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拿她没办法

作品:《咒高司机也会陷入修罗场吗

    若是换了寻常的绑匪,她不会轻易动用这一招。


    与甚尔发生肌肤之亲的念头不重要——这种事总是要分时间场合的吧?


    这句邀请不是出于纯粹的肉/体欲望。她更想借由接触来确认眼前之人——究竟是不是甚尔。


    即使失忆,有些东西是不可能被轻易抹去的。奈绪子熟知甚尔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道疤痕,她也知道只要找对了地方,稍稍触碰,他就能失控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只要能确定他就是甚尔,自己未必不能脱困。


    甚尔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奈绪子微微侧过头,长发顺着她的动作滑过肩头,露出她精致的侧脸和修长的颈项,动作可能有些僵硬——毕竟她已经很多年不对镜头展示自己了。


    “没听出来吗?” 她凑近他的耳边,近乎耳语的亲密感,“只要能下去,我什么都肯做。”


    她故意拉长一点音节,晶亮的眸子紧锁着甚尔,试图从他的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


    奈绪子在赌。


    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的呼吸声,胸腔中的心跳越来越快,奈绪子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凉意从脚底升起。


    终于,甚尔动了。


    他缓地俯下身。奈绪子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靠得很近,难道是想从下面开始?也对,从前甚尔觉得她干涩不够快,就喜欢用嘴先帮忙,但甚尔很快就抬头,他的手伸向她被铐住的手腕。


    ——我还是有点用的啊。


    奈绪子心头涌起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


    只听咔哒一声,手铐应声而开。


    就在她以为自由在望,甚尔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粗粝的指尖紧紧地锁住了她的脉搏,下一秒,她只感到手腕一紧,冰凉的金属感再次贴上了她的肌肤。


    这次她的手腕是换了副手铐,而且是与镶嵌在墙壁上的粗重铁链,被牢牢地锁了起来。


    奈绪子愕然。


    “从现在开始,你吃喝拉撒都在这个地下室房间里。如果再转什么心思,我就给你点苦头吃。我杀过很多人,见过很多人临死前为了求生。什么都肯做。”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你确实让人很有食欲,但没办法,现在的我更需要钱。”


    **


    奇怪的感觉如同一条毒蛇,正悄无声息地缠上了甚尔。


    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下半身思考的废物了?


    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一看到她,身体就莫名燥热,下腹部的隐隐作祟。荒谬!他的身体,头一次那么不听自己大脑的指挥。


    她明明被绑架了,看到自己的表情却好像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又哭又笑的“庆幸他还活着”——这是什么意思?恨他到了极点?他杀的人太多了,难道杀了她的亲戚,她高兴自己还活着所以能亲手报仇?


    【我做梦都想再见到活着的你。】


    他的脚步顿了顿。


    高兴?


    甚尔在心底冷哼一声,嘲讽着自己的这份荒唐。


    高兴个屁!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她的眼泪,她的笑容,她的那些暧/昧话语,都是为了求生的演出。


    还有她说自己有个儿子。


    他从禅院家那个腐朽的泥潭里出来之后,一直是漂泊不定,起初混迹在黑市,诅咒师的任务抢了个遍,血雨腥风里杀出个傻叉名号,有钱了就去赌,接触过的女人很多,但没留下种。


    毕竟他这样的垃圾,根本不配拥有后代。


    *


    在甚尔“去世”后,奈绪子曾跟城之内先生打听过一些他的旧事。档案里记载不多,评价恶劣,但也无法掩盖甚尔聪明绝顶,实力超群的客观事实。


    以自己的智商和能力硬刚甚尔…..不被暴力对待就算不错了,奈绪子胜在很有自知之明。


    她索性闭上眼睛,决定用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式来打发这无聊又漫长的时间——睡觉。


    梦里,她置身于一片果园,眼前的水果一个个都饱满诱人。


    “唔.....西瓜....”


    奈绪子睡得香甜,小嘴微微嘟起,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梦话。


    “哈密瓜....”


    她动了动嘴唇。


    “荔枝....”


    晶莹的口水从她的嘴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到脖颈。


    奈绪子正沉浸在水果的香甜里,忽然感觉脸颊被人轻微的拍打。


    “起来。”


    奈绪子嘤咛一声,眼皮颤了颤,依依不舍的与水果们挥手告别。


    甚尔翡翠色的眼睛映入眼帘,目光像两把刀,上下刮着她,毫不掩饰的嫌弃。


    “口水流得到处都是,脏死了。”


    奈绪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又擦了擦嘴角,迷迷糊糊问:“甚尔,是你吗?”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软糯得像猫咪的轻语。


    “嗯。你没逃跑成功。” 他戏谑的轻笑一声。


    她慢慢地笑了出来:“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梦见你多少次,每次醒来不见你,心里都空空的…..”


    甚尔心头猛地一跳,烦躁感再次涌了上来。他猛地移开视线,不耐烦地啐了一声:“你刚才是梦我吗?我叫荔枝吗?”


