向某个方向，利用破碎的世界碎片为两人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你们也该回去了。”泽田弘树说道，“放心吧，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和这儿不同，你们不会耽搁太久的时间。”


    毛利寿三郎朝前走了两步，回过头看向还停留在原地的泽田弘树，还是选择劝了声：“真的不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弘树？”


    泽田弘树摇了摇头。


    “今天，我其实玩的很开心。”


    “像个真正的小孩一样，被照顾着、被体谅着、一路走到了最后。”


    “这就已经足够了，——真的。”


    他在最后，还是承认了他的目的。


    并非“以日本的重新来过来为赌注”的游戏，而是单纯的“一场同龄人之间的游戏”。


    仅此而已。


    一直到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门后，泽田弘树才不再挥手。


    “再见了，越知月光，毛利寿三郎。”他低声呢喃道，“这一次，应该是真的再见了吧？”


    现代舞台终于被人通关的时候，其余舞台上的体验者几乎已经被淘汰的差不多了。


    一台又一台失去了光芒的“茧”，在诺亚方舟宣布游戏结束的那一刻，终于又转动了起来，重新打开了舱盖。


    毛利寿三郎是最后一个离开“茧”的体验者。


    明明越知月光同样和他一起被泽田弘树给留了下来，但猫猫睁眼的时候，前者已经离开自己的“茧”，对着他伸出了手。


    毛利寿三郎借着力，就这样被越知月光从“茧”舱里拽了出来。


    其他孩子们的家长也终于冲入了场内，抱起了自家的孩子。


    就连毛利小五郎看到毛利兰平安无事地从“茧”中起身，一时间都因为太过紧张而脱了力。


    “玩的开心吗？”五条悟凑近了才问道，“和那个咒灵相处的怎么样？”


    “明明最后的舞台全是诅咒，”禅院真希应道，“你说的是哪个？”


    五条悟见状，站直了身子，叹了口气，一副焉了吧唧的样子：“可惜了。”


    那个咒灵，要是能被杰收服的话就好了！


    他们都已经准备好地方了明明！


    真的在拿命玩游戏、刚刚通关的几位少年咒术师：……？


    可惜？五条老师你到底在可惜什么？


    中央总控室，在阿笠博士确认过诺亚方舟确实解除了对辛多拉集团的数据入侵和对“茧”的控制以后，警方暂时接替了维护现场秩序的工作。


    原因无他，因为在诺亚方舟离开之前，在辛多拉公司的主控电脑上，留下了一份数据。


    一份关于辛多拉公司的董事长托马斯辛多拉的犯罪记录。


    亲眼看完了那些资料，再看着辛多拉被警方拘走以后，工藤优作还长叹了一口气。


    他一回头，便看见了离开了“茧”就急忙回到中央总控室的自家儿子垫着脚的样子。


    阿笠博士微微侧开了身，给江户川柯南留了位置方便他浏览面前的电脑。


    “看来你成功找到了那份资料呢，柯南。”工藤优作揉了揉了小孩脑袋，感叹道。


    刚结束了一场以命作赌的游戏，归来发现案情好像自动侦破了的名侦探：……？


    不过这些和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无关。


    诺亚方舟能够办到的事，泽田弘树自然不会拜托两人帮忙。


    他拜托他们的，是另一件事。


    离开了“茧”舱以后，猫猫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相册。


    里头果不其然地多出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三人合照。


    一男一女一小孩，显而易见的一家三口。


    而被父母牵着，在照片正中间的小孩，正好是泽田弘树的模样。


    “弘树说，伏黑知道他父亲的下落，拜托我们将这张照片交给他。”


    “走吧，去问问伏黑吧具体情况吧，月光さん。”


    “好。”


    明明才刚解决完“茧”的事，猫猫却又马不停蹄地忙碌了起来。


    而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


    刚刚解除了辛多拉公司入侵程序的诺亚方舟又一次选择了启航。


    只不过这一次，它不再遵循泽田弘树留下的指令，而是像当初选择搭载了后者的意志那样，独自做出了决定。


    “五条悟，数据分析完成。”


    “——地址确认。”


    第122章


    也是在将那张照片交给伏黑惠之后， 毛利寿三郎才拼凑出了今晚前者口中的所谓“小事”的全貌。


    目暮警官之所以会出现在会场，是因为一场有人在后场发现了一具尸体。


    “茧”项目的主要研发负责人，同时也是泽田弘树的亲生父亲， 樫村忠彬的尸体。


    不过那具尸体是假的。


    真正的樫村忠彬被早有准备的伏黑惠给救下了。


    那具尸体不过是伏黑惠利用影子构建起来的假象而已。


    当然， 事后樫村忠彬的身份自然有五条家的负责人去处理， 无论是真假死还是抢救成功，他们都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等毛利寿三郎三言两语简单讲诉完关于泽田弘树的消息， 伏黑惠这才明白了先前五条悟口中所说的“可惜”是指什么。


    ——所以五条老师早就意识到了存在于“茧”中的泽田弘树的存在， 却没有告诉他们对吧？


    不过事情已经结束，伏黑惠也没多说什么， 他只是接过了猫猫手里的那张照片， 然后神色认真地说道：“我会将它交给樫村先生的。”


    就这样，周六晚上， 辛多拉公司开设的关于“茧”的体验会勉强算是安全结束。


    事后的发展，也正如毛利寿三郎重生之前的记忆别无二致， 辛多拉公司速度极快地将业务尽数迁移到了海外。


    “茧”的消息也不再在大众面前出现。


    不过， 仅仅在周末的时间过去，新的一周重新到来的时候，毛利寿三郎便从伏黑惠口中听到了关于诺亚方舟的消息。


    并不是“茧”， 而是诺亚方舟和泽田弘树。


    Megumi：五条老师在五条家的设备里发现了诺亚方舟存在的痕迹，弘树也在其中。


    Megumi：现在， 弘树正在和夏油老师待在一起。


    Megumi：说实话，大家都很好奇， 弘树是怎么保持理智的，毕竟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诅咒。


    Megumi：可能是诺亚方舟保护了他吧，我们还没能找到答案。


    Megumi：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要来看看弘树吗？


    毛利寿三郎将伏黑惠的消息尽数转发给了越知月光， 而后，他才回了一个大大的猫猫表情包。


    Mouri：好！


    Mouri：猫猫转圈.JPG


    至此。


    关于辛多拉公司，关于“茧”，关于诺亚方舟和泽田弘树的一切，才算是真正落下帷幕。


    新的一周，今年的关东大赛结束了八分之一决赛和四分之一决赛两场比赛，最终成功进入决赛的两位选手，并没有任何意外的便是毛利寿三郎和大曲龙次两人。


    关东大赛总决赛当天，从江户川柯南口中得知了这场比赛消息的少年侦探团的几人兴致勃勃地找了毛利兰，询问后者能不能带他们一起去看比赛，没有特别安排的毛利兰自然是答应，还顺带拉上了铃木园子。


    “毛利哥哥只是高一唉，他的对手却是高三的学生，毛利哥哥能赢吗？”


    在路上，吉田步美还一副担心的表情。


    小岛元太想了想，也说道：“对哦，毛利哥哥虽然长的好高，但是他只有高一唉。”


    圆谷光彦却是事先查好了资料，解释道：“进入了关东大赛的决赛就已经拿到全国大赛的比赛资格了，已经很厉害了，毛利哥哥，他才高一唉！”


    江户川柯南呵呵一笑：“毛利哥哥可是参加过世界级比赛的选手，他会赢的！”


    走在最后的灰原哀抬头看了一眼前者，而后才慢慢道：“你怎么一副骄傲的样子。”


    今天的比赛现场并没有多少人。


    因为很不凑巧的，国中网球组的团体赛准决赛也被安排在了今天。


    因此今天的比赛现场，除了U-17训练营的工作人员外，便是零散的高中组个人选手了，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领着五个小孩的阵容甚至还有些显眼。


    和坐在观众席上的越知月光一样的醒目。


    三方，——指带着五个小孩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球场上正在做热身准备的毛利寿三郎，以及观众席上的越知月光，都一下就分别注意到了对方。


    少年侦探团的三位小孩率先朝着越知月光跑去。


    “越知哥哥！”


    或许是平日里见识多了，又或许是在“茧”里受到了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颇多照顾的关系，少年侦探团的几位是少有的并不害怕在旁人眼里冷漠可怕的越知月光。


    他们甚至意外地有些亲近这位两米多高的前辈。


    明明才认识不久.JPG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在靠近以后同越知月光问了好：“越知前辈。”


    见前者也对着她们点了点头算是问好，毛利兰和铃木园子才在越知月光身边坐下。


    关东大赛个人赛的第一轮，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的比赛，她们并没有来到现场，但事后也从毛利姐姐那儿听说了当天的比赛情况，因此，这时候看到越知月光在观众席上，无论是毛利兰还是铃木园子都没有选择好奇相关的事情。


    只是在坐下以后，毛利兰才问起了越知月光对今天这场比赛的看法：“说起来，越知前辈怎么看今天的这场比赛？”


    她其实只是想问问越知月光觉得谁会赢而已。


    但是越知月光听了毛利兰的问题，却转过头，像是问了一句并不相干的问题：“你们，有带吃的吗？”


    铃木园子摸了摸自己的包，从中掏出了一块巧克力：“越知前辈还没有吃早饭吗？”


    可越知月光却没有接她递过去的巧克力，而是摇了摇头，解释说：“今天的这场比赛，结束的不会太快。”


    江户川柯南歪了歪头，网球比赛一盘打个小半天并不是很少见的事，他们之前也不是没看过，但为什么越知前辈，要特意强调今天的比赛结束的不会太快呢？


    小池光三人来的时间倒是比他们都晚上一些，三人虽然也看到了越知月光，但见后者身边还有其他人，便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也几乎是在他们坐下的同一时间，裁判宣布了今天这场比赛的开始。


    “接下来即将进行关东大赛总决赛的比赛，毛利寿三郎VS大曲龙次！”


    “一盘决胜负，立海，毛利发球局！”


    在大曲龙次适应毛利寿三郎的发球速度以前，率先拿到发球局的猫猫一举直接通过四个发球得分，极快地结束了第一局的比赛。


    一直到这里，江户川柯南还没想明白越知月光口中所说的，今天这场比赛不会结束的太快是什么意思。


    ——这第一局结束的不是挺快的吗？


    但从第二局开始，场边的观众才终于意识到了这场比赛的不对劲。


    相比于毛利寿三郎，大曲龙次的球风显得并没有那么具有攻击性。


    可是，他却能将毛利寿三郎的回击死死地防守住。


    脚下动作流利，球拍在腕间翻转的速度也丝毫不慢，让人难以捉摸其变化，仅仅是第二局的第一球，两人之间的攻防便持续了整整小半个小时。


    “0比15！”


    最终还是大曲龙次拿下了这一分。


    等到第二局的比赛结束，大曲龙次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观众席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比赛的几人才忍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好厉害，”吉田步美感叹道，“好几次我都没有看清球在哪儿呢。”


    “不止是这样，”圆谷光彦咽了咽口水，“现在比赛已经进行多久了？毛利哥哥也好，他的对手也好，是不是都还没有出汗？”


    “一个小时四十二分钟，”灰原哀应道，“他们的体力，似乎都还很游刃有余呢。”


    女孩微微阖眸，像是感慨一样，说道：“简直就像是怪物一样。”


    发球权重新回到毛利寿三郎的手中。


    猫猫依旧选择快速结束这一局的进程。


    “本局结束，毛利寿三郎获胜，2比1领先！”


    也是在第三局比赛结束、交换比赛场地的空隙，毛利寿三郎主动向大曲龙次搭了话。


    “大曲前辈，”猫猫放下自己的水杯，看向隔壁椅子上的三年级前辈，“不使用‘二刀流’的话，大曲前辈会输的哦。”


    大曲龙次扯了扯自己的头巾，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虽然这么说，但当大曲龙次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回到球场的时候，他的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球拍。


    “唉，那个哥哥用两个球拍不算犯规吗？”小岛元太有些好奇。


    但这个问题，无论是毛利兰还是铃木园子一时间都回答不上来，她们下意识地看向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越知月光。


    后者也如她们所想的主动开了口，说道，“规则手册上并没有说选手不能使用两个球拍，——只要不将球拍重合在一起使用的话便没有问题，而大曲他本身，也是极其擅长使用二刀流的选手。”


    江户川柯南疑惑地抬起了头。


    ——规则手册从上没有说选手不能使用两个球拍的意思，难道是选手可以使用两个球拍吗？


    极其擅长文字游戏的高中生侦探忍不住对其表示怀疑。


    但是他的怀疑并没有用，因为场上的裁判在看见大曲龙次拿着两个球拍上场的时候，丝毫没有制止的举动。


    裁判的默许自然意味大曲龙次的二刀流是合法的。


    江户川柯南：……


    虽然今天的网球比赛，两边选手的体力都好的让人有些震惊，但比起之前，只是单纯的体力好，比赛过程只是极其质朴的攻防交战，这好像并不算什么大事。


    可是，他今天第一次知道，原来在网球的单打比赛里，选手还能带两个球拍上场啊？


    第123章


    如果说种岛修二的防守能力取决于他能够将所有人的绝招化无的技巧的精妙掌控， 那么大曲龙次的防守能力，则来源于他堪称是U-17日本代表队第一持久的体力。


    据说曾经有人在U-17训练营里，看见大曲龙次一边同拓植龙二教练谈话， 一边做了一天的引体向上的那种可怕体力。


    如果只是单纯比拼体力， 毛利寿三郎也没有把握在不使用“睡眠”模式的情况下赢过将铁人三项当做日常训练项目的大曲龙次。


    也因此， 想要打败大曲龙次，唯一的办法便是打出让他无法反应过来的球。


    可是当发球权在大曲龙次手上的时候， 为了防止毛利寿三郎打出类似马赫的扣杀球， 前者绝对不会给出这类的机会球。


    而能够自如地操控着两把拍子使用二刀流的大曲龙次，除了强大的耐力以外， 他本身绝妙的对球、对拍的控制力也绝对不容小觑。


    再加上随着时间的推移， 现在的大曲龙次已经开始适应毛利寿三郎的发球速度了。


    “本局结束，大曲龙次获胜， 4比4平！”


