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在座各位,都是煞笔,来自龙老的警告
作品:《开局军功被顶替,小学生扛枪出征》 方唐的话音像投入滚油的火星,审判庭瞬间炸开了锅。
冷锋的怒吼率先劈裂空气。
他猛地往前踏了一大步,指着审判席上的方唐,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嗓门大得能掀翻屋顶。
“什么意思?我们才是控诉方!这小屁孩炸了演习场的军火库,害了俞飞,现在还带了炸弹上审判庭,绑了赵司令,凭什么把战狼换成被控诉的?审判长,你是不是搞错了?”
龙小云的脸色比冷锋还要难看。
她快步走到审判台下方,仰头盯着方唐,语气里的愤怒几乎要凝成实质。
“审判长!这太不公平了!冷锋说的对,俞飞的牺牲,根本就是陈榕造成的!演习的时候,要是他没乱闯,我们怎么会提前遭遇老猫佣兵团?俞飞怎么会被炸死?你现在不仅不追究他的责任,反而把战狼列为被控诉方,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台下的参谋们见状,连忙凑过来压低声音劝她,有人拽着她的胳膊,有人挡在她身前。
“龙队长,别冲动啊!没看见赵司令还被那孩子扣着吗?他连安部长都敢拿手雷吓,真闹急了说不定真会炸!”
“就是啊龙队长,忍忍吧!龙老还在统帅府盯着呢,等他那边有指示再说,现在硬刚不是办法!”
“你忘了刚才安部长的下场了?那孩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别跟他硬碰硬!”
“龙队长,大局为重,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些劝说声飘进龙小云耳朵里,她却像没听见似的,反而梗着脖子往前又凑了凑,声音比刚才更响。
“我凭什么忍?俞飞是战狼的人,是为了任务牺牲的!他的父母还在老家等着一个说法,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陈榕必须为他的行为负责!”
陈榕眯起小眼睛,目光像淬了冰的针,直直地落在龙小云身上。
他缓缓松开赵虎腰间的手雷引线,然后,他突然从身上又摸出一枚炸雷。
这枚比刚才的手雷更大,锈迹斑斑的外壳上缠着几圈发黑的胶带,顶端的引信露在外面,红色的线头晃来晃去,在灯光下像条吐信的毒蛇,看着就比手雷吓人百倍。
“龙队长,我觉得你站在那里,不太妥当。”
陈榕的声音不高,却像寒冬里的冷风,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你还是没放下身段,总觉得自己背后站着龙老,又是战狼的队长,就高人一等,不愿意直视现实,是吧?”
他晃了晃手里的炸雷,金属外壳碰撞发出“咔啦咔啦”的声响,听得周围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连呼吸都放轻了。
“过来,体会一下赵司令的感觉——站到我身边来,让你好好想想,演习到底是不是过家家,战场是不是说着玩的地方。”
冷锋脸色骤变,暗叫不好。
他猛地伸手拦住龙小云,自己快步冲到陈榕面前,胸口剧烈起伏。
“小朋友,有话好好说!要抓要罚冲我来!我站过去当代表就行,别找她!”
他心里清楚,陈榕这孩子邪门得很,真要是把龙队拉过去当人质,不仅龙老那边没法交代,俞飞的事更会彻底失控。
冷锋甚至已经做好了被陈榕扣住的准备,只要能护住龙小云,暂时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陈榕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呵呵,有事相求就叫“小朋友”,没事就喊“小破孩”,双标挺明显的嘛!
“你?”
冷锋脸色瞬间黑成狗。
陈榕小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我记得,你在演习的时候,就开始追求这位龙队长了吧?”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冷锋的脸上。
冷锋的脸瞬间涨红,像被人当众掀了底牌,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这个小屁孩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当时还说我破坏演习现场。”陈榕的声音陡然提高,像在宣读罪状,“可演习就是战场,你却当成谈恋爱的节目,这算不算破坏?”
这句话像颗炸雷,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
“这是什么情况啊?陈榕连这个都知道?”
“话说是真的吗?冷锋真在演习时追龙队长?”
“八九不离十吧,我早就觉得他俩不对劲了……”
“我的天,这瓜也太大了,演习现场搞对象?”
听到这些议论声,冷锋的喉结上下滚动,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这事确实是他理亏。
陈榕的视线突然转向人群中的石青松,手指像标枪似的直直指向他,声音陡然提高。
“那位煞笔,别盯着安部长的后脑勺看了,说得就是你,石旅长!”
石青松正低头跟身边的刘华咬耳朵,讨论着“要不要趁陈榕分心时冲上去救赵虎”,猛地听见“煞笔”两个字,整个人都懵了。
他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声音都变调了:“你……你说谁是煞笔?你再说一遍!”
他是西南特战旅的旅长,正师级干部,在军部摸爬滚打二十年,从新兵蛋子做到旅长,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还从没被人当众这么骂过,更何况骂他的是个八岁孩子!
“说的就是你,石青松旅长。”
陈榕点了点头,语气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连眼神都带着轻蔑。
“演习现场,你作为西南特战旅的旅长,看见冷锋跟龙小云表白,是不是说了一句‘人家追你这么久,你好歹应一声,别让小伙子寒心,不然我都替他着急’?”
