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地下夫妻

作品:《杀人用粉刀,追妻首辅:娘子好娇

    祝晚凝携子大归后,尽管外界对她河东狮,善妒的传闻甚嚣尘上,却依然挡不住某些人蠢蠢欲动的心思。


    无他……


    只因她如今是大夏最富有的单身女子!


    何况若娶了祝晚凝,和太子也就成了连襟。


    而且祝晚凝本就生的极为貌美,加上一直在外行走,这份貌美可是有目共睹,不似那些藏在深闺的,相貌不明!


    这份诱惑,足以让不少人心思活泛,自觉能征服这朵带刺的人间富贵花。


    最先上门的是一位姓王的朝臣——


    此人,官居四品,年近四十,丧妻已有两年。


    家中庶务无人打理,嫡子庶女一堆,正急于寻找一位能操持门户,还能带来丰厚嫁妆的续弦!


    他自觉与祝晚凝勉强也算条件相当,于是带着媒人,备下厚礼,亲自上门拜会沈兰馨。


    沈兰馨打眼一看——这人,怎么长的比我还显老……


    那官员言辞倒也直接,先是说自己对祝晚凝的仰慕已久,又笑道,“下官的确年长了些,可是年纪大的会疼人。下官定能包容祝小姐过往的小性子。只是,以后祝小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即可。”


    沈兰馨听得眉头直皱,客气回道,“小女刚经变故,暂无心思。大人请回吧。”


    第二位是位远支宗室的庶子,名叫宁承珞,约莫二十六七岁,自身并无官职,全靠着微薄的宗室俸禄过活。


    可此人眼高于顶,自命风流,所以才拖拉至今未婚。


    他先是听闻祝晚凝极为貌美,又带着富极一方的财富,这一回难得动了心思。


    宗室里有他相熟又知道祝家为人的,劝他放弃。


    他却是大手一挥,“一个弃妇能嫁入宗室已是高攀,咱们都是自家人,我这也是给太子殿下解决麻烦!”


    宁承珞带着十二万分的自信地亲自上门,对着沈兰馨大谈自己的皇室血脉和远大前程。


    沈兰馨是左看右看,也没发现这远大前程到底在何方。


    宁承珞捋了捋自己那并不算浓密的头发,摆出自为最英俊潇洒的姿态,“祝夫人,您且让祝二小姐出来见我一见。并非小生夸口,以我这般品貌风度,说不定二小姐一见便倾心了呢?以往种种,不过是未曾遇得良人罢了。”


    沈兰馨都差点没维持住表情,冷脸道:“小女蒲柳之姿,高攀不起宗室门第,公子请回吧!”


    第三位则是一位丧偶的三品武将,姓赵,三十岁的年纪,是个粗豪的性子,孔武有力。


    他倒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上门来探口风,直言佩服祝晚凝的泼辣能干!


    沈兰馨这次觉得好笑,“赵将军,一般人不是觉得女子以柔顺为佳吗?”


    赵将军直爽道,“赵某倒是觉得,只有觉得这样的女子才能镇得住宅子!俺们武将,讲求实实惠惠!”


    说完,又往院子里玩耍的陈重熙看了一眼。


    “你看,她生的儿子这般壮实!给俺再生几个!你放心,这孩子只要叫我爹,我一定拿他当亲生的!”


    陈重熙小朋友回头一看,不明就里,笑咪咪的向客人行礼。


    赵将军一看,更欣喜,“这小子与我有缘啊!我看他是块练武的好材料!”


    沈兰馨也真是被逗笑,这位看来还是想买大送小,连重熙都惦记上了!


    同样以女儿暂无再嫁之心为由,客气地打发了。


    沈兰馨拒绝的很快,这三位的报应……也来的很快


    王大人在提亲被拒后不过旬日,一次下朝途中,意外从自衙门台阶上滑倒,摔断了一条腿,需卧床静养数月,所有公务自然也被迫搁置,家中更乱。


    自信爆棚的宗室庶子宁承珞,很快被人发现他之前负责管理的宗室祭田账目不清,亏空严重,被宗人府抓了典型,不仅罚没了俸禄,还挨了好一顿申饬,颜面尽失,短时间内再也没精力出来孔雀开屏了。


    而那位赵武将,则在一次寻常的军营操演中,不慎被对练的下属失手打落了两颗门牙,虽无大碍,但也足够他灰头土脸一阵子,暂时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思。


    祝府门前,总算又恢复了清静。


    只是月黑风高时,一道矫健的黑影,熟门熟路地避开了祝府外围巡逻家丁,落在了祝晚凝院里。


    墙根阴影里,墨一抱着臂,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又来了又来了!这都第几回了?堂堂阁老,天天晚上学那采花贼翻墙,像什么话!这祝府的墙头都快被他磨平了!”


    墨一实在没眼看,索性把头往旁边一扭,心里默念:“赶紧的,完事儿快走!”


    陈拾安蹿到祝晚凝的窗下,轻叩几下。


    屋内的祝晚凝动作一顿,唇角便忍不住弯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带着笑意问道:“窗外何人?夜闯民宅,所为何来?”


    窗外传来陈拾安的声音:“小生乃是一名相思成疾的可怜人,特来求见娘子,望娘子垂怜,赐药一二……”


    祝晚凝噗嗤一笑,打开了窗户。


    陈拾安立刻手脚并用地爬了进来,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他一把扯下黑巾,伸手就想抱人。


    祝晚凝却轻巧地后退一步,掩唇笑道:“陈阁老这身行头,倒是比当年更专业了些。”


    陈拾安老脸一红,嘟囔道:“……除夕那夜,我还被墨一追着揍过呢。”


    旋即又理直气壮起来,上前一步将人紧紧搂进怀里,“你就莫要取笑为夫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这都隔了多少个秋了?再不来看你,我就要病入膏肓了。”


    祝晚凝心也软了下来,回抱住他,轻声道:“油嘴滑舌……也不怕被人看见。”


    “墨一在外面帮我们把风呢,”


    陈拾安毫不在意,开始动手动脚,“他这几年应该习惯了吧……好晚凝,让我好好看看你……”


    云雨初歇,陈拾安又蹑手蹑脚地走到厢房的小床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儿子。


    小重熙怀里紧紧抱着棉老虎,嘴角还挂着一点甜甜的笑意。


    陈拾安伸出手,极轻极轻地摸了摸儿子细软的发顶,又碰了碰那胖乎乎的小手。


    陈阁老的心里酸软得一塌糊涂,难受得厉害。


    夜半来、天明去的“偷儿”,一直见不到儿子睁眼的时候。


    看了好久,他才万分不舍回到房里,穿好衣服。


    祝晚凝支起身子,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就走了?”


    “嗯,”陈拾安系好衣带,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再不回去,天快亮了,容易被发现……这该死的宁飞白!”


    一提这个名字,陈阁老的火气就压不住了。


    “这个废物!怂包!动作怎么这么慢!老子戏台子都给他搭好了,锣鼓家伙都敲烂了,他倒是上台唱戏啊!磨磨蹭蹭的,害得老子有家不能回,有妻儿不能陪!等他动了手,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骂骂咧咧中,陈拾安再次熟练地翻窗而出,融入夜色。


    这日子过的,真是……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