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是分组活动。


    首先登场的是由王杰希跟喻文州带领的滑雪课—新手组。


    王杰希站在缓坡顶端，微风吹动他的围巾，雪镜下的双眼闪烁着神秘光芒，好吧，是雪地的反光。


    只见他轻轻一撑雪杖，整个人如幽灵般滑下，在雪地上留下一道完美的“S”型轨迹。


    “哇——”几个新手集体发出惊叹。


    “王队，请问你是怎么做到不摔的？”邱非紧握雪杖，一脸严肃，仿佛在请教战斗法师的连招技巧。


    “重心前压，膝盖弯曲，想象你在用‘扫把飞行’。”王杰希一本正经地回答。


    “可我没有扫把啊？”卢瀚文天真发问。


    “那就想象你在用‘流云’御剑飞行。”喻文州笑着补充，顺手扶住差点滑倒的乔一帆。


    然而，教学现场很快失控：


    孙翔坚持“狂剑就要有狂剑的样子。”结果一个猛冲，直接劈叉卡在护栏上，被路过的黄少天拍下并配文：“荣耀第一柔韧性选手诞生！”


    高英杰和乔一帆试图模仿微草双魔道组合的空中配合，结果刚喊出“星星射线！”就双双栽进雪堆，只剩四只脚在外面乱蹬。


    卢瀚文和刘小别较着劲比谁滑得快，结果在缓坡尽头撞成一团，滚成了“蓝雨+微草联名雪球”。


    喻文州看着这群“问题学生”，叹了口气：“要不……我们还是改玩雪橇吧？”


    ————


    在新手组的隔壁，是由孙哲平、张佳乐带队的进阶组。


    “大孙，我记得你当时在百花的时候，滑雪也没这么猛啊？说！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进步了？！”张佳乐踩着雪板，试图跟上孙哲平的节奏。


    “专心看路，要跳台了。”孙哲平头也不回，直接一个加速冲上雪坡，腾空而起，落地时溅起一片雪雾。


    “靠！等等我！”唐昊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结果落地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栽进雪里，还好没什么太大问题。


    邹远叹了口气，默默滑过去拉他：“唐昊，咱们还是稳一点……”


    “稳什么稳！滑的越快越不容易摔倒知不知道！”唐昊爬起来，拍了拍雪，又冲了出去。


    张佳乐看着这群热血上头的后辈，摇了摇头，决定来点“百花式”表演——他一个后空翻，雪板在空中划出华丽的弧线，然后……


    “啪！”


    整个人倒栽葱插进雪堆，只剩雪板露在外面。


    李华默默掏出手机录像：“张佳乐前辈的‘雪地百花式打法’，值得研究……”


    方学才作为全场唯一正常人，看着这群疯子，默默选择……去隔壁新手组找喻文州。


    为了促进练习，进阶组还搞了个小比赛，赢的人可以坐在小车上由输的人拉回起点，简称人力马车夫。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孙哲平第一，唐昊倒数第一。


    “我靠，你绝对在滑雪板上打蜡了！”唐昊不服。


    “愿赌服输。”孙哲平淡定地跳上车，“拉快点，请给我一个风驰电掣的感觉谢谢。”


    唐昊咬牙切齿地拉着孙哲平往回走，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职业选手：


    “唐昊，要不要来个‘负重训练’加练？”林敬言调侃。


    “闭嘴！你等着！下次比赛我专门盯防你！”


    “哦？那你得先追上我。”林敬言笑着滑走，留下唐昊在原地无能狂怒。


    ———


    中午吃饭时，新手组全员肌肉酸痛，连筷子都拿不稳。


    “王队……你的‘魔术师滑雪法’是不是有什么隐藏副作用？”邱非揉着酸痛的膝盖问道。


    王杰希淡定喝汤：“多练几次就好了。”


    另一边，唐昊愤愤地啃着烤肉：“孙哲平，下次我一定赢你！”


    孙哲平头也不抬：“等你先把基础滑稳了再说。”


