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 5

作品:《掰弯凶神体育生的方法

    娃妆方案定了,娃衣样式也定了,剩下的就是愉快的制作阶段。


    曲辞忙着上课、找兼职、做手工,想想这娃做好的成就感,实在是充满期待。


    圈外人不懂娃妆和娃衣的精细度和复杂程度没关系,只要自己有收获就足够了!


    兼职也找得差不多,就在大学城的商业街,是一家比较有逼格的独立咖啡馆,老板也是个艺术家,人很好说话,他跟老板商量好了,等忙完手头这个活儿就可以去上班。


    虽然他们学校刚搬来这个校区,但附近已经有不少学校在这里运转了几年,就这么一条商业街,应当不愁客源,自己多卖卖力,只要没课就过来上班,一个月挣两千块应该没问题。


    再加上娃娃这边随便挣点,嘿,是暴富小辞!


    “哇塞,这次搞得真不错,太漂亮了!”阮林端详着被放在盒子里风干的娃头,赞叹不已,“比你的效果图还好看。”


    今天周末,寝室三个篮球生全都不在,曲辞趁这个时间把上好妆的娃头拿出来喷消光,这个东西稍微有点毒性,他在开放式阳台的喷漆箱里进行,弄完了之后还打开了房门通风。


    他们寝室楼是单面的,房门对面是走廊窗户,这南北通透,小风一吹十分爽利。


    看着基友赞叹的眼神,曲辞非常有成就感:“不错吧,能不能看出来三分清冷、四分魅惑和三分病娇?”


    “那必须的,辞哥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阮林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几张照,“我都能想象出给她配上头发和帝政裙的模样,一定是那个娃娘家最靓的崽。”


    曲辞坐在缝纫机前,低着头把手里的布料往针下送:“你就等着看吧,等我把娃衣做出来,更比效果图好看——好了,过来试试你的小裙子。”


    过阵子他们参加社团活动的汉服秀,阮林决定反串唐朝仕女,在网上买了一套唐制襦裙,到手之后感觉尺寸有点不太合适,跑过来找他稍作修改。


    曲辞则打算穿一套明制的男装曳撒,衣服还在路上。


    “来了!”阮林没脱T恤,直接把裙子往身上套,非常轻车熟路地一件件穿好,拉开曲辞的柜子,往柜门内侧贴着的穿衣镜前一照,“啧,不愧是我辞哥,简直是量身定做!”


    曲辞忙着拆快递,退远了几步打量他身上衣服:“这么看就完美了。你头发想好怎么办了吗?”


    “我买了假毛,当然是辛苦你给我盘头化妆啦!”阮林笑嘻嘻地对着镜子扭了扭胯,拽着裙摆晃了晃。


    他是个圆脸圆眼的可爱小0,脸颊轮廓更加柔和,上妆之后扮成女孩子完全没有违和感,就是现在这短头发的模样配裙子有点怪,不过曲辞习惯了。


    俩人是汉服社和cos社的骨干,经常互相化妆,由于曲辞做壮士(妆师)时间比较久,对女生发型和化妆更有经验,阮林经常犯懒让他来弄。


    能锻炼手艺,曲辞从来没什么怨言,不光对阮林,对社团的其他女生也都很热心。


    正因为如此,对于他是男同的猜测才甚嚣尘上。


    大部分人都是暗搓搓地猜测,小部分人敢直接问他,曲辞的回答都是“直男”。


    毕竟他没喜欢过哪个男生,也从未对男性身体有过任何的向往。


    曾经他们美术生集训营里来过身材爆好的男裸.模,阮林私下和他说自己看得都有反应了,曲辞却完全无感,他的眼里完全没有对男人的好感,只有对自己画技的追求。


    不过呢,他也没有对哪个女生产生过感情,估计因为太忙了,一直忙着被霸凌、反抗霸凌、学习还有磨练各种手艺。


    忙碌小辞,是恋爱绝缘体!


    虽然从高中到大学,也有些女生跟他表白或者暗搓搓示好,但曲辞觉得自己得稍微有一些积蓄,事业稳定之后再考虑谈恋爱的事,不然精力真是不够用的。


    “来,把这个披上我看看。”他先把帔帛扔给阮林,再从包裹里小心翼翼拆出自己为了做娃衣买的布料。


    店家是他常光顾的,一般来说质量不会有问题,但他还是检查得很细致,免得用的时候出什么问题,到时候再买就来不及了。


    曲辞很注重自己作为乙方的信誉,坚决杜绝任何意外发生。


    阮林披好了帔帛,在他面前又转了一圈:“怎么样,没有没有唐代美人的气质。”


    曲辞看了他一眼,顺手把展开的一卷蕾丝往自己脖子上一挂,抬手去帮他整理衣服:“不错不错,到时候上了妆,保你‘六宫粉黛无颜色’。”


    “嘿嘿,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阮林对社团活动很憧憬,这会儿挥着帔帛往他脸上撩,唱了起来,“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曲辞对他在自己面前暴露真我的样子已经习惯了,随他玩,忽然间余光里觉得有一大块阴影,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看到方谒举着手机打电话,但突然驻足在了他们的门口。


    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凶脸上,仿佛闪过了一抹惊愕。


    几天前才在食堂里发生过冲撞事件,尽管自己不是故意的,也道过歉了,但在最后一瞥对上眼神的时候,自己示好地主动送上微笑,对方居然没搭理自己,曲辞拿不准对方是个什么态度,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和对方打招呼。


    不打吧,又不算是素不相识;打吧,但这人好像对自己态度很一般,自己再主动,岂不是很没面子?


