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分头行动

作品:《玄学甜妻:谢总今天续命了吗

    夜色如墨,三人借着月光悄然来到西边瓦屋前,没了疯婆婆的居住,这座老宅更显破败萧条,夜风穿过破损的窗棂,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谢筹凑在最前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院中杂草丛生,唯有中央一条小径被人踩踏的寸草不生,i显然常有人来住。


    三人直奔后墙处的那片空地,月光下,这片红土与周围灰褐色的土壤形成鲜明对比,方泽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手指捻起一撮泥土,在指尖搓了搓。


    “新翻的土。”他低声道,“不会超过24小时。”


    虞晚从怀中取出三张黄符,符纸上的朱砂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她将符纸按特定的方位贴在红土上,口中默念咒诀,符纸无风自动,边缘渐渐泛起焦黑。


    “这里有阴气残留。”虞晚神色凝重,“确实埋过尸体,而且……”她突然顿住,手指轻触地面,“死者怨气极重。”


    方泽眉头紧锁,“尸体被转移,说明村长已经警觉了。”


    虞晚突然按住耳麦,“苏里来讯息,村长带着几个人往这边来了。”


    三人对视一眼,迅速撤离现场,临走前,方泽取走了几分土壤样本,而虞晚则在院门内侧贴了张隐形符,只要有人进去,他们就能立刻知晓。


    三人藏身在附近的竹林里,谢筹突然按住两人的肩膀,远处,几个黑影打着手电筒向瓦屋靠近,为首的佝偻身影,赫然是拿着旱烟杆的村长,月光下,他的鞋底沾着的红土,与他们方才所见如出一辙。


    村长浑浊的眼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手中的旱烟突然调转方向,尖端直指竹林,几个壮汉立即抄起锄头铁锹,呈扇形向竹林包抄过去,夜风骤停,竹叶摩擦的沙沙声显得格外刺耳。


    虞晚屏住呼吸,指尖已经掐起雷诀,谢筹的手稳稳按在她的腕间,另一只手摸向自备的匕首,方泽则是悄无声息的解开了枪套。


    就在领头壮汉即将拨开竹丛的刹那——


    “村长,不好啦!”一个扎着头巾的年轻人跌跌撞撞的跑来,脸色惨白如纸,“祠堂……祠堂的供桌自己烧起来了!”他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我们看见……看见那个浑身是血的……”


    村长的脸色瞬间铁青,“没用的东西!”他厉声呵斥,却立即转身向祠堂方向疾走,几个壮汉慌忙跟上,有人不小心摔落手电,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映照出扭曲跳动的影子。


    待到脚步声远去,三人从竹林中悄然现身,虞晚抬头看去,祠堂上空盘旋着浓稠如墨的阴气,隐约形成那个血衣女子的轮廓,夜风送来焦糊味中混杂着奇异的檀香,正是他们在疯婆婆家闻到的那种。


    “不是巧合。”谢筹捡起村长匆忙中掉落的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根缠着红线的棺材钉,“七星镇魂钉,看来这些年村子一直平安无事是因为它。”


    方泽检查到被翻动的红土地,“尸体应该被转移到……”他忽然噤声,指向不远处车轮的新鲜泥土印记,“拖拉机,往北山方向去了。”


    虞晚手中的铜钱剑疯狂震颤,剑尖直指北山的方向,她想起之前帮着村民干活的时候,他们说过,那里是林家“凶死之人”的乱葬岗,连清明节都无人祭扫。


    “分头行动。”谢筹将布包交给虞晚,“你去查北山,我和晚晚去祠堂那边。”


    方泽刚要反对,北山方向突然传来凄厉的鸦鸣,成群的乌鸦从坟地腾空而起,在空中组成一个诡异的圆圈,而祠堂那边的火光,不知何时变成了幽绿色。


    虞晚从背包中取出厚厚的一叠黄符,指尖在符纸上快速划过,朱砂纹路顿时泛起微光,她将符纸分成两摞,郑重的交给方泽。


    “隐息符贴膻中穴,雷火符遇险时用。”虞晚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在符纸上某处轻轻一点,“这里我加了北斗护身咒,能挡住三次煞气冲击。”


    方泽接过符纸时,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他敏锐的注意到,这些符纸边缘都有一道金线,与普通符咒截然不同,虞晚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轻声道:“掺了我的头发和黑狗血,效果更强。”


    “再给我六张。”方泽突然说,“我约了小周,他已经在赶往北山口了。”


    虞晚没有多问,又从背包中取出六张紫符,这是更珍贵的“五雷镇煞符”。她咬破指尖,在每张符背面快速画了个简化版的八卦图。


    “记住三点。”虞晚竖起手指,每说一条屈起一指。


    “一,听到铃响立刻闭气。”


    “二,看到红绳千万别碰。”


    “三,若符纸自燃,头也别回的跑。”


    方泽郑重的点了点头,小心的将符纸收进衣服暗袋中。


    谢筹在不远处轻咳一声,月光下,祠堂的绿火已经变成诡异的蓝色,隐约能看到人影在火光中扭动。


    “多加小心!”虞晚最后看了一眼方泽,转身与谢筹奔向祠堂方向,她的铜钱剑在奔跑中发出清越的嗡鸣。


    方泽目光两人身影离开,掏出手机发了条加密定位,远处的北山口,隐约可见一点红光规律闪烁,那是他安排的接应信号。


    虞晚和谢筹赶到祠堂时,祠堂内的景象宛如人间炼狱,幽蓝色的火焰如活物般缠绕在十几个村民身上,火舌舔舐着他们的皮肤却不伤衣物,而且没有留下任何伤痕,空气中弥漫着某种焦糊的恶臭,混合着某种诡异的檀香气。


    村长跪在供桌前,前额早已血肉模糊,鲜血顺着鼻梁滴落在“秀姑”的牌位上,将描金的名字染成暗红,供桌两侧的蜡烛燃着青绿色的火苗,映照出墙上扭曲的影子,那影子明显是女子形态,却有着村长跪拜的姿势。


    “救……命……”一个中年村民向门口爬来,他的右臂向着虞晚伸去,面上的痛苦之意不似做假,虞晚刚要上前,谢筹猛地拽住她,那个村民的瞳孔突然变成惨白色,嘴角诡异的咧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