    张佳乐趴在桌上，生无可恋：“我的腰……我的腿……我的尊严……”


    李华默默递上一杯热茶：“前辈，录像我已经发群里了。”


    张佳乐：“……李华，我记住你了。”


    ———


    清晨六点，长白山的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冰封的湖面上，七个身影已经整齐地排开。肖时钦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呼出的白气在晨光中格外明显。


    "规则都清楚了吧？"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立刻结了一层薄霜。


    韩文清冷哼一声，直接拎着钓具走向湖心。军靴踩在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张新杰紧随其后，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时不时记录着什么。


    周泽楷安静地选了个靠边的位置。他今天特意戴了顶毛线帽，耳罩把那张俊脸遮住大半，只露出一双专注的眼睛。李轩和吴羽策默契地选择了相邻的两个冰洞，两人之间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却仿佛已经完成了战术部署。


    "我能不能申请退赛？"徐景熙哭丧着脸，手指冻得通红，"我是南方人..."


    "嘘——"肖时钦竖起食指，"第一句。"但还是递给徐景熙一副手套，收获蓝雨小治疗一个感激的眼神。


    比赛正式开始后，湖面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冰层下偶尔传来的"咔咔"声，和鱼线没入水面的细微声响。


    韩文清的钓法和他打荣耀一样霸道。鱼漂刚有动静，他就猛地提竿，一条半尺长的鲫鱼被直接甩到冰面上，还在扑腾就被他利落地收进鱼篓。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旁边的袁柏清目瞪口呆。


    张新杰的钓鱼方式则充满了战术大师的风格。他每十分钟就换个钓点，时不时还调整鱼钩的深度。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数据：水温2.3℃，气压1012hPa，风速3m/s……甚至给每条上钩的鱼都编了号。


    "哗啦——"周泽楷那边又提上来一条。这已经是他的第五条了。青年依旧沉默，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暴露了他的好心情。他的钓竿是最普通的那种，但每次提竿的时机都精准得可怕。


    李轩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往吴羽策那边挪了挪。刚想开口，就看见对方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结果这个动作让浮标剧烈晃动起来。


    "噗通"一声，徐景熙的钓竿突然脱手。他手忙脚乱地去捞，整个人都趴在了冰面上。袁柏清想笑又不敢出声，憋得肩膀直抖。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黄少天骑着一辆雪地摩托风驰电掣地冲过来，车后扬起一片雪雾。


    "哟！老韩钓几条了？小周很厉害嘛！李轩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七道杀人的目光同时射来，连最温和的张新杰都露出了"你再说话就死定了"的表情。


    黄少天讪讪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肖时钦旁边，用气音问："我能旁观吗？"


    肖时钦指了指五十米开外的一棵树。


    黄少天“……“你当我千里眼吗？


    两个小时后，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周泽楷的鱼篓里足足有八条鱼，最大的那条鲑鱼少说也有三斤重。吴羽策以六条的成绩位居第二，最让人意外的是韩文清只钓到五条——有三次都是因为说话被警告打断了节奏。


    "这不公平。"霸图队长黑着脸，"他肯定用了什么技巧。"


    周泽楷无辜地眨眨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鱼饵。包装上印着"秘制配方，长白山专用"。


    "......"韩文清转身就走。


    徐景熙和袁柏清垂头丧气地收拾钓具。治疗之神首席大弟子的尊严今天彻底败给了自然法则。李轩倒是看得很开，正忙着帮周泽楷处理渔获。


    "其实我很好奇，"肖时钦突然说，"如果黄少天参赛的话……"


    "那这片湖里的鱼都会被他烦到自行上岸。"张新杰合上笔记本，镜片闪过一道寒光。


    远处的黄少天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看着湖面上那群人，决定还是去滑雪场找其他人斗嘴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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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A馆内，楚云秀仰躺在按摩床上，热毛巾敷在脸上，精油的气息在温暖的室内缓缓扩散。她长舒一口气，声音里带着慵懒的满足："终于不用看那群男人在雪地里犯傻了。"


