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作品:《死对头的弟弟暗恋我!》 陆舒浑浑噩噩回了家,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透了。
她撑着疲惫的身体,给自己随便塞了口面包和水,又沉沉睡去。
也许是因为年轻,身体好得快。
凌晨四点,陆舒从黑暗中睁开眼睛,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已经被压了下去。
她起身,打开电脑。
柯教授只给了她两周的时间,来完成一个基本不可能的任务。
但这是陆舒最后的机会了,她不可能放弃的。
就算要死,她也要死在最后一刻。
陆舒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非常的差,身体一阵阵的发冷。理智告诉她,为了提高自己的效率,她应该现在去吃点退烧药然后好好睡一觉。但内心的恐慌又让她一直无法离开书桌。
直至天光大亮,陆舒从桌前直起身,浑身的骨头泛酸,咔咔作响。
外面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陆舒蹒跚着打开门,发现满眼焦急的林妃月。
“你怎么来了?”她尝试着说话,嗓音嘶哑,喉咙里像是肿了一大块。
林妃月见陆舒好端端地待在家里,松了口气。
她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陆舒:“我妈妈昨晚给你一连打了好多个电话,你一个都没接。我昨晚也来过,你可能是睡得沉了没有听见。你发烧成这样,肯定是又通宵了。”
陆舒这人有个特点,一通宵就必定发烧。自从那天她说要去找柯教授时,林妃月的内心就隐隐担忧。陆舒的性格只是看起来万事不计较,但底子却犟得要死,不达目的事不罢休。
果然,这才几天不看着,她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林妃月叹了口气,赶陆舒去吃热腾腾的早饭,拿出退烧药让她吃。
陆舒乖乖吃了早饭,不肯吃药。
“我没时间了,柯教授让我两周给他交一篇论文初稿。”她将题目拿给林妃月看,声音闷闷不乐,“我没时间了”。
林妃月瞅了一眼,一堆中国字组成了一堆鸟语,看得人脑壳痛。
她狠狠磨牙:“这什么破老头,就是看你不爽故意折腾你的!也就你这么乖乖听话。”她握着陆舒冰冷的手,很是心疼:“乖宝,咱就非得跟着他学么,不过就是考个A大,你高考也能上的啊,干什么这么给自己找气受。”
陆舒的沉默里满是无奈。
过了一会,她声音轻轻地说:“妈妈想让我去。”
林妃月不说话了。
贞姨的想法,陆舒是怎么都会拼命的。
她叹了口气:“但你也要先把病养好了再折腾。”她绞劲脑汁,总算是想到了一个比较好的方法:“我有个姐姐,去年去读了博,虽然不是A大的,但应该也能稍微指导你一下。我和她约个时间,等你病好了和她聊一聊?”
“这能行么?”陆舒心念一动。
如果能有个懂的人指导,她确实能够轻松一点。
“应该可以的吧。”林妃月摸着下巴,“又不是让她帮你写,只是让她和你聊一聊怎么思考、从哪几个方面准备,这能有什么的。”
陆舒点头,“也好。”
林妃月朝她弯了弯眼睛:“既然这样,那你现在就吃完药好好睡一觉。等睡醒,就什么问题都解决啦。”
陆舒躺在床上,朝她表示不满:“干嘛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林小月,让姐姐来提醒你一下,你比我还小了三个月。”
“闭嘴。”陆舒的头顶被林妃月拍了一下,强制她关机。
“陆小舒同学,你身为一个还有几个月就要成年的人,居然还能把自己折腾病成这样,真的是大罪过。”
陆舒欲反驳,却被林大法官无情镇压。
“现在,闭眼,闭嘴,深呼吸,睡觉。”
上一秒还想和林妃月拌嘴的陆舒,下一秒就陷入了昏沉的睡意之中。
林妃月在床边守着她睡熟,将空调温度调高、替她掖好被子,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看着陷在被子里只有小小一坨的好友,林妃月几乎要被自己内心的心疼与愧疚击倒了。
她的好朋友在难过、在痛苦,但自己却无法为她提供任何帮助。
无力感将她淹没。
其实贞姨说得是对的,对比起其他能够和陆舒大聊特聊的学霸们,她似乎一直在仗着自己和她的童年情谊而拖她后腿。
如果有一天……陆舒身边出现了别的好朋友,林妃月心想,她应该接受么?