    第九局比赛开始。


    天上挂着的太阳已经从一边挪到了另一头，气温也越来越高， 哪怕只是坐在一旁的观众席什么都不做， 都容易让人黏黏糊糊地出了一身汗。


    可现在场上的两人，却都连身上穿着的外套都还没有脱。


    场边的观众也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离开，反倒有增多的趋势。


    毛利寿三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他在调整自己呼吸的节奏。


    果然， 在面对不管不顾打开了名为“顽强”开关的大曲前辈，不使用其他能力的情况下， 果然还是难以在大曲前辈手上继续得分。


    猫猫一边想着，一边在长舒一口气以后， 撩起了自己的刘海。


    他闭上了眼。


    而在球场的另一边，大曲龙次也时刻紧盯着毛利寿三郎的动作。


    在发现对面终于闭上了双眼，进入睡眠模式以后，他心下警惕。


    鬼十次郎在被毛利寿三郎打败以后， 曾经在U-17训练营里对着他们这些队友形容过直面后者异次元的感受。


    和平等院凤凰、杜克渡边他们那极具侵略性的进攻型异次元不同，毛利寿三郎的异次元领域，确实无愧于领域之名。


    “就像是突然被拖入一片黑暗里，根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一样。”


    鬼十次郎是这样说的。


    “等走出那片黑暗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


    可大曲龙次预想中的黑暗却始终没有来袭。


    他面对的，还是站在对面球场的毛利寿三郎。


    “0比40！”


    还差一球便能再次守住自己的发球局，大曲龙次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毛利已经进入了睡眠模式，为什么一切的进展都还和他没有进入睡眠模式时近乎相同？


    而且，明明已经进入了沉睡模式，为什么他还没有见到毛利的异次元？


    也是在大曲龙次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这漫长比赛的最后一球终于落地了。


    “本局结束！”


    裁判的声音响起，宣读的却并不是这一局的成绩，而是这一盘。


    “毛利寿三郎获胜，6比4，本盘结束！”


    大曲龙次惊醒。


    他这才察觉，一旁的计分板上，在最后两局的比赛中接连得分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越知月光也适时站起了身。


    他坐着的位置本就离球场不远，场上的人很容易便能听见他的声音。


    “寿三郎，”越知月光说道，“该醒了。”


    时间回到第九局的比赛开始之前。


    在决定使用异次元领域的时候，毛利寿三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尝试一下新的东西。


    ——夜姬，但梦境版。


    这是之前毛利寿三郎在和幸村精市比赛之后，切实地中招了之后做出的新尝试。


    比起单纯地拖入黑暗，还是梦境更难被对手击溃吧？


    毕竟，有些时候，在比赛结束之前，没有使用异次元、或是未曾注意到自己掉入了梦境之中的选手，更难从中苏醒。


    只是可惜他的异次元对月光さん不起作用，不然上一次和月光さん比赛的时候，比起使用单人版能力共鸣，毛利寿三郎倒是更愿意尝试一下自己进化版的异次元在面对月光さん这类高精神力选手时候能产生怎么样的效果。


    不过也幸好他的异次元对月光さん不起作用。


    不然他就和杜克前辈一样，打双打的时候不能使用异次元了，——杜克前辈的破坏魔神就属于敌我不分的把所有人都给破坏了的模范代表。


    事实证明，进化版的夜姬确实能在赛场上达成出其不意的比赛效果。


    尤其是在面对精神力弱于自己的对手的时候。


    毛利寿三郎想到。


    两人在网前握了手。


    大曲龙次一手拿着两个球拍，呼吸还算平缓：“你赢了，恭喜。”


    借由睡眠模式多少回复了一些体力的毛利寿三郎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赢在了异次元上而已，大曲前辈。”


    “国中时候便能掌握异次元，”大曲龙次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闭上眼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你还真是天才啊，毛利。”


    毕竟就连平等院，他都是高一时候才摸索到的异次元的一隅。


    毛利寿三郎想了想，说道：“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运气好到拥有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罢了。


    大曲龙次却并不是很认同这句话。


    无论是平等院凤凰还是鬼十次郎，这几位同样掌握了异次元领域的队友对于异次元、对于阿修罗神道的评价，无非都是只有见识过地狱，才能真正摸索到其真谛。


    要是国中时候就掌握异次元领域、见识过地狱、还从其中爬了出来的运气算好的话，大曲龙次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运气才算差。


    不过。


    能有这么一位优秀的后辈。


    他还是开心的。


    大曲龙次心想。


    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而已。


    简单交流完，结束比赛的两人便各自朝着场边走去。


    他们暂时还不能离开，因为总决赛的比赛结束以后，还要进行关东大赛的比赛颁奖仪式。


    不过毛利寿三郎还没将自己的球拍放好，刚刚亲眼目睹了夜姬出现在球场中的几个小孩已经急冲冲地趴在了球场的护栏边上，双眼亮闪闪地紧紧盯着毛利寿三郎不放。


    “刚刚那个，是什么是什么？异次元是什么东西？毛利哥哥！”


    在比赛过程中提出相关问题，却只从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毛利寿三郎身上的越知月光口中得知了“异次元”和“夜姬”两个名字的仨小孩好奇。


    很好奇、非常好奇，好奇的他们都以为自己还在“茧”里，根本就没有回到现实世界的那种好奇。


    至于为什么只有仨小孩，因为江户川柯南还坐在原位上没有动弹。


    虽然不是第一次来看网球比赛，也不是第一次觉得寿三郎他们的网球不是很科学，但这一次，亲眼见识到异次元领域的的侦探还是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他原本以为寿三郎那位名为仁王的后辈的仁王幻影已经是他们网球不科学的极限了，原来不是吗？


    原来寿三郎他们的网球，是真的能打出异次元来的，对吗？


    灰原哀拧开了一瓶饮料递给了身边人。


    “往好处想想，大侦探，”仗着铃木园子也好奇地走到了观众席的最前方，身边只有毛利兰在的灰原哀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语气，“指不定是你热晕了中暑了才出现的幻觉呢？”


    “又或者是，我们一周前根本就没有通关‘茧’，这时候还被困在虚拟世界里做着一个虚假的美梦呢？”


    毛利兰有些无奈地看着灰原哀，又看了眼自己那位脸上着实流露出怀疑神色的竹马，还是选择悄悄靠近了前者，比划了一个“嘘”的动作。


    ——再说下去，这孩子或许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这可是比他们服下毒药然后导致身体变小还要不科学的异次元领域唉，异次元！


    灰原哀耸了耸肩，没忍住笑了下。


    她收回那瓶新开的、没被江户川柯南接过的饮料，自己喝了一口。


    ——这天气确实有些热呢。


    热到在一开始看见夜姬的时候，她也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虽然没带什么吃的，但来的时候记得去买了几瓶冰饮料，真是太好了呢。


    灰原哀又喝了一口手中饮料，慢悠悠地想到。


    因为见到毛利寿三郎正被几个小孩缠着询问关于异次元的缘故，小池光三人也只是同猫猫打了声招呼，道了声恭喜，便将后辈让给了几个小孩。


    “果然还是很受欢迎啊，寿三郎。”小泉陆感叹道。


    赤坂千里先是看了眼越知月光，然后才认可地点了点头，说道：“就是现在再受欢迎也没用。”


    正在和仨小孩解释什么叫做异次元，什么是精神力具象化的猫猫并没有听到三位前辈们的吐槽。


    但越知月光的位置却刚好让他将三位后辈的声音听得清楚。


    他又看了眼刚和小孩解释完情况，又被工作人员催着过去集合的新晋关东大赛冠军手忙脚乱的样子，在心底稍微认可了一下赤坂千里的话。


    确实，现在的寿三郎再受欢迎也没有用。


    因为猫猫已经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


    而被工作人员领着正准备上台领奖的毛利寿三郎刚好在这时候抬起了头。


    他拿到冠军奖杯的时候，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越知月光所在的方向。


    然后，朝着那个方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们四目相接。


    看向彼此的眼中尽是无声诉说。


    第124章


    关东大赛个人赛结束以后， 捧着冠军奖杯回家的毛利寿三郎受到了自家哥哥和姐姐的热烈欢迎。


    不过受到欢迎的不是猫猫，而是猫猫怀里的冠军奖杯。


    冠军奖杯还没揣在怀里多久就被毛利姐姐拿走、看着后者小心翼翼地放进柜子里的毛利寿三郎：……？


    所以重要的不是他这个冠军本身，而是他的冠军奖杯吗？


    “这可是寿三郎拿到的第一个冠军奖杯， 当然要好好地保存起来才行。”


    毛利哥哥神色认真， 看着被毛利姐姐摆放进柜子里的冠军奖杯， 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第一个‘个人赛’冠军奖杯才对，”毛利姐姐强调道， “寿三郎国中的时候可是也拿过两次团体赛的全国大赛的冠军呢。”


    只不过团体赛的奖杯都摆放在了网球部的部门活动室里， 和前辈们留下的奖杯奖状放在了一起。


    毛利寿三郎这才想起来，这好像确实是他重生后得到的第一个个人赛的冠军奖杯。


    毕竟在他重生以前， 国一时候的自己， 正因为察觉了家庭的变故，根本就无心参加那年的新人赛， 而在国二转学以后，他便一直活跃在团体赛场上。


    “今年的全国大赛个人赛的冠军我也会拿到的， ”毛利寿三郎笑了笑， 他抬手指着关东大赛的冠军奖杯旁边的位置，又道，“到时候那个奖杯， 还可以和这个摆在一起。”


    毛利哥哥揉了揉自家小弟的脑袋，鼓励道：“全国大赛， 我们一定会去看的，加油， 寿三郎。”


    今年的关东大赛个人赛总决赛，因为工作上的事，毛利哥哥和毛利姐姐都没能到场，虽然他们都默契地拜托了毛利兰帮忙拍照， 但照片和录像总归比不上现场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全国大赛他们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兄姐弟三人在讨论完奖杯的摆放，便开始整理毛利兰传来的相片。


    主要是毛利姐姐在整理、毛利哥哥和毛利寿三郎在一旁讨论并开始准备今晚要吃些什么的那种。


    毛利姐姐将那些照片按照赛前赛中和赛后的顺序整理好，这一次，没有名为仁王雅治的猫猫的双打搭档在场，再加上有过前车之鉴的毛利哥哥的反面例子在，毛利兰拍下的照片倒确实全是毛利寿三郎的样子。


    只是毛利姐姐在整理完照片的以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除了在比赛进行中，毛利兰抓拍的几张个人照以外，剩下场下的、领奖台上的毛利寿三郎身边，总能看见越知月光的影子。


    ……明明不是同个学校的。


    毛利姐姐隐约记得，今年关东大赛个人赛的第一轮，自家弟弟的对手似乎就是越知月光。


    不过，在亲手淘汰了对方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还能这么亲密，应该也算是寿三郎的幸运吧？


    于是毛利姐姐并没有继续往下思考，而是在整理好了毛利兰发给她的所有照片以后，将那些打印好的实体照片装进了相册里，也将电子版的照片在电脑上备了份，以防万一。


    至此，虽然已经结束了关东大赛个人赛的比赛，全国大赛的个人赛也尚未开始，但这些天的毛利寿三郎依旧忙碌。


    毕竟在高中组的关东大赛个人赛结束以后、全国大赛的抽签大会开始之前，中间刚好便是国中组的关东大赛团体赛总决赛的开幕。


    和毛利寿三郎记忆中、也和柳莲二的预测一样，今年闯进国中组的关东大赛团体赛总决赛的黑马队伍，便是有越前兄弟鼎力加盟的青春学园。


    而和青春学园同一半区的冰帝学园，则是以两胜三负的成绩遗憾败北，堪堪止步关东大赛第一轮。


    不过，就算青春学园被誉为今年国中组网球团体比赛的最大黑马又如何？


    今年是距离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前辈们第一次赢下关东大赛的第十六年，迄今为止，他们已经蝉联了关东大赛十五年的冠军。


    关东大赛十六连霸，立海大势在必得。


    而在关东大赛总决赛开始前，终于接受了拒绝无数次的网球杂志月刊采访的立海大国中网球部全体成员，也是各自在自己的采访稿中，自信地说了大差不差、几乎算得上是如出一辙的话。


    ——“立海大一定会赢。”


    也是在高中组的关东大赛个人赛结束之后，立海大高中网球部的人在给猫猫庆祝胜利的时候，赤坂千里问了一句：“不出去庆祝吗，小毛利？”


