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市，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滴敲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苏沐秋飘在半空，百无聊赖地看着陆瑶伏案工作。作为灵魂状态的他，对时间的流逝早已模糊不清。日历上的数字、钟表的指针，对他而言都失去了意义。


    "你今天怎么格外安静？"苏沐秋歪着头，飘到陆瑶身旁，"平时不是总念叨着让我别打扰你工作吗？"


    陆瑶的笔尖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写着什么："有份报告要赶。"


    "哦——"苏沐秋拖长了音调，狐疑地绕着她转了一圈，"那你为什么从早上开始就偷偷瞄了我十七次？"


    "......你数这个干什么！"


    "嘿嘿，神枪手的观察力。"苏沐秋得意地抱臂，"虽然我现在不打比赛了，但基本功还在。"


    陆瑶无奈地叹了口气，合上文件夹。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23:47。


    还来得及。


    ———


    "啪！"


    整个房间突然陷入黑暗。


    "停电了？"苏沐秋下意识飘高了些，警惕地环顾四周。


    黑暗中，陆瑶的脚步声轻轻响起，随后是抽屉被拉开的声响，火柴划燃的细微"嚓"声——


    一簇温暖的烛光在黑暗中亮起。


    陆瑶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奶油蛋糕，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烛光映照着她的脸庞，在她含笑的眼眸中跳跃。蛋糕上插着一根蜡烛，旁边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苏沐秋"。


    苏沐秋愣住了。


    他漂浮在原地，瞳孔微微扩大，嘴唇轻轻颤动了几下，却没能发出声音。


    "......我的生日？"良久，他才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确定。


    "10月21日。"陆瑶将蛋糕放在桌上，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虽然你现在是灵魂状态，但生日就是生日。"


    苏沐秋缓缓飘近，注视着那个小小的蛋糕。奶油裱花很精致，上面点缀着几颗新鲜的草莓——是他生前最喜欢的口味。他下意识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蛋糕时停住了。


    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了奶油。


    "......"苏沐秋收回手，扯出一个笑容，"谢谢，虽然吃不到。"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掩饰不住的遗憾。


    陆瑶突然笑了。


    "怎么能让寿星吃不到蛋糕呢？"


    她抬手碰上苏沐秋——


    "唰！"


    一道耀眼的金光骤然爆发，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苏沐秋只觉得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全身，原本轻飘飘的灵魂突然有了重量。


    光芒散去，苏沐秋发现周围一切都好像放大了，不对，这种感觉更像是自己变小了。


    他看见陆瑶的笑容突然加深，她把桌上的镜子拿了过来放在了自己面前，苏沐秋得意看见了自己的变化。


    镜子里的自己变成了一个约10厘米高的小人，身上穿着精致还原的"秋木苏"套装，背后还有一对半透明的数据翅膀，随着呼吸轻轻扇动，洒落星星点点的光芒。旁边的蛋糕突然变得大了起来。


    "这......"苏沐秋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捏了捏手臂——真实的触感！他颤抖着伸出手，又小心翼翼地触碰蛋糕——


    指尖传来了奶油的柔软触感。


    "我......能碰到了？"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陆瑶笑盈盈地看着他："生日快乐，这是第二个礼物，喜欢吗？"


    苏沐秋仍处于震惊中，他试着走了几步，又跳了跳，甚至还做了个枪手射击的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无比真实。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仰头问道，眼睛亮得惊人。


    "我跟系统谈判了很久。"陆瑶在椅子上坐下，与他平视，"毕竟你是我们雷霆重要的技术骨干，总该有点特殊待遇。"


    她详细解释道：“你可以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吃饭，睡觉，触碰实体，但不能离我太远。”


    “其他人也能看见我吗？”苏沐秋问道。


    “暂时不行，目前你只能被我看到。”


    苏沐秋听完，突然扑向陆瑶的手指，给了她一个结实的拥抱："陆瑶！你真是太——"


    他的话戛然而止。


    陆瑶感觉到手指上传来温热的湿润感。


    "......笨蛋，哭什么。"她轻声说，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等苏沐秋情绪平复后，陆瑶神秘地眨眨眼："还有第三个礼物。"


    她走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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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柜，从里面搬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当盒盖打开时，苏沐秋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极其精致的迷你豪宅！


    客厅、卧室、厨房、浴室一应俱全。客厅的沙发上放着刺绣靠垫，厨房的冰箱真的能打开，甚至浴室的花洒能喷出温水。


    最令人惊叹的是书房——那里摆放着一台功能完整的微型电脑，屏幕上赫然是荣耀的登录界面。


    "这是......"


    "你的新家。"陆瑶得意地说，"考虑到你以后应该需要私人空间，床是真的能睡，浴室也能正常使用。"


    她指向电脑："系统特别改造的，和你灵魂接入的感觉完全不同，是真正的''亲手操作''。"


    苏沐秋站在模型前，半晌说不出话。他慢慢走进卧室，摸了摸柔软的被褥；又来到书房，小心地按了下键盘——屏幕立刻亮起，荣耀的登录音乐清晰响起。


    "太夸张了......"他喃喃道，声音有些哽咽，"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陆瑶笑着摇头："大部分是系统提供的技术支持，我只是提了些需求。"


    她顿了顿，眼神温柔："我想，比起虚无的灵魂状态，你更希望能真实地''活着''，哪怕是以这种方式。"


    ———


    深夜，苏沐秋坐在自己的小书房里，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的神枪手灵活地穿梭于副本中，每一个操作都精准无比。


    "还是亲手操作舒服！"他兴奋地说，"灵魂接入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陆瑶趴在桌边看他打游戏，突然问道："不打算现在去见叶修和沐橙吗？"


    苏沐秋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急。"他最终轻声说，"现在的我还有很多要适应的。而且......"


    他转过头，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突然出现可能会吓到他们吧？我想先看看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陆瑶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窗外，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月光透过云层，洒在苏沐秋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


    他望着窗外的夜空，轻声呢喃：“未来，还很长……”


    这一次，他终于可以真正地、用自己的双手，去触碰这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