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洞房花烛夜

作品:《扫毒风暴:少骅,让天赐带你飞!

    卢天赐一脸冤枉地叫了起来:


    “我就是去找他!我那帮兄弟呼我,说去海关不让进,所有的集装箱都被封了。还说我们那批批洋酒也被查了,可能有什么问题!我一听就炸了,洋酒那摊子事,一直都是徐德胜在管,我能不去找他问个清楚吗?”


    “我到他家,就他那个瞎眼阿婆在。我进屋喊了两声,在柜子边随意翻了翻,还真就找到两个箱子,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捡起一瓶来看了看,结果……”


    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后怕的表情。


    “结果就发现了瓶底粘着的那个……那个玩意儿。我当时还纳闷呢,这绑个冰糖干甚?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二叔,赶紧拿着东西去找他了。”


    这套说辞,和他二叔卢少骅的口供,以及王辉提前“报案”的内容,严丝合缝,完美地对上了。


    林强峰沉默了。


    他那双小眼睛,一寸一寸地在卢天赐脸上剐蹭,似乎想从他任何一个微表情里找出破绽。


    但卢天赐的内心,稳如老狗。


    他两世为人,心理素质早就练出来了,更何况还开了上帝视角,知道标准答案。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演好一个被吓破了胆、色厉内荏的二世祖。


    “徐德胜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吗?”林强峰突然换了个问题。


    “何止是大手大脚!”卢天赐像是找到了宣泄口,立刻开始吐槽,“警官你是不知道,那家伙,一个月就拿那么点死工资,天天金链子大金表地换,请客吃饭比我还阔气!我早就跟我爸说过,这小子肯定在外面捞偏门,迟早要出事,我爸就是不听!”


    这番话,是在给警方的侦查,提供“方向”。


    林强峰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最后一个问题。”他放下笔,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卢天赐,“你父亲,卢少东,对徐德胜利用公司的船运毒这件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审讯室里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这是一个杀招!


    卢天赐迎着他的目光,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满脸通红。


    “警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我爸是走私,是犯法,我认!可贩毒?那是掉脑袋的罪!你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我们卢家是要脸的!你要是再这么污蔑我爸,我……我出去就找律师告你诽谤!”


    他演得声色俱厉,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了。


    林强峰静静地看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才缓缓地,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好了,坐下吧。”他摆了摆手,“问话结束了,你可以在这里签字了。”


    卢天赐大口喘着粗气,重新坐下,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警官,我……我爸他,最后会怎么样?”他试探着问道。


    林强峰将审讯记录收好,站起身,慢悠悠地道:“事情可大可小。走私嘛,罚笔钱,态度好点,问题不大。但要是知情不报,甚至参与其中……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走到门口,拉开门,回头看了卢天赐一眼。


    “就看你们,有没有老实交代了。”


    * * *


    审讯室的另一头,传来了好消息。


    黎安一脚踹开门,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冲进了谭庆林的办公室。


    “谭支!撂了!阿胜那小子全撂了!”


    谭庆林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怎么说?”


    “他说他只是个中间人,负责接头和运输!货,是金华街一个叫赵双喜的人给他的!那个赵双喜,明面上开了家叫‘玖珑美容美发’的店,背地里,是这条线上专门负责出货的!”


    “赵双喜……”谭庆林在嘴里咀嚼着这个名字,眼中寒光一闪,“证据呢?”


    “没有。”黎安的兴奋劲儿褪去了一些,皱眉道,“阿胜说他们交易从来不用纸面记录,都是现金交易,单线联系。口说无凭,我们现在没法直接抓人。”


    谭庆林走到地图前,手指在“金华街”的位置上重重一点。


    “那就布控!二十四小时给我盯死他!把他所有的社会关系、呼号记录、资金往来,全都给我挖出来!”


    “可是谭支……”黎安面露难色,“我们队里的人手,现在全都在跟大丘那条海洛因的线,根本抽不出人来啊!”


    谭庆林沉默了片刻。


    “那这条线就给强峰!”


    “再从你这边调几个好手过来!成立二组,由林强峰带队!专门负责这条新的冰毒线!两条线,齐头并进,我倒要看看,这西港的天,究竟有多黑!”


    * * *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卢天赐推开新房的门,一股温热的、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湿润空气扑面而来。


    黄佩玲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正弯腰在床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水珠顺着她优美的脖颈曲线滑落,消失在浴巾的边缘,那画面,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下,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卢天赐感觉自己的喉咙,瞬间有些干。


    他关上门,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黄佩玲闻声回过头,看到是他,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眼神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


    “回来了?”她的声音,软糯得像能掐出水来。


    卢天赐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将脸埋在她散发着热气和香气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嗯,回来了。”


    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在微微颤抖。


    他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稠起来。


    “我……我帮你吹头发?”卢天赐找了个蹩脚的话题,声音有些沙哑。


    黄佩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流转,白了他一眼。


    “你家哪有吹风机?”


    卢天赐一愣,随即也笑了。


    是啊,这可是1995年。


    吹风机大多都在发廊里有。


    他家老宅倒是没买过,二叔和玲玲家有。


    他抬起手,用指尖捻起她一缕湿发,触感冰凉而柔滑。


    “那……我帮你擦干?”


    黄佩玲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轻轻颤动。


    卢天赐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丢掉手里的毛巾,俯下身,用自己的嘴唇,代替了毛巾的擦拭。


    从她光洁的额头,到小巧的鼻尖,再到那微微颤抖的、柔软的唇瓣。


    黄佩玲嘤咛一声,身体彻底软倒在他怀里,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了他的脖子,生涩而热情地回应着。


    窗外,夜雨淅沥。


    屋内,春色无边。


    浴巾悄然滑落,像一朵凋零的白莲。


    床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与窗外的雨声,交织成一首暧昧而动人的夜曲。


    这一夜,洞房花烛。


    他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化学狗。


    他是卢天赐。


    一个丈夫,和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