    “只是关东大赛而已，”毛利寿三郎一边对网球部其他同他道贺的道了谢，而后才对赤坂千里道，“我可是要拿全国大赛冠军的！”


    虽然早在好早之前就已经比毛利寿三郎矮，这两年也没能反超当初的短腿猫后辈，却还是习惯性喊人家“小毛利”，像是在哄小孩一样的赤坂千里闻言，耸了耸肩，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其实是想等这周国中组的团体赛结束了之后，大家一起出去玩吧？”


    “前辈我可是看到了，小毛利你之前在看的‘玛丽花园’的宣传广告对吧？”


    毛利寿三郎笑了笑，反问道：“那赤坂前辈要一起去吗？等小部长他们拿下关东大赛十六连霸之后。”


    赤坂千里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只是对猫猫露出了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关东大赛团体赛的比赛开始前一天，高中前辈四人组还一同翻了墙来给后辈们加油。


    他们也没问从国一开始就接手了网球部一切事宜的三巨头如何安排明天的比赛，就像是真的只是单纯来国中部逛了圈，然后简单慰问了一下明天即将上场比赛的后辈们而已。


    “等明天的关东大赛结束以后，我们一起去新开业的玛丽花园逛逛吧？”


    高中前辈四人组准备离开的时候，小泉陆不忘建议道。


    早对“玛丽花园”有所听闻的丸井文太第一次赞成：“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他早就想去了好吗，那里可是甜食党的天堂唉，就是可惜最近关东大赛总决赛开赛在即，立海大网球部的训练量也是一如既往的各种翻倍，这才没让丸井文太逮到空闲机会。


    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的切原赤也好奇问道：“‘玛丽花园’是什么？”


    “是最近新开业的一座甜点城，”毛利寿三郎解释道，“据说那儿的每一条街道上都开满了各式各样的甜品店来着。”


    而猫猫之所以知道玛丽花园，单纯是因为两年前在法国卢浮宫的拿破仑广场的那场偶遇。


    当初在拿破仑广场参加比赛的四人四精灵，在成功夺得了当年的比赛优胜以后，都得到了在法国圣玛丽学园总部留学两年的宝贵机会。


    如今，两年时间差不多已经结束，结束了在法国最后一个学期生活的那四人和四精灵，也都陆续回到了日本国内。


    其中，除了花房五月以外，天野莓、樫野真以及安堂千乃介都选择接受了玛丽花园的邀请，目前都已经差不多筹备好了各自的店铺。


    毛利寿三郎就是在这时候收到来自天野莓的邀请的。


    这两年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当初那个在拿破仑广场努力卖着意式冰淇淋的女孩还记得当初那让他们赢得胜利，微弱但决定性的一票之差，因此在筹备工作差不多完成以后，她便给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发来了邀请。


    Ichigo：店里的甜点可以全都免费享用哦，只要告诉我们感想以及可以改进之处就好！


    Ichigo：当然，也可以带朋友来，我们很欢迎的！


    于是猫猫决定多带些人过去帮忙，——既然天野莓都这么说了。


    尤其是小丸井，在品尝甜点方面，他一人可以抵十人，没有瞎说，这是真的。


    所以在来国中部之前，毛利寿三郎才会被赤坂千里见着刚好在看玛丽花园的相关宣传广告，然后才顺势和另外两名高中部的前辈提了提和玛丽花园相关的事情。


    好歹是新开业的，去逛逛还能免费蹭吃蹭喝，怎么算都不亏。


    他们想了想，也都觉得猫猫说的没错，这才有了小泉陆的主动建议。


    可听完了毛利寿三郎的解释，切原赤也似乎有些不感兴趣：“比起甜点，我还是更喜欢烤肉，我们不能去吃烤肉吗？”


    猫猫毫不留情地蹂躏了一下小孩的脑袋，说道：“每次都是吃烤肉，小赤也你还吃不腻吗？”


    “——烤肉怎么会吃腻！”切原赤也义正言辞。


    可幸村精市思索了片刻，最终却选择站在毛利寿三郎这边：“我其实也觉得，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就当是去玛丽花园玩玩也好，如何，各位？”


    幸村精市都表态了，立海大网球部的其他人自然不会反驳。


    就连提前说自己更想吃烤肉的切原赤也都马上转变了态度，更加义正言辞道：“我觉得幸村部长说的没错！”


    “真不愧是小部长。”毛利寿三郎不住感慨。


    只需要一句话，就连最难搞定的喜欢吃肉的小孩都能乖乖听话！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


    他是知道毛利前辈没有特意庆祝自己拿到的关东大赛个人赛的冠军的。


    所以这也算是好不容易才拿到关东大赛个人赛冠军的毛利前辈的庆功宴，他当然也会考虑一下毛利前辈的想法。


    于是乎，就这样，明天关东大赛结束以后的庆功宴，不对，明天关东大赛结束以后的去向就这样被决定了下来。


    不过，明天一定会是庆功宴的。


    因为立海大会赢，关东大赛十六连霸，毫无死角！


    第125章


    国中组， 关东大赛团体总决赛的比赛当天。


    或许是因为刚好是周末的缘故，无论是参加比赛的选手还是已经被淘汰或是想要观看这场比赛的观众，都恰好能够来到现场， 见证今年国中组关东大赛团体总决赛， 正式开幕。


    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坐在同一排的观众席位置上， 小池光三人就在他们身前位置，几人一起看着立海大附属中学和青春学园网球部的两支队伍分别从各自的选手通道同时入场。


    久违地坐在距离后辈们最近位置的比赛台下， 毛利寿三郎一时半会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紧张吗？”越知月光低头问道。


    猫猫想了想， 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相信小部长他们， 月光さん。”


    而关东大赛总决赛现场的观众席上， 除了他们以外，猫猫还见到了不久前才有过患难与共的过命交情的冰帝学园网球部正选。


    山吹、六角中、曾经的比赛对手也在比赛正式开始以前， 陆陆续续的到齐了。


    他们之中或许有些新面孔，身上穿着的却是和毛利寿三郎记忆中相同的队服。


    场上， 在简单的问候环节以后， 两支队伍各自进入选手区，准备迎接即将开始的比赛。


    “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是关东大赛总决赛双打二的比赛。”


    而此时此刻，还留在场地内没有直接退出比赛场地的四人， 分别是——


    “立海大，柳莲二、切原赤也VS青春学园， 乾贞治、不二周助！”


    自从上一次，在高中组的关东大赛个人赛第一轮的比赛现场意外重逢以后， 这是乾贞治第二次见到柳莲二。


    两次的相遇甚至同样都是在比赛场上。


    只不过这一次，脚下的比赛场属于他们自己。


    这一次，他们不再是能够一起坐在观众席分析数据的观众，身旁的搭档也另有其人， 是正要面对面、代表各自学校在关东大赛总决赛第一轮比赛一决胜负的对手。


    “教授，你果然上场了双打二的比赛。”乾贞治先说道。


    “‘……你果然上场了双打二的比赛，’，博士，你一定会这么说，”柳莲二紧随其后，见乾贞治沉默，他才又补充了一句道，“看来没错。”


    再之后便是沉默。


    就和上次见面的时候一样，除了必要的情报分析以外，他们没有更多的交流。


    明显意识到不对劲的不二周助也没开口，网前四人，也就只有切原赤也在尝试挑衅。


    最后还是两位三年级收回各自看着对方的目光，柳莲二制止了身边后辈的更多动作。


    “怎么了，柳前辈？”虽然在和努力和青学的那位三年级放着狠话，但同样也注意到柳莲二少有的短暂的失神样子的切原赤也好奇问道。


    他试图猜测原因，但想了想还是选择直接开口询问。


    柳莲二别过头，抬起手搭在了小后辈的肩上，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而后才道：“没什么，赤也。走吧，我们先去拿下第一场比赛的胜利。”


    既然柳莲二都这么说了，单纯的小孩也没有多想，而是顺着前者的动作便大步向前走去，斗志昂扬地说道：“好！”


    无论对手是谁，什么天才不二周助，立海大今天在关东大赛总决赛的第一场胜利，就由他这位立海大的二年级王牌切原赤也率先拿下！


    也是在关东大赛团体总决赛开始的前一天，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门活动室里。


    距离隔壁高中部的几位前辈翻墙到场拜访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前。


    趁着大家刚结束训练在收拾东西的功夫，柳莲二先将自己推测的，关于青春学园明天上场关东大赛总决赛的阵容安排写在了部门活动室里的白板上。


    几乎是在柳莲二放下笔的功夫，网球部的剩余正选便都来齐了。


    见最后一个走进部门活动室的胡狼桑原顺手便带上了门，柳莲二才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说道：“那么，现在就开始进行关于明天关东大赛总决赛上场的阵容安排会议吧。”


    但说是会议，其实只是柳莲二在公布明天上场的人员名单而已。


    若是无异议的话，这份名单便会在明天比赛正式开始之前，由幸村精市亲手交到赛委会的手里，方便裁判和工作人员统计宣读比赛情况。


    只是这一次，还没等柳莲二公布名单，柳生比吕士反倒先开了口，道：“这场比赛，我能替补吗？”


    众人转头看向此时正扶着镜框的新晋正选，除了仁王雅治。


    他一副了然的样子，小声“puri”了一下。


    柳莲二将手上的笔记本翻过一页，神色不变：“我已经考虑到这种可能性了。”


    “唉，不愧是军师，”丸井文太吹了个泡泡，“这种情况也能考虑到吗？”


    他还以为这场比赛，他和杰克，仁王和柳生，不过是谁上场双打一，谁上场双打二的区别而已。


    “所以，为什么柳生前辈要替补呢？”同样没有想到的切原赤也发问。


    柳生比吕士开口说道：“因为——”


    他的话却被柳莲二打断：“因为仁王的概率，是83.2％。”


    柳生比吕士没有否定，算是默认。


    柳莲二这才继续道：“仁王想和越前龙雅比赛一场的概率，是92.3％。”


    而在柳莲二的推测里，越前龙雅有超过80％的概率，将会代表青春学园上场单打三的位置。


    原因很简单。


    单打三毫无疑问是最关键的一场。


    就像去年的全国大赛半决赛和四天宝寺的那场比赛一样，对于连胜两场双打的立海大来说，若是出场单打三的幸村精市直接获胜，那么他们便提前锁定了晋级的名额；而对于连输两场双打的四天宝寺来说，单打三则肩负了单打二和单打一能否上场的重大责任和压力。


    因此，在手冢国光坐镇单打一的情况下，个人风格鲜明且实力成谜的越前龙雅，无疑是最适合担任青春学园单打三的人选。


    “他也是精神属性的网球选手，‘吞噬’吗？我倒是真的有些感兴趣。Puri。”仁王雅治说道。


    柳生比吕士却毫不犹豫地拆了他的台，道：“明明这段时间，每天都在研究毛利前辈和越前龙雅的比赛录像吧，仁王君？”


    并不是有些感兴趣，而是很感兴趣才对。


    被自家搭档拆台的仁王雅治吐了吐舌头：“puri。”


    “我同意哦，”等到几人发言完，幸村精市才开了口，“仁王想去单打三的话。”


    “——不过，要是输了的话，训练翻倍。”三年级部长浅笑盈盈，嘴里却吐出了一点都不温柔的话。


    幸村精市没有询问仁王雅治是否有能够应对“吞噬”的手段，只是自然而然地选择相信主动提出想要上场这场比赛的队友。


    既然毛利前辈当初都能在和越前龙雅的比赛中想到应对“吞噬”的办法，并且还成功地付诸实践，没有道理提前研究过越前龙雅数据和能力、还从毛利前辈那儿得到了珍贵录像和资料的他们，还会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


    说起来，同样作为精神力网球选手的幸村精市不住想到，他其实也很想和越前龙雅比一场呢。


    毕竟走精神路线的精神力选手，实在是真的太少见了。


    ——怀念曾经毛利前辈还在的时候，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地在单打三的名单上填上自己的名字了。


    让曾经的三年级大前辈坐镇单打一的位置，丝毫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


    一边，仁王雅治抓紧了自己的小辫子：“puri，我会赢的！”


    他才不要训练翻倍呢，平时的训练已经够累了！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又对自己刚才的话进行了一个简短的补充。


    “训练翻倍并不只是针对仁王来着，不管是谁，要是输了，都训练翻倍。”


    说完题外话，幸村精市才将话语权重新还给了柳莲二。


    后者点了点头，看着白板上写着的青春学园的两个名字，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双打二，我，还有赤也。”


    于是现在。


    柳莲二站在了关东大赛总决赛第一场，双打二的比赛场上。


    而他的对手，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乾贞治，还有不二周助。


    ——他猜对了。


    在只有一对固定双打组合的情况下，青春学园会在双打二打出什么样的阵容安排都不奇怪。


    但在手冢国光和越前龙雅的位置固定，相比于同样不擅长双打的单打好手越前龙马，有着和任何人都能合作的极强适配性、且自身实力强大的不二周助上场双打二的可能性，可以说是遥遥领先。


    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合和防守型的选手不二周助搭档的，便是数据型的网球选手，乾贞治。


