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难得硬气一回
作品:《踹渣夫!嫁首长!八零辣媳轰动大院》 柳一鸣又不太肯定。
毕竟他离开家时兴艳太小了。
多年未见,那丫头早长成大姑娘了,模样也变了。
“爸,你看啥呢?”柳小川打饭回来,随口问道。
柳一鸣收回目光,摇摇头,“没什么,我看你妈能下床了,再养一天,就办出院吧。”
每天浪费钱,他真的供不起了。
柳小川不太乐意,“爸,我妈肋骨都摔断了,多住几天院怎么了,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花吗?再说了,住院费还是我妈卖首饰的钱交的,也没花你的,你心疼啥?”
柳一鸣听后,竖起眉头,“我问你,你妈的首饰是谁给她买的?到头来花的不还是我的钱?”
哼,野崽子就是野崽子。
一想到自己帮郭彩霞养了十几年野种,他心里就很不痛快。
柳小川嗤笑道:“既然你选择带我妈来随军,那你就是她男人,给她买两样首饰怎么了,那不是应该的?你要是嫌弃我们,当初就别带我妈随军啊,不还是看她长得漂亮、身材好,想占她便宜吗?”
“你够了!”柳一鸣怒声打断他,额头上青筋暴跳,“柳小川,你翅膀硬了,都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扔下你们不管,再找一个人重新开始生活?”
“你敢!”柳小川涨红了脸。
这男人果然不是好鸟,他妈不过是住了几天院,柳一鸣就露出真面目了。
本想再犟几句嘴,可一想到妈交代他的那些话,柳小川又把委屈憋了回去,唤一声,“爸,我......”
“别叫我爸,谁是你爸?”柳一鸣面色冷清,“你亲爸住在王家屯,名字叫王老五,你是个地地道道的野种,要想找爹,就去王家屯找去!”
可能是最近的烦心事太多,压力太大,让他劈头盖脸跟小川发了一通火,说话也特别难听。
柳小川紧紧咬着嘴唇,眼里满含热泪,哽咽道:“这是我的错吗,是我让我妈跟姓王的通奸、然后生下我的吗?是我跪在地上求着你把我养大的吗?我小时候有的选吗?你现在骂我是野种,是我妈搞破鞋生的,那你当初为啥还要带我们来军区?为啥?”
柳一鸣一下就被问住了,一张脸红到脖子根儿,隐隐有些心虚,“你少跟我说这些,养育之恩大于生养之恩,你以后如果还想喊我爸,就给我老实点,少跟我扎刺,听懂了吗?”
“我没听懂!”
柳小川抬起头,抱紧手里的饭盒,“我现在已经成人了,有能力养活我妈了,你如果想抛弃我们也行,得给我和我妈一笔补偿。我妈辛辛苦苦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仅凭你一句话就想甩掉我们,门都没有。好处都让你占了,一看我妈人老珠黄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吧,你想得美!”
哼,大不了他就去军区控告柳一鸣行为不端,在外面养女人,让他连兵都当不成。
反正手里攥着柳一鸣的把柄,他怕什么?
“你简直放肆!”柳一鸣怒气冲天,伸手就要去打柳小川。
真是反天了,区区一个小野种都敢跟他翻蹄亮掌了。
“一鸣,住手!”
恰在这时,郭彩霞从病房内走出来,冲上前拽住柳一鸣,“小川还是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
说完,她朝儿子递个眼神,“小川,快点给你爸道歉!”
接下来很长一段路他们还要依靠柳一鸣。
现在就跟他撕破脸,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我凭什么给他道歉,你没听他说吗,他随时都可以抛弃咱们,既然他不真心对咱们,咱们也不用低三下四看他脸色了。”
柳小川难得硬气一回,上前抓起郭彩霞的手,“妈,我想好了,离开他也行,但他得赔咱们一笔钱,不能三言两语就把咱们打发走。实在不行,咱们也像大伯母一样,去军区闹一把,使劲闹,反正已经一无所有了,那就闹呗,大不了鱼死网破,谁怕谁啊!”
“小川,你、你给闭嘴!”
郭彩霞气得直跺脚,扬手就扇了儿子一巴掌,“你说够了没有,你是想气死我吗?”
这孩子真是一根筋两头堵,打小做事就不过脑子。
那天要不是小川撞了她一下,她也不会掉下去了。
柳小川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郭彩霞,哆嗦着嘴唇,“妈,你、你打我?”
从小到大妈都舍不得打他一下,今天为了柳一鸣那个畜生,妈竟然掌掴他。
“小川,妈是怎么跟你说的,咱们才是相濡以沫的一家人啊,你......”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柳小川咬着牙齿,强把眼泪憋回去,“你既然这么舍不得柳一鸣,那就跟他好好过吧,祝你们白头到老!”
话落,柳小川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小川,你回来,小川!”郭彩霞踉踉跄跄地去追,却被柳一鸣拦住了。
“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孩子,简直是个逆子!”柳一鸣冷嘲热讽,凑到郭彩霞面前,“你听好了,今后如果还想依靠我,就管好你的崽子,再敢跟我龇牙瞪眼,我可不会像以前那样惯着他了!”
郭彩霞呆呆地望着他,还在回味刚才小川说的话。
眼前的男人已经靠不住了,一味地顺从他、讨好他,自己的处境会更凄惨。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一方太用力了,就注定走不远。
另一边,顾春梅等人把夏长海送到医院抢救室,便在门外苦苦等着。
“顾同志,这里有我们呢,你还是先找女儿去吧。”周小军说道。
听说那两名受伤的女孩被送到楼上的抢救室去了。
其中一个腿部中枪,问题不大,但叫得却很惨,把医生和护士吵得直皱眉头。
另外一个女孩情况就很严重了。
一条胳膊被打穿了,严重失血,现在还没醒过来。
“好,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顾春梅说完,就赶紧往楼上跑。
离老远她就听到一阵熟悉刺耳的叫声从某间病房传出来。
她来到门口,透过窗户朝里面看去,就见兴艳半躺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
病房内还有几个陌生女孩。
她们被歹徒掳走时,也受了很多轻伤,这会儿集中在一间病房治疗。
顾春梅叹息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柳兴艳看到她第一眼,就破口大骂,“你来干什么,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