    "他们现在应该在踢足球。"苏沐橙趴在旁边的床上，脸颊贴着柔软的毛巾，声音闷闷的，"叶修当裁判，估计已经打起来了。"


    戴妍琦正在享受肩颈按摩，闻言忍不住笑出声："那黄少肯定第一个抗议。"


    "抗议无效的。"陆瑶闭着眼睛，嘴角微扬。


    按摩师的手法精准而舒缓，热石在背部滚动，融化的雪松精油渗入肌肤。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轻柔的音乐和偶尔的叹息。直到——


    "说起来，"楚云秀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促狭，"你们觉得联盟里谁身材最好？"


    苏沐橙立刻把脸埋进毛巾里，戴妍琦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陆瑶略微思索了一下："小周吧，外形条件很高。"


    "韩队吧。"楚云秀继续，"那身肌肉，打拳击都够了。"


    "其实瑶姐身材也很好，还好马甲线呢。"戴妍琦小声补充。


    "哦？"楚云秀挑眉，转头看向陆瑶，"想看~"


    苏沐橙抬起头犀利点评："感觉大多是柔弱系的，就是……你们懂的。"


    房间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混合着精油的芬芳，在温暖的空气中荡漾开来。


    ———


    雪地足球场上，叶修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哨子挂在脖子上，懒洋洋地站在球场中央。他面前是红蓝两队摩拳擦掌的职业选手。


    "规则很简单，"叶修说，"进球多的赢。犯规的我看着办。"


    "什么叫''看着办''？"黄少天立刻抗议，"裁判要公正！要有标准！要有——"


    "黄少天犯规，"叶修吹哨，"话太多，红牌罚下。"


    "我靠！这算什么理由！"


    "抗议裁判，再加一张黄牌。"


    在一片哄笑声中，黄少天被方锐和林敬言架着拖出了场外。比赛终于得以开始。


    雪地足球比想象中还要混乱。王杰希带球时成功晃过了三个人，却在射门时因为雪地打滑摔了个四脚朝天；江波涛和肖时钦试图打战术配合，结果传球被李轩一个滑铲截断；韩文清一个带球冲撞，防守他的唐昊直接飞了出去，在雪地里犁出一道深沟。


    "这不算犯规？！"唐昊爬起来怒吼。


    叶修耸肩："合理冲撞。"


    "合理个鬼！他刚才用的是格斗技！"


    "足球也是对抗运动嘛。"


    场边，被罚下的黄少天也没闲着。他不知从哪弄来个扩音器，开始实时解说："现在带球的是我们的王杰希选手！啊！他摔了！这一跤摔得很有微草特色！让我们看看回放——"


    王杰希抓起一团雪砸了过去。


    比赛最终以7:5的比分结束，红队险胜。叶修宣布惩罚环节时，蓝队成员集体哀嚎。


    "来，输的人夹着声音说：''我是足球小将''。"


    方锐第一个抗议："我拒绝！这有损我的形象！"


    "那换一个，"叶修笑眯眯地说，"说''哥哥好厉害''。"


    最后，在众人的威逼利诱下，蓝队成员不得不排队完成惩罚。李轩的夹子音听起来像感冒的唐老鸭，吴羽策直接选择退出群聊；韩文清用霸图队长的威严目光扫视全场，在众人胆怯的注视下，低沉地说了句"我是足球小将"，硬生生把羞耻play变成了宣誓大会。


    ———


    当SPA组的女士们容光焕发地走出温泉馆时，迎面撞上了一群浑身是雪、气喘吁吁的男选手。苏沐橙看着叶修头发上结的冰碴，忍不住伸手拨了拨："你们这是踢球还是打雪仗？"


    "都有吧。"


    楚云秀环顾四周："黄少天呢？"


    远处传来一声哀嚎："我在这！王杰希把我埋雪里了！来个人救一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