    因为只要不二周助能将赛况拖延，那么构建数据网球所需要的数据，一定能够被数据网球选手完全收集。


    但是做到这一切的前提，是这场比赛被拖延的时间足够长，长到乾贞治能够完全收集柳莲二和切原赤也的数据。


    因此，在选择自己搭档的选择上，柳莲二毫不犹豫地选择带上了在今年，无论是地区预选赛还是县大赛，乃至现在还没结束的关东大赛都总待在单打三位置的切原赤也。


    作为攻击型选手，只要切原赤也能够打破对手的防线，那么，胜利便已然属于他们。


    而且，身为数据型的选手，柳莲二最不担心的，便是和任何人的双打配合。


    哪怕是极少接触双打的切原赤也也没有问题。


    熟悉小孩所有能力的柳莲二，完全能够完美配合切原赤也的进攻频率。


    毕竟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一同出战双打。


    去年的全国大赛，柳莲二也曾和切原赤也配合，战胜了四天宝寺的小石川健次郎和财前光的组合。


    以及。


    当所有人都以为，今年升入二年级的切原赤也只会出现在单打三的位置上、是立海大的二年级单打王牌的时候，骤然又一次出现在双打位置上的小孩，一定会告诉那些人——


    切原赤也，是立海大的二年级王牌。


    无论是单打还是双打，立海大都毫无死角。


    “青学，乾发球局！”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裁判便正式宣布了这一场比赛的开始。


    得到发球权的乾贞治一开始，便打出了全力的，时速超过192公里/h的“超高速发球”。


    作为青春学园唯一一位使用大力发球的选手，乾贞治在过往比赛中曾多次仅凭借这一招，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这是身高和力量兼具带给他的优势。


    可这优势却并不仅仅属于他。


    别说和毛利寿三郎打了两年正选排位赛的柳莲二，就连和已经毕业的三年级前辈相处不过一年的切原赤也，都对这类的超高速发球有了极强的适应能力。


    超高速发球快吗？


    快，——但绝对比不上马赫发球的速度。


    因此，追得上！


    切原赤也回击乾贞治的发球后恢复站姿的动作，和裁判宣读比分时扬起的手同时落下。


    “15比0！”


    “骗人的吧？立海大的那位二年级正选一下子就接到了乾前辈的发球？”场边的桃城武很是震惊。


    “这就是，王者立海吗？”河村隆也紧张地握紧了拳。


    “毕竟，他们有一位同样擅长高速发球的前辈呢。”越前龙雅咬了一口手中的橘子，稍微示意了一下观众席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正坐着的方向。


    超高速发球的速度虽然不慢，但果然还是和马赫发球无法相比较呢，更别说在之前的关东大赛个人赛中，越知月光打出的warp了。


    果然，今年的日本确实很好玩。


    老爷子没有骗他。


    越前龙雅悠悠想到，然后又啃了一口自己手里的橘子，才将注意力重新投入了眼下第一场刚开始就陷入胶着状态的双打二的比赛之中。


    而此时此刻的比赛场上，在今年的比赛中从未出现在双打位置的切原赤也的爆发更是带给了不少人惊喜。


    明明在单打位置上会追求“快速快战”，偶尔还会因此误伤到对手的二年级，却在和柳莲二配合的双打比赛里进退有度，直到拿下第一局赛点的最后一球。


    “本局结束，柳莲二、切原赤也获胜，1比0领先！”


    ——第一局，立海大率先破发！


    场边的猫猫有些骄傲地抬起头：“怎么样，月光さん，就算不进入红眼模式，小赤也的实力还是很强的吧？”


    这可是他辛辛苦苦带了两年的小孩！从一开始用介错恐吓，到后来靠小孩的崇拜来忽悠，再然后到切原赤也真的能控制住自己的红眼模式，两年，整整两年！


    同样听出了毛利寿三郎言下之意的越知月光点了点头，语气含笑：“嗯，很强。”


    就是不知道是在说切原赤也的实力强，还是在夸毛利寿三郎这两年的努力了。


    不过猫猫还是很知足地点了点头，说道：“那是。”


    第二局的发球权，则是转移到了柳莲二手上。


    “有些棘手呢，乾。”不二周助和乾贞治换了位置，少有的在比赛一开始脸上便没了笑容，“不过，这应该还在你的预料当中吧？”


    “啊，”乾贞治点了点头，“毛利寿三郎，今年刚刚毕业升入高一的曾经的立海大网球部主力，有他在，立海大的正选擅长应对高速发球的可能性，是100％。”


    手上掌握着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的相关资料，乾贞治其实并不意外自己的发球局会被攻破。虽然现在的形式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很有利，但多少还在数据可计算的范围内。


    “所以，接下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破了对面的发球局，对吧？”不二周助重新眯起眼，笑了笑，“还有机会，乾。”


    四人重新就位。


    这一切也姑且还在柳莲二的掌握之中。


    柳莲二的发球并不刁钻却也绝不普通，但对于不二周助来说，这同样也并不是完全无法回击的球。


    在四人的交替攻防之间，乾贞治打出了一记吊高球。


    切原赤也抓紧机会，抢先便是一下强有力的扣杀。


    场边的青学众人见状，不由得有些兴奋，几位啦啦队的成员更是直接惊呼出声：“没问题，扣杀球的话，不二前辈有棕熊落网！”


    也正如他们所说的，抓住了乾贞治特意为他制造的机会球的不二周助确实摆出了棕熊落网的架势，并成功将切原赤也的扣杀回击。


    可另外半边球场却传来柳莲二不紧不慢的声音。


    “使用棕熊落网的概率，是95.21％。”


    早已在后场等待的柳莲二，以一记速度极快的斜向旋转高速切球得分。


    他不可能没有料到，乾贞治的那记吊高球，根本就不是机会球而是诱饵球。


    只不过，他柳莲二，王者立海大的军师，有把握将那个诱饵，变成他们的机会。


    “鎌鼬。”柳莲二收回球拍，冷静道。


    ——这便是双方实力之间的差距。


    “15比0！”


    “乾，在你预设的上场名单里，有出现过我和赤也的搭配吗？”


    在自己长达九十秒的发球时间里，柳莲二不紧不慢地问道。


    “在对比了今年立海大比赛阵容的安排的所有比赛中，考虑到几乎都只上场单打三的赤也上场双打二的概率，是17.8％。”


    柳莲二发球。


    趁着乾贞治愣神的空档，发球得分。


    “30比0！”


    ——这也是，双方所掌握的数据多少之间的差距。


    数据网球的优势通过提前收集对手的数据从而制作出针对性的对抗策略，在比赛中精准预测对手的击球方位与速度，从而达到先发制人的效果。


    但同样的，同时如果对手的实力超出了数据的预测，或者数据本身就是错误的，未收集完全的，那么失去数据支持的数据网球就会失去这样的优势。


    甚至转化为利刃，毫不留情地刺向自己曾经的主人。


    关东大赛团体赛第一场双打二的比赛，在柳莲二展现了和乾贞治所掌握的数据截然不同的实力，并借此成功击溃后者的数据网球以后，这才真正进入速攻模式、开启无我境界的切原赤也快速拿下了四局的比分。


    即使是天才不二周助，在这种情况下，也难以一人招架两位实力并不弱的对手。


    而当乾贞治在选择放弃数据网球、开始反抗，并在放弃后又一次尝试重新收集对手的数据的时候，这一盘的比赛已然到了赛点。


    可惜这是一盘决胜负的比赛。


    稍有些许迟疑，便是满盘皆输。


    “本局结束，柳莲二、切原赤也获胜，6比0，本盘结束。”


    关东大赛国中组团体总决赛第一场，双打二的比赛，由立海大附属中学率先拿下一胜。


    赛后握手的环节，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握这位当初不辞而别的发小现在的数据的乾贞治心情复杂。


    柳莲二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自己身旁站着的刚使用了天衣无缝、上一秒还骄傲自己一举打下了直到赛点分数球的小孩在和对手握完手以后，便径直失去了力量，倒在了不二周助的怀里。


    不二周助虽然惊讶，但还是下意识地搀扶住了脱力的二年级后辈，然后才看向柳莲二。


    虽然有很多想和对面的发小兼对手诉说，但柳莲二也明白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好时间。


    其实如果，今天他上场的是单打，乾贞治上场的也刚好是同一场单打的话，或许他会先将比分控制在当年他们那场还未结束，就被教练终止的比赛的最终得分上。


    然后，再从头一决胜负。


    只不过，在他预计的可能结果里，乾贞治最有可能出场的位置，是双打二。


    和搭档一起站上比赛场的双打比赛和单打比赛是不一样的，柳莲二自然明白这一点。


    更何况，柳莲二绝对不会单纯因为自身和对手之前的往事，从而来要求切原赤也配合自己的行动。


    他们辛辛苦苦照顾了两年的后辈，有属于他自己的打法，或许还不成熟，或许有时会有些激进，但这些都是属于“切原赤也”的标签。


    他只需要往前跑就好了，跑到能和他们并肩的高度，然后再从他们的手中接过名为“立海大网球部”的责任旗帜，——等到那时，再去思考未来该如何就好。


    于是柳莲二从不二周助的手中接过自家后辈，对两人点了点头，算是道谢，这才带着赢得这场比赛胜利的主攻手，回到了立海大的选手席上。


    也是柳莲二半拖着将小孩领回自家位置的时候，出场双打一的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刚好热身回来，前者看到比赛开始前还活力四射，现在却一副力竭模样的后辈没忍住笑了几声，然后才摸着自己的前辈良心，从网球包里掏出了零食递给了柳莲二。


    示意柳莲二等会等切原赤也醒了，给后者垫垫肚子，补充能量。


    当然，就算丸井文太不这么做，等会等切原赤也醒了，他也一定会主动去前者的网球包里找零食吃。——丸井文太几乎默许的那种。


    毕竟现在被严格管控甜点零食的丸井文太，也就只有在比赛当天，才会被准许不限量往网球包里塞上各种吃的了。


    因此，给切原赤也递点甜的吃的，今天有比赛还能出场所有零食不限量、且比赛结束以后还和大家约定好了要一起去玛丽花园的丸井文太现在丝毫不心疼。


    给完后辈零食，丸井文太才重新拿起自己的球拍，对着身旁的搭档说道：“走吧，杰克，快点结束比赛吧，下午还要去玛丽花园呢。”


    ——早一分钟结束比赛，他就能多吃上一份甜点！


    而且看在毛利前辈他们都在且关东大赛十六连霸的份上，相信今天的柳一定不会太管他！


    还未赢得关东大赛胜利的丸井猫猫同样算盘打的啪啪响。


    这也是对他们自己实力的自信。


    青春学园出场双打一的人选更是直接就在柳莲二赛前的唯一推论里。


    毕竟作为青春学园黄金组合、也作为全国级别的双打组合的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两人，若不是存在什么意外，青春学园自然不会将已经搭档了两年有余，配合默契、还在先前和冰帝学园的比赛中成功领悟双打同调的他们给拆散。


    “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是关东大赛总决赛双打一的比赛。”


    “立海大，丸井文太、胡狼桑原VS青春学园，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


    同为各自学校固定搭档组合的四人上场。


    和第一局比赛开始时候的诡异氛围不太相同，刚刚结束的那场青学被零封了的成绩，让双打一上场的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都不免有些紧张。


    不过紧张归紧张，真上了场，他们自然要为青春学园扳回一城。


    这一盘率先拿到发球权的是立海大。


    丸井文太率先发球。


    “青春学园的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在先前同冰帝学园的比赛中，领悟了双打同调。”


    同样是在决赛前，分析完双打二情况的柳莲二转身介绍起了青春学园双打一黄金组合的资料。


    “不过，除了和冰帝学园的那场比赛以外，他们都没有再使用过双打同调。仅凭现有的资料，我认为青春学园现在的黄金组合已经完全掌握、能够自如地使用双打同调的概率，超过65％。”


    “也就是说，我和杰克的对手可能会是一对能够自如使用双打同调的组合，对吧？”丸井文太也没具体询问柳莲二是怎么得出这个数据的，只是总结道。


    柳莲二点了点头，说道：“没错。”


    于是丸井文太又顺手拆了自己今天仅剩的口香糖丢进嘴里，才又含糊不清地继续说道：“双打同调……吗？我记得之前种岛前辈说过，毛利前辈和越知前辈能够办到在整盘的比赛中都保持同调的状态吧。”


    “——他们的同调，不可能会比毛利前辈和越知前辈还要强吧？”


    柳莲二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会。”


    “就算都是双打同调，彼此间能够达到的高度也亦有差距。”


    “那有什么好怕的？”丸井文太碰了碰自家搭档的手臂，吹了个泡泡，“我们也会赢的，对吧，杰克？”


    胡狼桑原点了点头：“就算是面对双打同调，我们也会赢的。”


    因为精神力过低的缘故、胡狼桑原始终没有办法和丸井文太实现所谓的“双打同调”。


    按照仁王雅治的话来说，在他的精神力感知里，如果说幸村精市是最容易让人察觉到的，那么胡狼桑原一定是他得特意去找，才能捕捉到相对应的精神频率。


    但是精神力低，就代表选手的水平一定弱吗？


    立海大网球部里，从来都没有人会这么觉得。


    技术也好，速度也好，力量也好，体力也好，如果精神力不如对手，那么就在其他方面的能力下功夫，哪怕只有一项，只要能凭着这一项的能力打败对手就好。


    所以，就算还没有到达能够使用双打同调的程度，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也并不觉得他们会输给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


