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陈重熙

作品:《杀人用粉刀,追妻首辅:娘子好娇

    【开篇是小狗旺财的视角,不喜可以往后翻几页】


    陈府小黄狗旺财,今日心情颇为得意。


    自从两个多月大时,主人从草丛里将它捡起后,它伙食一直很不错。


    可今日却又好上了几分……


    原来是那个讨人厌的臭男人宣布——


    所有照顾主人有功的仆妇们,都赏半年月例。


    旺财不知道什么是月例……


    可是要论功臣,我问你,是谁陪着主人整个孕期?


    没有小狗,谁给主人蓬蓬黄毛摸?


    没有小狗,谁陪着主人在园子里每日散步?


    没有小狗,谁会追着尾巴逗主人开心?


    小狗的功劳可大大的,当然,妙娘给的骨头也大大的!


    可是啃完了骨头,小狗却还是有些担心。


    主人已经连着两天没来摸它——


    罢了罢了,旺财就主动些,跑到正房去找主人吧!


    可是玲珑姐姐一发现旺财,就将它赶了出来,“旺财,乖些。主人刚刚才生完小主子,你莫要吵到她。”


    小主子?


    原来主子生孩子了呀!


    主人怀孕这么久,一定生了许多只小主子吧!


    这时候,那个讨人厌的臭男人走了出来。


    旺财知道他在家里说话有点用,于是勉强向他摇了摇尾巴,“喂,那个谁,让旺财去见主人!还要见小主子!”


    那个臭男人,以为旺财不知道吗?


    主人刚刚怀孕时,他可是将旺财查了又查,关了好几天!


    不知他后来是怎么想通,确定主人可以见旺财后,才放旺财出来!


    小狗不说,但小狗都记得!


    臭男人听见旺财的叫声,果然走了过来,长手一捞,将旺财抱在了怀里。


    果然讨人厌,不知道小狗恐高吗?


    旺财只好装做乖乖的样子,往他的怀里藏了藏。


    谁知那男人竟然只将旺财举到门边,“晚凝,旺财来看你了。他一路不知沾了些什么,我便不让它进门了”


    小狗拼命挣扎,“汪汪汪,你说谁脏?小狗可干净了!你这是诽谤!让旺财进去看主人!”


    谁知那男人只将大手抚了抚旺财的后背毛,“乖,别叫。我带你去认识你的小主子,他叫重熙。”


    小狗听懂了,小狗闭嘴了,没一会就见到那小小的一团人。


    那男人将我抱起来,远远让我看了眼小主子。


    他的皮还有些皱,有些红,还没有旺财大呢!


    虽然他远没有旺财英俊,可不知为何旺财第一眼就喜欢他。


    心里软乎乎的喜欢,像见到蝴蝶,见到骨头,见到冬天的太阳般天然的喜欢。


    原来主子才生了一只呀!


    虽然他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一起帮衬,又长的这般小,不过没关系,旺财以后肯定会罩着他的。


    “旺财,重熙而累洽。”


    那男人又在说些小狗听不懂的话,“重熙,代表这个重新来到我身边的孩子,身心安宁光明灿然,是我这个爹爹能想到最希望他能得到的庇佑。”


    旺财抬起头,那男人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也沾了蝴蝶翅膀上的粉被辣红的吗?


    “可我这个爹爹明日就要离开刚刚生产的他……还不如你陪他们的时间更多……”


    旺财不由汪了一声,表示赞同——可不是,这家有谁比旺财更靠的住?


    旺财可是每日守着主人呢!


    别以旺财不知道,前几个月臭男人也离开了好久。


    小狗全记得,但小狗就是不说!


    “哇……”


    屋里一声婴儿啼哭,将小狗吓了一大跳,这小小的人儿,怎么能发出这么大的哭声。


    那男人果然将旺财一抛,进屋净了手就去哄孩子了。


    哼,真是全家最讨厌的人!


    ————


    第三日,长孙陈重熙、次孙陈砚知由叶照微、孟行舟抱着去一同行了洗三礼。


    洗三礼一结束,陈拾安立即快马带队往西北而去。


    这一次的队伍中有两人最为特别,一个便是化名朱景的诸葛隐,一人是陈拾安自小收留的陈允墨,此人要做为诸葛隐的助手。


    如果诸葛隐真有不测,要确保有人能完整习得他的技艺。


    洗三礼热热闹闹地办完了,叶照微抱着健壮活泼的长孙陈重熙,孟行舟则小心翼翼地托着次孙陈砚知。


    两位长辈脸上虽然也洋溢着喜悦,只是看向陈砚知时,眼神到底透着些担忧。


    被张稳婆用独家绝妙手法救下的次孙陈砚知,因生产时头部在产道被夹了一段时间,仔细看去,头型确实略有些异于寻常婴孩的圆润,微微有些拉长……总让人看着不甚对称。


    不过那日林太医仔细检查后也宽慰大房众人,“无妨,无妨。婴童颅骨柔软,尚未完全闭合,此乃产道挤压所致,日后自会慢慢长好。平日睡眠时,用那妥帖的荞麦皮枕头,注意替他时常变换左右侧卧的姿势,莫要总是仰面躺着,假以时日,便可逐渐矫正,恢复如常。”


    话虽如此,这一日亲友们围着两个孩儿,对哥哥陈重熙自然是夸了又夸——


    “瞧这大胖小子,多结实!”


    “眉眼真俊,像极了拾安!”


    “哭声洪亮,中气足,将来必是个有出息的!”


    可轮到弟弟陈砚知时,大家夸赞起来便不免有些词穷。


    目光小心翼翼掠过那略显特别的头型,最终大多干巴巴的夸了句——


    “嗯……这孩子,瞧着也挺……挺壮实的。”


    “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


    礼毕后,产房也恢复了宁静。


    祝晚凝在妙娘的精心调理下,慢慢恢复着元气。


    妙娘不仅膳食做得精细可口,利于恢复,更是严格按照张稳婆之前的嘱咐,并不让祝晚凝终日卧榻。


    “小姐,张妈妈说过,总躺着反而淤血难排,气血不畅。您若觉得身上有些力气了,就扶着玲珑的手臂,在屋里慢慢走几步,只要不出这暖阁,不见风,便无碍的。”


    已经是生产完第三日,祝晚凝自己也觉整日躺着憋闷,便依言尝试。


    起初只是下地站一会儿,后来便能扶着玲珑缓缓走上几步。


    虽然仍会气虚冒汗,但确实感觉身子骨也松快起来,不像前世那般产后虚弱不堪。


    而祝府大房那边,洗三礼自是未能大办。


    许菀莹在生产时元气大伤,又因不听劝阻强行用力,伤了根本,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沉沉地睡着,汤药不断。


    洗三礼那日,她甚至未能清醒过来见一见娘家人,更别提操心礼数周全与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