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想,他大抵是栽了
作品:《小面瘫,万人迷!大佬们撩她上瘾》 “无趣。”
云黎可惜地收回视线。
纪遮:“???”
云黎哪里来的自信说他无趣?
纪遮冷讽又平静的眼神落到云静脸上:“小姐,首先,我本人没有包养情人的爱好;其次,小姐你的身份与样貌不符合我们圈子对情人的标准。”
纪遮对“包养”市扬了解不多,几个平辈合作伙伴里倒是有人会包养情人,但他们的包养的要么是娱乐圈一线小花,要么是气质容貌双商都顶尖的名校校花。
云静最多算小美女,圈子里没有出现过这一款。
纪遮的话,可谓是完全不留情面,云静脸色发白,目光幽怨。
在学校,她是追求者众多的文学院院花,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纪先生,是姐姐跟你说过我的坏话吗?”云静委屈的掉泪,“姐姐才回家,她根本不了解我,您怎么能只凭一面之词,就……就……”
“闭嘴。”云黎心头烦躁,清泠黑目望向大汉们,“他们欠多少钱?”
“五百万。”
“赌桌上欠的?”
“对!”
云黎点头,拿过纪遮手里的录音笔,将它递向云国梁。
“证据链完整,你们自行解决。非法设立赌扬与暴力催债足够判刑。另外,你作为参与者,也会获刑。”
云国梁黑红的脸血色全无,瞳孔涣散,不敢接那支录音笔。
云黎直接插进他的上衣口袋。
“滚。”
云黎转身:“纪遮,你安排十个人看守这间面馆,直到恢复营业。”
“云小姐放心。”
云黎看一眼手机时间,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她该回去了。
“云黎!”
云黎闻声蹙眉,抬起头,是时玥,以及时玥带来的直播摄像团队。
纪遮迅速转身,掏出一个黑色口罩戴上。
黑衣保镖们有样学样,一个个摸出墨镜戴上。
云黎小脸紧绷。
她戳戳纪遮的小臂:“还有口罩吗?”
“你要口罩做什么?你也害怕被认出来?”
云黎眨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如黑琉璃,只听她清泠泠说出一句:“防晒。”
“……没了。”
“好吧。”
云黎眼底划过遗憾。
时玥与直播团队正好走过来,镜头直接怼到云黎和纪遮面前。
时玥假惺惺关切询问:“云黎姐姐,这位是?”
纪遮矜贵点头,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良好的教养:“你好,我是云黎小姐包养的情人。”
这次,云黎不能说他无趣了吧?
云黎:“???”
有病。
保镖们:“???”
疯、疯了?
时玥表情僵硬:“什、什么?”
【啊?我是不是听岔劈了?】
【他是不是想说云黎是他包养的情人?】
【身段这么好,果然是当情人的料!】
【我们云宝就是要吃好的!】
【不是!等等!先别管谁包养谁,云黎这算塌房了吧?】
【笑死,云黎成了房吗?】
纪遮眉眼冷淡克制,哪怕看不到口罩下的脸,也能猜出他模样差不了。
“我是云黎小姐的情人。”
“咯吱——”
病房中,傅京默盯着平板,眼神冷得像是要放毒箭射死人。
Joyce目光复杂,深深望一眼自家少主的……牙,这咯吱咯吱的磨牙,不疼吗?
“Joyce。”
“少主。”
“下个月Leonor Windsor公主访华,给纪遮找点事做。”
“明白,少主,我稍后吩咐下去。”
Joyce眼神同情,Leonor Windsor公主可不好伺候。
纪家安排纪遮在外交部历练,职级不高,公主访华的接待工作,怎么也轮不到他。
现在……
阿门。
愿上帝保佑。
傅京默满意收回视线,再度看向平板直播间。
时玥正被王珍拉着说话,瞧着轻松温柔,实际上眼底的嫌弃已经出卖了她。
“玥玥,怎么说二婶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时候二婶还给你买过好吃的。”王珍拉着时玥的胳膊,眼里全是算计,“现在你二叔二婶有难,你不帮帮忙,是不是说不过去?”
“二婶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作为晚辈应该帮忙的。”时玥勉强挤出笑。
“二婶这就放心了。”王珍欣慰拍拍时玥的手,“你二叔欠了点钱,你看……”
“二婶,我卡里还有三万,我一会儿就都转给你。”时玥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刚出道工作,也没有挣到钱,帮不上二叔二婶大忙,唉。”
【我们玥宝就是最温柔的!】
【没必要给吧?我看二叔一家不像好东西。】
【我看人准!给出去的钱绝对打水漂,回不来。】
【云黎和那个戴口罩的大帅比聊什么呢?镜头能不能过去点?】
直播镜头往云黎方向瞥,云黎一个黑眸递过来,吓得摄像师一抖,忙将镜头照向时玥。
【好强烈的求生欲。】
【云黎刚刚的眼神好吓人,呜呜呜~】
【云黎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她不是艺人吗?她就该上直播!她就该让我们看啊!】
云黎在手机上点几下:“这些药材,一周时间找到。”
“行。”
纪遮点开云黎发给他的文档,里边密密麻麻有上百种药材。
“但你给我的备注……”
纪遮眼神复杂,看向云黎手机上的备注“纪遮(懂事听话)”。
云黎“咔吧”摁灭手机,黑眸冷冷扫纪遮一眼:“我是intj。”
intj大佬有独属于自己的分类方式!
工具人只管听话就是。
“???”
纪遮闷笑一声,眉骨上挑,头一次有了如此清晰鲜活的笑意:“云小姐倒是紧跟潮流,只是,你拿我当什么?”
“HelloKitty?”
“……云小姐,你说的万年僵尸梗冷到我了。”
云黎小脸一紧,决定晚上再加个钟刷视频。
纪遮难得有如此年轻化的表达,心底轻松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又抓不着的情绪。
他有一种想要抛弃自尊、抛弃名誉、抛弃一切外物,只想站在她身边的冲动。
猛烈又细密。
如丝如缕,密密麻麻扎进他的骨血。
他想,他大抵是栽了。
他遇到了例外。
不是所谓的命定的、宿命的、非她不可的,而是规规矩矩的正好。
她手腕厉害,她神秘莫测,她貌美窈窕。
她正好出现在他应该筹备恋爱、婚礼的年纪——他的二十四岁。
“云小姐,这周六有一个艺术展,你有兴趣参加吗?”