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贵妇的烦恼
作品:《凤权谋:重生太后她飒爆了》 “好妹妹!”苏婉柔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亲热地拉住苏云绮的手,“以后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苏云绮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讥讽。
一张廉价的面膜,便能让这位嫡姐瞬间倒戈。后宅女人的争斗,有时就是这么可笑又可悲。
但她要的,可不仅仅是苏婉柔的“姐妹情深”。
这,只是她撬动定国公府,乃至整个京城的第一块敲门砖。
苏云绮为苏婉柔制作“玉容膏”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嫡母王氏的耳中。
王氏心中惊疑不定。
她不信什么“梦中仙授”,只觉得这个一向懦弱的庶女,自那日杖责之后,就像变了个人,处处透着古怪。
“一个病秧子,哪来这么多神神叨叨的方子?定是在背地里搞什么鬼!”王氏越想越不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去,给我盯紧了她那个破院子。今晚三更,趁她睡熟了,带人去给我仔仔细-细地搜!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夜,深沉如墨。
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苏云绮的小院。领头的是王氏的心腹,张婆子。
他们轻手轻脚地撬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月光下,苏云绮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早已熟睡。
张婆子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开始翻箱倒柜。床底、柜子、妆台任何可能藏东西的角落都不放过。
然而,结果却让她们大失所望。
除了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裳,便只有一些晒干的草药和一叠写满了字的纸。
张婆子拿起那些纸,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顿时愣住了。
上面工工整整地抄写着《地藏经》,落款处写着一行小字:“为嫡姐婉柔祈福,愿其容颜永驻,无灾无祸。”
另一边,搜查的人也在床下的一个瓦罐里,发现了一些熬煮过的药渣。
一个略懂药理的仆妇凑上前闻了闻,低声道:“婆婆,这是些清热解毒的寻常草药,闻着倒像是给大小姐那‘玉容膏’打底用的。”
言下之意,这些药渣非但没有问题,反而印证了苏云绮是在为苏婉柔“试药”。
张婆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哪里是来抓小辫子的,分明是来见证人家“姐妹情深”的!
“走!”张婆子低喝一声,不敢再多留,带着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她们前脚刚走,床上的苏云绮便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在黑暗中,清亮得吓人,哪里有半分睡意。
她早就料到,王氏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派人来搜查。
所以,她提前将所有关键的东西——比如那几颗附子花种子,以及自己研究解毒药方的草稿,都用油纸包好,藏在了院中墙角的一块松动的砖石后面。
而房间里留下的,全是她精心布置好,准备给王氏看的“证据”。
抄写的经书,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与“孝心”。
那些无害的药渣,则是为了坐实“为姐试药”的善良形象。
王氏以为自己是黄雀,殊不知,她苏云绮才是那个布下天罗地网,静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这一次搜查,非但不能将她置于死地,反而会成为她扭转局势,反戈一击的最好武器。
月光下,少女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算计的弧度。
好戏,才刚刚开场。
第二日清晨,苏云绮便“大病一场”。
她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捂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口中还喃喃着:“别搜了我没有别搜”
柳氏急得六神无主,连忙派人去请国公爷,苏长青。
苏长青乃定国公,常年忙于朝政,对后宅之事鲜少过问。但听闻苏云绮“梦魇”不醒,又联想到前几日血燕之事,还是沉着脸赶了过来。
一进门,就看到苏云绮那副凄惶无助的模样,和跪在一旁垂泪的柳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长青皱眉问道。
柳氏哭哭啼啼地将昨夜“闹贼”的事情说了,只说女儿胆小,被吓破了胆。
苏长青何等人物,一听便知其中必有内情。他当即传唤了昨夜当值的护院,稍一盘问,便问出了张婆子带人深夜搜查之事。
苏长青的脸色顿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将王氏叫到书房,劈头盖脸便是一顿怒斥:“你身为当家主母,竟做出此等下作之事!无凭无据,深夜派人搜查一个未出阁女儿的闺房,传出去,我定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王氏又惊又怕,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苏长长青这里,连忙辩解:“老爷,我我也是担心那丫头来路不正,怕她害了婉柔”
“够了!”苏长青一拍桌子,“我昨日已听闻,云绮那丫头不计前嫌,还费心为婉柔调理容貌,此等心胸,何来‘加害’一说?反倒是你,心胸狭隘,手段毒辣,简直是丢人现眼!”
就在这时,管家前来禀报。
“国公爷,方才张婆子将昨夜从三小姐房中‘搜’出的东西呈了上来。”
管家将那叠抄写的《地藏经》和一包药渣放到了桌上。
苏长青拿起经书,看到末尾那行“为嫡姐祈福”的小字,再看看那包据说是为苏婉柔试药的药渣,脸色愈发复杂。
他沉默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
再回到苏云绮房中时,他的态度已然缓和了许多。
“云绮,此事是为父治家不严,让你受委屈了。”
苏云绮“悠悠转醒”,虚弱地摇了摇头:“不怪父亲,女儿女儿只是做了噩梦。”
她这副受尽委屈却隐忍不发的“识大体”模样,更让苏长青心中愧疚。
他当即下令:“从今日起,柳姨娘和三小姐的月例,按府中嫡出份例的两倍发放!饮食、炭火、药材,皆由公中大库直接拨给,不得有误!”
这无异于当众打了王氏的脸。
苏云绮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挣扎着要下床谢恩。
“躺着吧。”苏长青摆了摆手,看着这个一向被自己忽视的女儿,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审视。
借王氏之手,引父亲出手,不仅为自己和母亲争取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改善了生存环境,更在父亲心中,埋下了一颗“识大体、有心胸”的种子。
这一局,她赢得干脆利落。
苏云绮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有了更好的生活条件和更充足的月例,她才能开始实施自己真正的计划。
苏婉柔的脸,在“玉容膏”的调理下,一日好过一日。
不过短短十天,不仅痘子全消,皮肤还变得比以往更加白皙水嫩,引得她那些小姐妹们羡慕不已。
苏婉柔尝到了甜头,对这“玉容膏”自然是离不开了。
可就在这时,苏云绮却“犯了难”。
“大姐姐,不是妹妹不给你做,”苏云绮一脸为难地搅动着碗里新制的面膜,“只是这方子里最关键的一味‘仙人泪’,已经用完了。”
“仙人泪?那是什么?”苏婉柔急了。
“就是珍珠磨成的粉末。神仙说,非得上好的东海珍珠,磨成雪花一般细的粉末,方有奇效。”苏云绮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我那点月例,买些寻常药材还行,这上好的东海珍珠,实在是力不从心。”
苏婉柔一听就明白了。
说白了,就是没钱了。
她如今对这面膜宝贝得紧,哪里肯断供。当即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苏云绮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