接受曾经亲密无间的好友渐行渐远。
贞姨告诫陆舒不要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精力。
初次听见这话的林妃月感到愤怒、感到自己与陆舒之间的情谊被轻视,甚至为此产生了对贞姨的怨怼。
可理解这句话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当陆舒向她展示那一串她看不懂的题目时,林妃月忽然就理解了贞姨的意思。
高中这个限定的地理和时间范围,让她产生了和陆舒并肩同行的错觉。
陆舒的优异只是她的日常,而自己的每一分,都来得如此不易。
林妃月无比清晰的意识到:陆舒和她的未来绝对是不在一个层面上的。就算是她现在和陆舒好得像是一个人,但她永远也做不到和陆舒同频共振。
那些她自以为的亲密无间,只是陆舒对她的迁就宽容。
太可笑了。
林妃月曾经还在心里沾沾自喜过,陆舒是需要她的,她会永远给陆舒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可当一个真正的困难摆在两人面前的时候,那些所谓的“鼓励”,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只能站在一旁,看陆舒自己去面对,遭受奚落、熬夜生病。
她心疼,却无法分担她的痛苦。
因为没有能力。
林妃月做不到陪她一起研究那些难题,也做不到站在教授面前陪她一起面对。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趁着陆妈妈不在时,来为陆舒喊几声加油。
她了解陆舒,了解她的孤单。
因为这份了解而心疼,又因为这份心疼而痛苦。
林妃月叹了口气,将纷乱的思绪藏在心底。
但她不会放弃陆舒的,她们早就说好了,要当一辈子的好朋友。
也许——
林妃月意识到,除了朋友,还有另外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她打定主意:要给陆舒找一个和她旗鼓相当聪明的男朋友!
当然这件事情暂时不着急,但她可以先到处打听看看。
这个人,首先肯定要情绪稳定人品佳,其次要能够对陆舒百依百顺爱她爱得要死,最后还要和她一样聪明帮她解决问题。
这会是一项无比艰巨又漫长的任务,但林妃月已经做好了长期攻坚的准备!
在药物的作用下,陆舒睡得很好。
她被林妃月掐着时间唤醒,又喝了一杯林妃月端到床头的热水。
林妃月知道她讨厌温水,要么是冰的要么是略微烫口的,这些小细节让陆舒弯了弯眼角。
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像林妃月这么了解她的人了。
“你还没走?”窗外的天色昏暗。她竟然是睡过去了一个白天。
林妃月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敢走啊。我煮了挂面你要不要吃一点?”
高中生能够有多好的厨艺,林妃月也就仅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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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煎个鸡蛋烫个青菜,然后煮一碗清水挂面。
但陆舒很给面子地全部吃完了:“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挂面!”
林妃月默默在心里给“男朋友”又加上一条标准:厨艺要好。
确定好陆舒的身体没有大碍了,林妃月这才离开陆家。
临走时,和陆舒约定好第二天下午一起去找学姐。
爱心挂面热气腾腾,吃得陆舒鼻尖冒出了小汗。
空荡荡的胃被填满了,身上仿佛就有了能量。
那些疲惫和,她现在觉得自己可以再战个三天三夜。
但林小月有令,让她晚上十二点前一定要上床睡觉。
林大法官发话,陆小舒不敢不听。
爱心挂面还对学习有增益buff。
那些原本毫无思绪的字母,忽然就在她脑子里连成了一条线。
陆舒挑了挑眉,按照自己的思路一步一步往下推去。
她的笔越写越快,思路一条又一条地冒出来。
她深怕脑子里的灵感消失,字迹越写越飘。
直到强制睡觉的闹钟响起。
她眨了眨眼,从心流中回到现实,抬手拿起满满三张龙飞凤舞的草稿纸,如释重负。
虽然不算是完全解了出来,但起码从现在开始,这道题不会再是完全无从下手的状态。
次日,林妃月和她一起去了市立图书馆。
几人约在了这边的一个小咖啡店。
林妃月这个中间人在介绍完陆舒和学姐认识之后,就自动端着咖啡开始发呆了。
学姐听完陆舒的问题,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
“你这个题目啊……”,她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就算是我也没有什么思路。什么教授会让一个高中生去独立做啊,简直是太过分了。”
陆舒连忙道:“学姐,我也不是在像你要思路来的。既然说了我要自己做,那我就会自己做。但能否请你指导一下,我要怎么去阐述我现在的这个思路?”
她拿出草稿纸,像学姐展示自己推导的思路。
学姐凑过来听,时不时转头跟她小声说:“这个地方你如果不知道怎么办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参考一下文献……这里是可以用这个算法的,我写给你你回去看一下……画个图呀,画图展示就好了……这个我也不是很懂,但你一定要用三线图这种情况表示……算了我给你画个论文框架图吧,你照着这个框架去列自己的思路。”
学姐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也就只能告诉你他的格式和一些框架怎么搞,具体里面的内容都只能靠你自己去搞了。你们现在的高中生啊,怎么都强得这么可怕的。”
正靠在一边发呆的林妃月凑过来好奇:“什么叫都呀,我们舒舒可是天才一般的人物,还有谁也能这么强。”
学姐抿着嘴笑了下:“说来也巧。我们学校书法社团今天联合图书馆办活动,我就刚从上面下来的。上面也有个高中生,一个很帅的小学弟,小小年纪就自己运营了一个做墨碇的小店,听说每个月流水也有好几万呢。”
林妃月酸溜溜的:“这么牛啊!是不是那种富二代——”
“还真不是的,好像也就是个普通家庭。但他家里有长辈是墨碇制作的非遗传承人,也算是继承。”
学姐最后感慨了一句:“现在的高中生啊,怎么都是像怪物一样的。”
陆舒在一旁对着草稿纸理思路,学姐和林妃月坐在一旁随意闲谈两句。
隔着玻璃窗,江灿一眼就看见了这一幕。
她眯了眯眼睛,认出了那个前不久还和她们一起在活动现场的数学系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