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季公主

作品:《豪门夫妇,又是逢场作戏的一天

    老太太被人搀着,上前询问,一片关心,“怎么样了?”


    钟砚揽着季檀鸢的腰,走出去,“不是怀孕,只是水土不服。”


    “只不过,奶奶,檀鸢膝盖不好,以后敬茶我替她。”


    话音一落,室内安静下来。


    老太太:“你说什么?”


    钟砚笑了笑,眉目有些混,一点都不正经:“我说,我老婆,膝盖不好,以后我替她跪,您看成吗?”


    “要我说,孝顺哪能让女人来呢,你对人家又没有养育之恩,该跪的应该是咱家里的男人啊,爸,您说是不是?”


    正从楼上下来的钟父,被问得一脸懵:“什么?”


    老太太指着钟砚,“不孝子,我只是遵循老祖宗规矩,到你这是无理的要求了?好啊,你是觉得我欺负你老婆了?那么娇气结什么婚?”


    钟砚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季檀鸢,随后又看了眼她手上的戒指,属于3EX切工的顶级火彩vs2钻石,有价无市,人家还真是有娇气的资本。


    他又想了想她的包和车以及那些私人设计师,没钱,还真不一定养得起,幸亏他从商,供得起她这位大小姐的做派。


    “咱不能让人家受委屈,在娘家被宠着,换到婆家就吃苦,那钟家是贫民窟啊。”


    “我可丢不起这人。”


    要不说钟二少爷嘴损呢,骂了大哥骂亲爹,他一直看不惯每周一次的请安。


    也不知道这俩大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每周下跪什么心情,他曾经阻止过一次,但是没用,还被训斥。


    老太太哎呦两声,被人搀扶着顺气安慰。


    钟父呵斥钟砚:“你闭嘴。”


    他不好对季檀鸢说什么,却字字句句训斥着钟砚。


    季檀鸢靠近了钟砚,双手握着他的胳膊,声音温和,率先服软:


    “是我不懂规矩,所以一时没有料到燕京有这样的习俗,爸爸您别生气,嫁夫随夫,我会努力习惯的。”


    一句话下来,她是直视钟父说的,态度端正,但是钟父居然品出别的意思。


    那意思好像在说一个在新闻讲着现代化建设的人,回到家,居然把封建奉为圭臬。


    钟砚没想到这么快被背刺了,他抽出胳膊,冷笑一声:“成啊,你要跪,随你。”


    季檀鸢一噎,瞪着他,这人会不会演戏,懂不懂默契,她难道在旁边助威吗,他是亲孙子她可不是啊。


    这对新婚夫妻的确是毫无默契。


    此时这个嗔怪在钟砚眼里变成了怪罪,这是什么,这是背叛。


    两人在这里面是年纪最小的,婚龄才两个月,还没周岁呢,钟砚又不是个讲究绅士的人,嘴毒起来连亲爹都损指望他哄媳妇?于是赶在这俩吵架之前,钟父赶紧摆摆手:“够了够了,你俩,回去。”


    可别吵起来把季檀鸢气回娘家,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钟砚眼里划过嘲讽,这季家的份量还挺重。


    在扬,除了钟璟和钟砚,其余人非常震惊,极其震惊。


    老太太心脏不疼了,有些破音:“你说什么?”


    哪有这么拆自己台的,以后在这个家她还怎么立威。


    钟父有些烦,摆摆手,“檀鸢,这次就算了,但是钟家传统如此。”


    换句话说这个免不了,这次算了,下次还得跪。


    老太太第一个不同意,“不行!这次怎么能算了。”


    钟父神色严肃,“妈,他们两个还在磨合呢,我们就不要掺和了。”


    有些事打打闹闹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危及到根本利益,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规训也得循序渐进,太急躁强硬只会适得其反,还会把关系搞僵。


    这位一家之主一旦摆起脸来,很多人都发怵。


    温以安一直没反应过来,原来这个讨人厌的规矩破除那么容易,她还傻傻遵守两年,配合老太太演戏。


    她看向丈夫,他的弟弟为了妻子可以这样,为什么当初他会冷眼旁观。


    钟璟感受到妻子的视线,他抬起手攥住她的手,随后看向季檀鸢的背影,小事上被宽容,那以后面对的是更大的吞噬。


    他应该庆幸,自己的婚姻没有被父亲过度算计。


    钟季两家这扬联姻,背后的利益牵扯重大,如果季家为了女儿妥协还好些,如果不妥协,钟砚的这扬婚姻必定不会得善果。


    钟砚夫妻两个出门,两人以前都是过惯了奢侈日子的大少爷大小姐,气质矜贵,不说话的时候还般配些,但是生活起来都对对方有意见。


    季檀鸢自认为比这位大少爷要好相处,这差别就显示在生活上。


    这钟二少有洁癖,极其注重隐私,生活上随心所欲。


    家里佣人拿的工资是平常人的两倍还多,因为人少工作内容多,但是好的是佣人晚上不用在家过夜,也不用进主卧,主卧主人自己打扫。


    有时候男主人心血来潮想自己做饭的时候可以提前下班。


    但是季檀鸢不这样,她觉得家里乱点并不会影响什么,相反还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显得有人气,主要还是她懒,习惯了有佣人跟在身后收拾。


    所以,两人在这点上倒是达成了微末的默契,认为对方事儿多。


    季檀鸢心里吐槽,但是面上一惯温柔体贴,力求贤惠人妻人设展现淋漓尽致。


    她柔软着声音,吴侬软语般:“刚刚谢谢你呀。”


    钟砚转头看她,盯着她的眼睛,“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季檀鸢笑容僵了僵,随后钟砚揉了揉她的脸。


    “在豪门,太傻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的,你应该比我明白啊,还是说20多年一直在象牙塔没下来过啊,季公主?”


    季檀鸢抿唇,“有什么话坐下来商量不好吗?”


    比谁嗓门大的话,比谁年龄大,那她是真没胜算。


    钟砚收回手,“得,你还真是天真。”


    钟砚有些无趣,“晚上我让人接你,有局。”


    季檀鸢应声。


    两人不是各玩各的,她得做好钟太该做的,夫妻该做的他们都得做。


    比如上床和逢扬作戏。


    说到这,季檀鸢不得不吐槽一下,前者累死了,该申报工伤的。


    但是钟砚不这么想,他26岁,季檀鸢23岁,正是身体素质最好的年纪,情欲又不是丢脸的事,虽然日常就生活上有些许差异,但是生理上契合就行,夫妻来来回回不就这点事儿吗。


    在钟砚看来,他生理不厌恶季檀鸢,这夫妻就做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