他往前迈了一步,小身板在空旷的审判庭里显得格外扎眼,声音却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破坏演习现场,说演习就是战争,要按战场规矩来,可你们自己呢?把战场当谈恋爱的地方,把军令当耳边风,看见下属违反纪律不仅不制止,还帮着撮合——你不是煞笔,谁是煞笔?”
石青松的脸色瞬间黑得像锅底。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榕说的是事实。
演习中,有一次冷锋踩到地雷,拆雷前,说一下中二的话跟龙队表白,当时石劲松觉得两人郎才女貌挺般配,就劝了那么一句,也算是开玩笑吧……
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知道?还当众翻了出来,像打他的脸一样。
石青松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当时在开玩笑,但放在法庭里,这样严肃的氛围内说出来,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
旁听席的人忍不住压低声音议论起来,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进石青松耳朵里。
“我的天,这也太不应该了,演习的时候哪能说这个!”
陈榕的目光又扫过副旅长、刘华等几个西南特战旅的军官,嘴角的嘲讽更浓了。
他盯着刘华等人的脸,突然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眼神却冷得像冰。
“还有你们,昨天在机场,你们被我揍的时候,伤口明明只是脸颊淤青、胳膊擦破皮,怎么过了一晚上,脸上、胳膊上全是新鲜的划痕和肿包?”
他伸出小手指了指刘华的左脸,语气里满是戏谑:“这位刘参谋,你左边脸颊的‘伤口’,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粉色——那是化妆品没涂匀吧?我一个八岁孩子都看出来是化妆画的,你们当别人都是瞎子?还是觉得大家都跟你们一样蠢?”
刘华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像熟透的茄子。
他下意识地想用手捂住脸,却被陈榕的话钉在原地,手指僵在半空。
“你胡说!我们的伤是真的!昨天被你打得那么狠,怎么可能一夜就好?你别血口喷人!”
刘华郁闷得不行。
昨天被陈榕揍完,他们几个合计着“把伤化得重点”,说这样能让大家同情他们,说不定能把陈榕“故意伤害”的罪名钉死。
为了逼真,他们特意找了文工团的高级化妆师处理。
没想到竟被这孩子一眼看穿了。
刘华都忍不住在心里爆粗了。
他娘的,什么破孩子啊,连化妆这招都懂!
“真的?”
陈榕挑了挑眉,快步走到一个军官面前,伸手就要去碰对方胳膊上的“伤口”,指尖离那片“红肿”只有几厘米远。
“那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肿了——要是真肿了,一摸就知道疼,要是假的……”
那个军官吓得连忙往后退,双手护着胳膊,脚下的军鞋蹭得地板“沙沙”响,眼神里满是慌乱。
“别碰我!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法庭……”
这一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
他们的伤果然是装的。
旁听席上有人忍不住“嗤”地笑出了声,虽然很快就捂住了嘴,却还是被石青松听得清清楚楚。
石青松等人的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陈榕转过身,目光扫过审判庭里的所有人,从安涛到石青松,从刘华到台下的参谋,最后停在龙小云和冷锋等人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提高声音。
“你们西南特战旅的军官,都是煞笔!”
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目瞪口呆。
“石破天惊”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此刻审判庭的寂静。
石青松、刘华等人僵在原地,气得半死,连呼吸都忘了。
他们没想到这个孩子嘴巴这么毒,竟然说他们都是煞笔!
旁听席的参谋们更是大气不敢出,手里的笔停在半空,墨水顺着笔尖滴在记录纸上,晕开一小片黑渍。
安涛站在被告席上,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
他虽然知道陈榕胆子大,却也没敢想过这孩子会这么大胆,在审判庭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石青松这些旅长级别的军官都敢骂这么狠。
简直是不要命了!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赵虎突然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认同,胳膊被陈榕拽着也不忘补刀。
“说实话,从演习到现在,你们的所作所为,看起来确实像煞笔——被个八岁孩子耍得团团转,拿不出半点证据证明他有错,只会靠身份压人、靠装伤博同情,丢不丢军部的人?”
他这话像火上浇油,石青松的脸更白了,却不敢反驳
就在这时,龙老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了出来,带着压抑的怒火,每个字都沉重而有力。
“小朋友,我日理万机,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你要的公平,我给你了;你要换审判长,我也同意了;你要审安涛、审战狼,我也没拦着——现在立刻开始审判,不要突破我的底线!”
龙老的语气里满是上位者的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连审判庭里的空气都仿佛跟着凝重起来。
“我代表的是统帅府,是军部的规矩,没空跟你瞎掰扯这些没用的!再耽误下去,别怪我不客气!”
审判庭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连冷锋都暂时忘了愤怒,紧紧盯着陈榕手里的电话。
谁都知道龙老的脾气,这话已经是最后的警告。
要是陈榕再不听话,龙老肯定会动用强硬手段,到时候别说陈榕,连方唐都未必能护住他。
龙小云悄悄松了口气。
爷爷都这么说了,陈榕总该收敛了吧?
结果,陈榕歪着大脑袋听着,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
等龙老说完,他突然开口,声音清晰得能让审判庭每个角落的人都听见,语气里的不屑比刚才更浓了。
“呵呵……依我看,你也是一个老煞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