    只是差了一个精神力而已。


    没关系，他们会在其他的地方，将这一项的短板尽数补齐。


    丸井文太想着，认真了神色，而后才挥拍、击球，然后上网！


    为了早点结束比赛，无论是丸井文太还是胡狼桑原在比赛一开始都没有选择留手。


    在胡狼桑原宛若铜墙的铁壁守备下，丸井文太时不时能凭着他和前者的默契，从中找到最合适的出手时机。


    “——秘技，走钢丝。”


    小球落地，立海大得分。


    “本局结束，丸井文太、胡狼桑原获胜，1比0领先！”


    发球权继而转移到了大石秀一郎的手中。


    想要凭借以往的战术战胜立海大，是不可能的。


    这是早在今天的比赛开始之前，龙崎堇便告诉过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的话。


    “想要获胜的话，就必须做出改变。”


    “英二，”在发球之前，大石秀一郎先是看向了自己的搭档，然后低低唤了一声。


    站在前场位置的菊丸英二悄悄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


    而后，大石秀一郎发球。


    但在发球之后，他做出了上一局比赛时迥然不同的举措。


    ——他和菊丸英二交换了彼此间的位置。


    “由原先在后场进行防守的大石上网，从距离对手最近的地方判断对方的状况，向自己的搭档传递场上的形式，发出对应指令；而原先负责前场的菊丸则在后场进行全方位的防守，并根据大石传递的信息进行攻击……吗？”


    场边，毛利寿三郎倒是极快地分析出了现在场上的局势。


    随即，他歪了歪头，说道：“可是有些时候，不是出其不意的战术就能够得分的，对吧，月光さん？”


    越知月光点了点头。


    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曾和大石秀一郎有过一次双打搭档的经历。


    这人毫无疑问的颇具双打天赋的好手。


    只可惜，现在的实力还不够。


    “本局结束，丸井文太、胡狼桑原获胜，3比0领先！”


    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当然不会因为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临时改变的打法而自乱阵脚。


    虽然在这三局的比赛里，菊丸英二也曾出其不意地从他们手中抢下一球又一球的分数，但往往能够奏效的大石秀一郎传递指令只能实现一次。


    因为第二次，负责后场守备的胡狼桑原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得分。


    三局比赛结束，短暂的休息时间。


    等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都补充好了水分擦完了汗，早早让出了椅子位置，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也注意着另一边大石秀一郎和菊丸英二状态的幸村精市才开口说道：“等下一局开始，注意他们的同调。”


    说完，幸村精市又看了看自己的队友，轻声问道：“需要将负重取下来吗？”


    胡狼桑原动了动手腕上的铅块，摇了摇头：“暂时还不需要。”


    丸井文太也随之站起了身，反问道：“取下负重要不是要加训吗？”


    幸村精市点了点头：“但是输了翻倍哦。”


    “我和杰克绝对不会输的！”丸井文太马上回答道。


    他才不要加训、更不要翻倍训练！


    休息时间结束，两方选手重新回到比赛场之上。


    也正如幸村精市所说、柳莲二所推测的那样，在连输三局以后，第四局重新拿到发球权的青学二人，在比赛被裁判重新宣布比赛开始以后，果断开启了双打同调。


    “0比15！”


    凭借双打同调，他们再一次从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的手中抢到了分数。


    ——而且，并不单单只是一球的分数，而是一局！


    “本局结束，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获胜，3比1！”


    “本局结束，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获胜，3比2！”


    但也仅此而已了。


    因为用了两局时间来确定对手的进化，对于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来说，已经足够了。


    双打同调，是双打中的奇迹，在开启双打同调以后，完全信任着对方的搭档二人的行动、思考，甚至想法也都会完全相同，从而才能打出完美配合的同调网球。


    可这仅仅是在搭档二人自身的实力上实现的完美配合。


    无论是大石秀一郎还是菊丸英二，他们自身的五维属性，却不会因为双打同调的开启而显著提高。


    如果他们双方本身的实力差距依旧没能被所谓的同调抹平，那么，再完美的配合又有什么用呢？


    在双打比赛中，配合完美的搭档确实能做到1＋1＞2的效果，可若是他们的对手实力本身，是1.5＋1.5的数据呢？


    “本局结束，丸井文太、胡狼桑原获胜，6比2，本盘结束。”


    关东大赛团体总决赛，双打二和双打一的比赛，以立海大6比0、6比2的两场大比分获胜的结果而结束。


    比赛随之来到最为关键的、能够决定接下来比赛是否结束的单打三。


    “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是关东大赛总决赛单打三的比赛——”


    越前龙马看着站在自己身边，还在试图从队服外套口袋里掏橘子的兄长，扯了扯帽子说道：“哥，你不会输吧？”


    越前龙雅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上最后一个橘子，他先将那个橘子塞进了越前龙马的手中，然后才拿起了自己的球拍，压了压小孩的帽檐：“你在说些什么，小不点？”


    “我一定会让你上场的。”越前龙雅轻轻敲了敲越前龙马的帽檐，然后才对着龙崎堇点了点头，上了场。


    见越前龙雅上场，龙崎堇这才抬起手拍了拍，示意自己身后刚输了比赛的两对双打和自家的其余几位队员们都打起精神来。


    “——好了，不要灰心丧气了。接下来的单打三，就看他的了，越前龙雅。”


    像是想到了什么，龙崎堇不由得看向立海大的方向。


    那么，面对这位实力莫测的流浪武士，立海又会打出什么样的手牌呢？


    与此同时，立海大的选手区。


    和连输两场双打而显得有些沉重的青春学园不同，几乎已经锁定胜局的立海大的氛围倒是轻松。


    已经恢复大半体力的切原赤也整个人挂在比赛场地的护栏上，看着已经进场的白毛前辈大喊道：“仁王前辈，直接结束比赛吧！”


    “puri，”仁王雅治摆了摆手，状作回话。


    柳莲二无奈地站在小孩身后：“好了，赤也，小心别摔下去。”


    而观众席上，看到仁王雅治进场动作的猫猫转过头，兴冲冲地开口道：“月光さん，来打个赌吧，——你觉得今天小仁王会幻影成谁的样子？”


    越知月光几乎没有犹豫，便回答道：“你。”


    也几乎是在越知月光话音刚落的时候，小池光三人便看见，比赛场上，刚刚穿好自己的正选外套，调整好拉链位置的仁王雅治，伸了个懒腰。


    等他再回头的时候，便已经顶着一头红色的小卷毛，脸上挂着笑，看向幸村精市坐着的位置开口道：“那么，我上场了，小部长。”


    幸村精市也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场比赛中的人应道：“加油，毛利前辈。”


    “立海大，仁王雅治VS青春学园，越前龙雅！”


    裁判终于宣布了这一场比赛的选手名单。


    第126章


    毫无疑问， 真正的毛利寿三郎的确是此时此刻正坐在观众席上的那位无误。


    出现在立海大和青学单打三比赛场上的那位，也确实是人称“球场上的欺诈师”的仁王雅治。


    这并不是仁王雅治第一次在比赛的时候使用仁王幻影，早在两年以前， 他便曾在立海大和牧之藤的全国大赛总决赛上， 幻影成了真田弦一郎的模样， 从而一举夺得了欺诈师的美名。


    两年时间过去，仁王雅治的幻影对象自然早就不再局限于真田弦一郎， 以至于每次关东大赛、全国大赛看到仁王雅治代表立海大上场的时候， 观赛的其他学校选手总会好奇，今天的仁王雅治又会以什么样的模样出战。


    是他自己？又或者是谁的幻影？


    不过， 今天欺诈师的幻影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因为这确实是仁王雅治在去年的全国大赛总决赛以后， 第二次使用了毛利寿三郎的幻影。


    ——在比赛场上的第二次，还是在单打位置上。


    “是小毛利？”小泉陆转过头， 去年立海大和牧之藤的全国大赛总决赛他们当然也在现场，也还对那场两人从一开始就交换了身份、欺骗了几乎整个赛场的表演记忆犹新， “感觉怎么样， 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自己的比赛’的感受？”


    毛利寿三郎装作一脸深沉的样子，抬起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思考道：“感觉比之前小仁王装作是我的样子， 逗小赤也玩好、还把小赤也逼急了，当天的部门训练都气呼呼地没理我要好那么一点。”


    虽然在切原赤也升入国一的时候已经毕业， 但偶尔也会翻墙去隔壁国中部的三位高二前辈相互看了看，最终还是赤坂千里总结道：“我们不好说。”


    ——不好说当天那个逗小孩逗过头到底是红毛猫猫还是白毛狐狸， 也可能二者皆有。


    见状，毛利寿三郎吐了吐舌头，笑了笑，也没有再说话。


    几人也没在意观众席上其他不住打量着他们的其他人的目光， 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比赛场上。


    “立海，仁王发球局！”


    裁判也不是第一年当裁判了，对于仁王雅治的幻影，他也已经从最初的惊讶，需要和立海大重新确认上场比赛的选手名单，然后重新宣布暂停的比赛开始；到现在，看到仁王雅治的名字已经能想起那张属于白毛狐狸的脸，然后告诉自己接下来，无论场上出现谁都不需要惊讶的程度了。


    他很淡定。


    裁判丝毫不觉得对着一位一米九一的红色小卷毛喊仁王的名字有什么问题。


    去年和牧之藤的比赛，毛利寿三郎和仁王雅治交换了身份。


    在交换发球局的中场休息的同时，看穿了毛利寿三郎和仁王雅治举动的幸村精市，只说了一句话，便成功利用了牧之藤选手对于“毛利寿三郎”这个身份的忌惮，成功保下了属于仁王雅治的发球局。


    那是因为那时候的仁王雅治，还打不出能够完美得分的高速发球。


    无论是身高、技术、还是力量，一年前的仁王雅治都办不到。


    因此那时候，才需要身为搭档的毛利寿三郎帮忙，场下的幸村精市也才会在中场休息的时候主动开口询问。


    那么，现在呢？


    “毛利寿三郎啊……”自然也从乾贞治那儿听说过欺诈师仁王雅治姓名的越前龙雅看到毛利寿三郎的模样，不自觉便想到了半年前的那场比赛，此时就算是他也不免稍稍有了些兴趣，“让我看看，你的幻影，能发挥他几成的实力。”


    “毛利寿三郎”握着拍，抬起了头。


    “puri。”仁王雅治发出了绝不属于猫猫的口癖声。


    然后，——


    “15比0！”


    仁王雅治，发球得分！


    越前龙雅对此并不惊讶，他只是在确认仁王雅治的发球速度。


    虽然很快，但，这并不是越知月光的马赫和warp的发球速度。


    他想到了不久前刚结束的高中组关东大赛个人赛，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的那场比赛。


    越知月光在那场比赛中打出的百分百马赫发球，是真正的毛利寿三郎也绝对达不到的速度。


    “所以为什么，毛利你的发球也被他们称呼为‘马赫’？”


    那天晚上，越前龙雅少有的主动联系上了毛利寿三郎，在LINE上。


    而在此之前，他们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了越前龙雅初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被迫打开新世界大门时，发送的三个问号。


    然后毛利寿三郎回了他一个猫猫嘲笑的表情包。


    于是那天的越前龙雅手动保存了那个表情包，重新发给了毛利寿三郎，并顺便附带上了一句：“明明越知的‘马赫’发球，才是真正的‘马赫’发球吧？”


    他在试图用猫猫的嘲笑表情包来嘲笑猫猫的发球。


    毛利寿三郎也是在那天晚上回的他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越前龙雅的错觉，他总感觉那天晚上的毛利寿三郎心情似乎很好。


    有点奇怪，虽然毛利寿三郎白天赢了比赛，但他亲手淘汰的对手不是越知月光吗？


    越前龙雅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然后他就得到了因为拿到了“茧”的游戏资格心情确实不错的毛利寿三郎的回复。


    猫猫先是肯定了越知月光的马赫发球才是真正的马赫发球，然后以一副很骄傲的语气回复道：“那是因为，一开始在我能够打出高速发球的时候并没有想名字，然后小部长他们说，‘那就叫马赫吧，和越知前辈用一样的名字好了’。”


    所以为什么，要和越知月光用一样的名字？


    常年打单打的越前龙雅并不是很理解毛利寿三郎的话，也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立海大的其他人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觉得。


    怎么，你们打双打的，原来关系好的可以让彼此的招式名都用同一个名字吗？


    但越前龙雅转念想想，如果和小不点用相同的技能，好像确实可以彰显他们兄弟两关系不错唉。


    ——下次一定试试。


    然后越前龙雅便没和毛利寿三郎继续这个话题。


    下意识地将重生之前，小部长他们的玩笑话给说了出去的毛利寿三郎后知后觉地想了想，觉得既然越前龙雅没有继续询问，他也就不解释原因好了。


    毕竟那时候小部长他们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和月光さん已经确认在一起、还公开了彼此间的真正关系。


    那时候立海大们的后辈的玩笑话之后其实还有一句。


    “越知前辈也不会计较名字的问题吧？说不定还会很高兴？”


    “毕竟，越知前辈和毛利前辈总是一体的呢。”


    不过这些越前龙雅并不知道。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他也只是以为，毛利寿三郎是因为懒得想名字，于是才用了越知月光的招式名字。


    等他下次也用这个理由这么跟小不点说！


    而等到越前龙雅终于从发球这个问题里回过神的时候，仁王雅治刚好拿下了第二球的分数。


    “30比0！”


