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作品:《阴湿奸臣的养妹重生后》 年关将至,平阳侯府比往年更热闹些,丫鬟婆子早就把府里该准备的年货全都备齐了,江慕链在嬷嬷的照看下在院里放炮竹,三爷就这么一个儿子,大家都宝贝的很,但是其他哥哥们大他许多,所以府里能和他一起玩的也没几个人。
除了这些,另外一件喜事便是江明瑶与宁王府的婚事了,薛氏年前来了几趟,明里暗里说了些无关要紧的话,老太太也由着她说,太极打来打去没什么意思,薛氏见侯府是这个态度,自然也明白了什么意思,只是她更钟意江晚榆,却也对这场婚约没办法。
江晚榆前些日子在府里各方转了转,一个没落下,甚至连陶姨娘的屋子都去了,最后只得了一个结果,那就是派人盯着她的确实是裴长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不是害她的就行,她心里的大石头落地,整个人也轻松了许多渐渐对这个新年隐隐有了期待。
月芙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她和松枝两个人把疏月轩装扮得年味十足,剪纸灯笼都是自己做的,以前裴府每到这个时候更热闹,她那几个哥哥恨不得把府里的好东西都送她院里,裴夫人就不必说了,她就是要星星要月亮也给她摘来,月汐手艺好,月芙在一旁叽叽喳喳的时候,月芙已经做了好几盘精致的点心摆上了。
老太太差人送了好几套新衣服过来,珠宝首饰也送了一大盒,江慕珏也让手下的小厮送了一堆女孩子喜欢的吃食和玩意儿,她看着赏了院里的丫鬟嬷嬷好些,她从裴家来的时候,裴夫人就带了不少私产给她,怕她在侯府过的不顺心,她也是个大方的主子,平时奖赏下人从来不吝啬,所以府里的下人都很喜欢这个刚回来的侯府小姐。
果然银钱能使鬼推磨,裴夫人都替她打算好了,侯府虽然每月也有份银,但远远不及她在裴府的用度,江晚榆交代了一下月汐,便把老太太送的珠宝造册放进了自己的小库房,竹芯眼巴巴地看着,心里不知道多羡慕。
她在三爷院子的时候,虽是得脸的大丫鬟但是银钱却比二房的少一些,二房文氏娘家有钱,自己也有私产,除了中公每个月给的两钱银子外,二房的贴身大丫鬟每个月都会额外多补贴五十文,这让她羡慕又嫉妒,可她是三房的人,三夫人柳氏可不是个好惹的,所以她也不敢多说什么,直到他被柳氏送到了五姑娘这里。
她正陷入沉思,突然被松枝用手杵了下猛得回神,看见是松枝这个小丫头,气不打一出来,叫嚣道:“我看你皮痒了是不是?你个小贱蹄子不打你就不知道谁才是这里的管事人是不是?”
她根本抓不住松枝,松枝年纪小力气也大跑的更快,几个回合下来,竹芯累的要命。
被骂了的松枝也不生气,笑嘻嘻问:“竹芯姐姐,你今日得了什么赏赐?”她不等竹芯回答便自顾自道:“姑娘今日赏了我一盒糕点让我拿回去给弟弟吃,你呢?”
才一盒糕点,果然是个小孩子好糊弄,她才懒得和松枝说这些,她可是有头有脸的大丫鬟,虽然上次犯了错被降成二等奴婢,但她有自信,总有一天能再回到一等奴婢的位置。
五姑娘可比其他房的夫人大方多了,以前在三夫人那里,每到年关只能得几匹库房里的绸缎,还是姑娘夫人挑剩了不要的布匹,放着也是浪费,就赏给了她们,现如今在五姑娘这里她竟然能得两钱的赏银,简直做梦一样,这可让她开心坏了,要是能永远留在五姑娘这里该多好,所以她每日都尽心尽力给柳氏说的事无巨细,生怕柳氏觉得她没用,把她要回去。
竹芯敷衍道:“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松枝眼里亮晶晶的,“月芙姐姐和月汐姐姐得了好多东西呢。”竹芯突然来了精神,心有疑虑问:“姑娘赏的她们什么?”
