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作品:《骄矜夫君为我做牛马

    来的路上,鹿萍一直劝赵姨娘快点想想办法,让爹爹息怒,但赵姨娘却无动于衷。


    她今日真是被鹿芩打了个措手不及。


    本来她是想找个时机下手,让鹿芩失了孩子,少一重依靠,谁料鹿芩竟然自己下了狠手。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鹿芩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报仇,去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她思来想去,才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恐怕从头到尾,鹿芩的肚子里都是空的,这一切本就是个局,只为了引她乱了阵脚。


    她被声东击西,光顾着为两个孩子打算,一心只想除掉鹿芩肚子里的孩子,却不料鹿芩其实是冲她报仇来的。


    鹿芩敢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必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她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


    赵姨娘自嘲地笑笑,可惜了,苦心经营已久的局面,就这么如大厦崩塌,她真是不太甘心啊。


    赵姨娘刚到,菱儿就带了鲁花和山匪头头前来。


    因为涉及鹿芩家里的私事,郝景时便找了个由头离开,说去宴客厅做个交代。


    山匪头头按鹿芩事前的吩咐,细细地坦白了当年鹿夫人滚落山崖的经过,并将赵姨娘当年所给的银票拿了出来。


    “鹿老爷,这是当年,当年赵姨娘给我的银票,她威逼利诱,让我带着兄弟们去害死鹿夫人,说事成之后再添上一倍,我……我该死……”


    听罢了来龙去脉,鹿老爷对赵姨娘极其失望,质问道:“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爷。”赵姨娘望着他,楚楚可怜道,“这其中多有误会,有什么话,不妨回府里再说吧。”


    “你还有脸回府吗。”鹿老爷厉声道,“鹿家容不下你,你今日就给我滚出鹿府!”


    赵姨娘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老爷,郝家亲眷都在宴客厅,此事若是闹大了,也是丢了鹿家的脸面啊。”


    这话说的倒有道理,鹿老爷犹豫了一下,忍住了斥责她的冲动。


    他转头对鹿芩道:“芩儿,你好生养着吧,待爹爹回去处理了此事。”


    鹿芩看着爹爹疲惫的眼神,点了点头,没有苦苦相逼。


    赵姨娘也伴随爹爹多年了,如今被撕开伪善的面具,爹爹怕是也一时间无法接受。


    她道:“爹爹,您保重身子,女儿得了空,一定会去看望您的。”


    “芩儿,你也保重。”鹿老爷慈爱地拍拍她的肩膀,继而站起身。


    他走了几步,垂头看着仍跪坐在地上的赵姨娘:“家丑不可外扬,你跟我回宴客厅,等参加完这场家宴,我们再算清这笔账。”


    “……”


    见爹爹拂袖而去,鹿萍赶忙俯身扶起赵姨娘。


    鹿芩慢慢躺下,看着赵姨娘两腿逐一直起,脸色一黑,一改刚刚恳求时的可怜模样。


    “鹿芩,你真是有本事啊。”她平静道,“为了给亲娘报仇,你把郝家都骗的团团转。”


    鹿芩无辜地看着她:“姨娘在说什么啊?”


    说着,忽然又用一手搭上唇,刻意道,“不对,或许不该叫姨娘了呢,你既然被逐出了鹿府,便不再是鹿家人,也不配和本小姐说话。”


    赵姨娘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指着她,哼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径直朝门外走去了。


    鹿萍紧紧跟随,临走前回头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鹿芩瞪了回去,冲着二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


    得知鹿芩骤然失子,郝老爷也陷入悲痛之中,好好的一场家宴,竟变成了对孩子的一场哀悼。


    见两位家主食不知味,郝家的亲眷们也都失了兴致,纷纷上前宽慰,最终草草散场。


    隔天,菱儿高兴地从外面带回来了消息,说鹿老爷已经将赵姨娘休弃,赶出家门,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鹿芩心中十分畅快,当即让鲁花放走了鹿鸣,任由他自生自灭。


    没过几天,街上又传开了赵姨娘坠马而死的消息,据说是回娘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群蒙面飞贼,不幸遇害,鹿萍也没能幸免。


    事情过于突然,鹿芩还有点惶恐,和郝景时闲聊时提起,说道:“真是世事难料,我没想要她性命,她却死了。”


    郝景时满不在乎道:“那是她活该。”


