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攻心计!目标是哥哥们!

作品:《熊熊听八卦!全民国都夸督军崽超萌

    代号“攻心”的B计划,核心只有一条——从内部瓦解江家。


    金若兰坐在梳妆台前,冰冷的月光洒在她那张曾经温婉的脸上,此刻只剩下算计。


    她将江家四位少爷的资料在脑中过了一遍。


    大哥江北易,沉稳如山,心思缜密,是块最难啃的硬骨头。


    四哥江西野,看似顽劣,实则鬼精,像只滑不溜丢的泥鳅。


    这两个,都得往后放。


    那么,突破口就只剩下——最是温文尔雅的二哥江南书,和性格最是阳光开朗的三哥江东阳。


    一个心软,一个心善。


    金若兰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


    就从你们开始。


    ……


    第二天。


    金若兰抱着一本厚厚的法文诗集,敲响了二哥江南书的书房门。


    书房里,江南书正戴着金丝眼镜,安静地看书,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温和。


    “江二少爷。”金若兰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请教意味,“我最近在翻译魏尔伦的诗集,有几句的意境总是把握不准,不知可否请教您一下?”


    她将书递过去,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手背,身体也微微前倾,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飘了过去。


    她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尤其是对江南书这种饱读诗书、最重礼节的文人。


    江南书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身体也礼貌地向后靠了靠,拉开了距离。


    “金老师客气了,互相探讨而已。”


    他的态度温和有礼,却也疏离得体,没有流露出半分多余的情绪。


    金若兰心中暗笑。


    没关系,文人嘛,总是矜持些。攻心之计,要的就是水滴石穿。


    然而,她这点小心思,全都被趴在门口偷看的小团子尽收眼底。


    江雨饵本来在客厅里开开心心地画画,画她的北极熊爸爸。


    可她的小鼻子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坏蛋味道”,顺着味道找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哼!】


    【这个坏女人,又想对我二哥做什么坏事!】


    【离我二哥那么近!笑得好假!熊熊不喜欢!】


    小团子把手里的画笔一丢,小短腿迈开,像一颗出膛的粉色小炮弹,“哒哒哒”地就冲了进去!


    “二哥!”


    她一把抱住江南书的大腿,整个人像个小挂件一样挂在上面,然后抬起气鼓鼓的小脸,用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凶巴巴地瞪着金若兰。


    “坏女人!”她奶声奶气地宣布主权,“离我哥哥远一点!”


    小奶音又脆又响,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金若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又是这个小鬼!


    江南书却被自家妹妹这副护食的小模样给逗笑了。


    他弯腰将小团子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饵饵乖,这是金老师,我们在讨论功课呢。”


    他只当是妹妹怕生,又格外黏自己,完全没往别处想。


    “不!”小团子搂着二哥的脖子,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她坏!二哥不要和她说话!”


    【二哥香香的,是熊熊的!】


    【不许坏女人靠近!】


    看着兄妹俩亲昵的互动,金若兰强行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关系,饵饵小姐大概是和我还不熟,小孩子都这样。”


    话是这么说,但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很好。


    在兄妹之间制造一点小小的“误会”和“隔阂”,这正是她计划的第一步。


    目的,初步达成。


    她满意地退出了书房。


    ……


    下午,花园的草坪上。


    三哥江东阳脱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肌肉,正在和几个卫兵打篮球,浑身都散发着阳光和汗水的味道。


    金若兰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素雅长裙,算准了时间,“恰好”路过。


    篮球从江东阳手里飞出,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也就在这时,金若兰脚下一崴,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整个人柔弱无骨地朝着旁边的花坛倒去。


    “小心!”


    江东阳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在她摔倒之前,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金老师,你没事吧?”他剑眉微蹙,语气里满是关心。


    “没、没事……”金若兰的脸色有些发白,她柔弱地摇了摇头,试图站稳,脚踝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让她又是一个踉跄。


    “好像是崴到脚了。”


    江东阳是个典型的阳光直男,最看不得女孩子受伤,想也没想就说:“我扶你去休息一下吧。”


    两人一瘸一拐地走向不远处的凉亭。


    这一幕,又被二楼窗户后面的一双大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江雨饵气得小脸都鼓成了包子!


