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作品:《第七根肋骨》 总统套房落地窗外是璀璨无边的城市天际线,霓虹如碎钻般铺陈至远方。
偌大房间内只亮着几盏壁灯,光线慵懒流淌,将沙发上人影镀上一层朦胧暖光。
“先去洗澡。”亲吻过后男人声音比平时低沉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贺初曦眨眨眼,嫣然笑:“要不要一起洗?”
陈敬洲眼底闪过惊讶,他倒是不介意,只是此前那么多次她对一起洗澡这件事抗拒得很,他垂眸看靠在臂弯里的女人,“贺初曦,你今天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怀里人眼神清澈又迷离,狡黠一笑,“我喝醉啦。”
像一只收起利爪、露出柔软肚皮的小猫,陈敬洲接上这双湿漉漉的红润眼眸,嘴角上扬起弧度,“我抱你去洗?”
“嗯。”
套房浴室宽敞,浴缸外同样是一整面落地窗,城市绚烂夜景尽收眼底。
软得不像话的人抱着他脖子撒娇,“要泡澡。”
“好,我放水。”
陈敬洲把人放下,去开水,调试好温度后回头,目不转睛盯着看的女人张开手,俏声吩咐:“脱衣服。”
他便来到她身前,对视一眼,手伸下去解开早歪歪扭扭的浴袍带子。
光滑细腻如上好羊脂白玉的身子被暖光浸透,泛着温润光泽,因着酒意和此刻旖旎情绪,那玉色肌肤透出淡淡绯红,诱人至极。
男人目光如羽毛,缓缓抚过她每一寸肌肤,眼底欲望攀升。
贺初曦不由咬住下唇,饱满唇瓣被贝齿轻压呈现出更深的嫣红,像熟透的樱桃,引人采撷。
“亲我。”她说。
陈敬洲眼皮撩起,声线低哑:“亲哪里?”
“哪里都要。”
放至一半的浴缸水被按停,贺初曦也被抱起坐到垫了毛巾的洗手台。
......
她后仰起,闭上眼,小手捏着他耳垂轻轻揉弄,感受它传出的热烫温度。
晕晕沉沉时贺初曦想,他不只合格,而是优秀。
好累。
也好满足,但是皱眉把重新吻上来的人推开,“不要了。”
陈敬洲低笑,“贺初曦,你是不是人?”
“是呀。”贺初曦亲亲他,波光潋滟的星眸眨出水意,“陈敬洲,我又想一个人洗澡啦。”
男人顶顶牙根,未餍足的欲望喧嚣,“你想得美。”
天旋地转,女人被抱进灌满热水的双人浴缸。
水浪翻涌,浴室内瞬间湿哒哒。
万千霓虹、蜿蜒车流与依偎交叠的身影在巨幅落地窗上交织,摇曳,缠绵。
高大身影完全将那娇小身子笼罩,水声吟声,声声动人。
这方寸之间的空气与水雾,已然浓稠得化不开。
......
他又洗澡。
贺初曦懒懒抱着被子躺床上,闭眼又睁眼。
好累好困,果然是体力消耗运动。
她伸手摸到床头手机按亮看时间,一点。
几点进来的来着?
算了,不重要。
快睡着时身旁终于来人,可他站了好一会都没动,她不得已张眼,“站着干嘛?”
陈敬洲笑一声,“我以为你会走。”
贺初曦白眼,被子一卷翻过身背对人,气呼呼:“走不动了!”
“酒醒了?”
“哼。”
明亮光线逐渐消暗,只剩床头两侧小夜灯。
他来到另一侧,抽出被子把她揽进怀里,面对面抱着。
陈敬洲拂了拂她额头散落发丝,狭着笑意问:“哪里学来的精明劲,喝醉酒,让我伺候你。”
很少在一起睡,事后温存当然也少,贺初曦压下心里不适应,嗤声:“你吃亏了?”
“那倒没有。”男人手里动作不停,转而又来摸她脸,“说吧,这次想要什么?”
“......”贺初曦无语,“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不是,也是。
她要不是有所求哪会这样软。
陈敬洲捏捏手里嫩滑小脸,“国庆几天干嘛去了?”
“......真爬山。”
“我伺候你你都喊累,还爬山?”
贺初曦直接越过人去拿手机,然后点开相册里保存的墨墨发在群里的日出照片怼在他面前,“呐!”
陈敬洲看了两眼,眼里露出不敢置信。
他推开挡在中间的手机,“没坐索道?”
真好骗。
贺初曦瞥他,“我才不用坐索道。”
“什么山?”
“莫干山。”
陈敬洲是北城人,没听过这山,“那里没信号?”
女人不回答了,手伸下去撩开衣服摸他腹肌。
陈敬洲被她这忽然的动作弄得一愣,好笑:“做什么?还想来?”
“不来,摸摸。”
他由着她去,继续问:“下一部戏拍什么?”
“不知道。”
“还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我买了别墅区另一栋房子,你搬过来。”
贺初曦摸腹肌的手一顿,掩下眸,没应。
“那边没有狗仔,你那栋后门出来有条小道到我那里,我去你那也行。”
她笑:“这叫什么,方便我们偷情?”
男人沉默几秒,似乎随意说:“你想光明正大也行。”
贺初曦笑容再次僵在脸上。
空气也因为安静停止流动,呼吸可闻。
小半分钟,他先开口,“这样稳妥一点,《初八》上映后关注度会再上来。”
陈敬洲低头看怀里女人,柔声再说:“汤总是不是还......”
