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和解
作品:《凤权谋:重生太后她飒爆了》 经历了生死一线的救援,又亲眼目睹了妹妹在朝堂博弈中的翻云覆雨,苏云毅对苏云绮的态度,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这日,他主动来到苏云绮的院中。
彼时,苏云绮正在规划一个新的药坊图纸。
苏云毅看着那张图纸上标注的“消毒区”、“无菌室”、“药材分离区”等闻所未闻的名词,眼神愈发复杂。
他犹豫了半晌,终于抱拳,对着自己的亲妹妹,深深一揖。
“妹妹,以前,是哥哥有眼不识泰山,小看了你。”他声音诚恳,带着军人特有的坦率,“我为我之前的无礼和偏见,向你道歉。”
苏云绮放下笔,扶起他,微笑道:“哥哥言重了。我们是亲兄妹,何须如此见外。”
一句“亲兄妹”,让苏云毅眼眶一热。
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苏云绮。
“这是我这几年在北疆,整理的军中伤亡记录。”他神情变得沉重,“十个受伤的弟兄,至少有七个,不是死在敌人刀下,而是死在伤口溃烂发炎上。我们最好的金疮药,也只能止血,却防不了那要命的‘热症’。”
“你的医术,我亲眼见过了。它不该只用来救一个人。”苏云毅的眼中,燃起一团火热的希望,“妹妹,哥哥求你,帮帮那些在边关浴血奋战的兄弟们!”
这,正是苏云绮一直等待的机会。
“哥哥,我不仅能帮你,还能帮你做得更好。”苏云绮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她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第一,金疮药的配方必须改良。”她解释道,“我们要加入几味具有广谱抗菌效果的草药,比如黄连、蒲公英。这能从根源上,大大降低感染的风险。”
“第二,我们要推广‘战地急救三步法’——清创、消毒、包扎。我会编写一本图文并茂的小册子,让每一个士兵,都能学会最基本的自救和互救方法。战场之上,时间就是生命。”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我们要建立一个独立的军用药坊。由我提供技术和配方,由哥哥你来监督管理。我们批量生产标准化、高质量的伤药和急救包,专供北疆军队。”
苏云绮的每一个提议,都精准地切中了军队医疗的痛点,构建了一个超越时代的战地医疗体系蓝图。
苏-云毅听得热血沸腾,激动不已。
他仿佛已经看到,在妹妹的帮助下,无数兄弟的生命,将得以拯救。
“好!太好了!”他一拍大腿,“妹妹,你说怎么干,哥哥就怎么干!人手、地方,都包在我身上!”
兄妹二人,第一次为了一个共同的、宏大的目标,将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血脉的联系,在这一刻,才真正化为了牢不可破的、并肩作战的同盟之情。
就在苏云绮的事业版图向军方延伸之时,另一件喜事,再次将“麒麟丸”的传说,推向了新的高潮。
户部尚书府,传出了喜讯。
尚书大人那位曾经因脸上有疤而婚事坎坷的女儿,不仅在用了云裳阁的祛疤膏后容光焕发,嫁得如意郎君,如今,更是在婚后半年,便被诊出了喜脉!
这位尚书小姐,正是当初苏云绮赠送纯露的第一个“客户”。
后来,尚书夫人为了感谢苏云绮,成了云裳阁最忠实的牡丹会员。而在苏云绮那“每年三席”的饥饿营销策略下,尚书夫人不惜血本,动用各种人脉关系,最终为女儿求得了第一席“祈福调理”的资格。
如今,这位尚书小姐成功怀孕,无疑是“麒麟丸”继淑妃之后,第二个成功的案例。
而且,这个案例,比淑妃的更具说服力。
淑妃身在深宫,一切都隔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尚书小姐,却是京城贵女圈里,大家眼睁睁看着的“奇迹”。
从毁容愁嫁,到肤白貌美,再到如今的喜得麟儿。她的人生,简直就是云裳阁和安康县主“点石成金”能力的最佳广告!