    【又来!】


    【这个坏女人又缠上我三哥了!】


    【三哥傻乎乎的,肯定要被骗了!】


    【气死熊熊了!今天必须给你点颜色看看!】


    小团子跑到窗边,对着花园里一棵大松树,发出了神秘的召唤。


    她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掏出了一颗最大最饱满的松子,在手里晃了晃。


    “吱吱!”


    一道棕色的影子闪电般地从树上窜了下来,稳稳地落在窗台上。


    这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小松鼠,是饵饵用无数零食收买的“松鼠特工队”队长。


    小团子把松子奖励给它,然后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指向了凉亭里金若兰那个精致的手包。


    任务下达:去,把那个包包里的信,换掉!


    小松鼠叼着松子,黑豆似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嗖地一下就消失在了窗台。


    凉亭里。


    金若兰正柔声细语地和江东阳说着话,手包就放在石桌上。


    她算准了,等会儿江东阳扶她回房的时候,她会“不小心”把手包里的情书掉出来,正好掉在江东阳的脚边。


    那封情书,她字斟句酌,写得情意绵绵,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心动。


    就在她盘算着完美计划时,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棕色影子,从凉亭的柱子后面悄无声息地滑过。


    小松鼠的动作快如闪电。


    它用小爪子轻轻一勾,就拉开了手包的搭扣,叼出里面那封带着香气的信,然后把自己怀里揣着的另一封“信”,塞了进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两三秒。


    完成任务后,它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深藏功与名。


    金若兰对此,一无所知。


    ……


    傍晚,江东阳回到房间,准备换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封信。


    信封是淡粉色的,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一愣。


    什么时候口袋里多了这东西?


    他想了想,大概是下午扶金老师的时候,从她包里掉出来,被自己不小心装进口袋的?


    江东阳挠了挠头,虽然觉得有点唐突,但还是好奇地打开了信封。


    他以为会看到什么娟秀的字迹。


    然而,当他抽出信纸,看清上面的东西时——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僵在原地!


    那信纸上,没有一个字!


    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用黑色墨水画的……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虫子!


    有蠕动的毛毛虫,有多足的蜈蚣,还有张牙舞爪的大蜘蛛……


    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纸上爬出来!


    “啊——!”


    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从三少爷的房间里爆发出来!


    江东阳吓得一把将信扔了出去,像是扔掉了一块烙铁,整个人连连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浑身都在抖。


    他,江家三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样东西——


    虫子!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金老师,为什么要用这么惊悚的方式向他示好?!


    她……她是什么变态吗?!


    江东阳一想到金若兰那张“温柔”的脸,再联想到这满纸的虫子,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


    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恐惧和距离感,瞬间在他心里生根发芽。


    金若兰在自己的房间里,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江东阳的任何反应。


    她按捺不住,亲自去找。


    结果刚到走廊,就看到江东阳的房门大开着,两个佣人正拿着扫帚,惊恐地将一张画满了虫子的纸扫进簸箕里,嘴里还念叨着:


    “天哪,三少爷这是招惹了谁啊,这么吓人……”


    “快扔掉快扔掉,看着就瘆人!”


    金若兰看着那张熟悉的信纸,和上面那触目惊心的“大作”,整个人都傻了。


    她的情书呢?!


    她的情书怎么会变成一堆虫子?!


    她猛地反应过来,气血翻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又是那个小鬼!


    又是江雨饵干的好事!


    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能怎么解释?


    去跟江东阳说,那封虫子信不是她送的,她送的其实是一封情书吗?!


    那不是更显得她别有用心!


    “噗——”


    金若兰再也忍不住,喉头一甜,竟真的气得呕出了一口血。


    攻心计,再次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惨败!


    ……


    这一切,都被不远处的四太太苏影看在眼里。


    她本来是听见三儿子惨叫,过来看看情况。


    她没看到虫子信,却看到了金若兰那张扭曲狰狞、一闪而过的脸,和她嘴角那一抹来不及擦掉的血迹。


    这个家庭教师……不对劲。


    苏影虽然天真,但并不傻。


    女人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转身回到房里,对自己的心腹丫鬟低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