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大师兄自闭,我一招拙劣剑法将他钓出关
作品:《我,炮灰,成了社恐剑尊的专属嘴替》 姜茶恭恭敬敬,一直将苏琳琅送到凌霄峰入口的石阶处。
云雾在脚下翻涌,山风吹乱了两人的思绪。
苏琳琅停下脚步,回身看她,那双温婉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探究。
“大师兄他……”苏琳琅轻声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忽,“不善言辞,很多时候,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与人相处。以后,就要多劳烦姜茶师妹了。”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重如千钧。
姜茶的心头一跳。
【我的天,女主大大这格局,直接把潜在情敌(也就是我)提拔成了官方指定助理?】
她连忙躬身:“苏师姐言重了!能为大师兄分忧,是弟子的本分!”
苏琳琅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御剑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际。
衣袂翻飞,空中,她回头望了一眼云雾缭绕的凌霄峰。
那个孤星般的人,如今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能让他流露出窘迫与慌乱的人。
这……是好事吧?
她做不到的事情,或许姜茶可以。
苏琳琅收回视线,眼底的怅然一闪而逝,渐渐远去。
凌霄峰上,姜茶独自站在风中,手里捧着那盒还带着余温的清心羹,感觉烫手。
这怎么送进去?直接敲门?
【找死吗?他现在肯定躲在窝里舔伤口,谁敲门谁是敌人!】
她脑补了一下魏沉樾开门后,看到她捧着这个食盒时那张陡然结冰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姜茶捧着食盒,硬着头皮走到静室门前。
门关得紧紧的,隔绝了内外一切声响。
她来回踱步,一分钟,两分钟,纠结的头发都快掉了。
不行,不能就这么杵着,工作要有始有终!
苏琳琅的委托,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
她小心地将食盒放在门前的石阶上,后退三步。然后从自己那个仅有半个立方大小、几乎是宗门人手一个的低阶储物袋里,拿出纸和笔。
“沙沙”声在寂静的山顶响起。
她快速写了一张便条:“大师兄,苏师姐送来的清心羹,有助您稳固心境。她说您最近劳心费神,需要静养。羹汤尚温,请您趁热食用。——姜茶敬上。”
字迹清秀,用词恭敬,公事公办,不带半点私人情绪。
写完,她将纸条对折,从门缝底下,轻轻地塞了进去。
搞定。
她如释重负,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就溜,一秒钟都不多待。
事了拂衣去,给社恐老板留足安全感。
静室内,灵气氤氲,檀香袅袅。
魏沉樾盘膝坐在蒲团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一张纸条,悄无声息滑了进来。
他盯着那行“姜茶敬上”,紧绷的嘴角抽了一下。
许久,他起身,走到门边,弯腰捡起纸条。
纸上带着夜风的凉意,却奇异地抚平了他内心的躁动。
他通过神识,感知到门外温热的食盒。
脑中浮现的,却是姜茶那张谄媚又生动的脸。
他挥了挥手。
食盒凭空出现在室内桌案上。
门,依旧没开。
另一边,
姜茶溜回耳房,关门,整个人瘫在床上。
好险。
今天这关,算是靠职场技能糊弄过去了。
但是……没完。
瀑布那件事,像一根刺,扎在两人之间。
他今天不见我,明天呢?
只要这根刺不拔掉,她这个“嘴替”的岗位就随时有被优化的风险!
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必须主动出击,一劳永逸。
月光照亮床头的《基础剑法》。
她盯着秘籍,一个计划成形。
语言沟通,对他来说是酷刑。
那就用行动。
夜深人静,凌霄峰上除了风声,再无他响。
做戏,就做全套。
姜茶从墙角抄起那把跟了她许久的扫帚,翻开《基础剑法》,借着月光,一招一式地比划起来。
她花了一个时辰,把整本基础剑法从头到尾模仿了一遍。
她这具身体虽已引气入体,能勉强催动储物袋这样的小法器,却无半分剑道根基,舞动扫帚的样子笨拙又可笑。
尤其是一招“流云式”,她练得磕磕绊绊,好几次差点绊倒自己。
时机差不多了。
姜茶抱着扫帚和剑谱,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溜到静室外剑坪上。
这里是魏沉樾的地盘,月光如霜,将地面照得一片清冷的银白。
她没有敲门,继续和“流云式”较劲。
扫帚划过地面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她故意发出充满挫败感的气音,动作急躁。
她赌,元婴期的听力,足以将整座山峰的风吹草动尽收心底,掉根针都听得见。
果然。
“吱呀——”
静室木门打开了。
一道白衣身影走了出来,魏沉樾换了便于活动的劲装,墨发用玉簪松松地束在脑后。
他站在门廊阴影里,看着她练习。
姜茶假装没发现,直到又一次差点把自己甩出去,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他。
“大、大师兄!”她一脸惶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您!”
她抱着扫帚,指着剑谱,语速飞快地汇报:“我钻研剑法,卡在‘流云式’,怕耽误进度,辜负您期望,所以才……”
她把自己的行为,完美地包装成了“员工为了不拖累项目进度,主动深夜加班”。
空气安静了片刻。
魏沉樾从阴影里走出。
姜茶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他什么也没说,走到她面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用两根手指,有些嫌弃又理所当然地捏走了她手里的扫帚。
月光下,他极其缓慢地将“流云式”演练了一遍。
动作行云流水,一把破扫帚在他手里,仿佛成了有生命的剑。
演练完毕,他将扫帚递还给姜茶,然后用下巴点了点空地。
姜茶秒懂,接过扫帚,学着他刚才的样子,重新摆开架势。
这一次,他走到她身后。
在她姿势变形时,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点在她的手腕上。
他的指尖带着凌霄峰顶独有的寒意,力道却不容抗拒,引导着她的手臂,划出正确的轨迹。
“气……沉、丹、丹田。”
他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很轻,也很稳。近得好似能感受到他呼吸间带出的,若有似无的冷冽檀香。
姜茶身体一僵,脸颊有些发烫。
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如此近的距离。
没有社交压力,没有万众瞩目,只有剑与月。那根扎在两人心头的刺,似乎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点点磨平了。
在他的引导下,姜茶很快就掌握了“流云式”的诀窍,动作也流畅了许多。
又练了几遍后,魏沉樾收回手,后退一步。
剑坪上重归寂静。
月已西斜,夜更深了。
姜茶抱着扫帚,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那双总是平静的凤眸里,如有月光流淌。
薄唇微启,这次没有丝毫磕绊。
“明天。”
说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像是藏着一丝无奈。
随后转身,回了静室,给姜茶留下一个清冷的背影和无尽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