“我也不清楚,姑娘给了我糕点就让我出去了,但是我看到姑娘屋子里好多东西,月芙姐姐可开心了。”
竹芯一下子心就凉了几分,她原本以为除了松枝这个外院的洒扫丫头,她们几个应该得到的一样,都是侯府的丫鬟,就算月汐和月芙是五姑娘带回来的,那她还是三夫人特意派来的,怎么能如此区别对待?她心生愤恨,论才貌和能力,她虽比不上月汐,但比月芙那个不知规矩的丫头强多了,凭什么她比月芙得的赏赐还少?
月芙又是个不长心的,院子其他小丫鬟偷偷打听小姐赏了她什么,她就一股脑都说了,尤其是新得的一对玉石耳坠,看起来通体润泽价值不菲,其他小丫鬟眼里都是羡慕,暗自心里发誓定要好好努力,争取做到一等奴婢。
唯有竹芯心里憎恨不已,要不是上次被三公子揪住了错处,她现在也应该和月芙是一个级别的奴婢,那耳坠看起来就值不少钱,她们恐怕干三五年也买不到这样的好东西,五姑娘果然对人大方,可有月芙和月汐在,怎么也轮不到她在姑娘跟前伺候。
“月芙,你过来,我和你有话说。”月汐把月芙从一群小丫鬟艳羡的眼神里拽出来。
月芙一脸疑惑,还沉浸在喜悦里,“怎么了?是姑娘有事寻我吗?”
“不是,这侯府不比咱们裴府,人多眼杂而且个个居心叵测,咱们需低调行事,莫给姑娘招惹事端。”月汐仔细叮嘱,虽然和月芙共事不久,但她能看出,月芙心里只有姑娘一个人,她接着道:“你忘了之前姑娘吃了多少亏了吗?丁点错处就要扣顶硕大的帽子。”
果然她说完,月芙赶紧把耳坠藏了起来,不敢多说,月汐现如今倒是放心了不少,三公子对她们姑娘很上心,江老太君待姑娘也很好,想来,裴夫人便没有那么担心了,虽然姑娘每月都会写信回家,但裴夫人怕姑娘不肯说实话,便让月汐每月也写一封,月汐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书和病重的母亲,好几次在姑娘面前想开口,却还是忍住了。
但没想到不到半天,这消息就在下人圈子里传开了,二房倒是还好,平日文氏对她们就不错,如今赏的东西虽不及五姑娘院子里的,但她们都跟了文氏多年,自然也不会到处去说主子的不是,三房的柳氏向来不舍得给下人赏赐,她娘家也给不了她多少助力,自家老爷又是个不问世事的,赚不上什么钱,所以她手头没那么宽裕。
程淑兰身为侯府主母,院子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是随手赏赐给一个丫鬟那么贵的耳坠却是从来没有的事,这府里的下人本就难管,有点风吹草动就传的哪里都是,她这动静阵仗这么大,让她主母的面子往哪儿放?
