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陆景天
作品:《回归豪门后,崽崽我被宠上天》 简短交接后,这对重犯便由京城方面接管。
然而,押解车辆并未驶向监狱或警局,而是在几番辗转后,停在了郊区一处破败的仓库前。
仓库内,一个身穿笔挺白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早已等候。
为首的警官下车,快步走到男人面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谨:
“陆哥,人带到了。”
男人——陆景天——微微颔首。他身后几名身形魁梧、气息彪悍的手下立刻上前,牢牢控制住犯人。
陆景天这才开口,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
“辛苦了。至于这两个人的下落……”
“明白!陆哥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处理!”
警官立刻接口,额头似乎沁出细汗。
他迅速转身,对身后的警员低声交代了几句。
很快,警察们上车离开,只留下那对瑟瑟发抖的夫妇。
警车驶远,开车的年轻警察忍不住问道:
“郑队,那人是谁啊?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警官重重叹了口气,靠回椅背:
“新来的?那是陆家的少爷,陆景天。京城陆家,手眼通天的主儿,手段更是出了名的……狠。懂吗?
“陆家?就是那个……”
小警察咽了口唾沫,声音低了下去。
“对,黑白两道都吃得开。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多说,除非你想惹火上身。”
郑队语气严厉。
小警察想起档案室里那些语焉不详的悬案卷宗,后背瞬间爬上一股寒意。
他猛地打了个哆嗦,不敢再问,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惜命要紧。
仓库内。
控制着犯人的彪形大汉看向陆景天:
“陆总,这俩人怎么处置?”
陆景天慢条斯理地推了下金丝眼镜,目光落在瘫软如泥的夫妇身上,如同打量两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他语气依旧平淡,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既然敢惹我弟弟动那么大的肝火,死,是唯一的结局。”
他顿了顿,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不过……让我弟弟气坏了身子,我这做哥哥的,心疼。所以,让他们把欠的债,连本带利地还清。过程,别太短。”
他抬眼,目光扫过手下:
“找几个医生在这儿守着。确保他们全程清醒,感受清楚。”
陆景天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仓库。夜色中,他走向自己的黑色超跑。
拉开车门坐定,手机屏幕亮起,映入眼帘的是他与苏渊并肩的合影屏保。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屏幕上苏渊带笑的脸,随即拨通了电话。
仁和医院,VIP病房外。
苏渊刚把苏皓轩哄睡,手机在掌心震动。
看到“陆景天”的备注,他紧蹙的眉头稍松,轻手轻脚退出病房,才接通。
“陆哥。”
电话那头传来低笑:
“你小子,还叫陆哥?不是说好了叫哥哥么?”
苏渊:“…………”
“行行行,”陆景天语气带着纵容的无奈,“一提这个就装哑巴。不逗你了。人我接到了。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就这俩玩意儿,能给你气成那样?”
提到这个,苏渊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声音也低沉了:
“三言两语讲不清。见面说吧。”
陆景天敏锐地捕捉到他声音里的疲惫和低落,心头一紧,懊悔自己追问时机不对:
“好。你现在在哪?我过去。”
“在仁和。”苏渊答。
“医院?!”陆景天的声音瞬间绷紧,“你受伤了?”
“不是我。你来了再说吧。”苏渊声音透着心力交瘁。
又简单说了两句,电话挂断。陆景天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苏渊那低落的声音在他脑中反复回响。他猛地想起最近让助理留意的一款限量版腕表,据说是某大师的收官之作,苏渊应该会喜欢。
行动是最好的解药。
陆景天眼神一厉,黑色超跑如同苏醒的猛兽,引擎发出低沉咆哮,撕裂夜色,朝着市中心顶级购物中心疾驰而去。
他需要一件能立刻哄弟弟开心的东西,然后,立刻赶到他身边。
商扬顶层,顶级腕表专卖店。
深夜的商扬早已闭店,但顶层这间灯火通明的展厅,只为极少数人服务。
陆景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值班经理几乎是弹射般站起,毕恭毕敬地躬身迎上。
“陆先生!您要的‘星穹’系列特别款,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经理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双手捧出一个深蓝色丝绒表盒。
陆景天没有多余的话,径直走到VIP室的中央坐下。经理小心翼翼打开表盒,铂金表壳在灯光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深蓝珐琅表盘上点缀着细碎的钻石,宛如深邃夜空中的星河,内敛而奢华。
这正是苏渊喜欢的风格。
陆景天拿起腕表,指尖感受着冰冷的金属和细腻的纹路。他想象着这块表戴在苏渊清瘦腕骨上的样子。
很好。他点点头,将表放回盒中,推回经理面前:
“包起来。简洁点。”
“是,是!”
经理如蒙大赦,立刻亲自去处理包装,不敢有丝毫怠慢。
五分钟后,陆景天拿着包装精美的表盒走出专卖店,黑色超跑再次汇入车流,这次的目标无比明确——仁和医院。
陆景天几乎是跑着穿过医院寂静的走廊,昂贵的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回响。
他一手紧握着那个装着腕表的精致礼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只想立刻看到苏渊,确认他没事。
推开VIP病房的门,柔和的光线下,苏渊正坐在一张病床边,侧影显得有些疲惫。
陆景天的心刚放下一点,视线就猛地钉在了病床上——那里躺着一个约莫四五岁、脸色苍白的小男孩,正沉沉睡着。孩子的眉眼……竟与苏渊有几分相似!
一股冰冷的怒意瞬间攫住了陆景天的心脏。他僵在门口,血液仿佛凝固了。
孩子?苏渊什么时候有的孩子?他从未提起过!那个礼盒在他手中被捏得几乎变形。
苏渊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陆景天时眼中掠过一丝安心,但随即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脸上那不同寻常的冰冷和……受伤?
他顺着陆景天的目光看向病床上的苏皓轩,瞬间明白了。
“陆哥?”
苏渊站起身,有些困惑于陆景天过于阴沉的表情。
陆景天的目光缓缓从小孩移到苏渊脸上,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极力克制的寒意:
“你电话里说不是你受伤……是这孩子?你儿子?”
苏渊一愣,随即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疲惫中带着点哭笑不得:
“陆景天,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这是我弟!亲弟弟!苏皓轩!”
“你弟?”
陆景天紧绷的下颌线条猛地一松,眼中翻涌的暗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错愕,
“你……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弟弟?苏家七子?”
“这事说来话长,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
苏渊重重叹了口气,示意陆景天到病房角落的沙发坐下。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苏皓轩,压低声音,疲惫感更深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气疯了,也为什么那对夫妇必须付出代价。”
陆景天将那个被捏得有点变形的表盒随手扔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