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秘闻
作品:《凤权谋:重生太后她飒爆了》 支持苏云绮的官员,如兄长苏云毅、秦越等人,皆是愤怒的看着这帮人,但并没有发言,他们也想看看皇帝的态度。
皇太后坐在皇帝身侧的凤座上,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她就是要趁苏云绮病倒,无法为自己辩解之时,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然而,皇帝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
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扫过下面那些慷慨陈词的臣子,眼神深邃,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直到所有人都说完了,他才缓缓开口,问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
“陈爱卿,朕听说令尊与前朝的‘拜星教’,颇有渊源?”
陈文远心中一凛,但面上不动声色:“陛下何出此言?先父一生忠君爱国,怎会与那等邪教有所牵连?”
“是吗?”皇帝轻笑一声,“那这封令尊与拜星教主来往的密信,爱卿又作何解释?”
他说着,从龙案上拿起一封早已泛黄的信件,扔了下去。
一名太监捡起信,呈给陈文远。
陈文远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那确实是他父亲的笔迹!
“这,这是伪造的!是污蔑!”他强自镇定道。
“伪造?”皇帝的语气陡然转冷,“那朕再问你,大内总管李德全可是你的同党?”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而站在皇帝身后的李德全,更是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不等陈文远辩解,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高喝。
“御史中丞秦越,有本启奏!”
只见秦越手持一本厚厚的奏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看也不看陈文远,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洪亮如钟。
“臣,御史中丞秦越,弹劾礼部尚书陈文远,结党营私,通敌卖国,十大罪状,罄竹难书!”
“其一,勾结内监李德全,私吞北燕贡品,倒卖牟利!”
“其二,暗中资助邪教‘拜星教’,意图不轨!”
“其三,在京城疫病中,暗中指使流民投毒,嫁祸镇国夫人!”
秦越每说一条,便从奏折中抽出一份证件。
这些证据里有账本,有书信,有人证口供。总之是人证物证俱全,不容他有一丝辩驳的机会。
陈文远彻底傻了。这些隐秘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的颤抖。
当秦越念到最后一条时,他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陈文远。
“其十!陈文远实乃乱臣贼子‘影阁’安插在我朝的奸细!其罪,当诛九族!”
说罢,他呈上了一份由北燕提供的,最关键的证据——陈文远与影阁其他成员来往的密信手稿。
图穷匕见!
陈文远看着那份手稿,知道大势已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而他身后的那些同党,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跪地求饶。
一场原本针对苏云绮的弹劾大会,瞬间演变成了一场捉拿国贼的审判!
皇太后呆呆地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这才明白,从一开始,她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皇帝和苏云绮,早已洞悉了一切,他们只是在等,等这些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
皇帝缓缓站起身,眼中杀机毕现。
“来人!将陈文远、李德全,以及所有同党,全部给朕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影阁,好一个影阁!”他的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群臣,“朕倒要看看,我大夏的朝堂,到底还藏了多少你们的同党!”
帝王一怒,血流成河。
一场惊心动魄的朝堂大清洗,就此拉开序幕。
长乐宴上的这雷霆一击,震动朝野。
礼部尚书陈文远、大内总管李德全两大巨头应声倒台,牵连甚广,朝中一时间人人自危。
皇帝借此机会,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场清洗,将安插在朝堂多年的影阁势力,连根拔起了大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苏云绮,却依旧在流华宫的密室中,静静地躺着。
她的身体在太医的精心调理下并无大碍。但她的神识,却像是被困在了一个无边的噩梦里,迟迟不愿醒来。
前世,萧绝自刎于龙座之上的那一幕,像一道魔咒,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让她痛彻心扉。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真相,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绝。
就在她昏迷的第五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到了流华宫。
是皇太后。
她遣散了所有宫人,独自一人走进了苏云绮的寝殿。
看着床上那个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女子,皇太后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嫉妒,有不甘,有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敬畏。
这个女子,以一己之力,搅动了两国风云,扳倒了连皇帝都头疼的权臣。即便她躺在这里,她布下的局,依旧能精准地运转,杀人于无形。
自己,输得不冤。
皇太后在床边坐了许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古朴的木盒,放在了苏云绮的枕边。
“苏云绮,你听着。”她对着昏迷的苏云绮,喃喃自语,“你赢了!哀家,也认了。”
“哀家知道,你一直在查‘观星鉴’。哀家也知道,你已经拿到了那一半“阴鉴”
“哀家本想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但现在看来,或许你才是那个能解开所有宿命的人。”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也带着一丝悲凉。
“我们赵家,并非你想的那样贪恋权位。我们是‘观星鉴’的世代守护者。从前朝开始,便已立下血誓,誓死守护圣物,对抗影阁。”
“二十年前,先太子妃,是哀家最好的姐妹。她临死前将‘阳鉴’托付给了哀家。她说影阁势大,双鉴合一必遭灭顶之灾。唯有将它们分开,才能保有一线生机。”
“于是哀家策划了丁字号房那场大火,制造了‘阳鉴’被毁的假象。实则哀家一直将它藏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哀家之所以处处与你为敌,是因为哀家以为,你是影阁派来夺取圣物的人。你的出现,你的崛起,都太过诡异,像极了影阁的手段。”
“现在,哀家明白了。你不是影阁的人。你或许是圣物选定的新的主人。”
皇太后打开那个木盒,里面露出的是另一块一模一样的黑色牌子。只是这块牌子,散发着一丝淡淡的阳和之气。
正是“阳鉴”!
“哀家将它交给你。”皇太后将“阳鉴”轻轻放在苏云绮的手中。
“哀家累了,也斗不动了。这副担子压了我们赵家几代人,现在该卸下了。”
“苏云绮,哀家只有一个请求。”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哀求,“如果如果你真能‘逆转星辰’,请善待我的孩儿,当今的陛下。他是个好孩子,他不该被卷入这些纷争里。”
说完,她深深地看了苏云绮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里。
然后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流华宫。
她的背影不再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只剩下无尽的落寞与萧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