这一下,整个京城的贵妇圈,彻底不淡定了。
如果说淑妃的例子,还让她们觉得遥不可及。那么尚书小姐的成功,则让她们看到了触手可及的希望。
“天哪!尚书家那位真的怀上了!” “看来安康县主的‘祈福’是真的灵验啊!” “不行,今年剩下的两个名额,我一定要抢到一个!无论花多少钱!”
云裳阁的会员等级,成了比家世、比夫君官职更重要的、衡量一个贵妇地位的新标准。
而苏云绮,则成了所有求子心切的权贵之家,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拉拢和讨好的对象。
她手中那剩下的两个“名额”,也成了她最珍贵、最致命的政治筹码。
给谁,就等于给了谁一个天大的人情,将其背后的家族势力,彻底与自己绑定。
苏云绮依旧闭门谢客,对外界的疯狂置若罔闻。
但她知道,自己手中的牌,越来越多了。
她已经从一个被动应战的棋子,悄然变成了能主动布局,影响整个棋局走向的——控局人。
麒麟丸的第二个奇迹,不仅震动了后宅,也惊动了整个大夏的医学界——太医院。
起初,太医院的太医们,对坊间流传的“神药”大多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江湖骗术和心理作用。
但尚书小姐的脉案,却实实在在地摆在了他们面前。
为其诊脉的,正是太医院的一位资深御医。他清楚地记得,这位小姐婚前体质偏寒,宫血不畅,是典型不易受孕的体质。可短短数月调理,竟脱胎换骨,脉象平和有力,胎像稳固。
这绝非巧合!
在经历了数次内部讨论和争辩后,太医院的最高掌权者,年近七旬的王院使,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
他亲自带着两名得意门生,备上厚礼,以“学术交流”的名义,正式登门拜访定国公府的安康县主。
这无异于承认,他们这些代表着大夏最高医学水平的杏林国手,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女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书房内,面对着白发苍苍、一脸诚恳的王院使,苏云绮没有半分骄矜。
她知道,与太医院交好,意味着她的医术将得到官方的“认证”,彻底摆脱“妖术”、“邪法”的污名。
“院使大人折煞云绮了,晚辈这点微末道行,不过是拾人牙慧,哪敢在各位前辈面前班门弄斧。”她姿态谦逊,却不卑不亢。
王院使摆了摆手,开门见山:“安康县主,老夫今日前来,不为药方,只为解惑。老夫行医五十年,从未见过如此立竿见影的调理之法,敢问县主,其医理何在?”
苏云绮知道,不能再用“梦中仙人”来搪塞这些真正的行家。
她沉吟片刻,决定抛出一些超越时代,却又能让他们理解的理论。
“院使大人,晚辈以为,天地万物,皆由肉眼不可见的‘微尘’构成。人之生病,很多时候,便是因为一些有害的‘病尘’,侵入了体内。”
“病尘?”王院使和他的学生们,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满脸困惑。
“是的。”苏-云绮继续解释道,“比如伤口化脓,便是因为空气中的‘腐败之尘’落入其中。女子不孕,也可能是体内积聚了‘寒湿之尘’。而我的方法,无论是烈酒擦拭,还是药物调理,其核心,都是为了‘清洁’。将体外的病尘洗去,将体内的病尘排出。身体洁净,百病自消。”
她巧妙地将现代医学的“细菌”、“病毒”概念,偷换成了古代人能够理解的“病尘”理论。
这个理论,看似简单,却为许多他们无法解释的病症,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合乎逻辑的解释框架!
王院使等人,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全新医学世界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病尘清洁”王院使喃喃自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县主一席话,胜读十年医书!老夫,受教了!”
他站起身,对着苏云绮,郑重地行了一个平辈之礼。
自此,苏云绮在京城,又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分量极重的盟友——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