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顶级人参你配吃吗,狗才配!
作品:《熊熊听八卦!全民国都夸督军崽超萌》 夜色下,钢铁洪流缓缓倒退。
警卫一团的士兵们,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憋屈,但军令如山,他们只能默默地执行命令,将后背留给了那座灯火通明、传来阵阵嚣张欢呼的府邸。
这一退,退的不仅仅是距离。
更是督军府在北平城多年来建立的,说一不二的威严。
暗处,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城中各方势力的心中,都开始重新掂量起天平两端的重量。
……
督军府,书房。
气氛压抑。
江宴开一言不发地坐在书桌后,脱下了军大衣,只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他面沉如水,眼中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咔嚓!”
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青瓷茶杯应声而碎。
滚烫的茶水混着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名贵的紫檀木桌面上,他却像毫无知觉。
战场上的伤,从未让他皱过一下眉头。
可今夜这种被权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耻辱,却在他的心口上反复切割,疼得入骨。
书房外,四位太太和四个儿子都聚在走廊下,一个个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进去触霉头。
“爹这次是真的气坏了。”江西野小声嘀咕。
“闭嘴。”江北易低声呵斥,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大太太阮艳君走了过来。她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依旧是那副当家主母的沉稳气度。
“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天晚了,各自回房休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默默散去。
阮艳君这才转身,亲自端起下人温好的一碗参汤,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
“宴开。”
阮艳君将参汤轻轻放在桌上,又取来干净的帕子,不发一言地拉过江宴开的手,将碎瓷片一点点挑出来,仔细擦拭着血迹。
整个过程,她没有一句劝慰的话。
直到将伤口包扎好,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刘总长不惜亲自下令干预,说明江城手里那份所谓的‘军防图’,对他很重要,甚至可能是他授意的。”
“我们今晚,面子上是输了,输得很难看。”
“但里子上,我们逼出了一条藏在京城的大鱼。这笔账,不亏。”
江宴开紧绷的身体,在妻子温柔而理性的分析中,悄然松懈了几分。
阮艳君继续说道:“你用枪,习惯了直来直去。但官场不是战场,有时候,一颗子弹,不如一句话好用。”
“江城这只老狐狸,自以为聪明,设下圈套逼你退兵。他却不知道,猎人捕猎,最需要的是什么。”
她抬眼,看着丈夫的眼睛。
“是耐心。”
“一个比狐狸,更狡猾,更有耐心的猎人。”
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江宴开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只剩下冰冷的理智。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狂躁褪去,恢复了统帅的冷静。
“我明白了。”
他立刻扬声,对外喊道:“来人!去把二少爷叫来!”
很快,二哥江南书推门而入。
“爹。”
“南书,”江宴开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动用我们所有的人脉和报社资源,去查!把京城那位刘总长,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给我翻个底朝天!”
“我要知道,他有几个小老婆,儿子在哪读书,贪了多少钱,跟哪些人有见不得光的勾当!”
“我要他所有的黑料!”
江南书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他重重点头。
“明白!我这就去办!”
……
与督军府的沉寂肃杀不同,江城府邸内,却是锣鼓喧天,大排筵席。
江城喝得满面红光,被一群门客和手下众星捧月地围在中间,听着各种肉麻的吹捧,得意忘形。
“二老爷神机妙算!把那江宴开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什么督军!在咱们二老爷面前,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二婶邱雅更是满脸得意,她眼珠一转,对身边的管事附耳几句。
“去,挑几样最名贵的补品,就说我心疼大侄子今晚受了惊吓,特地派人送去慰问慰问。”
“记住,动静闹得大一点,要让半个北平城的人都知道!”
这哪是慰问,这分明是往督军府的伤口上撒盐,是赤裸裸的耀武扬威!
……
半小时后,江城府邸的管事,带着几个家丁,抬着几个铺着红绸的大礼盒,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督军府门口。
“我们二奶奶说了,听闻督军大人今夜操劳,特送上一些高丽参、长白山雪蛤,给督军大人补补身子!”
管事扯着嗓子喊道,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督军府的门房气得脸都绿了,正要发作,一个活泼的声音从院里传来。
“哎?有礼物收?快拿进来快拿进来!”
只见四哥江西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抱着一包桂花糖糕,正小口小口啃着的江雨饵。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
饵饵一边啃着糖糕,一边在心里嘀咕。
江西野可不管那些,他笑嘻嘻地指挥门房把礼物都收了进来,当着江城府邸那管事的面,一个个打开。
“哇!真是好东西啊!”
他夸张地叫着,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他转头就冲院子里那条半人高的大狼狗招了招手。
“大黑!过来!给你加餐!”
那管事的脸瞬间就僵住了。
只见江西野拿起一根品相极佳的老山参,像扔骨头一样丢给了大狼狗。大狼狗“嗷呜”一口,叼住就跑去墙角,咔嚓咔嚓嚼得嘎嘣脆。
紧接着,是雪蛤,是鹿茸……
所有名贵的补品,全都被江西野当着来人的面,一样一样地喂进了狗嘴里。
“嗝——!”
大狼狗吃得肚皮滚圆,撑得直打饱嗝。
江西野走过去,满意地拍了拍大黑油光锃亮的狗头,然后才转过身,对着脸已经变成猪肝色的管事,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替我谢谢二奶奶,她老人家说得太对了!”
“我们家最近啊,是挺‘虚’的,正需要好好补补。”
“你瞧,这不,连狗都补得油光满面了!”
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来人的脸上。
那管事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江西野,“你、你……”了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灰溜溜地带着人跑了。
消息传回江城府邸。
“砰!”
江城气得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竖子!竖子敢尔!”
可随即,他又抚掌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不屑。
“哈哈哈!黔驴技穷了!江宴开这是没人了,只能派个毛头小子出来耍无赖!”
“这是急了!是狗急跳墙的表现!”
他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当是江宴开输不起的幼稚报复。
他更不会知道,就在他得意大笑的时候,一张由电报、电话和无数双眼睛织成的无形大网,已经以京城为中心,悄然向他笼罩而来。
院子里,饵饵看着落荒而逃的坏蛋管家,又啃了一口甜丝丝的桂花糖糕。
【哼!坏蛋送来的东西,人不能吃!】
【给狗狗吃,狗狗都嫌弃!】
她转头,看到四哥正冲她挤眉弄眼地邀功,立刻丢下糖糕,哒哒哒地跑过去,给了四哥一个大大的熊抱。
“四哥,好棒!”
软软糯糯的夸奖,让江西野瞬间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今晚立下了天大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