    见他毫不惊讶,鹿芩觉得有点怪,转了转眼珠,忽然瞥见了倒挂在树上,闭目养神的玄岚。


    她好像懂了是怎么回事。


    见赵姨娘下场凄惨,山匪们都以为是鹿芩的手笔,更是畏惧起来,于是苦苦哀求她留他们性命,说可以学唱戏说书,住进鹿家,给鹿老爷表演取乐,做饭洗衣,养老送终,当做赎罪。


    鹿芩想着爹爹一个人在府里的确孤独,便允下了,还特意让手底下的暗卫也留在鹿府,护爹爹周全,以防不测。


    山匪头头千恩万谢,转头便将山上的几十号人全都喊了下来,浩浩荡荡地住进了鹿家,给鹿老爷叩头,说以后更名为“鹿家帮”。


    鹿芩哭笑不得。


    她平白无故地又多了一群小弟,看来,她这收服小弟的本领,还真是高超啊。


    ……


    过了些时日,鹿芩从“小产”中康复,又忙不迭地去盯衣铺的装修。小弟们闲来无事时,也会出来跟着帮帮忙。


    眼看衣铺就要完工,鹿芩便嘱咐菱儿带人去打听陆潘安近日的动向。


    她得知,陆潘安是西城人,父母双亡,家中有一个瘫痪的妹妹,为了给妹妹求医,他四处奔走,结果无意中走出了名声,成为城中第一美男。


    靠着这个名号,陆潘安在街上说书,在酒楼里吹笛,倾尽所有才艺,为妹妹筹得医药费。


    因为他的行踪不太固定,所以菱儿费了几日功夫,才带人摸出了他最常去的几个地方。


    为了制造偶遇,谈成合作,鹿芩决定亲自蹲在陆潘安常去的几个地方附近。


    怕郝景时介意,她便借着买新衣裳的由头出来,好在郝景时没有多问。


    鹿芩在外一等就是大半日,但不知怎的,她的等待总是落空,连陆潘安的正脸都没见过,只能在天擦黑时回了府,下次再来。


    见鹿芩近日一直魂不守舍的,郝景时觉得古怪,于是在某天悄悄跟了过去。


    鹿芩毫无察觉,照旧一溜烟地跑到酒楼附近守着。


    酒楼宾客盈门,街道车马轿辇络绎不绝,鹿芩靠在墙角紧盯着人流,生怕错过有关陆潘安的蛛丝马迹。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蹲了一个时辰后,终于一群人朝这边走来,高呼着“潘安潘安”。


    眼看他们走近了,鹿芩找准时机,准备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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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人堆里。


    谁料才朝前倾了下身子,手腕就忽然被人大力攥住。


    鹿芩眨眼的功夫就被拽了回去,她无意识地转了个身,还懵然时,乍然对上郝景时的双眼。


    “夫君?”鹿芩诧异了一下,挣了挣,“你怎么在这里啊?”


    “应该是小爷问你吧?”


    郝景时逼近一步,将她压在墙上,明显黑了脸,攥紧她的手腕不放。


    “你不是说出来买衣裳吗,怎么买到酒楼来了?”


    鹿芩心虚地瞟了瞟旁边:“人家只是路过嘛。”


    “路过?”郝景时哼笑,“敢情小爷在你身后呆了一个时辰,你都丝毫未察觉?”


    “呃……”


    这么说,郝景时是跟着她来的了?


    鹿芩没底气地“嘿嘿”了一声,往前凑了凑,头靠在他怀里:“夫君真好,怕我有危险,还亲自来保护我。”


    “……”郝景时静默了。


    鹿芩又小声道:“但是夫君,能不能先松开我,我有很紧急的事要办……”


    “潘安公子!潘安!”她还没说完,一群人便簇拥着陆潘安,朝这边走来了。


    鹿芩不自然咽了口唾沫。


    郝景时瞥了一眼,冷笑道:“这就是你口中紧急的事?”


    鹿芩眼珠一抬,看着他点点头:“是,夫君,我是来找陆公子的,但我没想瞒着你,只是怕你多想……”


    见她承认的倒快,郝景时气的不轻,连声质问:“你找他做什么?”


    “你还把不把小爷放在眼里?”


    “你不想过了?”


    “没有没有!”鹿芩赶紧解释,“我就是看他长得好看……”


    “他有小爷好看?”


    “不是,夫君,你听我说完呀……”


    “都被小爷抓了个现行,你还狡辩什么?”郝景时情绪越发激动,眼眶开始泛红,“鹿芩,小爷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这么对……唔……”


    听到他逐渐哽咽,鹿芩索性昂起头,“吧唧”亲了他一口。


    “……”郝景时愣住了。


    趁着郝景时还没反应过来,鹿芩抢着说道:“景时,你别瞎想,我是说陆潘安长得好看受欢迎,能给衣铺招揽客人。”


    “你自然是风流倜傥,比他帅上百倍,可人家舍不得让你去表演才艺,那么多人盯着你,人家会吃醋的。”


    说完,她又毫不犹豫地亲了他一口。


    这两下让郝景时脑子雾蒙蒙的,茫然地看着她:“你……是想找陆潘安合作?”


    鹿芩点点头。


    “瞒着夫君是我不好,但夫君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再误会了哦。”


    “……罢了。”郝景时缓了缓,松开了她,嘟囔道,“小爷,小爷才没那么小心眼呢。”


    鹿芩见状,赶紧迈步道:“那我先去……”


    “不行。”郝景时拦着她,一把将她揽了回来,扛在肩上,“跟小爷回去。”


    鹿芩脚下一空,吓得“哎哟”了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颈。


    两人和簇拥着潘安的人群擦肩而过。


    听见鹿芩轻叹一口气后,郝景时将她放了下来,打了个横抱,让她面对自己。


    “不许再来找他了。”


    “合作的事,小爷去跟他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