“陈敬洲。”
与温热气氛格格不入的严肃打断他话语。
贺初曦抽出手,坐起来,看着人字句清晰说:“陈敬洲,我们结束吧。”
男人身上温存即刻散去。
浅蓝深眸一点点凝结上霜,瘆人得可怕。
还穿着他衬衣的女人声音决绝,眼底那层曾被情欲搅乱的迷雾骤然吹散。
他沉声:“你说什么?”
贺初曦一字一句重复,“我说,我们,结束。”
“为什么?”
“一开始就说过谁都可以随时喊停,为什么要纠结为什么?如果你非要听为什么......”贺初曦始终看着他的眼,“陈敬洲,我们不是一路人,和你这段关系最后也许会毁了我,我必须及时止损。”
因为是真话,所以彼此只能任由交错的视线一点点黯淡。
许久,陈敬洲淡淡勾唇,“如果我说不呢?”
“你怎么说不?我们不是夫妻,结束不需要你同意。”贺初曦一扬眉,“怎么,还是小陈总想用权力压我?但你别忘了,这几年我们有来有往,我不干净,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我也不是明薇,会任人摆布。”
“你觉得我会弄你?”
不知道,他不至于那么卑鄙无耻,但疯起来会做什么她不清楚,所以要听灵姐的,好聚好散,不能闹到明面上去。
贺初曦声音软下来,“陈敬洲,结束对你来说没有损失,如果你需要一个性伴侣,有的是人。这几年我很开心也很满足,但是风险太大,我承担不起。”
陈敬洲顶了顶腮,“说到底,你就是想拍拍屁股走人。”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言尽于此,贺初曦转身下床,想到什么又回头,换上讨好笑容,“可以让你的人给我送套衣服吗?”
陈敬洲听着这一句,气笑了,“你可真有胆。”
“谢谢。”
她走到门口,身后人又蓦然出声,声线冰冷,“贺初曦,我不同意。”
贺初曦脚步停下,心里忽然一阵发寒。
他下床来到身后,圈住她腰,十分力,像是要把她嵌入身体,箍得生疼。
“我不要性伴侣,我只要你。”俯在耳边的声音阴暗强势,“我不同意。”
......
贺初曦回家吃褪黑素蒙头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头疼得要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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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开一样。
她披上睡袍来到厨房倒水,喝了几口水才缓过来劲。
疯子陈敬洲,昨晚要不是送衣服上来的助理敲门,她根本走不了。
他最后那狠劲,再来一回把她拆了完全有可能。
此刻心里一百个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招惹这人。
贺初曦握着杯子出神,直到被手机铃声打断思绪。
“灵姐。”
严灵声音压着:“在哪?”
“能在哪,家里呗。”
“你昨晚不是去找陈敬洲了?”
贺初曦诧异,“你怎么知道?”
“重点不是我怎么知道。”严灵严肃问:“是不是没谈好?”
女人站直身子,语气也变正经,“怎么了?”
“我们这几天在给你谈一个游戏代言,还有一首主题曲,都快谈下来了,但今天那边突然说还要考虑。”严灵多解释一句,“天宇集团做游戏起家,这是他们旗下游戏公司今年推出的重点手游。”
贺初曦先问:“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原因?”
“都是托词,要真说了我能来找你?”严灵叹气,“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贺初曦抿抿唇,安静几秒后说:“灵姐,以后这样的事可能还有不少,你做好准备......”
“贺初曦!”严灵简直要心梗。
“代言没了就没了,我大不了这一两个月,这半年少接点活,他要是要跟我鱼死网破我也不怕。”
“月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贺初曦笑,“不然呢,我还能怎么办?我再腆着脸去跟他求和让他放过我?”
电话里再次安静,好一会,严灵再次叹息,“我知道了,我会跟汤总商量商量,你自己也做好心理准备,我不确定之后会发生什么。”
“谢谢灵姐。”
“月月。”严灵语重心长,“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你要是想要走得长远就不要沾感情这东西,起码这几年都不要碰。”
贺初曦笑着点头,“我知道。”
再也不碰了。
她没有去找他,游戏代言自然而然黄掉。
三天后一个品牌直播活动待定,她没有去找他,直播取消。
再一周,原本要定下来的剧本投资方换成田野传媒,选角话语权交到田野传媒手里。
严灵终于坐不住,“他这是要把你毁了!”
贺初曦则淡定许多,“我就不信他手能伸那么长。”
“你太小看这一行。”半个月不到,严灵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月月,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去跟他服个软。”
“我不,永不。”
她没删他微信,但那晚以后他没给自己发一条信息,可能知道发了也不会回。
后来将近两个月没有工作,贺初曦觉得正好,这两个月顺便给自己放长假了。
不想回家让家人担心,她报了个私人团把欧洲走了个遍,朋友圈三天一更新,美食美景,好不惬意。
最后在挪威看漫天极光的时候她想去他的陈敬洲,小人!混蛋!你不把我弄死我早晚把你弄死!
十二月下旬,赶春节档的《初八》开始要紧锣密鼓的宣传,贺初曦不得不返程。
她心里笑,权势再大又怎么样,这不是没把《初八》的女主给换了?
周六晚上要先和方导制片碰面吃个饭,主演们都在,贺初曦早早出发。
北城昨晚下了场大雪,城市被皑皑白雪覆盖,银装素裹,漂亮得像城堡。
到会所时又飘起雪,贺初曦下车后冻得一哆嗦,拢了拢身上衣服快步进入。
刚进大堂,脚步因为身后传来的一阵熟悉气息停下,她回身,看见两个多月没见的人。
空气仿佛凝固。
那双深邃眼眸如同两潭结冰的深湖,没有丝毫波澜,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不到一秒,淡淡掠开。
男人身旁距离不过两个拳头的明薇看见她,微笑打招呼:“贺老师。”
贺初曦视线下移,落在女人身上方格披肩。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