    “这种时候，还要走神吗？”带着些许关西口音，仁王雅治转了转自己的球拍。


    简直就像是真的猫猫站在比赛场上一样。


    “怎么能说是走神呢？”越前龙雅笑了笑，他弯下腰，盯着仁王雅治的模样，似乎终于认真了起来，“我只是在思考，你幻影的真正实力而已。”


    “你应该还不能，百分百重现出毛利寿三郎的真正实力吧？仁王。”


    仁王雅治终于走到了底线的另一端站定，他还顶着毛利寿三郎的模样的幻影，并没有直接回复越前龙雅的问题。


    他只是抬起手，又一次发球得分。


    “40比0！”


    而场边，这场被安排在替补位置的柳生比吕士抬了抬自己的眼镜。


    “仁王君，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用毛利前辈的模样取胜。”


    在这场比赛开始之前，越是研究毛利前辈的比赛数据的仁王雅治，便越是觉得仅凭现在的他的实力，想要让完美的毛利前辈出现在比赛场上，越是困难。


    也因如此，仁王雅治在最后还是选择了幻影成毛利前辈的目的只有一个。


    “为了应对吞噬。”柳莲二接上了话。


    “吞噬”虽然是一种术式，但说到底还是精神层面的能力。


    若是一个人的招式被越前龙雅成功回击，那么这项能力，便会被越前龙雅吞噬。


    成功回击对手的绝招，这是术式发动的前提条件，而吞噬，则是术式的效果。


    虽然只有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知道，现在的越前龙雅能够自如地掌握是否要吞噬他人的招式，并能在比赛以后终止术式效果，将永久吞噬转变为比赛场上的暂时性封印能力，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越前龙雅的吞噬能力，却是他的绝招。


    因为涉及到咒术界相关的事情，毛利寿三郎也并没有选择和自家后辈们具体解释，只是告诉他们，越前龙雅的吞噬能力并不是永久的，能在比赛结束以后恢复。


    ——虽然这取决于越前龙雅解不解除自己的术式效果，但是没关系，要是前者不主动解除，猫猫也会帮自家的小后辈把招式能力给要回来。


    而和咒力相关的词汇，也一律被猫猫替换成了和精神力相关的说法。


    但其实这样的说法也没错，毕竟伏黑惠就曾经告诉毛利寿三郎，其实咒力和精神力，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或许就是每个人出生时，大脑的构造不太相同。


    不同大脑构造决定了每个不同的人之间，究竟是能感知到咒力、或是精神力、或是和毛利寿三郎一样，同时掌握了咒力和精神力的应用。


    虽然看起来是不同的力量体系，但本质上，这些都是人类自己的力量。


    所以，用咒力保护大脑，和用精神力保护大脑，都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被越前龙雅吞噬的办法。


    不过，相比于咒力抵抗术式，用精神力来对抗吞噬，难度可就要大多了。


    毕竟很少会有网球选手，特意锻炼精神力，目的是为了让精神力成为有形的一片小小的、专门用来保护大脑结构的护盾。


    也就是说，如果仁王雅治的精神力足够强大的话，现在在比赛场上的对手越前龙雅并不可怕。


    而如果仁王雅治的精神力不够强大，那么抓住和越前龙雅比赛的机会，努力提升精神力，争取下一次不要被吞噬，也算是现下，最适合能让精神力网球选手进步的比赛。


    与此同时，观众席上，已经差不多把能说的都说给后辈们听的猫猫看着场上的两人，不自觉地开始注意起了比赛场上的精神力波动。


    “好厉害，小仁王，”毛利寿三郎小声对越知月光说道，“明明不知道咒力的存在，却成功幻影出了我的咒力波动。”


    越知月光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也是在两人并没有引起他人注意的短暂交谈时间里，立海大附属中学和青春学园关东大赛团体总决赛，单打三第一局的比赛也终于结束了。


    越前龙雅，在赛点时候成功回击了仁王雅治的发球，却被早有准备的狐狸吊了短球，成功得分。


    “本局结束，仁王雅治获胜，1比0领先！”


    第127章


    “嗯？”越前龙雅眯了眯眼， 笑了笑，“有点意思啊。”


    此时此刻，在他的眼中， 越前龙雅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仁王雅治用来保护自己不被他的吞噬能力所吞噬的“盾”。


    即使在第一局赛点， 他成功回击了对手的发球， 但现在，那面由精神力构成的保护壳还在， ——也就是说， 仁王雅治幻影出的属于毛利寿三郎的发球，并没有直接被他吞噬。


    虽然还在比赛场上， 外套里的最后一个橘子也被他在上场之前交给了自家小不点， 但在注意到仁王雅治现在的情况以后，越前龙雅还是下意识地舔了舔唇。


    他这时候突然就想吃个橘子了。


    真有意思， 王者立海的选手。


    第二局的发球权来到越前龙雅的手中。


    和越前龙马一样，无论对手是谁， 越前龙雅也习惯使用外旋发球起手， 按照猫猫的说法，就好像外旋发球其实是越前家的招牌一样。


    而回击外旋发球的方法其实也并不算难。


    至少在那一场毛利寿三郎和越前龙雅的比赛录像里，仁王雅治看的一清二楚。


    轻松回击了越前龙雅的发球以后， 仁王雅治则选择了当初毛利寿三郎和越前龙雅的那场比赛里相同的打法。


    越前龙雅也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一样，默契地和仁王雅治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如果现场有U-17日本代表队一军除了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以外的人在场， 多半会觉得他们似乎回到了半年以前，在美国和U-17美国代表队的那场训练赛。


    同样是单打三， 同样是“毛利寿三郎”和越前龙雅的比赛。


    “本局结束，越前龙雅获胜，2比2平！”


    只不过这一次，越前龙雅并没有让“毛利寿三郎”， 径直拿下比赛的打算。


    四局比赛结束，发球权重新回到仁王雅治手中。


    出乎场边不少观众预料的，在第五局比赛开始之前，站在底线位置的仁王雅治突然解除了属于毛利寿三郎的幻影。


    “puri，”仁王雅治抬起了头，在发球前，他先是抬起了手，像是做出了扯帽檐的动作一般，等他再放下手的时候，比赛场上站着的人已经不再是他了。


    也不是毛利寿三郎。


    而是，仁王幻影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的那位幻影对象。


    皇帝，真田弦一郎。


    “唉，”越前龙雅见状，挑了挑眉，“发现了吗，可惜了，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点，他就能把属于“毛利寿三郎”的精神力瓦解，然后使用吞噬了。


    虽然知道对面球场上的并非毛利寿三郎本尊吧，但那近乎同频的精神力，想要瓦解起其中的构造，也着实花费了越前龙雅不少的精力。


    这也是为什么在之前整整四局的时间里，越前龙雅会选择和仁王雅治进行无花式技巧的单纯对拉，——他需要时间，需要瓦解仁王雅治精神力的时间。


    而就在越前龙雅即将成功的这一局时间里，仁王雅治却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属于毛利寿三郎的幻影，转而换上了真田弦一郎的模样。


    “就差一点点，小仁王的幻影就要被吞噬了，”注意到小池光几人的疑惑，毛利寿三郎主动解释道，“越前龙雅的能力，是吞噬。”


    “吞噬？”之前并不知道这一点的高二前辈三人组不由得都有些诧异。


    赤坂千里随之问道：“吞噬，是什么意思，小毛利？”


    “字面上的意思，”毛利寿三郎说道，“越前龙雅，他能够吞噬被他成功回击的选手的技能和绝招，并将其转变为自己的能力。”


    “永久的吞噬吗？”小池光问道。


    毛利寿三郎摇了摇头，说道：“至少，现在不是。”


    ……什么叫做现在不是？


    小池光和小泉陆相互对视一眼，一下子没能理解自家后辈话里的意思。


    倒是赤坂千里挑了挑眉，说道：“难不成，越前龙雅之前的吞噬是永久的？”


    这两年也算是了解猫猫性子的赤坂千里想到了其中一个可能性。


    “总不能，小毛利，你曾经和拥有能够永久吞噬他人技能和绝招的越前龙雅，比赛过吧？”


    毛利寿三郎：……？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赤坂前辈？


    猫猫震惊.JPG


    见状，小池光叹了口气，说道：“不要总是做一些容易让前辈们担心的事啊，小毛利。”


    越知月光随之摸了摸猫猫脑袋，就像是在肯定小池光的话一样。


    与此同时，比赛场上。


    至少这一切发展还在仁王雅治的计划之中。


    在单打三的比赛开始之前，仁王雅治就明白，毛利前辈可以凭借精神力抵抗越前龙雅一整局的吞噬能力，但是现在的他姑且办不到。


    这是一定的。


    也是在双打一的比赛结束之前，柳生比吕士陪着仁王雅治一同去做了热身。


    热身的时候，面对自家搭档不着痕迹的询问，仁王雅治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毛利前辈的幻影，最多也就能持续四五局吧？Puri。”


    柳生比吕士停下手上的动作，冷静道：“那第五局之后呢，你有什么打算，仁王？”


    一直到他们结束热身重新回到比赛场上，仁王雅治都没有回答柳生比吕士的问题。


    然后现在。


    仁王雅治终于做出了他的回答。


    如果在第四局结束以后，属于毛利前辈的幻影将被吞噬，那他有什么打算？


    ——他的打算就是，换一个幻影对象！


    以风林火山为进攻和防御手段，仁王雅治幻影出的真田弦一郎顺利从越前龙雅手上再次夺得一局的分数。


    “本局结束，仁王雅治获胜，3比2领先！”


    不过，相比于毛利寿三郎，真田弦一郎并不是擅长或是会使用精神力方面能力的网球选手，因而，在仁王雅治更换了幻影对象以后，不过两局的时间，越前龙雅便再次使用了自己的吞噬能力。


    比赛进行到第六局赛点的时候，场边的所有人都看见，“真田弦一郎”的身影一顿，一个踉跄，小球从他的网球拍最前端堪堪飞过，最终落在了地上，越前龙雅得分。


    “本局结束，越前龙雅获胜，3比3平！”


    而在一个踉跄以后，仁王雅治身上那层属于真田弦一郎的幻影便消失了。


    仁王雅治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一次，并不是他主动解除了属于真田弦一郎的幻影。


    而是属于真田弦一郎的幻影，被越前龙雅吞噬了。


    至少在这一场比赛结束以前，仁王雅治再也使用不了真田弦一郎的幻影了。


    再次追平比分，越前龙雅饶有趣味地看着对面那人，轻松问道：“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


    仁王雅治皱着眉抬起了头。


    精神力链接在比赛途中被骤然打断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揉了揉自己额角，顺势擦去了流下的汗水，然后才道：“puri，比赛还没结束。”


    话音刚落，原先还一副疲惫模样的白毛狐狸收敛了自己的神色，也露出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神色，有着墨绿色头发、穿着U-17美国代表队队服的人，出现在了越前龙雅的面前。


    越前龙雅看着越前龙雅痞笑。


    “puri。”


    要不是其中有一位此时此刻穿着的还是U-17美国代表队的队服，一时半会或许就连裁判也不无法分清究竟哪位选手出自青春学园，哪位选手来自立海大附属中学。


    更别说场边的各位。


    “立海大的那位选手，幻影成越前前辈的样子了？”桃城武是真的惊讶，“不仅是同校的队友，就连没有交过手的对手也可以幻影吗？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越前说过，他曾经和毛利寿三郎交手过一次，”乾贞治想了想，解释道，“是那场比赛的资料吧，仁王才能成功幻影出越前的样子。”


    越前龙马眯了眯眼，道：“只用一场比赛的资料就能成功达到全面幻影的程度吗？”


    “或许，是有其他打算也说不定吧？”不二周助开口道，“你觉得呢，手冢？”


    “啊，”手冢国光点了点头，赞同了不二周助的看法。


    也是在青学众人的短暂讨论声之后，只有在双打里才会出现的属于同调的白色光芒随之出现，将身着青春学园网球部正选队服，和身着U-17美国代表队队服的两个外表看似一模一样的越前龙雅，给链接在了一起。


    等到仁王雅治再次抬起眼、看向对面的他现在的幻影对象本尊的时候，他幻影出的那双属于越前龙雅的墨绿色眼瞳，已经全然变成了金色。


    ——强制同调。


    这同样是曾经出现在立海大和牧之藤的决赛场上，仁王雅治曾经使用过的能力。


    不过除了立海大网球部的几位正选以外，并没有人知道当时那场比赛，毛利寿三郎并不是和仁王雅治开启了双打同调，而是仁王雅治通过仁王幻影，同频了毛利寿三郎的精神力，借此实现的强制同调。


    和双打同调不同，仁王雅治的强制同调并不是只能出现在双打比赛中，也并不是只能和自己的双打队友进行同调。


    就算是对手，仁王雅治也可以与之同调！


    “仁王他，这段时间可不仅仅是在研究毛利前辈的幻影。”柳生比吕士淡淡说道。


    第128章


    Nioh：毛利前辈， 你觉得越前龙雅，能吞噬越前龙雅自己的网球吗？


    LINE上的消息刚刚发出，仁王雅治便得到了毛利寿三郎的回应。


    Mouri：理论上来说， 是可以的。


    Mouri：但如果没有十足的拿分把握， 记得不要使用更多的幻影， 小仁王。


    Mouri：因为当你的幻影被越前龙雅吞噬以后，他们都将会成为越前龙雅的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在第五局的比赛开始了以后， 仁王雅治会选择主动解除属于毛利寿三郎幻影的原因。


