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的真实身份
作品:《凤权谋:重生太后她飒爆了》 随着“云网”在全国铺开,苏云绮手中的信息,越来越多。
她除了关注朝堂动向,也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调查一个人——萧绝。
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太多的谜团。
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得到最核心的情报。他总能以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搅动风云。
他,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简单的、有些小聪明的北燕质子。
调查的结果,很快便送到了苏云绮的案头。
密报上,记录着萧绝这几年,在大夏京城的所有活动轨迹。
他明面上,流连于酒肆青楼,斗鸡走马,一副不务正业的纨绔模样。
但暗地里,他却通过各种隐秘的渠道,与北燕的旧部、以及一些被大夏朝廷打压的、心怀不满的势力,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他用在赌场赢来的钱,和经营一些灰色产业所得的利润,在暗中,豢养了一支精锐的死士。
他甚至,还与一些江湖门派,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就像一只潜伏在深渊中的巨兽,不动声色地,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一飞冲天的时机。
而最让苏-云绮震惊的一条情报是:
萧绝,并非北燕皇帝的亲子。
他是北燕前朝皇室,唯一幸存的血脉。
当年,北燕内乱,他所在的皇族被如今的北燕皇帝所推翻。他被如今的北燕皇帝收为“义子”,送来大夏为质。名为质子,实为弃子。
他所图的,根本不是简单的“返回北燕”。
他要的,是复仇,是复国,是夺回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苏云绮看着这份密报,久久没有言语。
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隐忍而深沉的王者之气,从何而来。
他也和她一样,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去,在绝境中挣扎求生,并企图逆天改命的人。
只是,他背负的,是一个王朝的血海深仇。
苏云绮将密报,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她突然很想见他。
她想问问他,他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之下,到底藏着一颗,怎样疲惫而孤独的心。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质子府中,萧绝也正看着一份,关于她的密报。
密报上,详细记录了她从重生至今,所做的每一件事。
他看着看着,嘴角,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苏云绮”他轻声呢喃,“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两个同样藏着惊天秘密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因为一份情报,心中,都泛起了别样的涟漪。
质子府的深夜,静得能听见雪落的声音。
萧绝没有点灯,只凭窗外雪地反射的清冷月光,映照着室内的一切。他手中握着一枚温热的玉佩,那是他前世随身之物。
“殿下似乎,很喜欢在黑暗中思考。”
一道清冷的女声,毫无征兆地在门口响起。
萧绝握着玉佩的手猛然收紧,但面上却未露分毫惊诧。他缓缓转身,看向那个披着月色、悄然立于门槛处的女子——苏云绮。
她没有带任何侍从,独自一人,如同一缕踏雪而来的幽魂。
“安康县主深夜到访,就不怕,我这质子府是龙潭虎穴,有来无回吗?”萧绝的声音,依旧带着那份熟悉的、玩世不恭的懒散。
苏云绮走进屋内,随手关上了门。黑暗并未让她有半分不适。
“殿下不必再演了。”她开门见山,声音平静无波,“一个能在京城布下‘云网’,在皇后眼皮底下洞悉一切,能精准搅动朝堂风云的人,若只是个简单的质子,那这大夏的禁军,也未免太无能了些。”
萧绝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一缩。
“安康县主,慎言。”
“我更想说的是,”苏云绮完全无视他的警告,一步步向他走近,“一个能忍受十年屈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废物的时候,暗中联络旧部、豢养死士,所图之事,恐怕也并非‘返回北燕’这么简单吧?”
每说一句,她便走近一步。
最后,她停在萧绝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三尺月光。
她抬起眼,那双清澈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一字一句地道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秘密:
“北燕前朝皇室,唯一的幸存者。萧绝,这,才是你的真实身份,对吗?”
空气,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
萧绝身上那层伪装了十年的、玩世不恭的浪荡外壳,如同冰面般,寸寸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冷冽、充满了压迫感的帝王之气。
他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辱的质子。
在这一刻,他变回了那个前世与她对弈天下的——北燕之主。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苏云绮,你又是谁?”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透她的灵魂,“一个十五岁的深闺庶女,懂医术,会权谋,知晓天下大势。你这副皮囊之下,藏着的,又是什么?”
苏云绮微微一笑。
她没有回答,但她的眼神,已经给了他答案。
是啊。
他不是他,她亦不是她。
这场深夜的对峙,没有剑拔弩张,却比任何刀光剑影都更加惊心动魄。
这是他们两世为人,第一次,真正地,坦诚相见。
“坐吧。”
萧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点亮了桌上的一盏孤灯,昏黄的灯光,将两人对立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他不再伪装,苏云绮也卸下了防备。
两人相对而坐,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在两国谈判的桌前,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
“你是何时开始怀疑我的?”苏云绮先开口。
“从你救下我,给我缝合伤口的那一刻起。”萧绝道,“那种手法,不像大夏的医术。更重要的是,你看着我的眼神。没有惊慌,没有羞怯,只有一种看透生死的平静。那不像一个少女该有的眼神。”
“你呢?”苏含绮问,“你又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第一次见面,当街纵马。”萧绝的目光变得深邃,“你受惊倒地,抬起头的那一瞬间。那双眼睛,和记忆里,那个高坐凤座之上,俯瞰众生的太后,一模一样。”
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认出了彼此。
却又都默契地,选择了伪装,相互试探,相互博弈。
“前世,我们斗了一辈子。”苏云绮端起桌上的冷茶,轻轻抿了一口,“但直到死,我都不明白一件事。永安三十二年,我大夏与你北燕在临风关议和,我方已做出最大让步,为何你却突然撕毁协议,悍然开战,导致两国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那是她身为太后,一生中最大的决策失误。她一直以为,是自己错估了萧绝的野心。
萧绝闻言,却皱起了眉头。
“撕毁协议?”他冷笑道,“苏云绮,你怕是记反了吧?当时,明明是你的使臣,在议和前夜,突然毒杀了我方主将,并留下你大夏皇室的信物。是你,先背信弃义!”
“什么?!”苏云绮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震惊,“绝无可能!我派去的使臣,是朝中最温和的鸽派,怎会做出此等事情?”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不解。
一个疑点,一旦被撕开,便会牵扯出无数个。
“还有,”萧绝继续道,“你驾崩前,曾下令北疆军后撤三百里,向我示好。可我的探子回报,北疆军非但没有后撤,反而增兵十万,陈兵边境,意图趁我国内乱,一举攻入。我才不得不放弃平叛,回防边境。”
“我从未下过增兵的命令!”苏云绮断然否认。
一个个前世的误会,一件件导致两国关系恶化的关键事件,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质中,被重新摆上了台面。
他们惊骇地发现,彼此的记忆,竟存在着巨大的偏差。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前世,不断地挑拨、误导、制造事端,让他们如同被线操控的木偶,一步步走向不死不休的敌对深渊。
那只手,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