    而且,尽管上次方谒算是帮了自己,可他依旧是个曲辞本能就会讨厌的体育生。


    这会儿电线杆子似地杵在门口,穿着一身运动服,看上去身形挺拔有点小帅,但195的身高非常挡光,站那儿又不说话,光盯着他们看。


    很没有礼貌!


    就在曲辞不爽地打算质问“看什么看”、以及阮林惊喜地喊出了“方”字的时候,方谒听着电话,迈步继续往前走了。


    最后一个眼神有着明显的厌恶。


    男生宿舍开着门很正常,走过路过对上眼神随便点个头都算打招呼,这个表现算是怎么回事?


    曲辞大步冲过去,“咣”地一声甩上门。


    “那是方谒诶!”阮林有点小激动,“他是不是看我了?”扭头照了照镜子,有些懊恼,“可惜了,要是戴了假发可能好点,这种直男可能不习惯看到男生穿女装。”


    “需要他习惯吗?和他有关系吗?你管他怎么想呢!”曲辞不爽地继续整理包裹里的布料。


    阮林是那种没什么脾气的小棉花,普通的恶意他感觉不到,明显的恶意他不敢吭声,属于那种很麻利就跟自己和解、精神状态十分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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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ll的孩子,跟曲辞像一对反义词。


    当初霸凌他的是几个学渣,不是体育生,他没有曲辞那种对体育生根深蒂固的厌恶。


    恰恰相反,体育生在他们男同看来是天菜,方谒这种长得帅打球又好的更是天菜中的天菜。


    所以他对方谒有一种粉丝见了爱豆的狂热。


    以前知道曲辞对体育生的刻骨仇恨,阮林很少提这帮人,最近是有点没藏住,毕竟一搬校区,他跟体育生的距离一下子近了很多,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里,要说一点不惦记那真是违背本性了。


    他小心翼翼地脱掉身上的裙子,在桌上叠起来:“哎呀,人和人之间都是互相影响的嘛,太我行我素了不太好,得注意别人的观感。”


    “你又没舞到他面前,是他站在别人宿舍门口往里看,说到底也是他的问题。”曲辞理直气壮。


    阮林把裙子包好,看着他犹犹豫豫地说:“辞哥,你不要跟方谒结仇吧,我不是为他说话,而且我也就是对他远观一下,没有想过要亵玩——但他那么不好惹,我怕你像对石恒那样对他,会惹上麻烦。”


    “放心吧你,我又不是好战分子,忙着赚小钱钱,没空跟谁结仇,除非他非要找我麻烦。”曲辞把检查好的布料装回防尘袋,放进整理箱。


    “那就好那就好。”阮林松了一口气,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刚才我看见你浑身的刺都张开了,好久没见刺猬辞哥再现神迹,有点担心。”


    曲辞抱起双臂耸了耸肩:“可能是一下子跟三个体育生住一屋,还在应激期。真是毁我阳光小辞的好名声。”


    “不会啦不会啦!”阮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辞永远阳光!”


    两间宿舍之外的308,方谒才跟家里打完电话,靠在电脑椅上回忆了一下方才的片段。


    经过305的时候,他并不是故意站着不动往里看,当时属实是脑神经还在通话,视觉却被穿裙子的男生给震惊住了,再加上那人还一直往曲辞脸上撩袖子,看起来俩人就像打情骂俏。


    对他来说这画面有些过于震撼,让他短路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走了。


    根本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


    “发什么呆呢?”应寒从外边回来,看到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好奇地问。


    方谒若有所思地说:“那个曲辞,可能真是男同。”


    “怎么了?他对你下手了?”应寒震惊,“骚扰你了?”


    “还没有,我就是看见他跟他那个朋友打闹,觉得不太对劲。”方谒说。


    穿裙子的是另一个男生,其实曲辞看起来相对正常,他身上挂着蕾丝布条,长发披肩、相貌清秀,脖颈修长,跟蕾丝并不违和,甚至还有几分好看,但这种浑然天成的状态更可怕。


    应寒十分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我真不理解,你是什么吸男同体质吗?怎么总招惹这种烂桃花——不,不是桃花,去年那个谁就是个变态。反正看好你的内衣还有袜子,还有,别跟那个叫曲辞的走太近,上次被袭胸就该警惕。”


    “倒也不必这么过度紧张。”去年的事方谒不愿意再提,也不想随随便便就把不了解的人跟那个变态相提并论,“不过我会多留意他。”


    男同实在可怕,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