    和他预计的一样， 他幻影出的毛利前辈，确实能够支撑差不多四五局的时间。


    可是如果再继续使用下去的话， “毛利寿三郎”便会被越前龙雅吞噬。


    所以他更换了幻影对象。


    但是……


    “puri， 真田这家伙，还挺不好用的。”在重新得到发球局的空荡， 仁王雅治小声吐槽了一句。


    而后，他才抬手擦去了额角的汗。


    “puri， ”仁王雅治重新抬起头， “比赛还没结束。”


    场边，随着越前龙雅的出现，刚听到仁王雅治吐槽的切原赤也转头看了看真田弦一郎， 又转头看了看比赛场上的陷入苦战的三年级前辈，最后还是看向了刚解释完属于 “越前龙雅”的幻影之所以能够被仁王雅治重现的柳生比吕士， 干巴巴地说道：“仁王前辈，好厉害。”


    不仅仅是凭借一场比赛， 同时实现了毛利前辈和越前龙雅两人幻影的厉害，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吐槽一句真田副部长在这场比赛里派不上用场的厉害。


    ——太厉害了，仁王前辈， 轻易就做出了现在的他不敢做的事。


    而此时的比赛场上，在仁王雅治幻影为越前龙雅的模样，并借此开启强制同调了以后。


    “本局结束，仁王雅治获胜，4比3领先！”


    发球权重新回到越前龙雅的手中。


    可这一次，他使用的却不再是外旋发球。


    超高速击球一直到落在了属于仁王雅治的半边球场上，后者也还未能做出反应。


    这是风，属于真田弦一郎的“风”，甚至相比于仁王雅治所幻影出的真田弦一郎还要更为强大的风。


    “果然是那场比赛吧，——你的幻影数据来源，”发球得分以后，越前龙雅一副并不着急的样子，转而和赛场对面的对手搭上了话，“不过很可惜，只是那场比赛的话，数据还远远不够。”


    因为，他在那场比赛里，从一开始就根本就完全没有认真起来。


    速度、力量、体力、技巧也好，精神力也罢，这些东西，都不属于真正的他。


    不属于现在不需要留手、可以在比赛场上认认真真一决胜负的越前龙雅。


    等到越前龙雅说完，重新走到发球位置的时候，仁王雅治才发现，他的强制同调，竟不知何时，已经被越前龙雅单方面切断了。


    换个说法便是，这时候的越前龙雅的精神力频率，已经超出了他所研究的那场比赛的高度上限。


    精神力无法继续保持同频，强制同调自然无法继续维持。


    “本局结束，越前龙雅获胜，4比4平！”


    “本局结束，越前龙雅获胜，4比5领先！”


    “本局结束，越前龙雅获胜，4比6，本盘结束。”


    关东大赛团体赛总决赛，第三场单打三的比赛，青春学园获胜！


    在两场双打比赛接连失利以后，担任单打三的越前龙雅，成功为青春学园扭转了半分败局，守住了单打三的胜利。


    成功守住单打三比赛胜利的越前龙雅走回青春学园正选队员所在的选手席的时候，可以说是受到了队友们的热烈欢迎。


    “好紧张、好紧张喵，”菊丸英二恨不得直接扑到取得胜利的队友身上，“干得漂亮，龙雅！”


    大石秀一郎一手扯着自家搭档的外套后领，一边对越前龙雅说道：“辛苦了，越前。”


    “很精彩的比赛。”乾贞治也道，“收集到了不错的资料呢。”


    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也都对着这位成功守住单打三胜利的功臣点了点头。


    也是青学的大家都发表自己的恭贺以后，越前龙雅才将视线转移到了越前龙马的身上。


    “小不点，”他弯下腰看着自家弟弟，“你就不说些什么吗？”


    刚解决完越前龙雅在比赛开始前交给自己的橘子的越前龙马抬起头：“嗯？”


    小孩想了想，说道：“那我上场了。”


    “小不点，你就不能说点恭喜啊、祝贺啊什么的话吗？”越前龙雅反问。


    越前龙马摆了摆手，拿起自己的球拍就准备往比赛场上走去。


    他微微侧过头，帽檐恰好遮住了小孩一只眼睛，剩下的那只墨绿色的猫猫瞳眨了眨，然后越前龙马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不是一定会赢吗，哥。”


    也是在青春学园这边喜气洋洋的同时，属于立海大的选手席上。


    精神力几乎消耗一空的，是被真田弦一郎从网球场上搀回来的白毛狐狸焉了吧唧地躺在位置上，本就因为不喜欢晒太阳而在众人里偏白的肤色此时更先苍白。


    头疼。


    这是仁王雅治目前唯一的感受。


    柳生比吕士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把遮阳伞，坐在狐狸头的位置，也算是给自家搭档挡住了大半阳光。


    丸井文太则是挑挑拣拣，终于找到了一些方便进食的小零食，配合着比赛一结束胡狼桑原和切原赤也跑去自动贩卖机买回了冰凉凉的运动饮料，递给了躺着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的仁王雅治。


    他还顺势戳了戳焉哒哒的狐狸。


    “还活着吗？”丸井文太玩笑似地问道。


    “唉？”切原赤也震惊，“仁王前辈死了吗？”


    “puri，”头疼的仁王雅治张口就咬了一口丸井文太递过来的小零食，然后才道，“笨太。”


    切原赤也这才松了口气。


    而站在一边默默看着几人的三巨头相互对视一眼，还是柳莲二先开了口：“在笑呢，仁王。”


    “看来他在这场比赛里，找到了新的东西。”真田弦一郎也道。


    幸村精市轻轻笑了笑，最后总结道：“但是，输了比赛，训练翻倍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好了，接下来开始准备单打二的比赛吧。”


    也差不多同时，在两边的选手各自交流完，裁判也宣布了今天第四场比赛的开始。


    “接下来即将开始的是关东大赛总决赛单打二的比赛——”


    幸村精市走回了场内的教练椅旁，却没有直接坐下，而是拿起了一边的自己的球拍。


    “不好意思，真田。”他转头看向一同和他进了场的幼驯染，认真说道，“今天，或许没有你上场的机会了。”


    “立海大，幸村精市VS青春学园，越前龙马！”


    “唉？”听到裁判报名的桃城武看向立海大选手席的方向，在确确实实看见了拿着球拍准备上场的幸村精市以后，才转过头，震惊道，“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上场单打二？为什么？”


    部长级别的选手不应该都是坐镇单打一的位置吗？


    手冢国光闻言，也随之看向了立海大的方向，恰好和坐在教练椅上的真田弦一郎对上了视线。


    看来，他知道为什么幸村精市会出现在单打二的位置上了。


    曾在三年前，和立海大的这两位正副部长有过一面之缘的手冢国光想到。


    “部长吗？”越前龙马的表情倒是跃跃欲试，“那我也会赢的。”


    同样是在关东大赛团体赛开始前的立海大赛前会议上。


    距离隔壁高中部的几位前辈翻墙到场拜访仅剩三分钟的时间里。


    “那么最后，单打二和单打一的位置还是——”


    “单打一，可以交给我吗，幸村。”真田弦一郎打断了柳莲二的话，并同时看向了刚答应仁王雅治上场单打三的幸村精市。


    “我想和，手冢再比一场。”他神色认真。


    幸村精市闻言，道：“就算和手冢同样上场单打一，你们也不一定能遇上。”


    这是实话。


    青春学园虽然是今年崛起的一匹黑马，但他们立海大依旧有能够战胜黑马的实力。


    两位从小相识、一起长大的幼驯染目光灼灼地对视了片刻。


    柳莲二也停下了分析，看着自家的两位正副部长。


    最后还是幸村精市点了头，才打破了沉默的部门活动室里的氛围。


    “好，但是比赛不一定会进行到单打一，没问题吧，真田？”


    “没问题。”真田弦一郎应道。


    也是在他们刚决定好明天的出赛阵容安排的时候，毛利寿三郎的声音从部门活动室外传来。


    猫猫前辈敲了敲门，等里头传来回应声后，才推开了门。


    毛利寿三郎对着部门活动室里的立海大后辈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小部长，还有大家，我们来进行赛前慰问了！”


    小池光三人也随之从毛利寿三郎的身后探出了头，和在场各位打了招呼。


    隔壁立海大高中部的几位前辈，终于翻墙到场。


    第129章


    这并不是幸村精市第一次出现在单打一以外的位置。


    在乾贞治的资料里， 去年的全国大赛，幸村精市也曾出现在单打三的位置，对战四天宝寺的忍足谦也， 并取得了6比0的成绩。


    但是那时候， 是因为立海大有三年级的毛利寿三郎坐镇单打一。


    所以在毛利寿三郎已经毕业后的现在， 出现在单打二位置的幸村精市确实又打了青春学园又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这对于越前龙马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因为他会打败所有站在他对面的人。


    关东地区连战皆捷的一年级超级新人确实有这个自信。


    因此看到披着外套上场的幸村精市时候，越前龙马还多问了一句：“不把外套脱了吗？”


    “暂时还不需要， ”幸村精市回答道， “boy。”


    喜提新外号的越前龙马努了努嘴，发出一声感叹：“诶——”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又看了眼幸村精市肩膀上披着的外套， 然后才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底线位置。


    “一盘决胜负，青春学园， 越前发球局！”


    第一局拿到发球权的是越前龙马。


    和上一场比赛中，越前龙雅的发球动作一模一样， ——是外旋发球。


    幸村精市自然是轻松回击。


    然后， 发完球以后提前上网的越前龙马等在网前，抬手挥拍，便是一击超短截击球。


    幸村精市几乎在越前龙马再次击球选择的回击类型时便注意到了后者的打算。


    和当初他和毛利前辈的那场比赛一样， 越前龙马也试图通过这套组合球，像当初的毛利前辈那样， 打落他的外套。


    有着鸢紫色头发的少年神色冷静。


    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再次中招。


    “15比0！”


    第一球，幸村精市得分。


    而越前龙马试图打落的那件立海大网球部正选外套， 也好好地还披在少年人的肩上，没有掉落。


    越前龙马看着那件安然无恙的外套，轻声“啧”了一下。


    像是并不甘心自己没能将那件碍眼的外套给对手打落。


    也是在丢了第一球的分数以后，重新走回底线位置的越前龙马将右手的球拍主动换到了左手。


    “まだまだだね。”越前龙马在发球前说道。


    “小不点， 这一次竟然这么早就换成左手了吗喵？”菊丸英二十足担心道。


    “神之子，幸村精市。”乾贞治一脸严肃，“立海大网球部的部长兼教练，曾带领立海大连续两年获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在公开的正式比赛中，尚无败绩。”


    “而且，据说他的网球，可以剥夺对手的五感。”


    也几乎是在场边人简单的交谈间，场上幸村精市和越前龙马第一局的比赛已然结束。


    “本局结束，幸村精市获胜，1比0领先！”


    身披外套、神色淡然的幸村精市，此时此刻气定神闲地站在球场上的样子，确实当之无愧“神之子”的名号。


    第二局，发球权转移到了幸村精市的手中。


    而在幸村精市发球以前，已经在第一局就丢了自己发球局的越前龙马沉下心，径直选择开启了无我境界。


    和曾经在双打二的比赛中，出现在切原赤也身上一模一样的白色光芒亮起，越前龙马直接进入了无我境界。


    幸村精市发球。


    全凭本能回球的越前龙马，无意识地打出了曾经相遇过的各个比赛选手的招牌技能。


    其中，也包括了去年将切原赤也逼到绝境、最终触摸到无我境界大门的亚久津仁的不规则击球方式。


    虽然技能招式繁多，但却并不是现在的幸村精市无法应对的招式。


    他一一回击，并不着急。


    因为无我境界的弱点众所周知。


    那就是体力的急剧消耗！


    “本局结束，幸村精市获胜，2比0领先！”


    “就算是无我境界，也没有用吗？”桃城武有些着急地挠了挠头发，“怎么办啊，越前！”


    “就算你现在叫他也没有用吧？”海堂薰道，“已经进入了无我境界的越前，根本就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所谓无我，就是无心无我，只有在心无旁骛的状态下专注于网球，才有可能成功施展。


    可就在桃城武和海堂薰话音刚落的时候，比赛场上，开启了无我境界的越前龙马却突然转过了头，看着两人说两句：“我听到了，阿桃学长、海堂学长。”


    “青学的那个一年级，不是进入了无我境界吗？”胡狼桑原皱着眉问道。


    柳莲二顿了顿笔尖，然后才开口道：“那是，有心无我的境界。”


    “他已经将无我的境界掌控自如，成功掌握了能够在有心的状态下施展无我境界的实力。”


    “——不愧是武士越前南次郎的继承人。”


    “但是，”柳莲二赞叹完，话锋一转，又道，“只是这样的话，还是赢不了幸村的。”


    第三局比赛开始。


    因为第二局比赛时候耗费了太多体力的越前龙马收敛了全身的光芒，转而将力量集中在了左手上。


    这是无我境界的三扇门之一，千锤百炼领悟之极致。


    要是越前龙马最近这段时间，在越前龙雅的特训下，才刚刚掌握的能力。


    千锤百炼领悟之极致，能够双倍回击对手的击球，确实是一个致胜法宝。


    可场边，对于精神力感知极为敏锐的越前龙雅却突然眯起了眼。


    幸村精市的精神力频率变了。


    越前龙雅想到


    他打算做什么？


    很快，越前龙雅便知道了幸村精市要做什么了。


    因为第三局，越前龙马，发球失误。


    这对于他们来说几乎是不可能是事情。


    可场上的越前龙马，确实发球失误了。


    “看来，视觉已经被剥夺了。”幸村精市冷静地转过了身。


    能够双倍回击对手击球的千锤百炼领悟之极致，致胜的关键，是先回击对手的球。


    如果连球都碰不到的话，就算是千锤百炼领悟之极致，又有什么用呢？


    观众席上。


    毛利寿三郎正在和身旁的越知月光感叹：“小部长的精神力，又强了不少。”