她心里不禁埋怨起江晚榆,埋怨她不懂事的同时又不停羡慕,她一个刚回来的小女子能有什么钱财,怕不是裴家带过来,可说到底裴家的东西应该都是明瑶的才是,她这么挥霍明瑶的东西,当真是拎不清楚。
江晚榆今日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收到了裴夫人的来信,信里说了很多东西,都是些小事情,比如她养的小狗已经下崽子了,又说她四哥因为不想跟着大哥学生意被裴老爷揍了一顿好几天都下不了床,还说了她小时候种的石榴树如今长了多高了。
两页纸仿佛写不下母亲的思念,她又问在侯府过的好不好,还说过一段时间就去京城看她们,其中提了几句江明瑶的事情,因为两人没见过,倒是看不出裴夫人对江明瑶有多深的感情,只说让她们两姐妹互相爱护,江晚榆知晓裴母的心思,她又何尝想和江明瑶不睦,只要江明瑶不生事端,看在裴夫人的面子上,她不会去计较那么多。
信的最后竟然提到了一个让她意外的人,裴母说她的二哥也在京城,但是她不了解二哥如今到底在做什么,裴夫人还说裴长璟往家里写过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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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见过了“小五”,裴夫人这才稍微放心些。
最后才派送礼物的小厮带了口信,“夫人说,这些都是给姑娘的,除了您先挑的,剩下的劳烦给二公子送些,夫人说您和公子是亲兄妹,理应互相照看,这样夫人就放心了,她让您别太记挂。”
她何尝不明白阿娘的心思,她和二哥小时候关系冷淡,阿娘都看在眼里,这是给她们机会缓和关系呢,子女在外,母亲是最担心的,两人能互相关照,阿娘也能放心些。
江晚榆笑着说:“还请和母亲说,让她不用担心,我改日就去寻二哥。”小厮低头作揖鞠躬,江晚榆唤了声月汐,月汐上前给小厮塞了碎银子,小厮赶紧推辞也不敢收。
月汐道:“舟车劳顿,这点心意是姑娘赏的,府里下人都有,还请随我先去歇歇脚。”
小厮不禁感叹果然是大户人家,来之前裴夫人就给了他足够的银钱,都足够他一年吃喝了,他是万万不敢再收姑娘的钱的,但姑娘这么说了,他不收倒是显得自己不识抬举了。
裴府的马车来的如此张扬,侯府里的下人都探头观望人尽皆知,年节礼物就带了三车,小厮数十人,传到江明瑶耳朵里的时候,她正在品茶,闻言茶水不小心撒了些,兰芷赶紧上前擦拭,兰芷继续道:“也不知道在显摆什么东西,咱们侯府的好东西还少吗?就是御赐下来的物件也是有的,她裴家一个商贾之户,在这儿逞什么威风?”
江明瑶脸色白了一瞬,欲言又止,兰芷说完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她骂裴家不就是在骂四姑娘嘛,四姑娘才是裴家的女儿,兰芷心里一紧,赶紧慌张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姑娘,我是说这五姑娘太张扬了,显得咱们侯府里的人都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一样,四姑娘这里都是夫人给的,哪个不比她强,我从夫人丫鬟那里刚听说了,夫人给五姑娘准备的东西只有您的一半还不到。”
一半不到?江明瑶虽吃惊但也觉得是意料之内,看来母亲果然对江晚榆没什么感情,裴家的东西再好能好到哪里去?都是些俗物,她才看不上,裴家也就只有些财物了,论身份地位,给平阳侯府提鞋都不配。
兰芷咂咂嘴,她这么说除了看不惯江晚榆外还有着莫名的嫉妒,月芙和她都是一等奴婢但是吃的比她好,穿的也比她好,甚至还能带的起珠钗,五姑娘那里的下人看起来一个个过的那么滋润。
连那个杀千刀的竹芯都经常来她这边显摆,她简直气死了,而四姑娘看起来是个人畜无害不谙世事的,对那些金银俗物向来嗤之以鼻,她自己很少带这些,更别提赏她们了,每次夫人送过来的东西,都放进了四姑娘的小库房。
两人在屋内都对裴家送来的几车礼品嗤之以鼻,对江晚榆更是觉得小家子气,豪无半点名门闺秀的端庄风范,这会儿子功夫,院外就传来小丫鬟们吵闹的声音,江明瑶听的心烦意乱就让兰芷把人喊了进来。
小丫鬟唯唯诺诺进来,她可不敢得罪兰芷姐姐,兰芷平时刻薄惯了,谁惹她就是惹了四姑娘,四姑娘再去候夫人那一哭,她们一个院子的丫鬟婆子都要挨训,她小心翼翼抬头不敢说话。
兰芷不耐烦问:“院子里的婆子们都在吵什么?扰了四姑娘休息你们担待的起吗?”
小丫鬟吓得腿肚子一软,跪在地上:“姑娘恕罪,婆子们都在谈论五姑娘的礼物,她们说连人带车来了好多辆,现在东西都还没搬完呢,听说有人不小心摔了一下,那盒子就直接掉了下来,露出整整一盒子玛瑙。”
“什么?”兰芷惊的口不择言,江明瑶手指绞着帕子,虽没开口,心里却不停翻腾,她不自觉咬着嘴唇,绕是她对这些俗物东西再不上心,此刻的心也在滴血。
这本该就是她的东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