    “以前,刚才我梦见我在果园吃果。”


    “….没见过你这种人质。”


    “因为跟你在一起,感觉都怕不起来。” 她微微偏过头,“我好饿,好想吃东西。”


    甚尔丢过来一个便利店的三明治。


    奈绪子瘪了瘪嘴:“我最讨厌吃便利店的三明治了,从前的甚尔不会给我吃我不喜欢吃的东西。” 她又小声嘀咕起来,“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好想吃章鱼烧啊,照烧口味的,要多放葱,不要美乃滋…..”


    甚尔的脸色一沉,将三明治夺了回来:“那你就饿着吧!反正人是可以几天不吃不喝的。”


    甚尔出门觅食。


    他不挑食,但还是特地犒劳自己一回,买了上等牛肉盖饭,然后肚子里接二连三灌/入冰凉的啤酒。


    胃袋被填满了被应高兴起来,但不知怎么却越发坐立不安。


    中介打来电话,发来消息实时追踪情况,他心烦意乱全部挂掉。


    “从前的甚尔不会给我不喜欢吃的东西”像根刺一样扎着他。


    .....


    怎么感觉他在跟一个不存在的“自己”较劲?


    “爸爸,我要吃章鱼烧!”


    路过的孩子随口一句,如同唤醒的魔咒。甚尔猛地放下啤酒罐,鬼迷心窍地站起身,跟着那一家三口来到夜市摊位前,热气腾腾的章鱼烧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盯着那一颗颗圆滚滚的小丸子,表情复杂。


    买完章鱼烧,脑海中又浮现她睡,那两只小脚会无意识叠在一起的画面。地下室很冷的,她被抓回来的时候就穿着单薄的一件白色里衣——现在也被染得灰兮兮的了,被冷水浇过,雪白饱满的胸pu隐隐可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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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嫩的双脚一直赤着。


    甚尔的裤子有点绷紧,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这女人,简直是诱/惑他释/放欲/望的威胁。


    甚尔低咒一声,他又拐进了一家廉价服装店。买了厚实的睡衣,毛茸茸家居棉袜。


    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的丢失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甚尔再次推开地下室的铁门时,一眼就看到蜷缩在角落里,又在呼呼大睡的奈绪子。她小嘴微微嘟着,含糊不清地呢喃着:“章鱼烧,章鱼烧….”


    甚尔额角青筋跳了跳,无语到了极点。他毫不留情地拍了拍她的脸颊。


    奈绪子再次睁开眼。


    “甚尔,你回来了?” 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一点点鼻音,甚至还有一丝娇嗔。


    她动了动被束缚的手腕,可怜兮兮地撇了撇嘴:“我这回是真的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所以三明治也能接受啦!”


    甚尔扯了扯唇角,然后将塑料袋解开。章鱼烧的香气在地下室弥漫开来。


    “章鱼烧!你真的去买章鱼烧了!” 她抬起被铐住的手,晃了晃,眼巴巴地看着甚尔,哀求道:“反正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甚尔的目光在她湿漉漉的眼睛上停留。


    “松开吧,疼了呢。” 奈绪子再次诚恳哀求。


    甚尔心里叹气,解开了她的束缚,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指尖还故意似有若无地摩擦了一下她的皮肤。


    触感比预想的还要冰冷,甚尔扫过她略显苍白的脸颊,和已经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唇,心头一紧。


    他没有马上给她章鱼烧,而是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一次性纸碗,里面盛着商家赠送海带鸡蛋汤。


    “先喝这个。”


    奈绪子接过热汤,温暖从指/尖一直蔓延到胃部,咸淡适口,舒服得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喝完汤,脸色好像恢复了一点点红润。


    奈绪子接过章鱼烧,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很快,章鱼烧就剩下最后两颗了,她戳起其中一个,慢下了咀嚼的动作,抬起头。


    “喏~给你!其实我喜欢吃带有美乃滋的章鱼烧。但是甚尔你啊,你最讨厌美乃滋了,你喜欢加很多很多葱,照烧口味的,所以最后两颗,给你。”


    没错这是他的饮食习惯。做这行得事事小心,很多个人隐私,除了他自己,不可能没有人会知道。


    “吃吧。”奈绪子见他不语,又将章鱼烧往前送了送。


    甚尔心里的躁动越来越强。他语气生硬:“我已经吃过了。”


    奈绪子嘴巴微微撅起:“真过分啊,自己吃饱了才来?还以为可以一起吃饭。”


    “快点,吃饱就脱衣服。”


    “啊?”


    “别胡思乱想。”甚尔从袋子里厚实的睡衣和棉袜,丢到她旁边:“给你换套衣服。穿这么薄,万一提前冻死我就拿不到钱了。”


    奈绪子:“哦,那你先转过身去。”


    甚尔:“不。”


    “怎么?你怕我偷袭你?”奈绪子挑了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挑战。


    “不是。”甚尔冷笑一声,他干脆好整以暇地在对面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快点,难道要我帮你吗?”


    从前的他们曾在无数个夜晚里赤诚相见。这种程度,对奈绪子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坦然地耸了耸肩。修长的手指伸到了腰间的绑带,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