    他隐约记得，之前幸村精市的灭五感起效，并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奏效。


    可现在，仅仅两局时间，幸村精市便成功剥夺了越前龙马的视觉。


    而视觉之后，是听觉，是触觉……


    直到所有和网球有关的感觉全部消失。


    “本局结束，幸村精市获胜，5比0领先！”


    第六局，幸村精市发球局，最后一球，赛点。


    已经在原地迷茫、还不小心摔了好几次的越前龙马的眼中突然就有了光彩。


    千锤百炼领悟之极致的光芒转移到了双脚上，刚刚挣脱灭五感状态的少年奔着那颗小球就去，而后，来到右手，双倍回击——


    可那颗球，却触了网。


    “本局结束，幸村精市获胜，6比0，本盘结束。”


    还是迟了。


    关东大赛团体总决赛，立海大附属中学战胜青春学园，以3比1的成绩，获胜。


    立海大，关东大赛十六连霸。


    而赢了球的幸村精市此时站在场上，看着就算被灭五感也没有放弃，在这场比赛的最后关头成功挣脱了灭五感状态的少年，主动朝他伸出了手。


    “做的很好，”他其实有些惊讶，语气却不显，只是像是鼓励一般说道，“全国大赛再见吧，boy。”


    如果这孩子能在全国大赛，更早一步挣脱灭五感的话，或许他还能再试验一下梦境的实战表现。


    幸村精市默默想到。


    确实如毛利前辈所说，越前家的兄弟两人，实力和天赋都不容小觑。


    越前龙马皱了皱眉，看着自己手上磕碰出来的擦伤，又看了看幸村精市干干净净的样子，还是选择换了支手，然后才和后者握了手。


    “全国大赛，我会赢的。”


    一年级的小孩选择直接宣战。


    幸村精市低下头，看着越前龙马也道：“立海大，全国大赛三连霸，毫无死角。”


    而后两人各自松开了手，朝着自己队伍的所在走去。


    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国光在比赛结束以后交汇的视线，也随着幸村精市和越前龙马的动作转移。


    很遗憾，他们今天，并没能交上手。


    “辛苦了！”河村隆对着一年级后辈说道。


    桃城武和菊丸英二一左一右，站在越前龙马的身边，对着他上下其手。


    “没事没事，小不点，”菊丸英二率先开口。


    桃城武紧随其后：“全国大赛，我们一定要赢回来！”


    越前龙马抬头看去，剩下的几位三年级前辈站在一起，都对他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越前龙雅最后发话，一手摁住了自家弟弟的脑袋，而后道：“要加油哟，小不点。”


    坐在教练椅上，没有回头的龙崎堇低头笑了笑，等身后的队员们都差不多闹完了，她才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就算是亚军，现在也要去领奖了，各位。”


    “合个影吧，——庆祝我们成功进入全国大赛。”


    而立海大网球部的大合照，则是越知月光拍的。


    虽然负责拍照的人，在定时的连拍照片最后，被猫猫拉着，也不小心在最后一张照片里漏了一个脸。


    这一年，他们还是冠军。


    守住了前辈们的荣耀，关东大赛，立海大附属中学十六连霸！


    “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庆功宴了？”


    领完奖、拍完合照，丸井文太迫不急地问道。


    玛丽花园、他心心念念的玛丽花园！


    提前和天野莓约定好了今天要准备的东西，毛利寿三郎又确认了一次，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走吧，大家。”


    第130章


    “恭喜， 关东大赛十六连霸！”


    几乎是在推门进入这家小店的同时，立海大一行人便受到了天野莓几人的热烈欢迎。


    屋内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毛利寿三郎也几乎能想到这些装饰是谁的手笔， 但或许是因为有之前在拿破仑广场的前车之鉴， 这一次， 那几位甜点精灵并没有跟随在自家搭档身边，径直出现。


    而站在天野莓身边的， 除了原先的三人以外， 另外两人毛利寿三郎也是第一次真正见面。


    天野莓在前段时间从法国回到日本以后，原先跟她一同参赛的安堂千乃介和花房五月因为各式的原因， 也都暂时有了新的安排， 虽然今天他们都到了场，但天野莓之前倒是有和猫猫提过， 现在这家店的另外两位负责人并不是曾经的他们四人。


    而是强尼约翰尼和山岸柠檬。


    前者是从美国而来的留学生，后者虽然是日本人， 但之前也在法国的巴黎总校学习， 最近才同天野莓一同回到日本，加上樫野真，四人一起， 共同成为了这家即将开业的新店负责人。


    “玛丽花园这片区域预计将会在下半年开放，所以这儿暂时还没有什么人气。”


    在一行人陆续落座以后， 天野莓还为几人稍微介绍了一下玛丽花园近期的规划情况。


    “不过最先开放的区域无论是营业额还是调查反馈的结果显示的都还算不错，或许未来玛丽花园会成为这个地方的地标性街道也不一定呢。”


    丸井文太对此表示赞同：“我觉得很有可能。”


    虽然是甜点小屋， 但考虑到今天几人聚会的目的以及身份，天野莓四人除了准备了必要存在的庆祝蛋糕以外，还准备了许多额外的吃食。


    也因为这片区域暂时还没有对外开放的缘故，今天这家甜点小屋， 全然属于他们。


    “关东大赛团体赛冠军团队和个人赛冠军吗？”在悄悄退出了前屋，来到后厨地方的山岸柠檬感慨了一句，“好厉害啊，大家。”


    “说起来，”少女转头看向一旁忙碌的几人，好奇问道，“莓前辈是怎么认识他们的？”


    明明不是同一个领域内的人吧？


    天野莓后知后觉地从一堆厨具中抬起了头。


    “我之前没有说过吗？”她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而后才道，“就是之前，在拿破仑广场的那场比赛。”


    “多亏了越知前辈和毛利同学，我们才能以一票之差赢过柠檬你们哦。”


    “两年前？”山岸柠檬又道。


    一旁来帮忙的安堂千乃介点了点头，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开口说道：“不仅是关东大赛的冠军，我记得两年前，越知前辈和毛利同学会出现在法国，是因为代表日本参加那年的U-17世界杯网球组的比赛。”


    “世界杯！”薄荷，也就是山岸柠檬的甜点精灵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他们是世界级的网球选手吗，那下次比赛薄荷可以去看看吗？”


    在场年纪最小的甜点精灵对此感到十足好奇。


    “那我晚点问问毛利同学他们接下来的比赛安排好了。”天野莓果断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花房五月轻轻咳了咳：“小莓，柠檬。”


    等听到自己名字的两人转过头，他才继续说道：“比赛什么的可以晚点再说，但是，你们再不来帮忙，我们可能就要忙不过来了。”


    天野莓和山岸柠檬动作一顿，而后两人整齐划一地一个鞠躬道歉，完全同步道：“对不起！”


    不过事情最后，等到参加完比赛的几人，尤其是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恢复了大半精神以后，他们便从前屋到了后厨一起帮忙。


    差不多年纪的几人很快便熟悉了起来，丸井文太还成功从几位皆出身于圣玛丽学园的高材生手中，学到了不少新颖甜品的做法。


    就是苦了几位着急忙慌藏起来的甜点精灵。


    差点万一又要被发现了.JPG


    而对于几人关于接下来国中组和高中组网球比赛赛程安排的好奇，毛利寿三郎也是直接拆开了为几人解释。


    “高中组的全国大赛个人赛倒是马上就要开始了，”猫猫说道，“不过国中组的全国大赛时间倒是要晚上一些，得等到暑假的下半时间。”


    看到天野莓和山岸柠檬眼里明晃晃的好奇，毛利寿三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因为在国中组的全国大赛开始之前，还有一场青少年训练营。”


    青少年训练营，原先算是国中组的U-15训练营，但在今年U-17世界杯赛制改革以后，这个训练营便成了U-17训练营教练组提前考察国中组选手的地方。


    并不只有关东地区，关西、九州，等等地方都存在对应的青少年训练营。


    而在前些年，毛利寿三郎还在国中的时候，立海大的几位正选队员倒是都没有接受过青少年训练营的邀请。


    原因无他，作为称霸关东大赛十余年的霸主学校，关东地区的青少年训练营能够为他们提供的平台，远不如他们自己集训的成果。


    不过今年。


    “听说今年的青少年选拔赛的对手和以往不同，是来自美国的一支队伍。”柳莲二解释道。


    所以，今年的立海大其实倒是有意向准备答应这一次的青少年训练营的邀请。


    “美国？”毛利寿三郎很是艰难地开始回忆。


    说句实话，他其实并不是很有记忆，今年的青少年选拔赛，来自美国的对手到底是谁。


    ……美国，今年有很出色的国中生吗？


    猫猫疑惑.JPG


    越知月光倒是在沉思片刻以后，主动开口说道：“是来自美国西海岸的一支队伍，不过，这是一支商业队伍。”


    他没说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但在场的几位国中生倒是丝毫不怀疑这位高中生前辈的消息来源。


    和毛利前辈一样，越知前辈的消息也依旧可靠.JPG


    “商业队伍，吗？”幸村精市点了点桌子，像是在思考一样，“我们会考虑一下的，谢谢越知前辈。”


    也是差不多这时候，毛利寿三郎才好不容易才从十余年前的记忆里翻找出了有用的东西。


    青少年选拔赛的对手是谁他并不记得。


    但他记得，这一年的青少年选拔赛，切原赤也意外受伤。


    具体原因不明，只听说是在青少年训练营里受的伤，但是怎么受的，他也不清楚。


    不过万幸的是，小孩的伤不算严重，虽然意外错过了青少年选拔赛，但并没有对后来的全国大赛和U-17世界杯产生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毛利寿三郎没能在一时间想起这件事的原因。


    不过，既然现在猫猫想起来了，大前辈还是忍不住提了句：“如果小部长你们打算去青少年训练营、参加青少年选拔赛的话——”


    幸村精市却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商业赛的话，毛利前辈，我们或许也会选择拒绝这一次的邀请。”


    比起商业模式下的青少年选拔赛，即将到来的全国大赛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


    他们既然已经拿下了关东大赛十六连霸，那么，全国大赛三连霸的目标自然也不会轻易放弃。


    “小池前辈、小泉前辈、赤坂前辈、毛利前辈。”


    “我们，一定会拿下全国大赛三连霸的胜利的。”


    幸村精市很是认真地对着身前，四位已经从国中毕业升入高中的前辈们说道。


    而他身后，立海大网球部其余的几位正选，也都停下了手头上的事，放下了手里的吃食，转头看向了几位前来参与今天这场庆功宴的前辈们。


    四人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毛利寿三郎抬起手，揉了揉幸村精市的头发，而后才道：“嗯，小部长，你们一定办得到。”


    ……


    国中组的关东大赛团体赛结束以后，立海大网球部的全员正选毫无意外地同往年一样，收到了来自青少年训练营的邀请，而后，由柳莲二出面，也同往年一样，依旧选择拒绝了这一次的邀请。


    也是在和后辈们的群聊中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毛利寿三郎出现在了关西地区。


    并不是来旅游的，他是来抽签的。


    抽今年的全国大赛高中组个人赛赛程安排的签位。


    去年全国大赛个人赛的冠军毫无疑问，便是出身于关西地区牧之藤学院的平等院凤凰，因而，今年的抽签大会会场，便同样设置在了牧之藤学院高等部当中。


    越知月光这一次倒是没有陪着猫猫同行，因为他临时被U-17的教练组拜托了一件事。


    关东地区的青少年训练营的教练之一龙崎堇，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出席本次的集训，拜托其他国中生的话也不太合适，因而他们才找上了越知月光。


    “如果是越知同学的话，一定能震慑住那群国中生吧。”


    斋藤至对于自家训练营精神暗杀者的实力表示自信。


    于是，这一次，同行来到关西地区的两人，便是关东大赛今年的冠亚军得主，毛利寿三郎和大曲龙次。


    不过两人几乎一出车站，便在人群中找到了显眼的不行，主动来接人的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两人。


    虽然出发的时间同毛利寿三郎和大曲龙次相比还算晚，但身处京都的两人到达兵库的时间可比他们从关东出发要快上许多。


    “哟，龙次还有小毛利☆”种岛修二率先对着他们打了招呼。


    入江奏多也在一旁笑笑，同他们问了好：“一路上辛苦了。”


    越知月光不在，毛利寿三郎就算觉得疲惫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


    但既然入江奏多都这么说了，猫猫想了想，还是应了一句。


    “没关系，等明年抽签大会在立海大举办，就不辛苦了。”


    一来到关西就是夺冠宣言吗？


    大曲龙次看着同时停下动作的种岛修二和入江奏多两人，不住想到。


    不过，关西确实拨得头筹很长时间了，在个人赛这一方面。


    关东今年，或许真的会崛起也不一定呢？


    如果是毛利寿三郎这位后辈的话。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